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有時候覺得身邊的人瘋起來大概真的是自己都怕，江雨霏今天就體會到了。

    得到李主任承諾還會對付明豔進行公開批評，江雨霏和趙桂花一起從婦聯走出來，才出門沒多久，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不隻是因為得到公道，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看別人發瘋還挺有意思的。

    反正也不知道後麵又怎麽樣了，付建國他們夫妻兩好像打了一架吧，反正是趙桂花聽說的再傳到江雨霏耳邊的，聽說事後第二天早上付團長臉花得可厲害了，連著付明豔也是氣得一早上就回娘家去了，不過據說她臉上是沒見有傷的，能走回娘家四肢應該還健全著。

    江雨霏也就聽聽而已，又不關自己的事。

    隻是對付明豔進行公開批評那天對方人也沒有露麵，據說還在娘家，付建國也沒有去把人帶回來，於是趙桂花就很關心會不會把掃公廁這些事給躲過去。

    李主任也覺得對方是這麽個想法，扛著正義的大旗往付建國家去了，開口就問是不是對她的懲罰有意見之類雲雲，總之句句都指著付明豔的思想有問題，一直往反動的方向指。

    付建國自然沒轍，拿離婚做要挾讓娘家把人送了回來，她娘家對她的疼寵大概也是有條件的，付建國這麽一威脅，立馬就把人送回來了。

    娘家回不去，付明豔隻能和付建國鬧，最後也不知道鬧出什麽結果，反正人是去掃公廁去了，而且也不用婦聯的人專門監督，好些和她不對付的軍嫂們天天往公廁那邊蹲著，天天去“指導”她的工作，且行為上多少是有些損的。

    聽說榕樹底下那幫人最近都安分許多了，雖然榕樹底下不敢閑聊，但是他們又發現了新樂趣。

    額，就是去圍觀付明豔掃公廁，順便弄點幹擾。

    不過付明豔當然不會站著挨打，人家直接和這些挑釁的人打起來了，一對多那種，而且還和人家打得不分上下，婦聯的人雖然不用監督公廁打掃進度，但是要監督他們打架鬥毆，一開始趙桂花還天天往她家傳這些消息，不過時間一長她自己也覺得怪沒意思的。

    日子就這麽過著唄，偶爾會有些小波動。

    天漸漸熱起來，饅頭早存不住了，家裏的早餐已經變成了牛奶和食堂的包子，最近可能是奶牛的産奶高峰期，鎮子上的家庭都飽和了，隻能往部隊和大院食堂送，反正早餐的豆漿是直接換下來了。

    江雨霏看著慢慢挪開凳子想離桌的盛明遠，開口提醒某個小孩， “還剩半杯，你去哪啊?”

    盛明遠苦著臉， “媽，這玩意兒好難喝!”

    江雨霏開口威脅: “哥哥都比你高出半個頭了，你不好好喝牛奶，以後長不高哦!”

    盛明遠撇嘴， “我哥本來就比我大，比我高不正常嗎?”

    說完還不以為意的繼續小聲哼哼， “再說了，你們大人總說不好好吃飯長不高，不好好吃菜長不高，現在又多了一個。”

    盛致朝兒子撇了一眼， “嗯?”

    盛明遠壓根不反抗，捏著鼻子跟灌藥一樣一口飲盡，喝完後還朝江雨霏示意空杯子， “喝完了!”

    江雨霏朝盛致豎拇指， “厲害哦!”

    盛致沖媳婦笑了笑， “就欠揍!”

    盛明遠不滿的拉長音: “爸”

    盛致不理他，繼續吃自己的早飯。

    接著門外傳來關家的幾個小孩喊他們去上學。

    馮伯裕和盛明遠立馬頭也不回的跟他們告別，然後拎上書包沖門外喊， “來啦!”

    陳靖北放下碗筷，沖江雨霏道: “媽，我也想去上學。”

    江雨霏有些為難，你離五歲還有一年，就算去老師也不一定肯收啊，而且學校可能並不是你所期望的， “你就算去學校，可能獲得的知識還不如你自己從書裏學到的呢，而且媽媽覺得咱們按部就班的上學就好了，你也在這個過程中認識一些小夥伴，不也很好嗎?”

    江雨霏杜絕孩子想跳級的想法。

    陳靖北確實想通過上學去認識一些厲害的老師，但既然媽媽這麽說，作為小朋友的自己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那我想要一些書，數學和物理的書，我有些喜歡這些。”

    江雨霏點頭，難得碰上他喜歡的書，對陳靖北而言感興趣和喜歡是不一樣的層次的，他可能會對一些不明白的知識感興趣，但是知道是什麽原由也不一定會繼續深究，但喜歡卻不一樣，他會對這些喜歡下足夠苦心。

    和他相比，陳靜熙則是個可可愛愛沒有腦袋的小姑娘，數學物理是什麽，如果你開口問她， “5+6等於多少?”她可能胡說八道的告訴你隨意一個數值。

    其實這也挺好的。

    每個孩子的笑容都很純粹。

    一家人照常的上下班，上下學，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天越來越熱，醫院後勤拉回來了兩車的西瓜給全院醫生護士們當福利，收到這種時不時的小福利還是挺開心的，江雨霏拿著自己的瓜回家剛放井裏湃著呢，就有人來敲門裏。

    她走過去開門，就看到了一位劉胡蘭式發型麵容嚴肅的大姐一見她開門，江雨霏先是問了聲好，又問對方找誰，而對方則是先是把自己打量了一番，才開口: “這家人是不是姓盛。”

    江雨霏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對，我愛人姓盛，請問您是有什麽事嗎?”

    “你家小孩，就叫盛明遠那個把我家的玻璃窗用球打壞了。”

    江雨霏內心，這猴孩子!

    真是打臉了，其實有時候孩子的童年還是不用快樂得那麽純粹的，該打還是得打啊!

    江雨霏立馬一臉歉意的道歉， “這，很抱歉，是小孩調皮了，我喊下他出來!”

    江雨霏並沒有聽別人的一麵之詞，先是朝著屋裏喊， “小遠出來!”

    小孩人還沒到，聲音就可甜的傳過來了， “媽媽，什麽事呀!”

    結果一看到門前的人，小孩立馬轉頭， “媽，沒事我就回了。”

    江雨霏皺眉， “盛明遠!”

    盛明遠耷拉著臉轉回來，沖著人家鞠躬， “我不是故意的阿姨，我也賠您錢了，您怎麽還往我家來告狀了呢，不都說好了嗎，不找家長啊!”

    嗯?

    這會的玻璃是去切一大塊回來然後哪裏破了還可以切一塊往窗戶裏頭裝回去。

    價格的話五毛錢就能買上一大塊了。

    這麽說盛明遠確實有錢賠人家。

    江雨霏隻能轉頭看向這位大姐， “大姐您看孩子確實不是故意的，這邊我們也已經賠償了，事後我會教育，請問您過來是還有什麽事嗎?”

    哪位被砸窗的大姐表情嚴肅， “聽說你是後媽?”

    江雨霏，??!

    聽起來有些像來找茬的。

    但她也隻能微笑， “對我跟我愛人確實是二婚的。”

    江雨霏說完，這位大姐就冷笑的說了句， “果然!”

    果然什麽呀?

    江雨霏一頭霧水。

    她隻能繼續重複， “請問您還有什麽事情嗎?”

    這位大姐油鹽不進， “我找他父親，找他親爹說。”

    “親爹”這個詞弄得江雨霏無端有些惱火， “他現在還沒回來，這個家我也一樣做主，您看您可以先和我說。”

    大姐臉很冷， “我跟你這種人說不通!”

    啊?

    她這種人，她那種人了?

    盛明遠也感覺兩個大人的氛圍有些不對，沖著對麵的人喊， “錢慧阿姨，你是不是在欺負我媽媽!”

    喲，你們認識呀!

    盛明遠點頭， “她說她是我媽媽的朋友。”

    啊?哦!

    前任的舊友。

    這是覺得她欺負繼子了?

    按理說要是這麽想的話，她之前沒見過這麽個人啊!

    而且既然她認識盛明遠，幹嘛還裝作不知道自己是後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看出自己的疑惑，沖江雨霏開口道: “我是最近才到這邊的，我住鎮上，現在在鎮委擔任鎮委書記。”

    至於為什麽裝作不知情倒也沒明說。

    既然算熟人，江雨霏也不攔著人在門口了， “哦，錢書記您好，要進來坐坐嗎?”

    錢慧沒有拒絕，一進來就開始觀察小院的布局，先看到的是富有生機的菜地，綠油油的菜地是李小滿和盛致打理的，李小滿出嫁後偶爾回家裏這邊，如果待上一天的時候會幫忙侍弄，平時澆水都是盛致早起或者下午太陽落下的時候打水來澆的。

    院裏還有一個葡萄架和一顆棗樹，棗樹是春上的時候盛致從山裏挖回來種上的，葡萄架下有兩張竹製的長椅，菜地外邊種著些不知名的野花，一年除了冬天多數時候都是紅燦燦的，格外好看，小院的布置帶著鄉野間的意趣。

    江雨霏把人請進屋裏，又給對方倒了茶水，對方看著客廳裏一家人的合照還有孩子們的單人照，單人照多是去年在省城公園照的，不像照相館裏那些照片裏的趕緊，每個孩子都是抓拍的多，玩瘋了的時候，臉上沾點灰也正常，但是每個的笑容都格外的感染人。

    陳靜熙在屋裏和陳靖北搭著盛致給他們做的積木，就是一些不同形狀的小木塊，見江雨霏帶人進來，等著江雨霏給客人倒了水，她立馬小跑過來抱住她大腿，小聲詢問， “媽媽這個姨姨是誰，看起來有些兇兇哎!”

    這些孩子好像以為小小聲的悄悄話別人都沒理由聽見一樣，而且關鍵是她不隻是小聲說，她還看著錢慧學人家板臉的模樣。

    江雨霏尷尬的無語了。

    錢慧看了眼小丫頭沒有說什麽，但江雨霏卻隻能繼續道歉， “不好意思，孩子調皮了些!”

    錢慧倒是脾氣好了些，不過語氣依舊嚴肅， “你太寵著他們了，站著也不像樣!”

    江雨霏從她的話裏聽出來些許不對勁，所以對方之前是覺得自己是個黑心繼母，表麵對孩子好，其實做是的捧殺的事。

    江雨霏摸了摸孩子的腦袋，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錢慧給她的感覺就是中學時期的教導主任，不過中學時代自己是個好學生，倒也不曾畏懼過教導主任，但是她現在確實不知道怎麽接話。

    兩人呆坐著，盛明遠找了個理由去廚房給馮伯裕幫忙，陳靖北和陳靜熙感覺有些不對，也丟下老母親跑廚房去了。

    江雨霏本想說自己去幫孩子，結果這個錢書記一個眼神飛過來，江雨霏隻能幹笑， “人挺多的，我就不去了，嗬嗬，給您再添點茶。”

    她剛說完，客廳外又傳來了聲音， “我回來了，媳婦!”

    江雨霏的笑放鬆了些， “他回來了。”

    盛致換鞋進門，剛想抱一抱妻子，結果看到妻子旁邊還坐著個人，人很熟悉，盛致的笑收了回來，禮貌的問了聲: “錢姐?您怎麽過來了?”

    錢慧沖他點了點頭， “我調到鎮委來了，小遠這小子今天踢籃球，把我家窗戶給打壞了，然後他把窗戶玻璃錢賠給我了，還多給了，我來這邊退回多給的那一部分，另外我覺得你現在的愛人對於孩子過於寵溺了，長此以往對孩子的成長並不是什麽好事!”

    盛致皺了下眉頭，鎮委?

    按常理這位老大姐該是正處級的職位啊，他們這個鎮算是軍事化管理，鎮委工作也比較重要，所以這邊的鎮委書記也比普通鄉鎮委書記高上一個級別，但也隻是副處級，沒道理這位大姐過來還降一級的啊!

    不過盛致也沒隻顧頭不顧尾，降一級的事他沒太關心，兩人不算多熟，所以他隻問， “錢姐，那你做的鎮委工作是包括了這邊軍區婦聯的工作嗎?”

    江雨霏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眉毛上揚，眼裏含著笑意看了盛致一眼，果然對方也看著自己，眼裏都是“這事交給我”的擔當。

    謔，這人有事他是真為自己出氣呢!

    錢慧卻皺著眉不知道盛致為什麽提這些不相關的事，隻說， “沒有。”

    盛致咳嗽了聲， “那婦聯並沒有給我們家對待孩子的問題提出指導，而且我個人也不覺得我愛人對於孩子的教育過於寬鬆，我不知道錢姐是怎麽下出這樣得結論的!”

    盛致甚至沒有承認她說江雨霏溺愛孩子的事。

    江雨霏偷偷給他豎了大拇指!

    很好，就是這樣正麵鋼!

    錢慧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一語中的， “你是說我在多管閑事?”

    錢慧一邊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些許嘲諷的看向盛致， “說來也是，她的容色確實比於嵐出衆些!”

    江雨霏，!!!

    這麽人身攻擊不好吧，姐姐，你一個三十來歲副處級的領導隻憑一麵就說我以色侍人嗎，是不是太主觀呢?

    而且還一罵就是兩個人，說白了就是覺得盛致圖自己長得好唄，所以對原配是區別對待的負心郎?

    江雨霏都不等盛致為自己出氣了，直接開口， “錢書記，我們隻是剛認識，我不知道你和，嗯，我叫她於嵐同誌吧，畢竟我們也算不上認識，我不知道你和於嵐同誌是多交好的關係，多好的密友，但是我覺得您作為一位領導，還是如此年輕又出衆的女性領導，對於同為女性的我不該這麽刻薄，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您並不如您嘴上那樣公平正義，而是在為您的好友伸張正義然後遷怒於我們。”

    江雨霏的眼神清冷，錢慧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好似又重新審視了一遍，語氣帶上了誠懇， “抱歉，我確實帶了些個人情緒，但是我不認為太過縱容孩子並不是為他們好。”

    江雨霏在心裏點點頭，挺好的，冷靜得很快，並沒有因為感情而昏了頭腦，道歉，但也有自己的堅持，能低頭也能擡起頭。

    江雨霏依舊直視對方，不做讓步“這是我的教育方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教育方式，也許你不認同我的教育方式，但你又怎麽知道我會認同你的教育方式呢，而且你又憑什麽覺得你的方法比我的更有優越性，咱們隻是見過一麵，您確定您沒有一葉障目嗎?”

    江雨霏的堅持讓錢慧眼睛一亮， “你挺好的，怎麽配了他呢?”

    語氣裏都是對盛致的嫌棄。

    好的，是不待見盛致啊!

    好啊，自己是被領導小姐姐遷怒的啊!

    江雨霏沒好氣的瞪向盛致，錢慧注意到她的動作，心情好像也跟著變好了些，江雨霏有些懷疑，她確實是來找茬的，不過不是找自己的，而是來挑撥自己和盛致的感情來了。

    不是姐，你這什麽意思啊，盛致這人是把你朋友，也就是他前任咋了呀，你們一個個對他都沒個好臉。

    江雨霏沒想問，當然也沒能問出口，因為她勤快能幹的大兒子來喊他們吃飯了。

    江雨霏微笑的下逐客令， “飯點了啊，要先吃個便飯嗎?”

    但是錢慧像沒聽出來一樣，隻說， “叨擾了。”

    江雨霏震驚的看向盛致，盛致無奈聳肩，這個大姐向來不按常理出牌，臉皮也厚些。

    馮伯裕在廚房聽到弟弟妹妹們說了這個客人，見父母沒有反對，很大方的請客人入座，還一邊跟爸爸媽媽說， “今天食堂燉了雞，趙大娘喊我去打了一份，回來我發現剛好有好幾塊是雞腿肉呢!”

    江雨霏誇張的驚嘆著， “哇，那今天咱們有福了，我兒子真能幹。”

    馮伯裕不好意思的撓頭， “我和弟弟妹妹一起去打的飯菜!”

    江雨霏把水端平: “哇，那你們都超能幹啊!”

    陳靜熙一點不客氣， “那是當然啦，媽媽!”

    錢慧安靜的看著這一家子沒有多關注自己，好像和往常一般對於多出來氣得一雙碗筷也沒有多在意，但是待客的禮儀在飯桌上一直有彰顯，比如父母沒有特意去招待客人，但是幾個孩子都會時不時和她說， “姨，這個好吃，姨那個好吃，姨，你是哪人，你們那邊有特色的菜啊，啊，這個聽著就很好吃哎，姨你會做嗎，啊，你不會啊，那也沒有關係啦，我們媽媽也不會做飯，可以讓你的小孩學著做給你吃啊，沒有小孩在身邊呀，那也很好啊，難怪阿姨看著這麽年輕，我媽媽說帶我們幾個她都老了好幾歲……”

    開朗又熱情，禮貌又大方，錢慧再次承認自己也許真的太主觀了，這種行為確實需要自我批判。

    孩子都很好，這對夫妻倒是過於膩歪了。

    起初錢慧見江雨霏給盛致夾了一塊雞肉，她本來想嘲諷盛致，他沒手嗎，還用你伺候，結果話還沒出口，盛致把江雨霏夾的那塊雞肉把皮給咬了下來，又夾回江雨霏碗裏。

    錢慧驚呆了一下，有注意到幾個孩子壓根不關注父母的動作，好似習以為常一般，皺眉說了句， “膩歪!”

    江雨霏看向盛致，想問他，是在說他們嗎?

    盛致搖了搖頭，示意她別管，又夾了塊雞肉咬掉雞皮放到江雨霏碗裏。

    江雨霏以為他說不是，繼續開開心心的吃飯。

    錢慧見夫妻兩無視她，本來的好胃口又敗了一半。

    不過孩子的熱情又讓她忘記去關注這對夫妻。

    飯後，錢慧留下了一些錢票， “這是今天的飯票，謝謝你們夫妻的款待，這一餐賓至如歸。”

    錢慧離開，一家人開始收拾碗筷，然後洗漱聽收音機睡覺。

    江雨霏躺在床上，還是有些鬱悶，推開壓過來的盛致， “不是，他們怎麽感覺個個都覺得你是罪人呢，你這樣讓我很難不懷疑你和於嵐同誌之間你是主要問題，甚至上升到懷疑你的人品。”

    盛致躺回自己那邊，依舊嘴硬， “沒有，這些都是她的親友。”

    就是說他們有偏見唄!

    但偏見也有來由吧!

    江雨霏撇開頭裝作生氣的樣子， “嗬，不說拉倒，當我了樂意知道你以前的往事一樣，你以前的愛恨情仇又和我有什麽關係?”

    江雨霏冷笑聲格外的大，盛致有些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心裏鬥爭，好一會她才聽到盛致咬牙切齒，聲音還格外惱怒， “行，我說，我被她強了。”

    江雨霏先是，???

    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後，江雨霏的嘴角裂的愈發放肆，然後她先是靜默的笑著到終於忍不住，笑聲格外誇張， “噗呲，對不起，咯咯咯，對不起，鵝鵝鵝，真的，咯咯咯憋不住……”

    好幾種古怪的笑聲後，江雨霏捂著笑抽的肚子，努力平靜下情緒，繼續問， “然後呢?”

    盛致無法遷怒妻子，再說第一句開口，也開始破罐破摔了， “他們都覺得於嵐能把我，嗯，就是她大概是對我有意思。”

    江雨霏很難不懷疑， “難道不是嗎?”

    畢竟三十歲的盛致長得就不賴，二十來歲的時候不妥妥的一個小狼狗嘛?

    小姐姐們不心動也很難吧!

    感覺到妻子的質疑，盛致咬牙切齒的聲音更大了， “她有喜歡的人，不是我!”

    所以盛致才會一直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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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寶子們，我昨天發文忘記和你們說我改名了，對不起，我新換了名和封麵，新年新氣象，還有遲到了，不好意思。

    給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新年快樂，龍年大吉，財源廣進，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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