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軟飯硬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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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兒子叫阮容呈?誰給取的名字?”楊梅帶著父子二人來到了屯裏路上的日本料理。
這間店很有特色,裝飾都是島國手辦,而且好多都是絕版,一進門光哥斯拉就有三種不同造型的。
助理給他們約了個包間,是高達主題,呈呈好奇心強,楊梅就讓助理帶他在這裏轉轉拍照,兩人就有了獨處空間。
“嗯,師傅賜的。”到了呈呈半歲,阮霖才辦好出生證明,名字是找了個朋友的朋友一野雞道士算的,收費便宜些,後來阮霖為了檢測這名字靠不靠譜,特意在度娘上查了查名字打分,還不錯,98分。
“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就結婚生子了。”楊梅給他倒了杯茶,又用濕毛巾擦了擦手,感歎道。
阮霖擺擺手道:“前妻早年出國,孩子留給了我,但她就再沒回來。”
實話實說,他也沒想到自己這麽年輕就當爹了,而且這番表述跟他是受害者一樣。
楊梅點點頭,說道:“你挺不容易的。”
“我希望孩子他媽在a國過得好。”阮霖大度道。
“冒昧問一句,你是在哪就職?”楊梅有一雙深邃細長的眼睛,頭發很短,精神利落,鼻梁高聳,薄唇。他身型高壯,兩條大長腿即便伸進榻榻米桌下的空間裏,也顯得格外憋屈。
阮霖還是學生模樣,幾乎不會帶著社會上的市井氣,說話就特別讓人信服,他道:“我已經不在樂團了,現在在當導師。”
一說導師,楊梅就默認他在母校任教了,說道:“我在音樂學院曾經有個朋友,也是後來出國了,是不是a國的環境更適合搞藝術?”
“我覺得人各有誌吧。”阮霖也想去a國,這不是去不了麽。
刺身上來的時候,呈呈才回來,助理一人退出去,坐在大廳解決午飯。
“你上一年級了?”楊梅給孩子夾了一塊魚生,問道:“要一點芥末嗎?”
“這是山葵嗎?”呈呈問道。
楊梅用小勺撇了一點,中間拉著絲兒,說道:“這間用的都是山葵。”
“那我要一點。”
這孩子嘴挺刁。
“你平時看漫畫嗎?”楊梅跟孩子聊起了天。
“爸爸給我買過火影,我在外麵的櫥窗裏看到了,我還是喜歡看哥斯拉,太酷了。”呈呈大口吃起了魚生。
“高達呢?知道嗎?”
呈呈搖搖頭,道:“沒聽說過,像變形金剛嗎?”
“不是的。”楊梅指著玻璃窗裏的手辦,說道:“你看兩邊這個,紅色和綠色的都是紮古,中間的白色拿盾的就是高達,人鑽進去開的,可能更像是《環太平洋》。”
“我明白了,那個我看過,也是要兩個人才能開動嗎?”
“不用,一個人就行。”
楊梅和阮容呈旁若無人地聊了起來,阮霖在一旁都插不上話。他突然發現呈呈的麵相怎麽跟楊梅那麽神似,難道是通過這幾年的努力,把兒子養出了富二代的氣質?
這頓飯吃得很充實,期間呈呈跟楊梅聊得不亦樂乎,尤其在楊梅說一些國外的見聞時,呈呈就特別感興趣,睜大眼睛認真聽。
但阮霖就沒那麽興奮了,富婆沒勾搭上,富商倒是聊得歡?!
這還不如製片人那個胖子好不好!他對著男的哪來得了……
尋找富婆之路並不平坦這無可厚非,但崎嶇到遭遇富商截胡,他也是萬萬沒想到。
經濟下滑,大環境不好,他有什麽資格挑三揀四,他一咬牙一瞪眼,男的就男的吧!
第一次約會之後,楊梅就對阮霖展開了熱烈的追求,送了許多禮物,有表有飾品,還有給孩子的電子產品。
他趕緊抵押了一塊手表,拿了十萬出來,先把信用卡給還了。
楊梅也沒提什麽非分要求,阮霖心想要麽就再拖一陣,能撈多少是多少。
到了轉年情人節前夕,楊梅約他帶著呈呈一起去香江主題公園玩,他知道一出去旅遊,這次是絕對跑不了了。
走之前,他約陳宇航出來吃了頓便飯,又喝了不少酒,哭訴道:
“我要跟楊梅上床了,你能不能給我點兒藥。”
陳宇航最近都在忙一個新的理財產品,也沒問他近況,這一聽就詫異了,說道:“楊梅?ym連鎖超市的那個?”
“是啊,我本來是想泡他姐的,誰知道……”阮霖越說越委屈,語氣都帶了哭腔。
“他是我留學時的學弟,跟王艾莎認識。”
阮霖聽到了一個久違的名字,睜大了眼睛問道:“呈呈他媽?”
陳宇航的這些大客戶資源不少是國外積累的人脈,他解釋道:“我那會兒在l市留學,王艾莎一開始也在那個城市,就偶爾聯係過,她當時出國就是楊帆給她辦出去的,據說跟楊帆是朋友。楊帆和楊梅不在l市上學,我就僅限於聽過這倆人的名字,後來沒過幾個月王艾莎去了東海岸的城市,就聯係不太多了。”
其實留學生的圈子特別小,就算不互相熟識,但也聽過名字。
阮霖有些差異,那他之前胡說八道的那些不就太容易露餡兒了麽!
“她跟楊梅特別熟嗎?”
“感覺就是曾經的朋友,但現在聯係不多。我這次去a國出差,正好到了n市,就順道見了下王艾莎,她後來嫁了個外國人,過得挺好的,隻是一直也沒要孩子,我怕你堵心就沒跟你提。楊梅就是她這回給我在微信上給我拉的好友,介紹我給他們做家族信托等理財,算是牽線搭橋。等我回了燕城,就把ym超市給簽來了,也順便負責他的個人財富管理。”陳宇航以防他喝多,把燒酒往自己杯子裏倒,問道:
“你跟王艾莎還有聯係嗎?”
“就偶爾打電話把我罵一頓,算聯係嗎?”有個一年半載,阮霖就會接個越洋電話,因為有時差,大多數是夜裏打過來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罵完也沒什麽別的正事兒。他從小彈鋼琴,修身養性,除了磨嘰之外,沒別的毛病,一點不暴躁,也就不擅長吵架,被罵就隻能受著。
“……”陳宇航也是服氣了,怎麽能一手好牌,結果四個二帶倆王,打個稀爛呢。
這頓飯局阮霖又喝多了,他無所謂王艾莎跟楊家姐弟的關係了,走一步算一步。現在的主要矛盾在於心理這關過不了,他摟著陳宇航不撒手,哭著喊著說:“要不你先跟我試試吧,不然到時候真不行可怎麽辦!”
如果真豁得出去愛誰誰的那種人,找個金主也是心安理得,就怕阮霖這種,內心還存留一點不切實際的自尊,就很矛盾。一方麵享受著對方帶來的豐厚生活,一方麵唾棄自己沒本事。
陳宇航架著阮霖回了家,一進門就放倒在了沙發上,走進臥室,呈呈已經在床上睡著了,他給孩子蓋上被子又出來。
阮霖的臉紅撲撲的,身型還像是大學那會兒那麽單薄,瘦瘦白白的。陳宇航彎下腰,撫平他一縷亂發,漸漸湊了過去。
這張清秀可人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陳宇航閉上了眼睛,聞到了阮霖呼出的帶有一絲酒味兒的氣息,十分讓人沉醉。
是阮霖要跟他試試的,為什麽不呢?惦記了這麽多年,白來的機會,非要當什麽正人君子,陳宇航的心思亂了。
可就在馬上要碰上那片軟唇的時候,陳宇航還是停住了,他慢慢睜開眼睛,苦澀地笑了笑,用手捏了一把阮霖的臉蛋,低聲說道:“你就是容易想太多,都搞不清人家圖你什麽,就自尋煩惱。”
隻見阮霖皺皺眉,頭偏向了一邊。
“再說了,你除了跟我哭訴,還能找誰,我不能斷了你的退路,你說是不是?”陳宇航深深歎了口氣,起身走到廚房,從冰箱裏拿出礦泉水牛飲了多半瓶。
他想跟阮霖堂堂正正交往,退一萬步交往不成也還能是一輩子的朋友,所以若非有萬無一失的把握,他就不會貿然越過那條線。畢竟他們之間還有呈呈這個障礙在,等不在了,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不急於一時。
“爸爸!我們是不是今天要去香江!你快起來,要趕不上飛機了!”阮霖感覺每天早上都是在呈呈的吼叫聲中驚醒,呈呈不像他兒子,像他祖宗。
阮霖從沙發上爬起來,前一天晚上喝的酒比較廉價,現在頭疼欲裂,他沙啞著嗓音說道:
“你給我拿瓶水去。”
呈呈好像有用不完的勁兒,蹦蹦跳跳去了廚房,突然茶幾上電話開始震動,阮霖夠到手機一看,是楊梅。
“喂……”
“剛醒?”楊梅沉穩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二十分鍾後就到,你直接下樓就行。”
阮霖手機差點兒掉了,故作鎮定道:“行。”
掛了電話,阮霖先跑到臥室,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生吞了一片止疼藥,呈呈拿著瓶礦泉水,說道:
“爸爸,你要不喝口水……”
“趕不及了,東西收拾了嗎?快快快。”阮霖打開衣櫃隨便拿了幾件襯衫,他的衣著很簡單,俗稱性冷淡風,都是灰白黑,不存在搭配一說。
阮容呈在一邊雙臂交叉在胸前,說道:“我都收拾好了。”
阮霖抱著衣服回頭,眨了眨眼睛,問道:“要帶的衣服都收拾好了?”
呈呈指了下門口,說道:“都在箱子裏了。”
“那我的呢?”
“咱倆穿的,洗漱的,都收好了。”呈呈走過來,小手牽著阮霖往外拉,說道:“你趕快洗臉刷牙,帶上自己就行了。”
鞋櫃旁邊有個立在那的登機箱,這就是懶媽養勤快閨女的道理,阮霖什麽都不會幹,什麽都磨磨唧唧,鍛煉得呈呈什麽都會幹,什麽都能提前想到,心智比普通小學一年級學生要成熟多了。
阮霖一聞身上都臭了,煙味酒味彌漫在頭發絲裏,他匆匆洗了個澡,又出來刮了個胡子,倒是也沒幾根。
都整理完畢,左手拎著箱子,右手拎著孩子,一路小跑下了樓,剛出小區,看見一輛黑色商務車開著後門,司機在門前等著,一看到他們父子倆的身影,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呈呈跟楊梅坐在第二排比較寬敞的座椅上,助理坐在副駕,阮霖則坐在了第三排,經過楊梅身邊時,他被拉住了胳膊:
“頭發都沒吹幹,不用著急,我多等會兒就行。”
阮霖骨子裏保有一些知識分子老八板兒的做派,不自在地掙開手臂,說道:“沒事,一會兒就幹了。”
到了首都機場國際出發航站樓,助理在貴賓廳辦完了登機牌,幾個人過了安檢就進去了。
公務艙人滿,他們一行四人占了中間的位置,阮霖一路上都心不在焉,想起早上洗澡的時候從褲兜裏掏出一包藥,估計是陳宇航偷偷給他塞的,他也沒多想就扔進了行李箱。
這就是要就範的意思了,他默默給自己打氣,瘋狂洗腦楊梅楊帆也差不了多少,都姓楊,都是倆眼睛一鼻子一張嘴,以至於餐食都沒吃兩口。
到了香江,天氣一下就熱了,有輛黑色保姆車在到達口等待,開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主題樂園。
走了一個特殊通道,楊梅拿出了一張卡,上麵隻有33兩個數字,緊接著就有專人把他們帶進了主題酒店的頂層套房裏。
好在開了三間房,阮霖執意要跟兒子一間,雖然貼身助理什麽都沒說,但滿臉就寫著:你裝什麽裝啊!
阮霖進了屋,呈呈跑到大落地窗前看海景,他想換條短褲,可箱子密碼怎麽都不對,試了七八個都打不開,隻得喊道:
“呈呈,密碼多少?”
“你試試915。”呈呈看著泛起漣漪的海麵,在斜陽的照射下,像是有星光在閃耀。
呈呈的生日是9月15號,果然開開了。
他兒子不愧是處女座,幹什麽都井井有條,比他這個水瓶座的爸爸靠譜多了。
翻開箱子一看,呈呈隻給他帶了一件睡覺穿的寬鬆t恤,還有一個洗漱包,再翻翻,發現呈呈也就有套睡衣,便問道:
“你就裝了這點東西?”
呈呈從陽台跑了回來,聳聳肩說道:“你不是帶著楊叔叔來的嗎,他會給咱倆買的。”
阮霖當下就皺了眉,他雖然自己幹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事,但他不希望兒子跟他思想一樣齷齪。而且呈呈才六歲,怎能無形中給一個小學生樹立這種價值觀,他說道:
“爸爸也帶錢了,下麵就有個商店,咱們一會兒去轉轉。”
“你錢那麽少,幹嘛不花楊叔叔的,他有好多錢。”呈呈最近過的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以前想要一雙aj,得磨一個月,現在aj複刻每個顏色一雙,ipadpro,一套zflipxtb,應有盡有,都是楊梅送的。
阮霖其實對物質的要求不是特別高,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他主要是懶,秉承少付出、少消耗的低碳原則。但藝術家的自尊心不能垮,他認真道:“反正你想買什麽跟我說,不許跟別人要,聽見沒?”
“哦。”呈呈撅撅嘴,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正說著,房門被刷開,不是被敲開的。
楊梅進來了,剛巧看見阮霖蹲在地上整行李,不免動作大了些,襯衫上拉,就露出一截大白腰。要不是孩子在,他就直接給按床上了。
他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著阮容呈——阮霖的兒子,確實跟他不像,怎麽六年了愣是沒發現。
停留了片刻,他走了進來,說晚上在園區吃飯,叫他們一起過去,阮霖趕緊起身,問道:“著裝有什麽要求?”
“有領子,長褲,別穿拖鞋就行。”楊梅身著休閑褲和潮牌襯衫,很是青春陽光,身材像極了電影裏的超級英雄。
助理帶著三人進了園區,從頭到尾阮霖也沒看到票,感覺入口都不是常規的那一個。傍晚已經有許多遊客坐在路邊,等巡遊花車表演,他們走到了一個小門,通過管家按了電鈴,登上一個二層樓的餐廳。
裏麵沒什麽人,侍者似乎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到來,直接帶到主題包房裏。
呈呈看著動畫片裏才會出現的場景,衝著阮霖長大了嘴,比了個無聲的“哇”。
前菜上的時候,外麵開始巡遊了,一輛輛閃著五彩燈光的花車開過,樓上傳來了音樂的聲音。
呈呈無心吃飯,在助理的陪同下去露台看花車。
“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帶孩子?”楊梅喝了一口香檳,這是園區裏唯一售賣含酒精飲品的地方。
阮霖點點頭,說道:“別看現在好得很,其實小時候很不好帶。因為他媽生了他沒倆月就走了,所以小時候也沒喝過母乳,喝奶粉又乳糖不耐受,就隻能喝水解蛋白的。而且經常生病,輪狀病毒,手足口,幼兒急疹就沒有沒得過的病,太操心了,總算隨著年齡增長,現在壯實多了。”
“你不說我都看不出他體質那麽弱。”呈呈現在能吃能喝茁壯成長,很難想象曾經也是根豆芽菜,楊梅不由地很佩服阮霖。
“現在可不弱了,比我吃得還多,我都怕他營養過剩。”阮霖一提兒子,自豪感流露出來,說道:“那天他拉著我跑,我都差點兒被他拽一跟頭,勁兒可大了。”
楊梅轉頭看著呈呈的後腦勺,露出了感歎這對父子生活不易的表情,問道:“這麽多年你就單身?沒想過找個伴侶,還能分擔一些照顧孩子的責任。”
“就想著能把孩子拉扯大,其他沒別的奢求。”這不是單憑一己之力養不好了,才被迫找的你麽!都喜歡明知故問怎麽的,非要逼我說出來傾心於你,愛上你了,想跟你啪啪啪,才有成就感?
楊梅意有所指道:“你是個好人。”
巡遊過後,呈呈才坐回到包房裏。
主菜是牛排,雖然一路都是商務禮遇,但也在路途上奔波了許久,阮霖是真的有些餓了。
幾人沒有過多言語,便開始用餐,阮霖不經意地注意到,楊梅跟呈呈一樣都是左手刀右手叉,呈呈是左撇子,那阮霖也是?但他沒有耗費過多注意力,就沉浸在了享受美食的快樂中。
吃完了盤中餐食,他連配菜都吃了,抬眼一看左邊呈呈盤子裏肉沒了,就剩下幾片炸過的大蒜。再往右邊看,楊梅盤子裏同樣。
“你也不吃蒜?”阮霖不禁問道。
楊梅用餐布抹了把嘴,說道:“嗯,從小就不吃。”
“其實炸過或者烤過的已經沒有異味兒了。”
“我吃了會胃不舒服,燒心。”楊梅解釋道。
阮霖驚訝道:“呈呈也是這樣,拌麵涼麵難免會有點蒜汁,呈呈吃完就跟我說肚子著火了,其實就是燒心。”
楊梅笑了笑沒再說話。
阮霖看著一左一右,一大一小,突然就覺得倆人有點神似。
左撇子,挑食,仔細一看,眼睛都屬於細長眼,嘴角還自然地往上翹著,看上去特別欠揍,阮霖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想著肯定是酒喝多了。
阮霖沒什麽惡習,唯獨喝酒沒準兒,尤其是前一杯可能還清醒地能背圓周率100位,再多喝一口就不省人事了。當然跟熟人在一起時,特指陳宇航,就會抱著人家不撒手,哭訴外加吐苦水,倒不是眼睛還能認清人,大概是氣味比較熟悉。
侍者過來通知他們煙火開始了,呈呈拉著阮霖去大露台,他腳底已經有點兒軟飄飄的,楊梅也跟了出去。
外麵還算涼快,露台正對著主體城堡。身在樂園裏有種與世俗脫離的感覺,這就是為什麽不光孩子們喜歡這,不少大人也愛來。
夢幻的布景,快樂而入戲的工作人員,讓人感覺置身於童話世界一般,暫時忘卻了現實生活中的煩惱。
彩燈照射下的城堡光彩奪目,滑動著的影像在城牆上連成了劇情,從中間一束火光衝向天空,在正上方“嘭”的一聲炸開,變成了巨大而閃亮的花團。
緊接著左右兩邊的煙火此起彼伏射向低空,交響樂的聲音響起,配合著節奏,高潮迭起。
透過這絢爛的色彩,阮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他好像回到了呈呈媽抱著繈褓中的孩子來找他負責的那一天。
她哭著跟他說:“不是你不好,是你隻能給我吃蘋果,我卻更喜歡楊梅。”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她的生活、她的目標,阮霖不管如何努力都永遠無法達到嗎?
養了孩子六年,他終於明白在女人眼裏,他隻適合談戀愛,卻不適合托付終身。
楊梅這種多金帥氣的人才能實現伴侶的夢想,才適合托付終身,當然如果人家看得上的話,阮霖不禁囈語道:
“我也喜歡楊梅……”要是個女的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