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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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途如此多嬌,有點費腰!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徐老夫人跟著嚴良回到會所,經名醫診治,喝了藥,安歇一晚,第二天早起時病體就已痊愈。
一行人去酒樓吃過早點之後便啟程返回青州,二老見了徐紅英,都是哭成個淚人。徐斌跪在徐紅英床前,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算是浪子回頭。
了卻心結,徐紅英自是歡欣不已,整個人容光煥發,精神百倍。
徐家一家團圓,二老抱了外孫,嚴良也認了丈人丈母娘,自此事情算是圓滿解決。徐家的宅子嚴良早就派人偷偷贖回,隻要徐斌今後踏實做人,好日子定是少不了。
嚴良在徐斌麵前還是刻意表現得比較嚴厲的,徐斌也怕他,有這麽個牛逼的姐夫在頭頂壓著,諒這廝也不敢再鬧出什麽幺蛾子。
過了臘月二十,年味越來越足。本來嚴良是打算今年去省城過年的,但考慮到香芸跟徐紅英要坐月子,蘭月晴身子也重,所以就還是在青州過年。
慕容慶那邊一早就去了信,還是邀他們來青州團圓,二人自是樂得跟女兒女婿一起過,另外跟蕭湘江錦瑜她們也愈發熟絡,到了嚴家過年一點也不會覺得生分。
過了二十,許漾、葛玉真她們開始陸續返回青州,到了臘月二十五,慕容姐妹跟蕭湘還有慕容慶夫婦一起抵達青州碼頭,自此,嚴家一大家人算是全部到齊。
五個正妻,十一個小妾,如今嚴家的陣容不可謂不強大。這麽多女人湊在一起,尤其好幾個還會武功,那後院裏天天就跟唱大戲一樣。
嚴良每天抱著兒子在樓上瞧熱鬧,老夫人不甘寂寞,逮著人就訓。像葛玉真跟許漾這兩個高官子女,初時老夫人還有點忌憚她們家世,比較客氣,如今卻是越訓越順口。
像蕭湘江錦瑜這兩個當初怎麽看怎麽好,怎麽看怎麽順眼的完美兒媳,如今在老夫人眼中同樣渾身是毛病。
又是說蕭湘整天就知道做生意,一點不顧家,又是說江錦瑜整天臭美,開鏢局的穿那麽花枝招展,打扮那麽漂亮幹嘛,不是招賊麽。
歐陽倩第二次上門,白雲鳳第一次,都還沒過新手保護期,同樣沒能幸免。
“你們兩個姑娘家,沒事就比凶鬥狠,打打殺殺,像什麽樣子!打壞了院裏的花花草草不要錢麽?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說著,老夫人又轉向在一旁看熱鬧的葉離秋,“離秋!你笑什麽笑!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整天閑著沒事就上房頂,踩壞瓦片你自己修啊!”
“母親,我可是你這頭的……”葉離秋一臉幽怨……
這一天,嚴家妻妾團各自忙碌,有的在家指揮家丁丫鬟收拾打掃,有的去視察各間工坊店鋪,為年末歇業做準備。
嚴良身為董事長,這種粗活累活自是不用親力親為,養那一個編隊的小妾幹嘛用的?對不對?
他跟葉離秋一早去到酒樓,舒舒服服吃了個早茶,準備打包兩份,帶回去給兩個坐月子的。那二人天天在家喝魚湯,嘴裏都快淡出個鳥來,特意吩咐他弄點茶點回去解解饞。
“咦,相公,你看,那人。”葉離秋朝一旁的努了努嘴,目光瞟向一個正悠閑吃著茶點的中年男子。
由於快過年了,嚴良喜歡感受過年前的年味,故而沒有去樓上包廂,而是坐在大堂裏。
他順著葉離秋的目光望向那人,隻見他一身儒袍,身軀板正,坐姿開闊,夾菜舉杯的動作舉重若輕,顯現出一種異常的沉穩。
若是過去,他自是不會有什麽感覺,但是跟葉離秋、白雲廷還有老丈人歐陽錚等一眾武林高手相處得多了,自是能隱約感知到他們身上自帶著一種“高手”的氣質。
而此刻,旁邊桌上坐的那中年男人,身上也有著同樣的氣質。
“高手?”他神色微整,小聲問道。
“嗯。”葉離秋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低聲道,“而且很高。”
“有多高?三四層樓那麽高?”
“估計……比我差不了太多!”
“啊?這麽厲害?”嚴良聽得一驚,心中暗凜,“這種高手出現在這,多半不是巧合。”思慮片刻,對正在不遠處忙活的鄧遠遞了個眼色,鄧遠立馬來到了跟前。
“那邊那個人,叫人盯住了,注意他在城裏的一舉一動。”
“明白。”鄧遠當即領命離去。
如今整座青州城幾乎都是南興商會的產業,城裏的眼線、暗樁遍布各個角落,城裏的任何風吹草動,隻要嚴良想知道,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那人吃完早茶,自顧結賬離去,全程並未露出異狀。嚴良二人隨後也出了酒樓,可僅是出門晚了一步,到門口左右一看,已不見了那人身影。
暮時,常伯來稟,“少爺,查到那人下落了,他住在城西的一間客棧,隻知其姓金,聽口音應是北方人士。隻身一人,
付了兩晚房錢,來此意圖不明,但肯定不是為行商而來。”
“北方?”嚴良神色微凝,輕道,“照此人的身手來看,定不是無名之輩。讓往來北方的船隻留心打探,查清此人的身份。”
“是。”常伯微微躬身,又道,“少爺,還有一事,兩日前,咱們的一艘大船在剛進雲嵐水域之時,遭人劫持,連船帶貨……全沒了。”
嚴良聽得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輕問“知道是什麽人幹的麽?可知船隻的去向?”
常伯神情凝重,搖頭道“事情發生得很快,一點後續的消息也沒有,劫船之人,隻怕非同小可!”
嚴良沉思片刻,接道“讓船隊及時補發貨,莫要耽誤下遊的供應。”
“是。”常伯想了想,又問,“少爺,那一船貨物價值不菲,此事……需要報官麽?”
嚴良搖頭道“船是在雲嵐境內丟的,雲嵐當地的那些官,報了何用。不必了,此事莫要聲張,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讓船隊加強護衛就行。”
“是。”
常伯走後,沒過多久,福伯又來到嚴良跟前。
“少爺。”
“近來城中動向如何?”
“近兩個月城裏多了不少陌生麵孔,多是三兩成群。有功夫,但並未生事,就是四下遊蕩,應是打探情況的。”
“若他們膽敢靠近家裏,可以先一步下手!”
“少爺放心,府邸四周守備極嚴,誰也別想在這附近生事。隻要有陌生麵孔進了城東,一舉一動都在咱們掌控之中。”
嚴良眉頭微蹙,思慮良久,沉聲道“將城裏城外的暗哨再加一倍!”
“這……少爺?”福伯聽得微微一驚,見嚴良神色鄭重,並未多言,點頭道,“知道了,我即刻去辦!”
福伯走後,嚴良坐在廳中,神情冷峻,一手輕輕敲擊著桌麵,自顧想著心事。
過了好一會,他又找來齊伯,悄悄吩咐道“派一些機靈點的人,扮作江寧當地的玉商,去往雲嵐河間府,查一查當地造假販假之事。在明年花玉大會之前,一定得摸出點頭緒來。”
齊伯皺眉道“此事怕是有些難度,前陣子我在江寧之時,已叫人找當地的幾家玉商探過口風。他們跟河間府的造假團夥之間,應該有專門的供貨渠道,旁人想要插足,難度較大。”
“多派幾路人,從江寧商會那幫人那裏動動腦筋,看能否打探到點什麽。”
“好,我明白了。”
“在雲嵐若是遇上什麽麻煩,可以去明州禦劍山莊尋求幫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