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獲凶手二國舅伏誅 祭父靈三姊妹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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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契丹蕭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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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思溫上山之時,由繼子蕭繼先陪著,及聽到鹿鳴,蕭思溫建功心切,想獲首鹿,私心頓生,他讓繼先由另一條小道上山。蕭繼先乃蕭思溫族弟之子。蕭思溫隻有三個女兒,便將繼先過繼為嗣,繼先穎悟乖覺。他已聽到那鹿鳴之聲,隻裝作沒聽見。他對他伯父那副德行再了解不過了。等他打到那鹿,他一定會讓繼先與人抬著鹿,悉上紅錦帶,鑼鼓開道,送到皇上營中。
    蕭繼先等了好久,不見伯父回來,他心裏不安起來。那鹿鳴聲依舊時時傳來,愈來愈遠,愈來愈微弱,那鹿已經跑到山頂去了。難道伯父已追向山頂去了?不可能,林那麽密,壑那麽深,麋鹿一入林中,要找回來可謂大海撈針。一種不祥的念頭湧進蕭繼先的心中。他撒腿往山上跑,不多遠,他望見伯父的黃盔巾在林中飄舞。他歎一聲,以為是場虛驚。當他再靠近,卻見伯父的頭盔在陽光下反光,他的心立刻緊縮起來,他叫喊著跑過去,看見被盔帶兜著的蕭思溫的頭顱,鮮血還未凝結,尚一滴滴地流著。蕭繼先大叫一聲,嚇得差點暈了過去。他急忙跑到一個突兀的崖石上大聲叫起來。他那變了味的叫聲在山中回蕩,顫抖的聲浪透露出恐慌、絕望、痛苦、淒厲的音調。山下的人聽得毛骨悚然,拚命往上跑,叢林中的人顧不上圍獵,從各個旮旯裏湧向出事地點,沒過多久,北府宰相,魏王蕭思溫的遇害消息在盤道嶺傳開了,皇上罷了圍場,看著蕭思溫的屍體直流淚。
    樞密使耶律賢適勸道“皇上節哀,還是先發詔,宣皇後娘娘前來,料理後事。”
    皇上說“朕也想早點發詔,但叫朕如何說得出口,皇後屢次勸諫朕,不要隨便就出去狩獵,說行營不安全,朕貪圖獵樂,不以為意,今日之禍,責全在朕,朕辜負了皇後的一片忠心呐。”說罷,放聲痛哭起來。
    蕭海裏說“這事怎能怪皇上呢?賊人也許跟國丈有仇,都是衝著他去的呢?”
    皇上聽此一說,問“賊人抓住了嗎?”
    眾臣默不作聲。
    “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皇上急切的問。
    耶律賢適說“據臣看來,賊人一定熟悉盤道嶺路徑,不然,他們何以得手後,消失得如此之快。”
    皇上說“依卿所言,賊人可能是附近之人?”
    “有此嫌疑。”
    皇上忿忿地說“傳令,速將盤道嶺方圓三十裏之人全部抓來,朕要親自審問。”
    耶律賢適忙說“且慢,皇上如此做,且不是遞信賊人,讓賊人快逃。”
    皇上說“朕被賊人氣糊塗了,卿說怎麽辦?”
    “陛下,容臣暗察,若是附近之人所為,他定跑不了,請皇上相信臣。”
    “好,朕相信你,限你十日之內破案。”
    樹形蠟台上的蠟燭全點亮了,照的穹廬內一片慘白,蠟淚一滴一滴淌著,陰涼的風,嗚嗚地吹著,穿透帷幕,焰苗不停地搖曳,於是,穹廬內便陰陽交錯,鬼魅潛伏。蕭思溫已經裝殮,蕭繼先穿一身孝衣跪在靈前。耶律賢祭奠了嶽丈,走出穹廬,巧合碰見了耶律賢適、蕭海隻。耶律賢適向他遞了個眼色,他明白耶律賢適有話對他說,便回到省方殿等他。
    以耶律賢的感覺,他簡直等了一年,直到亥時,耶律賢適才出現。耶律賢忙問“愛卿是不是已抓住了賊人了?”
    耶律賢適搖搖頭。
    “那卿要對朕說什麽?”
    “日間說話,很不方便,故來向皇上稟明。”
    “快說。”
    “臣以為,賊人一定就在我們周圍。”
    耶律賢大吃一驚,忙環視四周。
    “皇上別慌,臣說賊人在我們周圍,並不在這裏,但他一定在我們這支隊伍裏。”
    “卿不是說賊人是附近之人?”
    “那是臣怕賊人溜走,故意說的,皇上試想,我們的隊伍把盤道嶺圍得水泄不通,連隻野兔都逃不過,有人進出如何不知?臣查看過國丈的屍首,國丈身上的財物一點不少,顯然,不是謀財害命,附近之民,與國丈無怨無仇,不為財為什麽害國丈的性命?臣問過蕭繼先,他說國丈聽到鹿鳴,循聲去獵鹿遇害的。等蕭繼先去找國丈時那鹿聲已從山頂傳來。依臣推斷那不是真正的鹿鳴。”
    “卿是說是有人學著鹿叫?”
    “或者有真正的鹿,但絕對有人在喚引他。”
    “卿說得對,但遼人會呼鹿的人不少,如何知道是誰殺了國丈?”
    “那鹿能聽人呼喚,跟人而走,必是馴養的家鹿,若能查出何人帶了馴鹿來誘獵,就不難查出凶手。”
    “那麽,卿快點去查早日抓捕凶手。”
    “請皇上寬限。”
    “為何?”
    “查出凶手容易,查出主謀很難,主謀不除必遺後患。”
    “把凶手抓起了一審問,主謀不就被供出來了嗎?”
    “似這樣的凶手一定被收買了,忠心耿耿,抵死不講的。”
    “好吧,你便宜行事,不過,要快,在皇後到來之前必須抓到凶手。”
    且不管蕭綽聽到噩耗如何傷痛欲絕,也不管她昏厥過多少次。我們隻知道她最後一次從昏厥中醒來,雪雁一邊遞臉巾,一邊端一碗水讓她漱口,一邊細聲勸慰“皇後娘娘,您不能這樣啊,大遼人都看著您呢,您傷了身子怎麽辦?老爺的後事要您操持;皇上身體虛弱,要您照顧;國家大事要您操心,您可不能有什麽差池呀。”
    蕭綽慢慢止住哭啼,說“速傳韓德崇,寡人即刻去行在。”
    韓德崇,韓德讓四弟也,時與女裏並為宿直將軍,女裏隨皇上去了盤道嶺,韓德崇留在上京,韓德崇謹厚,唯命是從,然而,這次他卻與蕭綽爭執起來。蕭綽嫌乘車太慢,要騎馬,但韓德崇堅執不從,說騎馬不安全,非讓蕭綽乘車不可。蕭綽發怒,沒用,韓德崇已套好馬車,蕭綽隻好坐進車內。
    衛隊還未集結好,蕭綽已催韓德崇上路了,她嫌人多行動慢。他倆日夜兼程,馬不停蹄,不數日,到了大定府。天突然下起大雨,韓德崇將車在驛館門前停下,扶蕭綽下車,將馬交給驛卒,準備帶蕭綽到後堂暫歇。
    蕭綽哪裏肯聽,催促驛卒快點調換馬匹。
    韓德崇覷著無人小聲說“此去前麵盡是崇山峻嶺,天下著大雨,道路泥濘,甚是難行,又少有人家,常有野獸出沒,盜賊橫行,娘娘在此暫住一宿,等衛隊來了再走才好。”
    蕭綽說“寡人心若火焚,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去,盤桓一夜豈不是要急殺寡人?”
    韓德崇說“耽擱一夜總比冒險要好。”
    這時驛卒已將馬安置好了,蕭綽喚過來“快把你們這裏最好的馬牽一匹來,”並擼下一隻手鐲遞給驛卒說,“這個你拿著,日後有你的好處。”
    驛卒看蕭綽氣度不凡,又看韓德崇對她畢恭畢敬,料想她必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手鐲也不敢接,跑到後院牽出一匹馬。蕭綽接過韁繩說“你不去,我自個去。”
    韓德崇一把抓住韁繩,說“去,我去。”
    他們冒雨進山,沒多久,蕭綽開始後悔,山勢太險惡,道路太難走。馬踏在泥濘的上坡路上,好幾次被馬車向後拖行,它的前腿跪在地上,後腳繃筆直在地上劃出兩道深深的槽。韓德崇跳下車,一麵驅趕著馬,一麵背起車軛上的背帶將身子傾斜得幾乎貼著麵,奮力往前拉。最驚險的還是下坡,被雨水浸泡的路麵,簡直若抹了一層光油,那馬幾乎直立不了,屁股擦著地,溜冰似的從山頂滑向山腳,馬車更難駕馭,車軲轆刹死死地,還是飛快地向山下溜,好幾次,差點從馬背上碾過去。
    翻過幾座山,馬累得不得動彈,韓德崇也精疲力盡。過了石子嶺到鐵匠鋪館歇了一宿。次日,那雨依然落個不停,蕭綽哪裏歇得住,天未亮,便催促韓德崇趕路。又行了兩日,遇上皇上的使臣說皇上駐蹕柳河館。蕭綽愈是焦急,真恨不得一步跨了去。
    上鬆亭嶺時,那馬跑得隻剩一口氣了,它的四腿戰戰抖抖地編辮似地向前邁,真不知道這四腿是誰的,它的肩膀已磨破了,滲出血來,轅套都被染紅了。韓德崇背著背帶,一手扶著車把,一手舉起馬鞭一次又一次抽打那馬,馬已麻木了,每次鞭子落下,它脊背的皮隻稍稍皺一下,它埋著頭,身子拱成一張弓。它不知這樣的路還要走多久。
    鬆亭嶺實在峻峭,那路蜿蜒而上,似乎是一根繞在石柱上的白帶子,上下都是懸崖峭壁。路時寬時窄,寬時,能容駟馬;窄時,僅通一車。
    蕭綽幾次欲下車步行,然而,那雨太大,韓德崇堅執讓她坐在車中,還差一口氣,就到山頂了。那馬似乎也看到曙光,猛向前一竄,卻雙腿一曲,身子一歪滾向絕壁,韓德崇驚叫一聲,一伸手抓出蕭綽,甩向一邊。蕭綽在陡峭的路上打了幾個滾,不知撞上什麽,昏了過去。
    蕭綽蘇醒之時,不知身在何處,直到看見皇上焦急又欣喜的臉,才明白她已到了,但心中惦記著父親,悲傷之情充塞心中,接著又要為父親發喪,人來人往,嘈嘈雜雜,加之,凶手遲遲未抓捕歸案,心中焦急,竟把她如何到行在之事擱置一邊了。
    這一日,車駕到了大定府,耶律賢適來報“啟稟皇上,皇後,凶手已經查到。”
    “誰?”皇上,皇後異口同聲問。
    “臣帶來兩位證人來見聖上,現候在帳外。”
    “快傳進來。”
    二人進入帳中叩拜,一人自稱蕭討古,另一人自稱耶律阿列,蕭討古自稱是國舅蕭海裏的再從侄,耶律阿列說他是國舅蕭海隻的管家。他們都說是國舅合謀殺害宰相大人的,謀害大人的逆賊還有高勳,女裏。
    耶律賢驚問“何以知道是他們謀害國丈的?”
    蕭討古摸出一封信來,遞給耶律賢,那是高勳寫給蕭海裏的信上說殺手已找到,已送到女裏營中,望蕭海裏再找一個呼鹿人,就可以動手了。信中還說了不少怨恨的話,說皇上能就大位他的功勞第一,可是屈居蕭思溫之下,心中頗不平,怨恨皇上賞罰不明。
    耶律賢氣得發抖,他問“凶手抓到了嗎、”
    耶律賢適說;“殺害國丈的賊人已經抓獲,隻等皇上下旨捉拿主凶。”
    蕭綽說“把高勳,女裏單獨關押,寡人要親自審問。”
    國舅蕭海裏,蕭海隻對謀害蕭思溫一事供認不諱。女裏畏罪自殺。高勳一開始百般抵賴,但不久,又被揭發毒殺駙馬蕭啜裏,又有耶律昆宣上告高勳在南京大引渠水,疏渠種稻,妄稱彌補軍需,實則心存異誌,阻我鐵蹄馳騁。高勳自知難以隱瞞,也承認了參與謀害蕭思溫之事,請皇上念其年老功高,貸其死罪。耶律賢想到他登位之際,高勳不辭勞苦一日一夜護送他到黑山,幾乎累死,又力排眾議擁其登上皇位,便有心赦他不死。蕭綽說“皇上,高勳雖是功臣,也是禍根。”就這一句要了高勳的命。
    在國舅的定刑上,蕭綽為之求情,避免了滿門抄斬,隻蕭海裏,蕭海隻罪在不赦,斬首示眾,其弟蕭神睹及其族人流配黃龍府。
    全遼上下無不欽佩蕭綽的賢德,連罪犯臨刑時,也感激得淚流滿麵。耶律賢則更是對蕭綽刮目相看,當他得知主凶時,他不知如何麵對蕭綽,他想讓蕭綽親自審訊案件,蕭綽卻交給耶律賢適辦理。當他以為蕭綽要公事公辦時,最後的結果卻出乎意料,他沒想到蕭綽如此寬宏大度,又有分寸。他知道她是看著他的麵子,才饒恕國舅全家的,她的這份情意讓他也心生感激。
    罪犯正法之後,蕭綽病倒了,一連數日,茶米不進,慌得耶律賢不離左右地伺候,禦醫一日數次會診。半月後,蕭綽才日漸好轉。這日,蕭綽走出帳外,但見滿目金黃。時光飛逝,轉眼到了金秋時節。蕭綽看著風卷葉落,禁不住又淚落情傷。看了一會兒,一陣風吹過來,她打了個寒戰,便轉身回帳,卻看見雪雁從山腳下走過來,手臂上挽著一個籃子。因為走得急,裙裾被風鼓起,若一朵盛開的杜鵑花。
    這丫頭幹什麽去了?這幾天一有空就不見了,想來是野瘋了。
    這樣想著,雪雁已到跟前。蕭綽問“雪雁,你到哪裏去了?”
    雪雁瞟了蕭綽一眼,一言不發走進帳裏,似乎還生著大氣。
    這丫頭怎麽了?眼神古怪,還有一股怨氣,誰惹她了?蕭綽進帳,問“誰惹你了?”
    雪雁扔下籃子,低頭哭起來。
    蕭綽忙蹲下,問“到底怎麽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雪雁抬頭問“你們為什麽把韓大哥關起來了?”
    蕭綽吃了一驚,問“什麽?韓大哥被關起來了?哪個韓大哥被關起來了?”
    “還有哪個韓大哥?送你來行在的韓大哥。”
    “韓德崇,為什麽關他?”
    “韓德讓,韓德讓大哥。”雪雁喊起來。
    蕭綽騰地站起來,由於起得太急,一陣眩暈,差點讓她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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