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第二天，也就六點半這樣，那隻雞大早上就開始“咯咯咯”叫喚個不停，盛明遠還沒刷牙呢，就氣勢洶洶的跑去院子裏沖它大發雷霆， “等會就剁……”

    狠話沒沒放完，他在這個臨時雞窩裏看到了一個圓滾滾，白殼的東西，揉了會眼睛，不管母雞的虎視眈眈，搶了人家的蛋，就往家裏跑。

    “媽，姐，雞下蛋了。”

    江雨霏被他這一叫喚，嚇得坐了起來，揉著眼睛，問旁邊的人， “他喊什麽呢?”

    盛致醒的早但不想起來，倒是聽到兒子喊了什麽，把她拉回了被窩， “別管他，不是什麽大事，才六點半，你再睡會。”

    “哦。”

    江雨霏自己也不是很清醒，既然他這麽說，大概也不會是什麽大事。

    早上天有些冷，剛坐起來她就感受到了，現在一靠近他，就覺得對方和火爐一樣溫暖，忍不住鑽進他懷裏，臉貼著對方胸口，手圍住他硬實的腰身，好像不知不覺中，靠在對方身邊心裏都帶著踏實。

    盛致單手摟著她，把被子蓋回兩人身上，另一隻手給她順頭發，動作很輕柔，沒一會，她又睡了回去。

    門外大呼小叫的小孩也被李小滿喊住了。

    盛明遠滿臉驚喜的捧著還溫熱的雞蛋， “蛋，姐，蛋!”

    李小滿按住他的大嗓門， “噓，知道，你小聲點，都在睡呢!”

    嘴裏嘟囔著，但聲音確實小了， “怎麽這麽懶，我都起來了!”

    李小滿接過雞蛋問他，笑著揉了下他的雞窩頭， “那你要不要再回去睡會?才六點半呢!”

    “那我再睡會，今天多蒸一個雞蛋行嗎?”

    說著他期待的指了指李小滿接過去的雞蛋。

    李小滿點點頭，他高興的剛要轉身回房間，又轉回頭，可憐巴巴的看向李小滿， “姐，我好像睡不著了，我給你燒火吧!”

    李小滿就說， “那你等會上課不許打瞌睡!”

    盛明遠滿臉苦澀， “這你太為難我了!”

    李小滿不介意有沒有一個“燒火工”，語氣淡淡， “哦，那你回去再睡會，等會我喊你們起床。”

    盛明遠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不是很想躺回去了，就繼續打商量， “那我盡力上課不打瞌睡，下課再趴桌子，成不。”

    李小滿眼神犀利，滿臉“你確定”?

    盛明遠知道無法討價還價，嘟嘴賣萌， “姐，你變了，你沒以前好說話了。”

    李小滿聽了先是一愣，咬唇問他， “那你覺得我變了好嗎?”

    盛明遠認真考慮了一下， “嗯，不好說，對你，我覺得好，以後我和哥還有爸媽他們再加上弟弟妹妹他們，不在你身邊，別人也別想欺負你!”

    李小滿聽了，隻“哦”一聲，心裏卻很開心，她以前從來不會拒絕人的，現在想想原來拒絕別人也不是很難的事，隻有關心你的人，才不會介意你的拒絕，至於不關心你的人，自己為什麽還要去討好呢?

    弟弟的話很中聽，她也退了步， “燒火去吧，不過說好了，上課不打瞌睡，放學我會問你哥你的表現的!”

    盛明遠一聽，拖著嗓子， “姐，你怎麽這樣啊!”

    李小滿背對著弟弟，眉眼輕鬆，嘴角偷偷的彎著， “小聲點，快過來燒火!”

    江雨霏這邊再醒過來已經七點了，也就是睡了半個鐘頭的回籠覺，出房間洗漱就聽到盛明遠正嘰嘰喳喳和另外三個分享自己發現的第一個雞蛋。

    那自豪的態度，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第一個發現新大陸呢。

    說來這隻雞可能也是有點靈性的，知道今天難逃一死，自覺開始下蛋保命了。

    隻是雖然它下蛋了，江雨霏還是想殺雞燉湯，坐在餐桌上吃著那盆母雞獻出的四分之一的雞蛋的雞蛋羹，三十七度的嘴說的話依舊很冰冷， “挺好的，小滿這隻雞挑得好，一塊五還買一贈一，等會你幫小滿把雞脖子給抹了。”

    最後的話是對盛致說的。

    但是孩子們第一個反對，盛明遠還暴露了他那不算太好的數學。

    “一隻雞一天下一個蛋，一個月就是三十個，三十個就有兩塊了，一個雞的錢就能掙回來了，媽，你別糊塗啊!”

    江雨霏差點給他氣笑。

    “五分錢的雞蛋，三十個你哪算出來兩塊的，再說你姐不是說，賣母雞的老鄉說這雞之前就不怎麽下蛋，到咱們家就天天下了?說不定就是咱家碰巧了，本來這隻雞要是沒下蛋，”

    盛明遠一聽，用手肘捅了捅馮伯裕， “不是兩塊嗎，哥?”

    馮伯裕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昨天不是剛背過九九乘法表嗎， “是一塊五!三五十五，你忘了嗎?”

    盛明遠不好意思的撓頭， “哦哦，對，是一塊五，這不也是買雞的錢嗎?”

    江雨霏見他嘴硬的看過來，又繼續潑冷水， “還有喂雞的活給誰，表姐現在要看書，三年級的課本對她有些難度，得花更多的時間去學習，我還想著明年六月份讓你表姐去試一試考個小學畢業證呢，你可不許拖表姐進步的後腿!”

    養一隻雞雖然不算什麽大事，但是他們家也不缺那一個蛋的錢，家裏城市供應本一戶人家的兩斤雞蛋，雖然不夠全家每天吃，但是盛致作為團級幹部也有自己的供應，像肉，他每個月有三斤，雞蛋也有四斤，自己作為醫院人才，這些供應也隻比盛致少上一斤。

    兩個人的加起來一個月全家夥食是夠用的了，而且這邊附近都是農村合作社，集市上就會有老鄉把家裏的雞蛋拿出來賣，一個月逢十天一次，李小滿每次都會去上一兩斤。

    而且它這一下蛋就叫喚的，趙桂花可能不會說什麽，可是另一邊那一位可不好說!

    所以說還是趕緊殺了吃肉才是正道!

    “那我養!”說著小孩眼睛就蓄了眼淚珠。

    馮伯裕也接話， “放學我和弟弟就去挖蟲子給它吃!”

    江雨霏看著盛明遠大眼睛上濕漉漉的，又看向盛致，很是不解，這一天就養出感情了?

    盛致自然也搞不懂他兒子沒事養雞做什麽，江雨霏也不找他要答案了，沖孩子解釋， “不是媽盡給你潑冷水，你就說它這麽叫喚是不是擾民，到時候鄰居跑來跟你爸和我說，我們怎麽辦?”

    盛明遠立馬叫喚反駁， “趙大娘才不會說什麽呢!”

    江雨霏眼睛往另一個方向撇， “那另一邊呢?”

    小孩撇嘴沒話說了。

    投反駁意見不成功，最後肯定還是給殺了，江雨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孩們影響，盛致抹刀子的時候，那隻雞叫得可淒厲了!

    小孩們聽了也是眼淚汪汪的，跟生離死別似的，不過，好像也沒錯。

    江雨霏一看，立馬招呼他們， “行了，你們兩上學去，你們兩等會去常德家玩，今天表姐要和你們趙大娘挖菌子去，你們在家乖乖的，能不能完成任務?”

    四個有氣無力， “能”

    盛致臉一沉就扮黑臉， “媽媽問能不能完成任務，你們小聲嘰歪什麽呢!”

    這下，心情再不好，也擋不住這洪亮又不一致的嗓音， “能!”

    果然再通情達理的媽媽也比不上臉一黑的爸爸有震懾力。

    盛致一副對手底下的兵的態度， “很好，那就解散。”

    然後拿書包的拿書包，幫忙收拾餐桌的，哪怕人小，也一個個幫忙把碗筷送去洗碗池那頭，秩序井然

    雞到底也殺了，那就等晚上吃肉唄!

    盛明遠看著那個扔在熱水盆裏的母雞，滿是不舍，馮伯裕推了推他， “快點，常勝和常利等我們呢!”

    江雨霏騎自行車送過他們去學校幾次，一開始他們還是挺開心有家長接送的感覺的，但很快兩個就有些不耐煩了，因為和小夥伴去學校的路上更好玩，追追打打的，多快活!

    盛明遠被他一催促，嘴裏滿是悲傷， “我的雞屁股銀行!”

    江雨霏落後一步，心情是，……

    這時候雞蛋算是村民們另類流通“貨幣”，物質匱乏，雞蛋也是一種難得的營養品，像供銷社就允許公社的社員們用雞蛋來等價置換物品，兩個雞蛋買斤鹽，四個雞蛋換個肥皂都是常有的事，這也是社員們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了，雞屁股銀行自然也應運而生。

    江雨霏聽到時就覺得自己扼殺了孩子們的“存錢罐”似的。

    心裏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但是也沒辦法，她有些饞肉了，前兩天家裏去玩，肉票用了一半多，盛致說會想辦法找戰友換，但到底現在也沒個準信，李小滿作為掌管家裏夥食的大廚，自然也摳搜起來了，反正回來後，桌上三餐有頓雞蛋，是一點肉腥不見的。

    也是這一個多月，天冷了，肉可以多放一段時間，每回李小滿買了一斤肉都能分兩天吃的，而且這邊離海也不算不遠，水産品海産品也能見著，水産品不用票，但是得憑運氣，李小滿沒事就愛往菜場逛一逛，家裏隔三差五吃頓魚，雖然不能保證量夠，但每天都能見點肉腥的，現在也就這麽兩天她都覺得嘴巴淡了。

    想到李小滿說了今晚給燉半隻雞，剩下半隻留下頓，生活都有盼頭了，其實孩子的意見也不一定很重要，隻要肉香就行!

    真是個無情的媽媽哦!

    吐槽了自己一句，江雨霏輕快的踩著自行車去上班。

    晚上下班騎著自行車更是哼著歌回來的，就上回電影裏那首《花兒為什麽那樣紅》，四個孩子這兩天沒少哼，她都有些洗腦了都，尤其是盛明遠那五音不全的，嗓門還洪亮，洗腦級別更上一個臺階。

    快到家的時候，趙桂花家的常德聽到打鈴聲著急的冒出了個腦袋，江雨霏忙剎車。

    她也不騎了，推著自行車笑著問冒頭的小孩， “常德是不是等爸爸下班呢?”

    “沒等我爸，我就是看看誰過來，江阿姨，你家可真香。”

    他說著話，沒忍住咽了咽口水，又拿衣袖擦了下嘴角。

    江雨霏直接看樂了，她也是想到了昨晚盛明遠的話，她這離家門口還有幾步遠呢，都能聞到點肉香味，現在可不就是饞哭隔壁小孩嗎!

    “那阿姨等會讓你小裕哥他們給你家送碗湯!”

    趙桂花也是聽到動靜了，拿著鍋鏟就跑出來了，正好聽到江雨霏這句話， “別理他，我今兒也炒臘肉了，他就是覺得你家飯菜香饞的，你趕緊回家去，等會我非揍這死小孩一頓!”

    江雨霏擺手， “那等會咱們兩家換換，就當多個菜!”

    趙桂花一聽，覺得也行，她也是疼孩子的人，孩子想喝雞湯，能滿足她還是盡量去滿足的， “那行，我就不客氣了，湯多點就行了哈!”

    江雨霏也不假大方，笑道: “那我家七口人，不多放點水能夠吃嗎?”

    回到家就和李小滿說盛碗湯送隔壁去，李小滿也二話不說，拿著大湯碗就裝，四個孩子嘴角晶瑩的看著她的動作，江雨霏洗手過來幫忙，看著他們這幅模樣就想笑，早上還舍不得呢，晚上就饞得流哈喇子!

    湯盛好，江雨霏看了眼，肉其實沒幾塊的，主要是今天摘的菌子和板栗，湯是金黃色的，看得江雨霏都有些想沒出息的咽口水。

    李小滿把湯遞給馮伯裕， “小裕，拿過去給趙大娘，我再炒個青菜。”

    一個個眼巴巴的，倒是沒什麽舍不得。

    江雨霏倒是有些驚訝，她還以為孩子會護食呢!

    沒多久馮伯裕拿著碗去而複返，裏邊裝著的是趙桂花炒的萵筍臘肉，當然萵筍是主菜，放這個時代很正常，就像他們家雞湯主菜不是雞一樣。

    江雨霏聞著香味看了眼，發現這臘肉不簡單啊!

    不僅片得很是均勻，選的肉也是肥瘦均勻的，配著翠綠的萵筍和幹紅辣椒，鹹香味撲鼻，江雨霏終於忍不住咽口水了!

    這哪是臘肉，這是幹飯神器啊!

    正巧家裏今天就是地瓜蒸飯，一半米飯一半地瓜。

    她這不爭氣的樣子也被李小滿看了去，這姑娘也是淺淺一笑， “趙嬸子的臘肉做得最好了，剛剛小遠還有小裕聞到隔壁的菜香，還問我能不能用雞湯去換碗臘肉呢!”

    難怪送湯的時候不說話，原來是等著禮尚往來呢!

    江雨霏看著這肥肉晶瑩剔透，瘦肉顏色暗紅的臘肉，也來了心思， “那咱們家今年也做個二十來斤，到時候打聽附近的公社看看那個大隊養豬多，和老鄉買些，這肉聞著太香了，真的好想吃，小滿!”

    江雨霏滿含期待的看向外甥女，李小滿都不思考的，笑著沖她點頭， “到時候我去集市的時候就打聽!”

    江雨霏繼續， “要是多的話，咱們再做臘腸!”

    “家裏要做臘腸?今兒怎麽這麽香?”

    盛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江雨霏一看到他，就喊開飯， “你回來啦，吃飯吃飯!”

    雞湯，臘肉，一大盆的辣椒炒白菜，就是一家七口的晚餐了，放後世可能不算什麽，但放現在已經是許多人家年夜飯的級別了。

    早上對著可能是雞屁股銀行的種子母雞依依不舍的四個，這時候那可叫一個真香啊!

    盛明遠還挺有心得， “媽，你說的對，還是肉好吃，雞蛋再有營養也沒有肉味!”

    江雨霏也不笑話他， “那可不是，要是今兒沒燉雞，可能就是咱家被隔壁的香味饞哭了!你媽我還沒到糊塗的年紀叭!”

    “是是是，我是小糊塗了!”

    “嗯嗯，臘肉也朝好吃!”

    臘肉片的薄，看著量不多，但是一人兩片還是夠的，陳靜熙配著臘肉悶了一大口飯，咽下去了，嘴角還粘著米粒，張嘴配合發言。

    半隻雞被李小滿用砍刀剁得很小塊，至少不用愁怎麽分那個雞腿，一鍋飯吃完，配上飯後一碗雞湯，整個胃都是暖暖的，幸福感爆棚!

    正喟嘆著呢，盛明遠一聲驚呼。

    “哎喲，我的牙!”

    六雙眼睛朝他看去，隻看見他長著嘴巴露著黑黑的一個洞口，這是門牙掉了啊!

    “我的牙香迷糊了，就掉出來了!”

    也不是第一次掉牙了，盛明遠還算淡定的把掉碗裏的門牙用筷子挑出來，嘴裏漏風的發言。

    他這一玩笑話，嚇得陳靜熙立馬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江雨霏隻能先沖他說， “去漱個口!”

    盛明遠把腦袋搖成撥浪鼓，嘴裏振振有詞， “不要，都是雞湯的味道，漱口湯味就淡了。”

    江雨霏，……

    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是個小葛朗臺呢!

    人家說完又悶了一口雞湯，咽下去就說， “好啦，算漱口了。”

    他毫無心理壓力的繼續啃雞骨頭，除了沒了門牙咬著不怎麽方便。

    李小滿看了眼身邊一個勁對雞湯流口水的陳靜熙問道， “妹妹吃飽了嗎?”

    她搖搖頭，捧著臉頰，很是憂愁， “我怕把我的牙牙香迷糊了，也掉下來了，要是沒有牙，會變得跟哥哥一樣醜醜的，嘴巴還有個黑洞!”

    說著就嚇了一個機靈。

    真是愛美又饞哦!

    盛明遠聽了立馬恐嚇她， “對啊對啊，妹妹要是牙掉了就不還看了，不過哥哥就不擔心這個問題，二哥幫你分擔這份苦惱哈!”

    這算盤打得，母雞都聽見了!

    “我看是你牙齒吃頓肉也不安生!”

    盛明遠揚聲反駁， “媽!我這是為妹妹著想!”

    “你這是為妹妹碗裏的肉著想吧!”

    說完又跟陳靜熙說， “趕緊吃，到年紀都會換牙的，別聽你二哥胡扯!”

    馮伯裕也開口了， “對的，等你們上小學就差不多要開始掉牙了，我之前就換掉門牙了，現在已經長出來了!”

    說著就以前輩的姿態呲牙和兩個小的展示他剛長出來沒多久的新牙。

    江雨霏科普完，馮伯裕又出麵證實，他向來是穩重的大哥形象，陳靜熙得擔憂也跟著下去了。

    陳靖北就疑惑的問了， “都會掉嗎?”

    江雨霏: “嗯，到了年紀，你們都會換牙齒的，把乳牙換成更穩固的恒牙。”

    盛明遠雖然沒得到加餐，但是依舊恢複了嘻嘻哈哈得模樣，邊搞怪，邊吃飯，一家人又開始了歡聲笑語。

    一家子就這麽熱熱鬧鬧的吃過了晚飯，然後洗澡，圍在客廳看書，昏黃的燈泡照在客廳，氛圍就這麽安靜和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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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大家，我打臉了。

    今天回家，有些流年不利吧，感覺老家這邊和廣東那邊的天氣差別好大，還下雨，超級無敵冷，又沒帶傘，而且剛下高鐵上了公交，那輛公交還沒開多久呢，連續出了兩起小車禍，第一次是小電驢撞到它，第二次是它和私家車卡一起了，等了老半天才換了車，我弟弟罵罵咧咧來接我，說我出門不看天氣預報，然後家裏那邊又在修路，到了一半被攔住不給過了，又饒了路，因為下雨那條路很泥濘，我弟就讓我下車先走過去，當時凍得快沒知覺了，下意識，摸了下口袋，以為手機丟了，又小心的踩著路回去找，哎，當時真的要哭了，結果我弟給我打電話，才感覺到書包裏有震動，一時又對自己很是無語!

    這個是真實事件，沒騙大家，我可能真的天生運氣不怎麽好吧，反正偶爾總會遇到些不算好的事，不是很經常，但是……嗬嗬，笑笑不想說話了。

    又變天了，大家注意保暖，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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