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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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什麽,被退回來嗎?是什麽原因被退回來的啊?”
對麵回道: “說是地址填錯。”
江雨霏聽後呢喃, “怎麽會?”
這是那邊給的聯係地址,後來那邊沒有回信後,原身也有按著地址寄過信,不多,因為說不方便頻繁通信,前後也就寄了三封,但都沒有被退回來過的情況。
大概是收到了,可能是不能和外部聯係,然後就沒有回信了。
但是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這些江雨霏都不得而知,最後隻能對著電話那邊的門衛大爺說, “鄭叔,能麻煩您幫我找103號的屋主,就是我家隔壁,咱們院裏王家那戶人家幫忙把這封信寄來我這邊家屬院,順便和他們說一聲之前的事有著落,讓他們順便給我來信商量一下時間,還有就是麻煩您以後幫忙留意看看後麵收發室有沒有寄給我的信,麻煩了!”
電話那邊門衛大爺的嗓音很中氣十足, “好,我知道,這邊我會留意的,信送到王家讓他們幫忙寄給你對吧,然後跟他們說他們托你辦的事有著落了,讓他們回信,對吧?”
江雨霏點頭, “對,謝謝您,鄭叔。”
至於讓王家來信也沒說清楚是什麽事,主要也是這個年代對於找對象這種事,在沒確定前,被人傳出去,可能會傷人名聲。
話筒另一邊的門衛大爺笑聲爽朗, “客氣什麽,我小時候,你曾外祖父還救過我嘞!”
江雨霏難得跟著笑了。
明明隻是簡單的醫患關係,鄭叔因為幼年發過一場高燒,是她曾外祖用藥治好的,後來再也沒生過什麽大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幼時聽家裏人說得多了,他就一直記得,一直重複,也一直對他們多有照顧。
電話掛掉,江雨霏嘆了口氣,有時候一段關係,可能就是一封寄不出去的書信最後給斷掉的,這個時代應該也有很多這樣的事情發生吧,裏頭大概也有很多故事在發生。
江雨霏也不知道為誰去感慨,當他們選擇國的時候,最先拋棄的可能就是家。
盛致拉著她的手沒有說話,隻是在無形中給予自己力量。
江雨霏沖他搖了搖頭,隻是笑容帶著些惆悵, “沒事,就是有些感慨而已,你也趕緊打電話吧,別等會人家吃午飯了!”
盛致也撥通了電話,一開始也和那邊的人寒暄說了兩句,看不出表情的變化,很快電話又轉到盛明遠手裏。
盛致拉著她的手在一邊等著盛明遠,他們站得不遠,江雨霏勉強能聽到話筒那邊嚴厲的男聲沒說多久,很快又變成了一個老太太很是慈祥的聲音,對方很高興,雖然沒怎麽聽清,單從盛明遠的回話中可以聽到應該有提到自己。
江雨霏看了下盛致,伸出另一隻手的食指戳了戳他肩膀,盛致轉頭看她, “嗯?”
江雨霏踮起腳,在他耳邊小聲問, “你和他們關係不好嗎,我聽說你們是戰友。”
盛致和他的戰友們的關係都不錯,哪怕天各一方,但偶爾也會互相寄一些當地的特産。
盛致對於愛人並不隱瞞,一樣的湊到她耳邊, “還行,於嵐一直把我當弟弟,但是老人家希望我們是恩愛的夫妻,加上於嵐和他們也有些說不通,老太太和於亭覺得是我的問題,就有些不待見我。”
也因為兩人的關係,他這些年一直不知道怎麽對盛明遠這個兒子,大概是誰會和戰友或者說當成姐姐的人搞出個兒子?
於嵐大概也看出來他的別扭,臨死前讓他幫忙從他老家找個老實的鄉下婦人過來幫忙照顧孩子,對於他的要求也就是錢到位就行,誰想到他把外甥女帶回來了,但是最後她也認了,沒把盛明遠送去他舅舅家。
盛致對於這件事偶爾也會想於嵐大概對自己也是有歉意的吧。
江雨霏看著陷入沉思的盛致,下意識的握緊了他的手,雖然沒怎麽問,但是她看得出盛致確實對前任沒有多深厚的感情,不過她也搞不懂兩人怎麽弄出來這麽個兒子,而且還是排除盛致喜當爹的情況,畢竟盛明遠的眉眼還是能看出和他有些許的相像,但這些在盛致主動開口前,江雨霏不會去探究這些他的私事。
盛明遠一個人就講了大概十多分鐘的長途,小孩可能是年紀小,覺得那邊老人有些嘮叨,也有些不耐煩了小嘴語速飛快的說: “姥姥,我給您寫信,信裏說,電話老貴了,不要耽誤別的解放軍叔叔聯係家裏人了,好啦好啦,掛啦掛啦!”
說著不等江雨霏他們反應,他就把電話掛了。
江雨霏看著小孩蹦躂著跳到他們身邊,皺眉指出他的不對: “小遠,掛長輩電話不禮貌!”
小孩喪著臉, “可是姥姥老是問我你有沒有欺負我,對我好不好,弟弟妹妹有沒有欺負我,我們相處好不好,吃得好嗎,穿得暖嗎,來來回回就是問這些,我都回了好多次,她還問!”
這確實為難這小孩,但他的行為確實有些沒禮貌,江雨霏耐心的開口和小孩說: “那姥姥也是長輩,她隻是想關心你,我們得對老人家耐心些,你剛剛不是說要寫信嗎,那就把這段日子都寫進信,平時吃的什麽,穿的什麽,寫個五百字好了,也當是對你這次不禮貌的行為的一次小懲罰!”
盛明遠臉更喪了,拉長音, “媽,我才一年級,我字識得還不多!”
小孩滿臉都是你不要太過分!
但江雨霏的話對於孩子而言依舊冰冷, “沒事,你可以找哥哥弟弟們問,不行咱們家有字典,你可以自己查,媽媽相信你哈。”
小孩還想討價還價,但是江雨霏油鹽不進。
回家吃了午飯,江雨霏下午還得照常去上班,好在盛致在家,他大概能休一個月,畢竟等拆石膏至少也得一個月往上。
李小滿和陸陽去縣裏玩了,四個小孩想跟去,被江雨霏攔住了,理由是你們一個個都能跑能跳了,但是老父親現在光榮負傷了呀,你們不得在家看著他嗎,萬一出個什麽意外怎麽辦。
孩子好哄,親爹看起來確實是有些慘了,哪怕有些不情願,但也沒再主動去當電燈泡。
過年醫院來看病的人並不多,病房現在都是之前沒出院的那些,這會也就是去當個主心骨或者說吉祥物。
其實白班排的是兩個人,今天剛好排的是江雨霏和餘澤,但是他們都覺得現在人雖然多,但不算難管理,就商量著一人上半天班,白班是早上八點到下午六點,一人半天的話,剛好年初一還能有點時間去親戚朋友家串串門。
吃過午飯,江雨霏就得去醫院了,她得在下午一點前和餘澤換班。
江雨霏到了醫院,在女休息室換好衣服就往辦公室走,餘澤見她來了,也急著下班了,說了句, “早上沒什麽事,也沒有需要特殊處理的,我走了,我父母今年過這邊來看我,我愛人去接了,不過十二點那會她電話跟我說火車又晚點了,我等會也要去幫忙接人。”
江雨霏頷首, “行!你小心點,昨晚值夜班了!”
餘澤人還挺精神的: “沒事,我昨晚睡得還不錯,精神著呢!”
按理說昨晚除夕夜值了班就不應該連著白天排餘澤的班,但這個是餘澤找主任排的,就是因為他父母過來,剛好火車是年初一這天到的,白班和夜班他都輪過了,正式上班就是初五了,能放三天假,也有時間陪一陪二老。
現在工廠年假是三天,但醫院不一樣,因為還需要醫生守著,所以他們正式上班是在初五。
江雨霏是初一的白班,加上初四白班,主要還是她不用夜班所以多排了一個白班,其實這也還好,要是像後世,這種節假日排班是二十四小時製的。
不過後世過年加班費也高,而且人又不多,對於沒家庭的人還是挺不錯,反正年夜飯也是自己一個人,還不如搞錢呢!
而且現在骨科的值班還是很輕鬆的,像骨折的病人,他們會痛,但是因為這些都是軍人,真願意喊痛要止痛藥的並不多,除非真扛不住。
江雨霏一個下午就是在享受大辦公室,喝著茶水,偶爾還有小護士過來給她投喂零食,一直到值班的人過來,是一點大事都沒有。
同樣她也沒什麽特殊情況要交代的,拍拍屁股就下班去了。
她回到家的時候,盛明遠和兩個小的在和關家的四個孩子在踢毽子,另外還有孫展衡他們兄妹。
江雨霏先問了句孫展衡, “奶奶呢?”
送我們過來就去隔壁串門啦!
哦,又問三小, “你們爸爸和你們大哥呢!”
“熱飯!”
盛致還真是在熱飯,饅頭是現成的,他隻是坐在一邊烤火順帶添點柴火,昨晚剩的菜中午一鍋燉然後夾著饅頭吃完了,所以現在得弄新的。
馮伯裕在另一個鐵鍋邊上揮勺炒白菜,火紅的幹辣椒作為輔料在上邊點綴著,香辣味很濃,看著就胃口大開。
江雨霏張口就誇, “我兒子真能幹!”
聽到她的聲音,馮伯裕憨厚的笑著轉頭, “媽,你回來啦,快吃飯了。”
晚飯是臘肉,辣椒炒白菜和鹹菜夾著饅頭吃。
炒香的臘肉和饅頭放在一起蒸一遍,饅頭也帶上了一股鹹香味,把雜糧饅頭分成兩半,菜夾在中間,特別下飯。
接下來江雨霏連著兩天是休息的,但因為盛致哪都去不了,出去遊玩的計劃也落空了,趙桂花和丁文慧他們會過來串門,大家就磕著瓜子聊聊天。
江雨霏還給趙桂花和丁文慧做了個針灸按摩調理,主要是晚上給盛致針灸調理的時候,用完的針她也忘放回藥箱了,兩人一看到就想讓江雨霏給紮一紮。
這麽個要求江雨霏自然不會拒絕,紮完一遍兩人都覺得身體輕鬆了好些,然後又坐一塊烤火繼續聊。
因著初一那天聊到工作的事,丁文慧就想到讓部隊辦個小的畜牧場,裏麵養些豬,奶牛還有羊,這樣一些農村來的軍嫂也可以入職,養豬和羊是可以供應給自己,養奶牛是他們這些營級以上的幹部大多都有家屬帶孩子在軍區家屬院隨軍,牛奶可以供應他們這些幹部家庭,她家展衡和瀟瀟也還小,孩子的營養問題不容忽視,雖然現在有奶粉,但是奶粉票也不好弄。
孫瀟瀟是能喝奶粉的,鮮牛奶也能喝,隻是對羊奶過敏,這也是孩子外公外婆不信孩子羊奶過敏的原因之一,大概就是覺得人奶,牛奶都沒喝出問題,羊奶給喝出問題了,這是什麽道理。
哪怕是高知分子,在孩子的事麵前偶爾也會抓瞎。
不過因為小孩斷了羊奶後身體確實在好轉,現在處於半信半疑中,他們甚至還懷疑是不是他們那邊太潮濕了,沒有北方幹燥,孩子水土不服。
江雨霏聽到丁文慧這麽說的時候都給樂了,在出生地水土不服的她還真沒見過這種情況。
不過她很贊同丁文慧的這個提議,她家四個的,早晚一杯,怎麽也能用個兩斤多,再者說奶粉票確實難得,而且還有添加劑。
丁文慧雖然是在醫院幹後勤的,但對這些也做過解, “過了立春之後,天氣也該開始慢慢暖起來了,現在可以先建地方,等到二月底也差不多能完工了,到時候就是招工和抱豬仔羊崽了,奶牛就直接買成年的,牛奶也能跟上供應。”
江雨霏喝了口水, “那這個計劃得上報吧?”
丁文慧點點頭, “我和老孫說過了,他說這個提議很好,他們開個會議,大概很快能落成。”
趙桂花在一邊聽了有些心動,她心動的是工作的事,但是也沒有先開口。
這個話題結束,丁文慧又開口提, “你們也抓緊時間把陸陽和小滿的婚事給辦了吧,證都領了,男方還老往你們家裏跑的,院裏都有些閑話傳出來了。”
江雨霏立馬皺眉, “誰說的,說什麽了!”
這話一開口就像要找人幹仗去了。
趙桂花立馬打圓場, “沒誰,就是不怎麽好聽,你別急。”
主要是說的人多了去了,誰先說的也不好說,都是那些沒事幹又碎嘴子的,真要去和人家打一架,她怕江雨霏這細胳膊細腿的還不夠人家一拳。
江雨霏先看向趙桂花,畢竟丁文慧在小洋樓那邊多些,住那邊的人哪怕麵上不滿背地裏也不會說人閑話, “那你們聽到什麽了?”
趙桂花想了想,覺得自己想不出什麽委婉的說辭,隻能笑笑, “也沒什麽。”
江雨霏目光轉向丁文慧, “姨,你總得讓我做個明白人吧,婚禮是我不想辦嗎,女孩子一輩子說不定就這一次婚禮,我不想把我家小滿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啊?那不是他們突然接到抗災的任務,耽誤了,我現在又有個傷員在家,我還得上班,總不能讓小滿這麽個新娘自己置辦自己的婚禮吧?”
丁文慧受不了她眼巴巴的瞧著, “行行行,就是說你們夫妻人精,舍不得能幹的外甥女,又給家裏套回來個壯勞力!”
其實還有更難聽的,但她說不出口,而且她覺得這已經夠難聽了,這是寒磣人呢!
江雨霏嗤笑了省, “嗬。”
她再次問, “誰說的?”
兩人都沒回,那肯定是普遍人群了,集體犯事的時候,這種情況在現在的環境下也就隻能說給口頭教育一下,江雨霏去計較也得不到好。
後世網絡上嘴嗨的人都不少,更別說現在了,人家隻要扭頭說沒說過這種話,誰能承認你又不是這個造謠的?
趙桂花見江雨霏沒表情了,想了想又開口, “其實吧,我覺得上回你和盛團長那樣辦就很好了,在食堂辦個三五桌,請大家吃點喜酒,額,喜茶,飯菜都是食堂那邊幫忙準備的,不用你去費心。”
那我也不能為了壓流言就把我家姑娘嫁出去吧,回頭人家不會說,看吧,說中了吧,咱們一說道,立馬辦事,不是心虛是什麽!
可丁文慧覺得婚禮還是得趕緊辦, “那你也得把婚禮辦了啊,不然讓人家小兩口領了證又分兩頭的算什麽事?”
江雨霏覺得這麽著急像自己妥協,更何況在她眼裏,李小滿還是個剛成年的年紀,沒必要這麽著急。
但是她和她們說不通,這個時代,男婚女嫁就是大事,更何況都領證,就差婚禮這一步了,哪還有截下來的道理,然後讓人家男方天天往你家跑的。
對於這事江雨霏能怎麽辦,最後還是盛致拍板的,日子就定在這周日,日歷寫著宜嫁娶,喜宴是在食堂辦的,但是新娘是在他們家出嫁,來人挺多的,按習俗,嫁妝擺在出嫁的姑娘的房間裏,除了常規的三十六條腿,一個衣櫥,兩個床頭櫃,一張桌子,四把椅子,一個櫥櫃,本來該有一張床的,但是租的房子空間不大,兩間房一共二十五平,屋裏頭有炕,所以也裝不下一張床,江雨霏就讓盛致添了個櫥櫃。
這些是盛致找附近公社木工幫忙做的,用是的樟木,人家自家種樹,女兒出生就給種上了,有十五年了,本來是準備給女兒置辦嫁妝的,盛致出的價錢高,就先緊著他們了。
另外新衣服這些就不算了,外加上兩床新打的棉被,棉花是趙桂花幫忙找公社社員換的,加上打棉被一條龍服務,還算大件的就剩一塊梅花表,一個客廳放的座鐘,還有陳靖北修好的縫紉機以及收音機,就差一輛自行車了,就能湊齊三轉兩響了。
婚禮這天陸陽家裏沒有來人,他老家也是中原那邊的,坐火車得要五天,又怕下雪封路,加上陸陽是家裏第三個兒子,聽說底下還有個弟弟,父母的重視不算多,不過還是有誠意的,之前打算元旦辦的時候有給陸陽寄過信,說是全權交給他們女方家長處理,得空回老家認認人就行。
聘禮自然也是陸陽自己出的,不過他的工資都上交給李小滿了,但是每個月得給老家寄五塊算奉養父母的孝敬錢。
這麽些嫁妝就喊了好幾個青壯小夥過來幫忙搬,因為距離不算遠,都是全程扛過去的,一路上好些人都在竊竊私語, “誰家辦喜事啊這麽風光!”
東西都掛上了大紅花或者貼了喜字,看得出來是辦喜事而不是搬家,路邊的人看著裏頭不隻是常規家具,棉被這些,還有這會流行的三轉一響就差自行車沒在裏頭了,要知道普通人家能給女兒弄上一樣就夠麵子了,人家家裏就給弄了兩轉兩響。
知情的人開口: “盛團長家嫁外甥女。”
“不是說他們夫妻把外甥女當免費勞力嗎,我看這也不像啊,我嫁給我家那個也就兩床棉被的事!哪有嫁外甥女都這麽大手筆的,怎麽跟聽到的不一樣啊!”
趙桂花也在人群裏,用著帶鄉音的普通話開口爭辯, “那個說的,你曉不曉得人家陸連長聘禮給的是一百八十八,盛團長家一點沒收,還不隻是置辦這些麵上的,還給外甥女加了一百塊壓箱底,聘禮一分沒要,人家姑娘家壓箱底就是兩百八十八了,再加上這些東西沒有五六百都辦不下來,你們家嫁親閨女怕是都沒這手筆呢!”
趙桂花也知道縫紉機和收音機是他們家小兒子給修好的,兩樣的花銷主要是零件的事,最多也就五十塊,櫃子棉被這些老鄉要價也不算高,最多兩百塊,所以全部加起來也不超過三百,但這些不妨礙她往大了說。
有人不甘心, “那人家家裏一個醫生一個團長的,我們能跟人家比嗎?”
也有人說公道話, “這不是比不比的問題,是人家是真心養著這個外甥女的,那些之前說人家夫妻精的怕是都想不到,人家不是不心疼姑娘,人家是真舍不得,陸連長是占大便宜了!”
好些人都這麽想的,畢竟盛致在家屬院就是個年紀輕輕,前途光明的團長,陸陽又是他手底下的人,現在還娶了人家外甥女,那關係自然又近了一層。
連跟陸陽一樣是盛致底下的年輕連長,排長們都有些酸陸陽。
但是誰讓陸陽長得比他們更俊些,又有文化的,這些比不過,沒戲也正常。
出嫁這天天氣還不錯,李小滿穿著江雨霏給買的那件大紅的呢子大衣,大衣還是挺厚重的,所以裏邊穿得不多,大衣看著也修身。
正紅色的大衣把她本就白皙的臉襯得更白裏透紅了,江雨霏還給她用化妝品小小的修飾了一下,陸陽穿著軍大衣,帶著大紅花過來接新娘的時候都給看呆了。
李小滿也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弄得臉頰越發通紅,腮紅都省了。
連盛致也多看了眼外甥女的大衣,忍不住和江雨霏嘟囔, “怎麽沒給自己買一件,你皮膚更白,襯你。”
江雨霏能不懂他什麽意思,白了他一眼,邊兒去,色中餓鬼吧你!
先是去了新房,然後到點才去食堂吃席,主婚人找的是覃梅的丈夫文政委,江雨霏也是頭回知道盛致和人家關係還不錯,文政委跟盛致勾肩搭背的,說話還有些酸溜溜, “你都嫁姑娘了,我還連個姑娘都沒有。”
盛致聽了卻有些不是滋味, “你搞得我又有點舍不得嫁姑娘了,我家小閨女這麽小不點,我都不敢想以後有混小子來騙她,我得拿多粗的棍子打人。”
文政委本來還想玩笑一句說,聽說你還有個小閨女,正好我有個兒子,要不咱兩結個娃娃親吧!
但看著盛致莫名有些兇厲的眼神,知道他不是玩笑話,為了兒子的生命安全,他還是不要說了。
再說了,要是盛致知道他惦記他姑娘,怕是還沒揍自家兒子,就會先找自己切磋切磋!
婚禮很順利,該叮囑的都叮囑了,喜宴結束,江雨霏和盛致拿著喜糖喜餅送客。
然後看著兩個新人和他們夫妻告別。
盛明遠和馮伯裕兩個見這場麵直接就哭了,畢竟有記憶起就是李小滿給帶大的,這會感覺到姐姐真的是別人家的妻子了,離別的傷感也忘記了小男子漢該有的體麵,眼淚水鼻涕跟著糊了一臉,陳靜熙和陳靖北被他兩感染的,一個眼淚安靜的掉,一個直接嚎啕,不知道的還以為爹媽打孩子呢!
李小滿看得心疼,都想說不嫁了,江雨霏把女兒丟她懷裏,又讓陸陽抱兩個大的,自己抱起小兒子,拉上盛致往他們新家去。
用行動告訴他們四個,又不是隔著十萬八千裏,想來有腿就能走過去,還怕你們姐夫不歡迎嗎?
真不歡迎就讓你姐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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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蟲,睡得早,醒的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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