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反穿過現代後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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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花樓房車副駕李小花!
    珊瑚抖了一下“所以,許娘子是給耀郎下了蒙汗藥?”她圖什麽啊。
    “可娘子不也死了嗎?”珊瑚怯生生地說著,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總不會是鬼殺人吧。
    “當晚,唯一的活人,就隻有王離之。”方多病還是不願意把嫌疑放到他身上。
    “王離之?”珊瑚驚呼,“原來耀郎要請的人是他啊。”
    “珊瑚姑娘認識王離之?”李相夷悠悠問。
    珊瑚“我們那片兒誰不知道他,妙選書局的大紅人,就沒有他答不了的問題。”最重要的是,王離之和她一樣,不對,王離之已經不是賤籍了。
    若她還沒和馬秀才好上,要倒貼王離之她也是願意的。
    “可耀郎可從未提起過認識他,不過他倒是說過那人不知好歹不幫他。”珊瑚愣住,“他難道是想要王離之幫他考試?”
    朱曦搖頭,“這我們已經不得而知了。”人都死了還如何知道。
    珊瑚又問,“那人是王離之殺的?”說完她就搖頭,“怎麽可能,他連隻鳥都要救,又怎麽會殺人呢。”
    珊瑚見過王離之救治受傷的小鳥,這樣一個溫柔的英俊男子怎麽會殺馬秀才,她嘟囔著“耀郎想殺他才差不多。”
    三人把珊瑚帶回了四顧門好生照看,隻怕凶手的目標是馬秀才全家。
    他們的線索又斷了,但是至少知道了馬秀才邀請王離之吃飯一事為真,他還提前兩日欺騙了周圍的鄉親,讓他們以為自己去趕考了。
    方多病一邊啃著手裏的蘋果,一邊哼唧著“馬秀才不會真的想殺了王離之吧?他這樣不就是為了創造不在場證明?”
    朱曦摸著下巴“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我對許娘子讓珊瑚進門有些疑惑。”
    李相夷將剝好的一碟瓜子推到朱曦眼前,然後擦擦手接話“不錯,倘若馬秀才得到王離之的幫助,那不日就會出發趕考,又怎能將珊瑚迎進門。”
    “除非……”
    方多病啊了一聲,“除非馬秀才死了!”
    朱曦對政策不了解,一顆顆吃著李相夷剝的愛心瓜子,等著方多病解釋。
    “珊瑚雖然贖身,但是她現在還是賤籍,賣身契在馬秀才身上,她要進門隻能馬秀才同意,但是如果馬秀才死了,許娘子作為主母就能繼承馬秀才的一切,包括這份賣身契。”
    難道許娘子的目標是自己的丈夫才對嗎?可她又有什麽理由殺了自己的丈夫呢?
    朱曦“她有。”
    一個即將成為母親的人,被自己的丈夫無情、永久奪走了成為母親的身份。
    “一個母親總是能爆發出無窮力量的。”
    “我猜許娘子的計劃是這樣的她假意和馬秀才商量好,把王離之騙到家中來。因為要製造不在場證明,馬秀才會提前假裝要去趕考,她又借著買裙子的名義到處宣傳馬秀才已經不在家的傳聞。為的就是殺了馬秀才以後可以在幾個月內避人耳目。”
    許娘子臥房內放著許多針線和碎布,那顏色都比較活潑,一邊有縫了一半的小肚兜,向來就是給珊瑚的孩子用的。
    “把王離之請來後,馬秀才沒有吃那碗他以為沒有處理幹淨的河豚,實際上,許娘子河河豚處理的幹幹淨淨,但留下了河豚身上的毒。”
    “但是她沒有在粥裏麵下毒,隻是下了蒙汗藥,她在賭,王離之會把這碗粥給馬秀才喝。”方多病不寒而栗,許娘子真的很了解他們。
    “之後就是王離之安全回家,但馬秀才被許娘子殘忍殺害了?可許娘子也死了啊。誰殺的她?”
    “會不會是馬秀才在劇痛之中醒過來了啊?”方多病回想著馬秀才身上的慘狀,打了個哆嗦。
    李相夷手指點著膝蓋,“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人在劇痛中會驚醒,“馬秀才在驚醒後怒不可遏才殺了許娘子,而許娘子在死前給馬秀才注射了河豚毒素。”
    “那麽,馬秀才的屍體是誰帶到樹林的。”
    “王離之。”隻可能是王離之,“可王離之為什麽要給馬秀才換上裙子羞辱他?”
    “會不會不是王離之換的衣服啊?”方多病不能想象王離之給馬秀才屍體換女裝的場景。
    “我更傾向於王離之給馬秀才換女裝放在香樹下的有什麽隱含的意思。”
    香樹……朱曦猛然想起馬秀才家中的樹,再想著王離之句句的隱喻,“相夷,會不會是馬秀才家中的香樹下埋了什麽?”會不會就是埋著一個女子。
    李相夷起身,“我去和官府的說一聲,我們要掘地。”
    官府和四顧門各有職責,這回馬秀才的死和江湖客的關係並不大,大概率是百姓之間的糾紛。在四顧門屍檢完之後,官府就將遺體帶走了。再加上馬秀才身份特殊,他們難以直接進入馬秀才家中進行挖掘。
    第二日官府的人加上李相夷三人進入屋子在香樹旁進行挖掘,大約一刻鍾,朱曦忽然聽見一聲尖叫,一衙役跌坐在地上,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地麵,“手,有手!”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鐵鍬也停了下來。朱曦三人走近衙役,方多病將他扶起。
    朱曦蹲在地上看著那雙裸露出的手,那手已經白骨化,大家又開始向下挖。幾人動作小心,生怕毀壞了遺骨。
    又挖了一會兒,遺骨慢慢展現在眾人眼前。遺骨的身上穿著一條淺色長裙,但是在時間的侵蝕下早已破爛不堪。
    頭顱上的皮膚已基本腐爛,森森的白骨和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注視著眾人。
    香樹的幽香混合著屍體散發出的臭味,幾個年輕衙役從未見過此等場景都紛紛爬出坑,忍不住地幹嘔。
    方多病也將呼吸放緩了,他拿出懷中藏好的卷尺,按照朱曦教他的方法測量著這具遺體的數據。
    其實不用測都可以看出來,死者是一位身材嬌小的女性。
    這位白骨小姐的頸部有滑脫,是被外力硬生生拉拽而形成的。
    方多病驚呼“是不是馬秀才脖子的勒痕和裙子就是暗示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