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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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這天晚上一家人照常圍在客廳看書看報,寫作業。
陳靜熙腦袋轉了轉,開始四處張望,一會看看哥哥們進度,一會又看向沙發上的父母,很快她放下筆走過來,小手放在江雨霏大腿上,昂著小腦袋看她, “媽媽,你怎麽了呀?”
江雨霏從報紙裏回過神低頭看她,看到小丫頭眼裏的擔憂,淺笑著回應她, “我沒怎麽呀。”
盛明遠聽到他們對話就湊過來,對著江雨霏把自己的眉毛皺在一起,學著她看報皺眉的模樣,而且還更為誇張, “你的臉都是這樣的了,所以不要騙小孩好嗎?”
看著他誇張作怪的樣子,江雨霏忍俊不禁,語氣也變得輕鬆了些, “嘿,報紙上看到點不好的東西嘛!”
小棉襖陳靜熙又開口了, “才不是,媽媽這幾天都不怎麽開心,不看報紙也不開心。”
盛致也開口問, “對啊,之前問你你也說沒什麽事,難不成是小遠太調皮了?”
盛致猜測著,是不是兒子不省心,怕自己揍孩子,所以妻子不想和他多提。
盛明遠立馬嚷嚷, “不要拉踩我,爸,你咋不說是你惹媽媽生氣了,再說了媽媽可說了,我是開心果,怎麽會惹媽媽生氣呢!”
父子兩一言不合就吵了一會,江雨霏看著兩個幼稚鬼再次放鬆的笑了, “別吵了,就是看報紙,感覺最近外麵有些亂,所以我有些擔心。”
陳靖北一聽她的話就說, “可是媽媽這並不是你的工作範圍呀,擔心隻會是多餘的。”
別看這小孩也就快六歲,但是他已經有自己的一番見解了,可能是懂的越來越多平日裏總愛裝深沉。
江雨霏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我隻是單純的想得有點多。”
馮伯裕就說: “可是小弟說的沒錯啊,媽媽擔心隻是給自己帶來無謂的煩惱,就算那個批判風什麽的也不會吹到我們軍區來,所以不用想太多的,爸爸會保護我們的。”
江雨霏聽他這麽說倒有些驚訝, “喲,小裕你也知道這個啊?”
“因為媽媽這些天總在翻報紙,對著報紙嘆氣,所以我們就想看看報紙寫了什麽讓媽媽心情這麽不好,而且往年的話,媽媽這會會和趙大娘打聽什麽時候開始準備做臘腸臘肉。”還會把他們的棉衣,毛衣,毛褲這些冬衣翻出來看看還合不合身,現在都快十二月了,他們都已經穿上去年的衣服了,可媽媽從十一月做完那個手術後時間稍微空閑下來了,可還是沒想起來。
後麵的他都沒說,怕江雨霏想到了會自責。
江雨霏有些抱歉自己的過度憂慮讓家人這樣擔心她,對於馮伯裕的話隻能點點頭表示, “這樣啊。”
說完又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原來自己表現得那麽明顯嗎?都已經開始因為憂慮影響生活了。
不過那句話並沒錯,這不是她職責範圍內的事,同時這是不可更改的歷史事件,畢竟她並沒有這樣的能力。
想通這些後,江雨霏也明白這種過度的擔心確實沒必要,而且最後的結果也隻是庸人自擾,再者這已經開始有點影響自己生活了,比如自己寬慰小孩們的時候,還發現老大和老二的毛衣已經有點不合身了。
“噫,你們的毛衣都短嗎?怎麽不和我說啊,都穿好些天了。”
馮伯裕不自覺的把手藏身後,想想又覺得這個動作太顯眼,輕鬆的把手放下沖江雨霏轉下身, “還好,隻是衣袖這裏短了一兩公分,但是衣服還是合身的,不擠。”
盛明遠也對她點頭, “對啊,也還好,就是短點但是不勒人。”
江雨霏笑得無奈,其實她才是一家人團寵吧,有點不對勁全家都能發現那種,而且還不讓自己過多擔心他們。
“這個手腕這麽露著,風吹了不冷啊,就算不冷,短著這一截也不舒服啊,說來也是我前段時間忙,忘記冬衣這件事了,而且你們這幾身找人家幫忙織的時候就是專門做大了一點,去年你們穿著就不舒服,今年還得讓你們穿著不舒服啊?”
而且去年做大了也是當時買的毛線多了,自己也沒和人家說明白,然後人家就按著慣例的做法專門往比孩子尺寸大一號給做的,當時穿著還有些鬆垮,最後隻能讓小孩們毛衣裏頭多穿點,把衣服給撐起來的,隻是她也沒想到家裏兩個大的長得這麽快,好在陳靖北兄妹的衣服還是剛好合身的。
江雨霏有些愁不知道怎麽改,這種應該是要重新拆重新織吧,去年織的時候是因為前年的衣服小了,然後趙桂花說要把毛線重新拆出來,再買點羊毛線重新織一件,而且這麽一件織起來怎麽也得五六天一件,去年她就是聽趙桂花的經驗十月份買好毛線,然後托對方幫忙找附近公社的婦女同誌幫忙織的,趙桂花認識一個是附近村裏出來的軍嫂,對方娘家的兩個嫂子手都巧。
四個小孩都織了兩件,一件舊摻新毛線,一件都是全新的羊毛線,那個軍嫂和她兩個嫂子就織大半個月了,這會要按這麽改的話,那怎麽也得半個月吧。
真是犯難。
江雨霏也沒空想別的亂七八糟的事,現在看到毛衣短了,就想到別的衣服是不是也短了, “你們的棉衣呢,拿出來穿給我看看,還合身嗎?”
她怕小孩為了不讓自己擔心,自找罪受。
馮伯裕就說, “棉衣沒短,九月份的時候我姐不是來家裏把我們的棉衣帶去她那邊改了嗎,她哪兒有縫紉機,你忘了,她不止把衣服改長了,你還弄了棉花讓她塞點新棉花進去。”
江雨霏也有記憶了, “哎喲,我這腦子,那現在這毛衣怎麽辦啊,這短一截的,手腕能舒服嗎?”
硬跟她說不舒服也不行,盛明遠立馬氣呼呼把問題轉移: “都怪我爸,一點不記我們的事,什麽都要媽媽忙,媽媽要做手術都這麽辛苦了,他就不知道操心點家裏的,真是的!”
這小孩也是有趣,為了減輕江雨霏的心裏負擔,他是一點不覺得自己孝到親爹啊!
盛致這回倒不氣,扯著他一邊臉上的肉就笑問: “媽媽忙我也忙啊,你怎麽不自覺一點些先早發現早告訴我們,都這麽大了,還讓我們操心這麽多。”
盛明遠不說話就瞪向他。
盛致放開手拍了拍兒子後腦勺, “咋的不說話了,理虧了?”
盛明遠撇嘴, “才不是,我隻是心疼媽媽和姐姐,碰到你這麽糟心的丈夫和舅舅,你看,我們記事那會就是姐姐自己一個人給我們置辦衣服,給我們做飯洗衣的,到後來是媽媽和姐姐一起操心我們的一年的衣服,而你呢,你這麽大一個爸爸了,怎麽老讓女孩子幹活,一點都不男子漢,我哥還有我都能給家裏燒火做飯了,弟弟妹妹也能幫忙做家務了,你在家還跟個大爺似的,眼裏沒活。”
就差明說盛致不賢惠了。
盛致也是被他這倒打一耙氣笑了, “那我沒給你們做飯,沒給你們洗衣服是吧?”
盛明遠總有很多歪理去反駁, “那以後你老了,我不給你買新衣服了,我隻給你做飯吃,還有給你洗衣服。”
盛致很想說,老子還不需要呢,老子還不能掙個退休幹部身份以後靠國家養不成,還非得找罪受在你小子手底下生活啊?
他還沒說話,江雨霏就拍了下盛明遠的手背, “這笑話可不好笑了,以後你爸要是插上氧氣管了,你是不是還得幫他把管子拔了,送他一程?”
盛明遠倒是眼睛一亮, “還有這說法啊?”
江雨霏,……
你居然還敢有這心思不成?
她看了眼盛致,這小子小時候是被你虐待了嗎,怎麽盡是不想著給你幹點好事的?
盛致也是被創到了,摸著腰上的皮帶,想把他打一頓,結果這小孩又來了句, “我要這麽做,那到時候我爸不得氣得站起來把皮帶抽出來抽我身上啊?”
盛致:你還挺解我。
而江雨霏已經不知道怎麽說這小孩腦回路了,你說他孝吧,他想著拔親爹氧氣管,你說他不孝吧,他又想著把盛致給氣活回來,就主打一個相愛相殺嗎?
也是離譜了。
不過江雨霏倒是被他打岔的這些話差點想不起毛衣的事了。
想到這些江雨霏就說, “好了,你少說這些廢話,你爸老了八成用不著你伺候,他自己年輕有軍功的,以後還住不進幹休所了,可別到時候跟你住被你氣個好歹的。”
“啊,那您跟我住嗎?”
“我也不跟,我跟你爸以後過二人世界,你以後跟自己的愛人和你的小孩住。”
陳靜熙本來聽得有些糊塗,現在回過神,小肉臉又附上了擔憂, “那你們不要我們嗎,媽媽?”
哎喲,這個話可長了,你們現在還不懂以後你們總會離開父母的翅膀飛出去的,不存在誰不要誰。
江雨霏不想和他們太長遠的事,隻岔開話題, “那是以後的事,以後再商量行嗎,我們現在說的是哥哥的毛衣。”
陳靖北立馬開口, “那我知道。”
江雨霏看向他,陳靖北也繼續說: “不擠的話就找塊布接上去唄!”
盛明遠抗議, “那也太醜了。”
也是愛美的年紀,打補丁的衣服都沒有呢,棉衣這些就算續長,李小滿也會專門找同花色的布料,頂多新舊有點色差。
“那媽媽買一樣花色的毛線做個短袖子,然後再縫裏邊?”
其實這種也就是在家裏才會隻穿著毛衣,到外頭去有棉衣遮著也沒人能看到,不過小孩不樂意江雨霏也不能硬逼他。
盛明遠想象了一下,感覺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就一樣顏色的。”
盛致看向她問, “你織啊?”
江雨霏尷尬的笑了笑,畢竟這麽點東西找人幫忙也有點麻煩,雖然自己依舊手藝不佳,但不知道是不是看得多了,加上被人手把手教過好些回,反而能上手一會, “去年和科室的小護士們學了下,感覺在他們指點下能勉強編短一點,不過封邊我沒學會,可能還得找他們幫忙。”
盛致聽了就有些酸, “哦,那就是你第一次織東西,還是給他們兩小子的。”
江雨霏也很無奈,而且, “就不到五公分長的東西,我總不能專門找人家幫忙吧?”
盛致卻說: “也不是不行,你要是開不了口,我可以和趙嫂子說。”
就一個想法自己沒有,他們也別想有。
盛明遠則是專門和他對著幹, “我就要媽媽做的。”
馮伯裕也難得在這種時候點頭, “我也是。”
江雨霏倒不覺得有什麽, “行啊,你們不嫌我做的沒別人好看就行。”
陳靖北和陳靜熙沒想著非要爭這個隻有盛致聽了說, “你就寵他們吧!”
一直到睡前,盛致都在生悶氣,江雨霏真的挺無奈的,他又不長個了,衣服自然不會短一截,而且他的衣服這些部隊有發,毛衣也能直接買成品,再者自己也織不出一整件毛衣啊。
江雨霏想了想還是決定哄哄: “要不我給你織個圍巾?”
圍巾不用封邊,但就是長了點,可能比較難弄一些。
“真的?”
“不過我不能保證美觀,你不嫌醜就行。”
“那說好了?”
嗯,說好啦!
然後這個大個子又自覺的靠過來當人形暖爐。
第二天上班,最近她還是空閑一點的,之前楊主任的愛人恢複不錯,在他們醫院住了快兩周就出院了,目前還沒有類似病人上門,不過江雨霏也不擔心這臺顯微機器會空下來,畢竟還能做血管吻合之類的手術呢。
沒什麽可忙的,早上不到十點她就沒事幹了,然後她就去護士站裏的配藥室和那幫小護士們紮堆看她們織毛衣,圍巾。
護士的數量比醫生多,而且現在的休息都是一周一天,像冬天事不多的時候,她們也得照常來上班,所以為了閑下來不發呆,自然隻能找點事幹了。
裏頭最開朗的那個姑娘一看到她就問, “繼續學嗎江醫生?”
江雨霏就說: “改天吧,我家大的兩小子的毛衣袖子短了,我想織一截出來給他們續上,毛線我還沒買好呢,就是過來看下織法回憶一下。”
“哎,這倒是個好法子啊,這樣就不用重新拆下來了,要不姐你也別等改天了,看下我們誰用的顏色合適,你直接用我們的,等你買了再還我們,我們也一人幫你弄一個,用不了多久,省得你吭吭哧哧的。”
這不好吧?
之前就是不想麻煩人的,才打算自己弄的。
“少見怪,上回小芳奶奶腰閃了,還是你幫著針灸按摩開藥的。”
那個叫小芳的姑娘也說: “對啊,我奶還說你醫術厲害,下回還得找你!”
江雨霏一聽立馬道, “別亂說話,呸呸呸,老人會健康長命百歲的,好嘛,不要亂說!”
哪有人自己咒自己的。
不過見拒絕不了他們的熱情,江雨霏就說: “我請你們吃奶糖當謝禮行嗎?”
有個姑娘就說, “我不要奶糖,我想你給我把個脈,開點調理的藥,行嗎?”
一個個紛紛說, “我也要!”
江雨霏見一個個朝自己伸出手腕,第一個開口的那個姑娘還說, “姐我想要那種內調的,最好能一直用,效果沒這麽明顯也沒關係的。”
江雨霏一聽就明白什麽意思了,行行行一個個來。
反正你幫我我幫你的,結果自己去開藥的時間,他們動作也是飛快,直接給江雨霏弄出了八個短袖子。
江雨霏看著到手的東西,就想,自己沒動手,那圍巾是不是不用織了?
隻是晚上和盛致躺回房間,對方興致勃勃的拿出了織圍巾的棒針和一卷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買的大紅色羊毛線說: “媳婦你給我織圍巾,然後我也給你織一條,算是元旦禮物,行嗎?”
這麽有儀式感的事,她一時也不知道怎麽拒絕。
江雨霏把小孩的毛衣丟給他, “你先把這些袖子織上去先。”
“這麽快啊,這不是織得挺好的,你太謙虛了,這針多密實啊,看起來比專門找人織得可好多了,媳婦你就是看不到自己的優秀!”
盛致認真的打量著江雨霏的“第一件”針織品,毫不客氣的誇贊。
江雨霏: “謙虛什麽,都不是我弄的,我我們科的小護士聽我一說,然後不到半個鐘,人家就都幫我弄好了,那可不隻是針線密實,速度也不可小覷哦!”
說著江雨霏就挑眉沖他笑,盛致一聽第一反應卻是, “那就是我圍巾泡湯啦?”
江雨霏笑著不答這個反問: “那我的圍巾呢?”
“肯定得織啊,之前你送了我隻金筆,我一直在想回禮呢。”
江雨霏一聽就問, “你之前不是給我買了個實心金鐲嗎?”
盛致理所應當的說: “那現在又不給佩戴首飾,你也隻能藏著,我想圍巾剛好,你能天天戴著。”
但是有重點啊, “你會織嗎?”
一說這個盛致又變得有些愁, “不會啊,本來想你織的時候帶帶我來著。”
不過沒等江雨霏說話,他又說: “明天再想,我先把這兩小子的毛衣縫上。”
江雨霏看著他低頭慈父手中線,心裏想著明天去新的毛線的時候多買點吧,正好明天是周日,能好好挑一挑。
上午買好毛線,下午江雨霏就開始研究織法,然後李小滿也到家裏來了,是來說個好消息的,她懷孕了,有一個多月了,今天剛去做了檢查,檢查一出來,就拉著陸陽過來報喜。
因著他們結婚快兩年了,之前家屬院都在傳她是不是身體有毛病,不過也有人辟謠說江雨霏作為舅媽又是醫生的,也沒見她給李小滿調理身體的,怕是緣分沒到之類雲雲。
說起來江雨霏也好些天沒看到她了,因為最近糕點廠開始製作春節的糖餅糕點,生産任務緊,所以她挺忙的,不過想到縣上並不在軍區範圍內,江雨霏也有些擔心她,拉著她的手問: “最近在縣裏還好嗎?我最近看報紙感覺外頭有些亂。”
李小滿咬著蘋果,跟江雨霏說, “縣裏還好吧,就是廠裏比較忙,工作強度有些大,不過陸陽想讓我以安胎為由先停一陣子上班,不行就找個人幫忙帶班。”
江雨霏一聽就抓她的手腕探脈, “是胎還沒坐穩嗎?”
把完脈,她放下手就說, “沒什麽事,不要太操勞就好,不過這也是你第一胎,要是工作太累,找個人幫忙先頂班也沒關係。”
李小滿一聽完她得話就說, “我覺得還好,忙但是不算累,我想先繼續幹下去,今年過年早,頂多再忙一個半月的就要開始準備放年假了。”
江雨霏也不硬勸,李小滿也二十一了,這個年紀也是適合生育的年齡,她身子骨又不差,倒不用過度擔心。
就這麽離過年越來越近了,年底的時候江雨霏還被評為了醫院的先進標兵,這半年身邊好像一直在發生好事,讓周圍都洋溢著幸福和歡快。
就這麽一直到二月初,首都提了一個對於當前學術的一個提綱,黨內又開始了對左q錯誤的批判。
一個關於名為文化實為政治的大革命慢慢站上了歷史的舞臺,但是這一切依舊和江雨霏沒有任何關係,同年的三月,江雨霏被市婦聯評選為今年市裏的三八紅旗手,這個算是表彰她去年那項手術的突出表現。
而且元旦後她也先後給兩位轉業老兵做了彈片取出手術,都成功了。
接著就是軍區司令到了退休年齡選擇了退休,這回沒有別的軍區的人跑過來占位置了,盛致憑著各種軍功和上過軍校的經歷又升了一級,好像一下子一係列榮光突然附在了自己身上,讓江雨霏有種一切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但江雨霏知道並不是的,外麵開始越來越亂了,五月的時候盛致的任職書剛下來,首都的g小組又換了領導,然後開始迅猛發展,接著中學,大學都開始鬧革命,組建h衛兵,然後開始批d老師了。
江雨霏看著報紙再次皺眉,因為裏頭有兩個歷史課本出現的人,並且他們還是這場革命的推手之二,所以那十年算終於正式開始了吧,之前應該隻算小打小鬧。
盛致把她的報紙扯開, “別看了,我們能顧好自己就行。”
“可我覺得這樣的亂是不對的,是有人在煽風點火。”
江雨霏也沒敢說更大逆不道的話,這種感覺其實更像是政治錯誤去批判政治錯誤。
但隻這一句就讓盛致眉頭一沉,難得沖江雨霏說了點重話: “出外麵就別說這種話了。”
江雨霏明白他隻是擔心, “我知道的,我又不傻,我隻是覺得裏頭牽扯了很多無辜的人。”也有點想不自量力的做點事,可是能嗎,三十歲的人了,哪能這麽天真呢?
而盛致難得在江雨霏麵前暴露出他的一些冷漠, “鬥爭本身就會死人,這其實也是另一種戰場。”
說完他又撫著江雨霏的眉頭,輕聲安慰: “沒事的,我們的身份不會成為別人的犧牲品,我們也不會去踩著別人往上攀爬,守住自己和孩子們,等風雨過去吧。”
江雨霏努力揚起一抹笑沖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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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些字會被□□,然後我就直接用拚音首字母了,這一段故事我會用時間大法,所以節奏會快些,然後平時慢悠悠習慣了,有點寫不出感覺了,希望不要讓我改,好害怕
那就明天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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