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蕭綽辨曲德讓獲釋 室韋反叛遜寧征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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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契丹蕭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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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綽躺在臥榻上,眼前浮現出那個雨天,狂風暴雨下,滿身傷痕的馬,顫巍巍的馬腿,弓成蝦米的韓德崇,泥濘的道路。她的耳畔還清晰地響起低沉的嗬斥聲和馬鞭落在馬身上的脆嘣聲。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們為什麽把韓德讓關了起來。她問過雪雁。雪雁說因為韓大哥護送不力,致使皇後身受重傷,皇上要重重法辦。這是怎麽回事?護送我的人怎麽成了韓德讓呢?
    蕭綽恨不得立刻放了韓德讓,但人是皇上關的,必須問個清楚明白,才能為韓德讓洗清冤屈,而且,蕭綽估摸著,皇上對韓德讓和她有所猜忌。若私自放人,必會讓皇上更加猜疑。
    她召來耶律賢適說“家尊的冤屈得以伸張,全憑大人之力,寡人無以酬報,以茶代酒,聊表謝意。”
    耶律賢適稱謝不迭,二人說了一些閑話。
    蕭綽說;“寡人為赴父喪,千裏奔波,勞累悲傷過度,以致昏倒在路上,韓德崇送寡人來行在,這些日,寡人一直沒看見韓德崇,他去哪裏了,寡人要當麵謝謝他。”
    耶律賢適驚問;“怎麽是韓德崇,不是韓德讓送娘娘到行在的嗎?”
    “不,大人弄錯了,一直是韓德崇護送寡人的呀,那韓德讓在南京,怎麽會跑到上京護送寡人呢?”
    “臣親眼看見韓德讓騎馬護送娘娘來行在,怎麽有錯?”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寡人隱約記得,我們上鬆亭嶺時,天下著瓢潑大雨,拉車的馬實在拉不動了帶著車滾向懸崖,韓德崇將寡人搶出馬車,寡人在山路上滾向山下,後來,寡人就不記得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娘娘傷痕累累,昏厥了好幾天才醒,娘娘真不記得怎麽來行在的?”
    “不記得,把韓德崇叫來一問不就清楚了。”
    “臣沒見到韓德崇,送娘娘來的是韓德讓。”
    “他呢?”
    “他——”
    “他怎麽了?”
    “韓德讓被關了。”
    “被關了?為什麽?他犯什麽罪了?”
    “保護娘娘不力,以致娘娘受傷昏厥,其罪不輕。”
    蕭綽的臉漲的通紅說“真是豈有此理,救寡人的恩人反而成了寡人的階下囚,恩將仇報,寡人何顏見天下人?”
    “娘娘息怒,臣認為當著皇上的麵,把韓德讓叫來問一下就明白了。”
    “那就煩勞大人速去辦一下。”
    不一會,耶律賢來到,他快步走到蕭綽麵前,將手伸向她。蕭綽沉著臉,轉過身去。耶律賢疑惑地問“怎麽了?皇後,身子不舒服?”
    蕭綽緊閉著雙唇,不看皇上。
    “到底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是不是怪朕處罰國舅太輕了,朕這就將他們滿門抄斬。”
    “誰說處罰輕了,寡人已饒恕他們,怎會出爾反爾?”
    “究竟是什麽讓你不高興?”
    “皇上為什麽把韓德讓關起來了?”
    耶律賢怔了一下,隨即漲紅了臉說;“韓德讓護送不力,致你受傷,朕沒斬他,就是對他法外開恩了。”
    “寡人明明是韓德崇護送的,怎麽是韓德讓?”
    “韓德崇?朕沒見到韓德崇呀?”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皇上沒問韓德讓?”
    耶律賢猶豫一下說“朕當時忙於國丈的案子,又見皇後受傷嚴重,便忘了問韓德讓了。”
    蕭綽說“沒經審問,就把人關了,皇上依何治國?若是冤枉了好人,怎麽辦?”
    耶律賢情知理虧,陪著小心說“都怪朕疏忽大意,朕這就放了他。”
    蕭綽說“不行,既然關了他,就必須審問他,有罪當罰,無罪,必須還人家清白。”
    耶律賢還要說什麽,隻見耶律賢適帶著韓德讓走進大殿,韓德讓虛弱得很,要雪雁攙扶著才能邁上殿前的台階。韓德讓來到殿中,跪下行禮,耶律賢讓他平身,蕭綽說“讓他跪著回話。”
    耶律賢問“韓德讓,朕命你前往盤道嶺與朕會合,你為何去了上京?”
    韓德讓說“臣沒去上京。”
    “那你為何與皇後在一起?”
    “臣接到聖旨,一刻也不敢耽擱,當日就趕往盤道嶺,可是,到了盤道嶺,皇上已經走了好幾天了,臣猜想皇上可能到大定府駐蹕,便抄小路,徑往大定府,但大定府沒有行營,也沒有車駕經過,臣想皇上一定在路上,臣便來奔皇上,翻越鬆亭嶺時,雨下得很大,臣見前麵有一輛車艱難地向上爬,那車輪似乎被陷住了,半天不動,道路泥濘光滑,那車隨時有滑下山崖的危險,臣忙催馬上前欲幫他們一把,就在臣要接近那馬車時,拉車的馬滾向山崖,拉車的漢子,突然出手搶出車內的皇後,那車那馬連那漢子墜下懸崖。皇後在那路上也滾向山下,臣扶起時,皇後已昏迷過去。臣片刻不敢耽擱,飛馬奔到行營,幸好皇後沒事,不然——臣真的罪該萬死了。”
    蕭綽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哭道“卿可知道,那墜下山崖的漢子是你的四弟韓德崇啊。”
    眾人麵麵相覷,耶律賢不解地問“這是怎麽回事?”
    蕭綽便將她一路上的經過說了一遍。
    耶律賢聽了,噙著淚說“皇後受苦了。”將頭轉向韓德讓說“韓卿如何不向朕分辨?”
    韓德讓說“皇上正為國丈的事煩心,哪會聽我分辨,何況,如果皇上是明君,臣不辨自明,若是昏君,臣辨也無益。”
    耶律賢忙上前攙起韓德讓說“朕一時糊塗錯怪了卿,讓卿受苦了。朕要封賞你,你要什麽,朕滿足你。”
    韓德讓流著淚說“臣要去尋找我的四弟。”
    派出的兩批人馬都回報沒找到。前批帶回一件破損不堪的袍子,後者隻找回一隻靴子。韓德讓懷抱遺物,坐在夕陽中,若等待坐化的和尚。蕭綽令人把袍子,靴子在鬆亭嶺上埋了,她往崖下酹酒,韓德讓學著她的樣子把酒澆在崖壁上,然後,跟著隊伍回到行在。之後,倒頭睡下,這一睡半個月未起來。蕭綽日日看望,差禦醫診治,又留下雪雁專門伺候。這一天,韓德讓走下病床,來到馬廄,轉了半天不肯出去,雪雁催了幾遍。他似乎沒有聽見,兀自看著一匹白馬出神。雪雁說“韓大哥,那不是你的馬,你的馬已經死了。”韓德讓看了雪雁一眼,走出馬廄,回營飯也不吃,便睡下了。這天下朝,蕭綽對耶律賢說“韓德讓為了救寡人,他那匹馬累死了,這叫他如何辦事,何況還要衝鋒陷陣呢。”耶律賢說“朕知道了。”
    這天,耶律賢將他的“驌驦”賜給了韓德讓。
    又一天,南京留守空缺,韓德讓頂上。
    再一天,韓德讓坐上上京皇城使之位,隨即被授予彰德軍節度使。
    好久,蕭綽總算從悲傷和憂愁中走出來,但這日,卻傳來十萬火急的奏報室韋造反了。耶律賢大吃一驚,忙集群臣商議。
    韓德讓請求出征。
    蕭綽說“不可,卿大病初愈,怎能帶兵打仗,萬一有個閃失,兵敗事小,辱國事大。”
    韓德讓說“臣二哥可當此任。”
    蕭綽說“耶律斜軫當然能當重任,但他在山西,脫不開身。”
    北府宰相蕭幹說“臣舉薦一人定能討平反賊。”
    耶律賢忙問“誰?”
    蕭幹說;“隋國王耶律釋魯之孫耶律休哥。”
    耶律賢說;“何以朕未聽說此人,他現居何職?”
    蕭幹說“詳穩司之下一隊帥。”
    耶律賢麵露慍色道;“宰相大人何以無名之輩搪塞朕,難道我大遼還沒有帶兵之將嗎?”
    蕭幹連說不敢。
    樞密使耶律賢適忙說;“宰相大人舉薦之人確非凡夫俗子,臣也知道此人,真有公輔之器。”
    蕭綽說“果真如此,豈不埋沒了賢良?”
    耶律賢適說“不用休哥的確可惜,此人字遜寧,自幼苦學武藝,力能扛鼎,使一口大刀,橫行沙漠未遇敵手。”
    蕭綽說“恐怕是一介武夫。”
    蕭幹說“皇後放心,休哥不僅武藝高強,又飽讀兵書,有勇有謀,曾隨臣平定室韋,烏古,屢經戰陣,料事如神,臣能平定二部多虧此人。”
    蕭綽喜道“好,快請他來。”
    耶律休哥昂然上殿,虎步龍行,威風凜凜,豹頭熊腰,電目虯髯,臉色微黑,體態稍豐,身長九尺開外。耶律休哥撩衣跪拜稱頌,聲震穹廬,力穿屋頂,眾人看得都呆了。
    耶律賢也看呆了,忘了問話。
    蕭綽說“你就是耶律休哥?”
    “正是臣。”
    “現宰相蕭大人舉薦你平叛室韋,你有何良策?”
    “臣以為恩威並用,方能服之。”
    “也陳詞濫調,寡人豈能不知。你且說一說如何恩威並用。”
    “室韋之人係我契丹遠族,有血脈之通,禮儀,風俗與契丹一樣,同種之人正好加以撫恤,用之以恩。然而,室韋之眾素懷別立之心,不臨之以兵,不能威懾其心。恩威並濟,此諸葛武侯平南番之策,望皇上用之。”
    耶律賢叫聲好說“卿即刻領兵前去征討。”
    蕭綽說“現今正值隆冬,冰天雪地,難以用兵,不若先派人前去講和,待明年冰雪融化之後,再行征剿。”
    耶律休哥大聲說“不可,如今賊人占據泰州,修繕城郭,若待明年,城池修葺完善進攻不易。且此時賊必以為朝廷不會天寒地凍進兵,正可趁其不備,派一支輕騎出其不意,一舉攻下泰州城。泰州城一破,賊必走深山,天氣嚴寒,缺衣少食,那時,皇上隻要派一人持一封赦書前去招降,賊必負荊請罪,歸附朝廷。”
    耶律賢道“果然不錯,卿就帶兵辛苦一趟,早日得勝歸來。”
    耶律休哥說“臣當竭盡全力,不負皇上所望。”
    蕭綽對耶律賢說“皇上且慢,寡人看這人滿口大話,不是小心謹慎之人,怕誤了國家大事,不若另遣別人。”
    耶律休哥昂聲說“臣願立軍令狀,若不勝,願納項上人頭。”
    蕭綽便命人取來紙筆,耶律休哥立了狀,蕭綽收訖。
    耶律休哥辭別皇上皇後大踏步走出大殿,耶律賢問“皇後懷疑他能打敗室韋?”
    蕭綽笑道“不,他一定馬到成功。”
    耶律賢不解“那為何皇後猶豫讓他出征?”
    蕭綽微微一笑說“耶律休哥真大將之才,隻是心氣太傲,必須磨礪,方可使用。”
    耶律賢聽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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