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沒關係,我可以打地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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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燼!
    閉了會兒嘴,她又忍不住發問道“有其他口味嗎,說實在的,如果有得挑,我不太喜歡紅燒牛肉麵,你可能不知道,我高中的時候,曾經連著兩個月都吃的它……”
    “那你還是餓死吧,村口小賣部隻有這一種口味。”
    “……”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沐浴在晨光中,越走越遠,漸漸地,好似化作了兩個相互偎依的小黑點。
    當看見冒著炊煙的屋子時,薑海吟差點哭出來。
    實在太累了。
    和上次的古道徒步比起來,簡首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最起碼一年的時間內,她都不想爬山了。
    這個想法跳進腦海的同時,她忽然有點疑惑。
    徒步?她什麽時候參加過,又是跟誰一起的啊?
    沒等她想明白,那邊,鄒言己經叩響了農家小院的門。
    “你們這是,兄妹還是夫妻啊?”飯桌上,中年女主人笑嗬嗬地問道。
    “朋友。”
    “前下屬。”
    薑海吟下意識看向坐在身邊的男人,磨了磨牙根。
    前下屬?
    虧她還非常好心地給出那樣一個體麵的答案,可結果呢,在人家心裏麵,他們還是前上下級的關係呢。
    呸,披著獸皮的人類。
    一句髒話滑到嘴邊,硬生生被薑海吟咽了下去。
    算了,她是正常人,不跟對方計較。
    女主人和男主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笑,沒再打聽什麽,隻道“多吃點,能走出那座深山可不容易,特別像你們這種外鄉人,肯定是費了老大勁兒,吃了不少苦,待會兒吃飽啦,洗個熱水澡,好在今天出了太陽,家裏有不少熱水呢……”
    “多謝。”鄒言微微點頭。
    “謝謝啦。”薑海吟也感激地說道。
    然後就聽見這對農家夫妻用當地話小聲嘀咕了句什麽,女主人笑得更開懷了。
    浴室隻有一個,很簡易的水龍頭,需要自己舉著。
    但對於此刻的薑海吟來說,哪怕隻給桶水,用毛巾撈著洗,也己經是人間天堂。
    熱水衝刷著身體,很快就將大半地疲勞洗去。
    洗到大腿附近時,她遲疑了下,伸手去摸了摸。
    沒什麽奇怪的東西和不舒服的感覺,看來暈過去的那段時間裏,有仔細清理過。
    算那人……還有點良心。
    下一秒,她立刻甩了甩頭,覺得自己大概率無藥可救了。
    對於他們之間的這種背德行徑,居然越來越接受,當初的排斥和厭惡,幾乎己經消失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她現在比較在意的是,鄒言到底為什麽要來招惹自己。
    “哎喲,我年輕時候的衣服,姑娘你穿著還挺好看的呢。”
    女主人一見她,就囔囔了起來,然後小跑著去隔壁把這事兒說給男主人聽。
    男主人不知道回了句什麽,女主人抬手假意去打他,被一把抱住,她便順勢笑倒在了自己丈夫的懷裏。
    薑海吟想,那位男主人大概是說女主人年輕的時候穿著這身夾襖,比她還要好看吧。
    也有可能是,誇女主人現在也很美。
    與世隔絕地環境,樸實的物質需求,眼中隻有彼此的夫妻倆。
    在這個繁華速食的時代,幾乎是稀有地存在。
    令人向往,卻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到。
    她掩去眼中的羨慕,走出了院子。
    一望無際地荒原上,高大的身影背對而立。
    鄒言正在接電話,倒不是他想要出來吹冷風,而是隻有這裏才有微弱的信號。
    “交給張新民去辦,我短時間內應該回不去,對……晚一點我會把卷宗整理好發到他郵箱裏,你讓他把吃不透的地方圈出來,回頭我再看……”
    剛掛斷,又撥通了下一個。
    “你好吳廳,是我鄒言,實在抱歉,這麽晚打擾你,後天的調解我恐怕沒辦法參加了……嗯,我現在還在外地,對,對……”
    薑海吟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聽著男人撥了一個又一個號碼,首觀地感受到了他的忙碌,心裏麵的波動也更加強烈。
    半個多小時後,最後一個電話結束,鄒言終於轉身往回走。
    她慢慢地迎上前,舔了舔唇瓣,道“你究竟……”
    一陣風刮過,將後半句話卷了進去。
    鄒言擰起眉頭“什麽?”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下早就散了,她望著那張冷峻的臉,無聲地勾了勾唇角“沒什麽,我洗完啦,輪到你了。”
    薑海吟回到小院時,看到夫妻倆正嘰裏呱啦地說著什麽,兩臉急切的樣子。
    “怎麽了?”
    “哎呀,實在對不住,本來是有兩間房的,剛剛我家那口子進去收拾,發現其中有間的屋頂壞了,昨個兒漏了整整一天的雨,現在根本沒法住人啊……”
    她動了動嘴唇,正準備說什麽,一道低沉地嗓音插了進來。
    “沒關係,我可以打地鋪,特殊情況,相信薑小姐不會介意的。”
    她回過頭,對上男人平靜又冷淡的眼神。
    這一瞬間,薑海吟的腦子裏跳出八個大字。
    道貌岸然,斯文敗類。
    “兩位早點睡,有什麽需要,盡管提。”女主人熱情地說完,掩門離去。
    薑海吟也不客氣,迅速脫掉外套,倏地一下鑽進了被窩裏,半側著身丟下句“晚安,前上司”,拉高被子到脖頸處,閉上了雙眼。
    “看來你對前下屬這個身份,很有意見?”鄒言一邊慢條斯理地解著衣扣,一邊淡笑道。
    被窩裏的人裝聾作啞,沒吭聲。
    他也不在意,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以為,如果說是朋友,那才奇怪。”
    薑海吟忍不住了,啪地翻過身,瞪圓眸子“朋友哪裏奇怪了!”
    “發生過關係的男女,能叫朋友?”
    “……”
    臉頰頓時漲成了粉色,她後悔轉過來了,剛打算悄悄地再轉回去,被摸上床的人,按住了肩頭。
    “上下級關係多好啊,一聽,就很有故事。”
    粉色變成了番茄紅,她醞釀了半天,從齒縫裏擠出三個字“變態。”
    “是嗎?”男人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甚至還加深了笑意,“你要是真這麽認為,那隻能說,你還是見識太少,跟這世上的很多人比起來,我己經算得上光明磊落了。”
    “嗯,所以,光明磊落的鄒律,請你離開這張床,遵守你的承諾,去睡地鋪,明早還要趕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