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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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外麵好像越來越亂了,江雨霏也不像以往那樣偶爾碰上周日就帶著小孩們出去,不過家裏因為李小滿在縣糕點廠工作並不算卻零食。
中秋國慶過去後,十月份過得也是飛快,昨兒周六,醫院後勤給他們這些醫護人員給發了兩筐紅薯,一包紅糖一瓶香油,總覺得紅薯很像添頭,哪怕它占量大。
不過家裏的紅薯再不處理就要發芽了,周日這天江雨霏就拘著小孩一塊煮紅薯,曬紅薯幹。
院子裏的門也沒關,趙桂花走進來就問: “這曬紅薯幹呢?”
江雨霏擡頭回她話, “對啊,醫院又給發了兩筐呢,今年怕是紅薯收成多,家裏供應本的都吃不完,吃不完怕是得發芽了,隻能做成零嘴了。”
四個小孩也跟著喊人,江雨霏見也沒什麽事幹了,就喊他們散了, “去玩去吧,不是說今天沒去你姐家看九九嗎?”
一聽能解散轉頭往竹匾上拿了塊蒸紅薯又和趙桂花打了聲招呼就往門外跑。
趙桂花就在他們身後喊他們慢點。
江雨霏也看著他們四個的背影,又問趙桂花: “對了,你家常軍他們今兒不是要回學校了嗎?”
說到這個趙桂花就想嘆氣, “老關等會送他們回去,不過現在市裏也是玄乎,現在都不用考試了,之前報紙上還說高考是資本主義的東西,讓取消了。”
江雨霏看過這則報道,是個高三生寫信到中央,說高考是複辟資本主義的,為資本主義生産新的資産階級分子……
江雨霏不認識對方,但是她總覺得對方是自己考不上然後平等的去創死每一個人,而且她還不止創死人家,人家還歧視抹黑大學生,這就……
有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麽。
而且不止高考取消了,連著中學升學都需要“基層組織”的推薦,對著如今的情景,趙桂花都開始慶幸起來, “還好當初選的是中專和衛校,要是真上高中,怕是書都不能好好讀。”
江雨霏就問: “他們學校的情況好一點了?”
趙桂花的笑容都止不住,但還是謙虛的說: “還行吧,沒有外頭鬥得那麽厲害,至少能安分學好書,而且他們老師還誇我家老大學得快,快什麽啊,都是笨鳥先飛了,說起來之前我家老大還是有你家小北幫忙補課來著,這孩子怎麽就這麽能呢,這麽小年紀自己學都學得這麽好,還能教比他年紀大的。”
江雨霏笑著恭維回去: “這孩子也是像你,好學,聽說拖你的福,年底又能多分幾斤肉了。”
江雨霏也是聽說趙桂花又弄出了一種改良版的飼料,今年的豬仔可比去年還重上十來斤呢!
畜牧場是掛靠在軍區的,豬更肥了,就代表能分的肉更多了,不管是盛致還是在軍區醫院工作的江雨霏都能領到這份福利。
趙桂花也有些不好意思, “這也不算什麽,就是跟著書本學那什麽科學養豬,都是人家的法子。”
江雨霏覺得趙桂花還是不夠自信了,這種時候完全不用太樸素, “那飼料是你自己弄的吧,我聽說你們後勤主任還要給你申請先進標兵呢,還要找報紙報道,要我說按現在要求嚴抓生産任務,就得學一學嫂子你,得做出實際來,口說無憑是要不得的,你看那些光喊響亮口號的,憑什麽就比你們這種幹實事的彰顯突出,他們除了喊口號,也沒做什麽吧,所以嫂子你就得敞敞亮亮的,讓人家看到你的光榮,真正的先進分子也該是你這樣做出突出表現,為人民服務的。”
江雨霏真覺得趙桂花這種做實事的人可比那些扯大旗的更該被表揚宣傳
而江雨霏的認同感也大大取悅了趙桂花,人直接攬住江雨霏得胳膊就開始吐槽工作上的同事: “哎喲,小江你真的是說我心坎啊,你都不知道跟我一起當飼養員那幫人見我拿比他們高兩級的工資了,他們這兩年卻隻提了一級,天天在我背後說我小話,說我就弄個飼料憑啥這兩年就提了三級的工資,什麽飼料外頭不也能買,就我弄得那些飼料花的錢說不定外頭都能買到更好的了,就我天天顯擺自己能耐。”
江雨霏覺得這種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也挺討厭的, “那買飼料不得批條子啊,再說了他們怎麽知道,她用過還是自己吃過了?而且飼料也不是這麽好買的吧,你這是在工作上的創新,他們憑什麽說你的不是?真是臉大,嫂子你就是人好,要我是你我非得找你們主任說道說道。”
趙桂花就是覺得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把關係鬧太僵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啊,她自己也沒顧著你們之間的相處,要我說,嫂子你自己有這個飼料的配方,就是跟附近大隊一塊申請建個飼料廠都行。”
江雨霏覺得這要是改開的時候,趙桂花完全能做個女企業家,有本事的人本來就該傲一點,像自己在工作上,該得的總會去爭取一樣,完全不怕別人說自己年輕配不上這份待遇。
年輕怎麽了,年輕耽誤我有能力了嗎?
趙桂花看著江雨霏眉眼飛揚的自信,也有些羨慕, “還是你年輕的好,要是老關的話,他肯定會說我們兩頭都有問題,說他們既然大家是同事為什麽不好好相處,然後就說我老想著出風頭的事,就他立軍功是掙榮譽,就不許我學做飼料當先進呢!”
趙桂花說到最後一句不自覺的昂首挺胸起來。
江雨霏就抿唇沖她笑了笑,夫妻兩的話題她就不摻和,其實她覺得關團長身上也是有些大男子主義在的,隻是趙桂花習慣了而已,心裏覺得氣憤,卻不會多想。
江雨霏安靜的聽著她說家裏家外的事,還有一些什麽小媳婦和婆婆鬥智鬥勇的八卦,說著說著又說到最近程玲和付明豔的事,之前江雨霏也不怎麽關注這兩個人,加上他們兩家都是往裏走的,平日裏她就是醫院和家兩頭走,兩人除了開頭那會沒再找她麻煩,所以更是沒什麽接觸了。
“現在不是鬧革命嗎,常參謀長家的孩子沒就被接過來了,好像打算讓他們參軍還是幹嘛來著,反正聽說還有個最大的,已經大學畢業了分配在什麽軍工廠的,老有出息了。”
江雨霏“嗯嗯”的回應她。
趙桂花磕了兩瓜子又說: “之前程玲不是總摻和付建國前頭那個的兩個孩子的事嗎,這回人家自家孩子來了,自然沒空管別家孩子了,付明豔就沖著前頭的那兩孩子撒氣,不過往常她也撒氣,但這回沒人管嘛,就變本加厲了,是這詞吧?反正就是老不做人了,然後那兩孩子氣不過去舉報她重陽那天去燒紙了。”
燒紙什麽意思江雨霏知道,就祭奠亡者嘛,隻是現在可不能搞封建迷信了。
江雨霏磕著瓜子吃瓜, “我記得付建國那倆孩子也有十幾吧?不知道付明豔出事,他們父親也會跟著出事,你之前你好像說付建國對他們還不錯來著?”
“對他和前頭那個結婚早,都沒辦證的,不然他說什麽包辦婚姻,不過他確實對倆孩子還行吧,平日付明豔不給他們做飯,他都是把自己的工資分三分之一給那倆孩子的。”
嫂子你打聽的可真全,不過舉報了, “然後嘞?”
“被批評了唄,現在也沒人做紙錢生意,就是那種草紙,報紙的,反正付建國幫著圓回去了,不過也因為這事,我聽老關說,付建國怕不好升上去了,你看啊,你家盛師長還是團長的時候他就是副團級,現在你男人都升了一級了,他還是副團級,現在又是緊要關頭,他還鬧出這事,怕是得做冷板凳了,反正聽說他把那倆孩子抽得雞毛撣子都斷了三個呢!”
趙桂花豎起三個手指,江雨霏磕著瓜子覺得確實是往死裏打,像她家盛明遠天天嚷著盛致打他,在這份上,隻能說虛假宣傳,盛致就算踹他屁股都沒敢用力呢!
江雨霏聽得入神: “那之後呢?”
趙桂花也有點興奮, “然後程玲又冒頭了,又是對倆孩子噓寒問暖的,又是送藥的,做得跟親媽似的,婦聯都沒她會招待,然後付明豔大概也是氣著了,說是她給孩子出得注意,罵得老難聽了,常家過來的倆孩子也向著程玲,之後就打起來了,付明豔一對五呢,把程玲的頭發都薅了一撮。”
嗚哦江雨霏內心感嘆那精彩的畫麵繼續問, “然後呢?”
“婦聯的人來了唄。”
知道,後頭就是調解了唄。
趙桂花見江雨霏興致落了下來,又繼續賣關子, “沒有,還有後頭呢!”
江雨霏眼睛一亮: “什麽後頭。”
“付明豔也去舉報了,舉報程玲家是資産階級小姐,她還是享樂主義做派,天天在家煮咖啡,還做什麽西餐的。”
江雨霏也有些驚訝了,她覺得這種時候程玲不像付明豔這麽不長腦子吧,所以就問: “真的啊?”
“之前有,後來不是鬧革命嗎,聽說程玲老狠了,那些蘇修來的衣服都剪了納鞋底,家裏那些瓶瓶罐罐的丟的都丟了,好些人去撿呢,之後有人來抄家,就沒搜出來什麽,然後程玲就說要公道什麽的,反正不知道他們怎麽扯皮的,那幫人也把付家給抄了,當然也不算多違規的東西就是有兩條布拉吉,衣服肯定是被剪了,反正弄得一團糟吧,現在他們兩家都是互潑水的,然後還有個事就是之後常參謀長家被人潑糞了。”
江雨霏都顧不上咬瓜子了抓著趙桂花得手讓她趕緊說: “什麽什麽?”
“那可真是笑死我了,那場麵我見到了,就是程玲肯定說是付明豔幹的,然後人家找上門,付明豔也還帶著屎味呢,結果,結果……”
趙桂花還沒說就笑噴了, “她說,她說是,噗哈哈哈,是之前醃入味的哈哈哈,一直沒散。”
江雨霏也聽懂了,這是掃一年公廁那會的事了,她也沒憋住笑,這還真是個狠人。
趙桂花冷靜一點,繼續道: “然後人家不信啊,就說找枕邊人坐證,反正付建國也說她是醃入味了,現在軍屬院都傳付建國娶了個屎婆娘,可笑死我了,還有小孩編歌呢哎喲喂。”
趙桂花撐著肚子,江雨霏也覺得這種為了擺脫嫌疑的行為真的夠狠的。
趙桂花又繼續, “你知道之後付明豔他們家也被潑糞水了,但是也沒找到人,然後她就說她冤家程玲幹的,但程玲身上沒屎味啊,反正兩人都啞巴吃黃連了一回嘛,總之就這麽杠上了,好些人都圍著他們兩家看笑話呢!”
江雨霏也覺得這兩人還真是鬧了好幾個回合了,還不分上下,誰說一定得三個女人一臺戲,兩個女人都能唱好幾來回了,這騷操作都是一個接一個,人也是一個賽一個顛。
江雨霏繼續磕瓜子,好一會趙桂花一拍掌,像想起什麽一樣看向江雨霏,江雨霏正磕著瓜子入神呢,這一動靜差點嚇到她。
手裏的瓜子掉了一地,江雨霏有些無奈: “嫂子你別一驚一乍的啊。”
趙桂花也尬笑, “聊得多了,突然想起正事。”
江雨霏無語了,有事來的你一開始就該先說嘛,咱兩這嗑瓜子的伴了還用客套嗎?
趙桂花喊冤,她真沒客套: “不是,剛才你家這幫小的一窩蜂跟我碰著,我竟是記得孩子的事了,就忘了來找你的事。”
江雨霏: “那你倒是說什麽事啊,別等會又給忘了。”
“我想找你幫忙給豬開點預防感冒的藥,前天去趕集我聽說有個大隊的豬得流感,隊裏五頭豬死沒了。”
江雨霏一聽這可是正事, “哎喲,這在哪啊,豬流感傳得很快的,它能傳給人,然後人再傳給豬的。”
而且最主要的事是,現在的社員們普遍文化水平不高,然後又節儉,怕是會把病豬吃肚子裏,甚至賣給別人,這可真是大事了。
要是那個大隊近的話,說不定這些病豬已經流通到集市上來了。
趙桂花作為飼養員對於豬流感也知道些,但是沒想太遠,就回答江雨霏的話, “有些遠的,就張莊那頭,他們那頭靠近隔壁縣,不過歸咱們縣管,我聽那老鄉說是她家有親戚在那旮旯,那邊有人過來走親戚說到的。”
天哪,那送肉了嗎?
趙桂花也是白了她一眼, “送肉的話還好意思說這事嗎?”
那不就是明說,哎老哥,我給你家弄點病死的豬肉來!
江雨霏覺得問題應該還不大,但軍區還是得管控起來,她直接進家裏的客廳,拿起電話給盛致辦公室打過去。
這臺電話是盛致升了一級後軍區為了方便他工作給家裏裝的,平日裏也就盛致用的多,或者是回來晚小孩們打電話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盛致接過電話一聽, “豬瘟?”
江雨霏怕他不明白還舉例: “對啊,傳染病很危險的,你記得年初那會他們那些紅小兵搞大串聯弄出場流腦的事件嗎,報紙上報道過的。”
現在這事其實還沒徹底解決呢,聽說之前火車都被停運了,不過好在人家是往大城市去的,什麽朝聖啊之類的,感覺和瘋狂追星差不多吧,他們這邊並不是受災區,江雨霏也隻是在報紙上看的,而且她是搞骨科的,人家就算需要醫療人員也不會找上她,所以她能知道的也就是報紙。
盛致皺眉屈著食指敲了敲桌麵,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也會大流行?”
江雨霏就直說: “我並不能肯定它的病株強弱,但是我覺得這件事要盡快的管控,不要發生像大串聯那樣的事。”
她沒有把事情說嚴重,但也沒否定它是不是會往嚴重的方向走。
盛致在電話那頭點了點頭表示, “我知道了,我會和上級彙報的,不過你也別去畜牧場那邊看,讓孩子也別去畜牧場那邊,最近咱們家還是不喝牛奶了,豬肉最近還是先別買集市上的了,讓上麵來人做過檢驗先吧。”
江雨霏聽完他得話就掛了電話,趙桂花在一邊看著,臉色也有點不好, “小江,這很嚴重啊?”
“不好說,讓他們做過檢測先吧,畜牧場的豬沒問題吧?”
趙桂花: “沒有感冒生病的,不然我也不是想預防了。”
江雨霏覺得還是得注意的: “嫂子最好你們出入還是注意一點,豬圈一定得保持衛生的,如果你們飼養員有生病的也不要讓人接近畜牧場了,其實很多大隊養豬都是化糞池和豬圈一起的,養豬這種事做得很順便,覺得吃飽能長膘就行,但這種養法是很容易讓豬生病的。”
而且豬還吃人拉的,這直接就弄成一個循環啊,江雨霏知道有這麽養的時候,就再沒買過集市裏的豬肉,就算和趙桂花買老鄉的豬也是打聽好人家是怎麽養的,哪怕還有人說菜市場的青菜也是用這些做肥料,但她還是接受不了肉的。
江雨霏又說: “還有那個預防的藥,嫂子你還是去找你們領導找專門的獸醫開比較好,我不確定人和豬吃的劑量。”
“這樣啊,那行我回去找我們領導說說,還有你這些建議,不能讓咱們一年的努力打水漂了。”
趙桂花就急匆匆出門去了。
江雨霏也有些擔心要是流行得快,那今年的豬肉可能不好買了。
隻能寄希望於趙桂花發現是的早期的情況。
也是現在情況亂了,一些小事不能快速的處理就會鬧出大問題。
不過她煩心也煩心不出結果,隻能等盛致回來了。
晚上把外頭曬著的紅薯塊收進來,盛致也打開院子的門進來,江雨霏把這些竹匾收了進來,本來想問他情況的,結果一靠近,拿過他的軍大衣,江雨霏就皺眉, “你這怎麽一身煙味啊?故態複萌啊?”
盛致沖她討好的笑了笑: “一根,首長遞的不能不接,然後他們都老煙槍,被辦公室熏出來的。”
江雨霏一聽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這麽嚴重啊?”
盛致知道他關心什麽,就說: “那病豬被那邊大隊長賣隔壁縣黑市了,好些人吃了直接住院了,人家一開始還以為是太久沒碰油水拉肚子了,還有老人拉肚子上搶救的,緊接著那邊好些豬也跟著出問題了,然後咱們打電話過去,人家才知道是咱們的豬害得人家不止吃出問題還帶著減産了,那邊又耍賴讓我們賠呢,反正就是一堆東西扯皮。”
江雨霏點點頭, “那人家也是無妄之災。”
“也是底下的領導監管不嚴,那個大隊長已經被撤職了,然後隔壁縣又查抄了他們那邊的黑市,因為是緊急查抄的,收到不少錢財和好東西,反正肯定損失不算大的。”
江雨霏又覺得不對了, “那這事也不歸你們軍區管吧?怎麽也是啊錢主任或者縣裏管,你們瞅什麽。”
盛致眉頭皺了皺還是和她說了, “首都有位以前的老領導出了事。”
啊?
江雨霏臉色也跟著變了,大概也是老功臣的了,這麽大年紀還得遭罪啊。
盛致又說: “老領導還好,主要停職在家,就是他得後輩得下放了,首長想我們這邊能不能接管一些人,弄個農場什麽的。”
都是勞動改造,但放自己眼底下更放心些。
“那你們得和錢大姐商討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這邊的這些大隊整合成農場,到時候畜牧場也能歸那邊管,咱們這邊樹木多,還能弄個木工廠之類的,然後再集中辦個飼料廠,肥料廠,怎麽也能做個創收了。”
盛致覺得確實能這麽做大做強,不過, “你這注意也太多了。”
江雨霏卻覺得, “但咱們有人才啊,你看趙嫂子不就出了飼料配方嗎,然後肥料廠可以請專家,木工廠更簡單了,附近大隊又不是沒木匠,至於量産咱們這邊更不帶怵的,最後那些下放人員找些這方麵的教授接收過來,又能幫忙創收又能勞動改造他們,何樂而不為呢?而且最後糧食收成這些交完公,多的咱們軍區也能收,壓根不擔心銷量。”
盛致摸了摸下巴,覺得確實有道理。
吃過晚飯洗漱完,江雨霏上床躺下又想起了中午聽的那些八卦,拉住盛致的胳膊就想分享, “我跟你說有意思的哦!”
盛致一聽就道: “趙嫂子今天又來了?”
江雨霏拍了下他胳膊, “嘿,你這話,肯定的啊,不然我哪知道豬瘟的事啊?”
盛致沒把報紙放下,隻是轉個頭說: “也是,不過你知道那些事啊,都是她聽說再傳你耳朵裏的,真實性多少都把保證的,你還不如和我打聽。”
江雨霏忍不住嘟嘴, “你說的沒她有意思。”
盛致說的平淡無趣,根本不像聊八卦,而且八卦就是聽個樂趣,誰會追求真實性啊,反正江雨霏就不會,也不會和別人傳,能跟盛致聊完全是他嘴比自己的還嚴。
“那還是不聊這個了,大晚上的做點有意思的事吧。”
說著就出其不意的拉燈拉被子。
“手撒開,流氓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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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麽時候寫完什麽時候更吧,明天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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