李相夷反穿過現代後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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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花樓房車副駕李小花!
    想著,珊瑚的眼神就堅定起來,她看向各刑探,這些人可是她繼承馬家的恩人啊。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凶手,不然她怕凶手殺個回馬槍,讓馬家斷子絕孫。
    那她的倚仗可也就沒了。
    朱曦和李相夷匆匆攔住了珊瑚要下跪的動作,李相夷“珊瑚姑娘你還有身孕,不必如此多禮。”
    方多病插嘴“我們一定會找到凶手的。”
    珊瑚拿出帕子,一隻手擦著眼角,一隻手摸著肚子“我和肚子裏的孩子謝過各位英雄了。”
    朱曦詢問珊瑚和馬秀才相識的經過,珊瑚表示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珊瑚看了眼李相夷和方多病,苦笑一聲“你們都知道我是幹什麽勾當的,可是好人家的女兒誰願意去幹這種事情呢?”
    珊瑚家裏清貧,女孩子又多,家裏就把她賣給富貴人家做丫鬟。她樣貌好,很受男主人器重,就得罪了女主人,女主人趁男主人不在家就把她賣給了花樓。
    她們這些人,沒有人生自主權。
    珊瑚嗤笑一聲“我幾個月前見耀郎,他和幾個同窗一道來尋歡作樂。他們在進樓前我就聽見他推脫家裏有母老虎不去,但最後礙於麵子就進來了。”
    進來花樓,馬秀才哪還顧得上家裏有沒有母老虎。他平日裏都被許娘子關在屋裏讀書,可實際上馬光耀悟性不好,記性也一般,同窗一日就能背完的詩文,他可能得多花個一兩日才行。
    珊瑚自然也看出馬秀才的樂不思蜀,他出手又很闊綽就起了心思。
    她在風月場裏多年,馬秀才哪裏是她的對手,很快就被哄得非她不可。後頭她又懷上了孕,馬秀才湊了些銀子再加上她的存銀,就這樣贖了身。
    珊瑚摸著肚子冷笑“我以為他會抬我進門,沒想到他是真怕家裏那母老虎,給我租了一間遠離他家的屋子。”
    馬秀才被許娘子管的緊,隻能找空出來和她溫存。但是珊瑚要得可不是做個外室“我就鬧唄,我又沒想著做正房娘子,但是名分總得給我一個吧,不然我娃都給他生了,他搶了我孩子,讓我自生自滅怎麽辦。”
    馬秀才生性涼薄,自私自利的性子珊瑚是老早就看出來了。
    “他那娘子,為他操心裏又操心外的,他每次來我這兒,除了抱怨,沒有一句好話。”說到這兒,珊瑚有些齒冷,也不再裝模作樣叫馬秀才耀郎了,“他那娘子是他去世的老頭定下來的,他還說老頭就是見不得他過得舒坦。”
    三人對視一眼,馬父應該是了解自己兒子的性子特地找了個頂得住事兒的兒媳婦,臨終前又囑托了王離之,這拳拳愛護之心,可惜馬光耀不懂。
    方多病沉聲問“那你可知,馬秀才和許娘子並無後代。”
    珊瑚點頭,她當然知道,她還知道許娘子前頭懷過孩子那孩子還是馬光耀搞沒得。
    方多病炸毛了“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怎麽能這麽壞啊。”
    珊瑚笑了一聲“少俠,你見過的人太少了,這種人多了去了。”
    許娘子不知道孩子是丈夫故意搞沒得,她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之後也沒在懷上過,知道自己會讓馬家絕後,她對馬秀才一些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麽說來,許娘子知道你的存在?”朱曦歎氣。
    珊瑚點頭,“許娘子是個好人,她背著馬秀才經常給我送些吃食過來,讓我別虧待肚子裏的孩子。”
    “我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她知道懷孩子不易,她自己又沒法生,自然把我肚子裏的當做寶貝了。”最重要的是,珊瑚她從不在許娘子麵前哭鬧讓進門的事。
    “你最近一次見他們夫妻二人是在什麽時候?”李相夷問。
    珊瑚陷入回憶“這應該有好幾日了吧?不過我記得那日娘子還買了條紅裙,特地到我這兒來呢。”
    “娘子那日特別高興,還和我說再過幾日就迎我進門。”珊瑚見許娘子前先見了馬秀才,馬秀才告訴他,他這回找了幫手,定能高中。
    “找了幫手?”方多病喃喃道,“他莫不是想利用王離之幫他考試?”
    方多病急忙追問“他可有說幫手是誰?”
    珊瑚搖頭,“這種大事他怎會和我婦道人家講,他隻說過他老頭對此人有恩,不幫也得幫。”珊瑚對馬秀才挾恩圖報這事兒有些瞧不上,但想著他能考上舉人,對她可是好事兒。
    “不過,娘子提過一嘴,她來時還帶了不少菜,說是晚上要招待客人,就是幫耀郎鄉試的那個人。”
    朱曦突然問“珊瑚姑娘,馬秀才愛喝甜粥嗎?”
    珊瑚愣住,然後點頭“他愛吃甜的來我這兒我還時常燉給他喝。”
    這就奇怪了,王離之不愛喝甜粥,許娘子卻特地燉了甜粥專門給他喝,最後這碗甜粥應該隻進了馬秀才肚子裏。
    許娘子應當知道自己丈夫愛喝甜的,為何隻替王離之準備。
    “方小寶。”李相夷給了方多病一個眼神,方少俠秒懂,進了廚房搜索那碗甜粥。
    大鍋裏麵放滿了水,裏麵都是來不及清洗的碗筷,灶台上還有一隻砂鍋,鍋裏是臭氣熏天的甜粥。
    方多病憋著鼻子拿著勺子試探地舀了幾下,這鍋裏還有不少的粥,但是王離之說,許娘子隻替他盛了一碗。
    這一反平日裏許娘子對馬秀才的作風。
    許娘子敦促馬秀才讀書,隻要他認真讀書,許娘子那是百依百順,若是不願意那就是沒有好臉色。
    馬秀才就要趕考,許娘子怎會不舍得一碗早已做好的粥。
    方多病再舀了幾下,還是沒從裏麵發現什麽異樣。他端起砂鍋,砂鍋是燉在小爐子上的,爐子邊上有一些紙片殘留。
    他拿起紙片,紙片上還有一點顆粒感,方多病用指腹搓了搓,放到鼻下嗅嗅,這好像是蒙汗藥。
    他拿著紙片出來,“師父,你看看,聞起來像是蒙汗藥。”
    李相夷一聞,“是蒙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