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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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可能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小滿的頭發很細軟,但是還算濃密,泛著微微的黃,有些自然卷,之前沒有被好好修理過,像是被人簡單粗暴的用不算鋒利的刀子割過,長短不一的,這幾個月長了不少,長一點的已經到耳朵下麵了,平時為了不擋眼,紀朗會給他頭頂紮個小啾啾。
    現在散開了能直觀的看到真的長了不少的頭發,紀朗決定回去就給小孩理發,他自己的頭發現在也是一團糟,以前基本上每個月都要去修一下的短寸,已經長到被自己在腦後拿布條綁住了。
    也不是沒想過讓青九幫著剪剪頭發,隻是紀朗看到過他拿著骨刀三下五除二的就給自己割了個狗啃發型,實在是沒有勇氣讓他也這麽給自己“理發。”
    但是任由頭發一直長也不是個事,等青九回來了還是教教他怎麽用剪子修頭發吧,到時候湊合一下,實在不行也隻能和青九一樣,頂著狗啃發型了。
    真別說,青九那發型,看久了還真有一種野性的美感,這幾天沒看到心裏總是覺得缺了一塊。
    紀朗歎了口氣,怎麽又想到這個人了,還自己給自己洗腦,居然還想一起頂著狗啃發型。
    一邊心裏唾棄著自己一邊給小滿洗澡,小孩身上的皮膚最近長開了一些,沒之前那麽黑了,也光滑了,這讓紀朗很有成就感,小孩被他養的很好呢。
    正胡思亂想著,獵風突然撲騰著過來,濺起的水花能直接給紀朗洗個頭。
    紀朗“”別逼我吃狗肉。
    獵風一點山雨欲來的知覺都沒有,繼續往紀朗和小滿旁邊撲騰,藏在水下的狗嘴裏還嗚嗚咽咽的。
    紀朗以為它被什麽咬了,忙站起來往獵風旁邊走了兩步,卻被已經離開深水區能站起來的獵風撲到,背後的石塊膈的他兩眼發黑,伸手推著獵風,還沒開口訓斥,就被狗嘴裏銜著的魚尾甩了個響亮的耳光。
    聲音響的都有回聲了。
    旁邊站起來的小滿呆住了。
    知道自己闖了禍的獵風也呆住了。
    整個山穀好像都安靜了下來,隻有河水流動的聲音。
    紀朗,“很好,中午就吃狗肉火鍋,用魚湯煮!”
    被紀朗凶狠的眼神嚇到,獵風夾著尾巴銜著魚跑到岸邊去了,真可怕,感覺多待一秒這人就要揍它了。
    小滿忙跑過來扶起紀朗,看了一眼紀朗光裸著的背和小腿,有幾塊被磕青了,還好沒有流血。
    紀朗還沒說話,小家夥就噔噔的跑到獵風旁邊,小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大狗子的耳朵,甚至可以說是撫摸。
    “獵風你壞,打你!朗很脆弱的,你要注意一點!”說完還邀功般的轉頭看著紀朗,一副我幫你教育過它了,你不要怪它的樣子。
    紀朗,
    脆弱?
    說的很好,下次不要說了。
    我真是謝謝你們兄弟倆。
    當然,中午的狗肉火鍋沒吃成,魚湯燉的奶白奶白的,很是鮮美,加上煮好的野菜和自製的土豆粉,再來一點榨菜,一碗口感豐富,味道鮮美的魚湯土豆粉就做好了。
    這土豆粉也是紀朗之前看視頻的時候學的,土豆切成小塊,蒸熟之後壓碎,再加麵粉和成麵團,擀成麵餅切細條,用手一根根的搓圓下鍋煮熟。
    煮好的土豆粉微微透明,既有韌性又q彈,吃起來很是筋道爽口。
    兩人坐在屋裏吃的開心,獵風蹲在門外,看著腳底一大盆的煮青菜,水煮,甚至沒加一滴魚湯。
    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生而為狗,我很抱歉,狗命真苦,嗚嗚嗚嗚。
    午飯後紀朗出來看一眼,飯盆裏的青菜被供的亂七八糟的,但是分量是一點也沒減少。
    獵風也不在門口,估計自己出去找吃的去了。
    紀朗把端在手裏的魚湯和餅放回了鍋裏,準備午睡。
    小滿蹲在炕角,從架子上找到了裝著藥的包,取出來了裏麵的紅花油。
    他記得之前不小心崴了腳,朗給他抹了這個味道奇怪的藥,抹上之後熱熱的,很快就好了。
    朗背上有幾塊已經青紫了,可以抹點這個藥。
    紀朗躺上之後,旁邊的小滿蹭過來,“朗,我給你塗藥吧。”說完還晃了晃手裏的紅花油。
    沒想到這孩子還記得紅花油在哪裏,背上的傷紀朗自己看了,就是磕的重了淤青了,不疼,但是小孩都來給他上藥了,他自然不會拒絕。
    趴好,感受到小小的手軟軟的在自己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抹著藥,困意慢慢就湧了上來。
    小滿認真的給三塊淤青都揉了一遍藥,聽到紀朗均勻的呼吸聲,歪著腦袋看了看,發現他早就睡著了。
    輕手輕腳的把紅花油放回包裏,也乖乖躺下閉眼睡覺。
    鼻尖都是濃烈的紅花油味,手心也因為藥油的作用微微發熱,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今天真的好開心啊,獵風來了,還出去玩了,吃了好吃的土豆粉和魚湯,小朋友很滿足。
    睡著了嘴角都帶著笑意。
    門外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想來應該是獵風回來了。
    紀朗拿出來手機看了一眼,快三點了,不想起,青九走了之後總覺得好無聊,不知道要做什麽好。
    門外的聲音有點鬧騰,紀朗坐起來喊了一聲。
    \”獵風?你幹嘛呢?\”
    一聲尖銳的貓叫聲傳來。
    糟糕糟糕,喵崽回來和獵風對上了。
    這不高低得來個世紀大戰。
    紀朗趕緊下炕穿鞋,拉開門發現,它倆都沒在門口了。
    跑上去一看,喵崽弓著背,虎視眈眈的盯著一旁的獵風,渾身上下充滿了攻擊性,一副領地被侵占的樣子。
    貓爪子甩得飛快。
    獵風的鼻尖上被抓了道血痕,眼神委屈,明明那麽大塊頭卻一直被追的後退著,直到縮在角落裏,可憐兮兮的。
    紀朗,\”\”行吧,太看得起你了,還以為怎麽著也勢均力敵呢,沒想到沒幾回合你就這個鬼樣子了。
    眼看喵崽還要撲上去抽嘴巴子,紀朗趕緊安撫的摸了摸它背上豎起來的毛毛。
    “好了好了,沒事,這是小滿的小夥伴,不是野狗。”其實心裏暗爽,好喵崽,不愧是我養了這麽長時間的喵崽,立馬就給我報了仇。
    小小的身體大大的能量,又萌又凶,真能幹!
    但是做家長的,對親生的和半道收養的麵上不能太偏心。
    安撫好喵崽,又去拍了拍了獵風的腦袋。
    甚至為了安慰獵風受傷的鼻子,還分了半盆魚湯給它。
    這讓原本安靜下來已經在舔毛的喵崽又生氣了,蹲在凳子上喵嗚喵嗚的罵了半天。
    紀朗我就當聽不見吧。
    炕上已經醒了的小滿,“哈哈哈,喵崽生氣了,真好玩。”
    小家夥你長點心吧,你是沒看見它剛才扇的狗毛亂飛的樣子,紀朗真怕喵崽過去再給他梆梆兩拳。
    喵·小霸王·無敵鐵拳·崽的形象,現在已經深刻的留在了紀朗的腦海裏。
    獵風要是能說話,知道了紀朗此刻的心情,大概也要鏗鏘有力的跟上一句,俺也一樣!
    有了這一貓一狗的鬧騰,日子過的快了起來。
    青九回來的時候,紀朗正帶著小滿在山穀裏摘杏子。
    是這山裏最常見的一種果子,有點像脆一點的杏子,但是核很小,比成熟的杏子酸一點,紀朗索性直接管這種果子叫杏子。
    紀朗站在樹上,挑著那些已經發黃的摘,樹下的小滿提著小籃子撿紀朗丟下來的杏子,旁邊的獵風不知道在地裏刨什麽,塵土飛揚的,喵崽也不知道去哪裏瘋了,這種集體活動它是從來不參與的。
    突然半個腦袋還在土裏的獵風直起身,對著山下大聲汪了一下。
    紀朗被這突然的一大聲嚇了一跳,在樹上喊道,“怎麽了獵風?砸到你了?”
    獵風卻是已經起身了,往前跑了兩步又覺得不能丟下這兩個人,就開始焦躁的來回踱步,時不時短促的汪一聲。
    察覺出來不對勁的紀朗趕緊從樹上跳下來,把小滿拉到自己身邊,拿起來放在一旁的斧子防身。
    屏住呼吸聽了一會,沒什麽動靜。
    獵風是越來越急了,兩隻爪子飛快的撓著地麵,尾巴甩得快的像是要起飛了。
    嗯?
    尾巴搖成這樣,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啊。
    想到了什麽,紀朗的腦海裏有根弦突然繃直了發出了“嗡”的一聲。
    震得他有些恍惚和不知所措,像是要印證他的猜測一般。
    “嘟——嘟——”山下傳來了哨子的聲音,是他們之前約定過的頻率。
    小滿聽到聲音,高興的抓起紀朗的手,“是青回來了!青回來了!”
    也顧不得其他了,紀朗抱起來小滿,“走,獵風!”
    獵風根本不用他喊,看他抱起來小滿的時候就已經竄出去了,跑的飛快。
    紀朗無語。
    好在獵風還沒有被重逢衝昏了頭腦,往前跑一段就停下來等一下。
    還算這段時間沒白喂,要是不要一直汪汪汪的催就更好了,我隻有兩條腿,跑不了那麽快,紀朗的心跳的愈發的快了,隻能試圖用吐槽去轉移一下注意力。
    十幾天了,他想到要見到那個人了,臉上和心裏都泛起來一股熱意,隱隱還有些激動,還有股莫名的羞澀有點唾棄自己用到這個詞,但是不能否認,此時此刻,這個詞是貼切的。
    心裏胡思亂想著,腳下的速度卻是一點沒放慢。
    直到他看到了走在最前麵的青九,喊了一聲才看到青九身後的一群人!
    旁邊的獵風早就衝過去,青九聽到狗叫的時候就覺得像是獵風的聲音。
    這會兒看到衝過來的獵風,也很高興,不知道這家夥怎麽找到這裏的。
    隻是他現在確實沒有心思陪獵風玩,隨手抓了兩下大狗子嘴邊的毛毛兩下,就將它推給身後的豐。
    自己加快速度往山上下來的紀朗身邊去了。
    獵風?
    紀朗看到衝到自己眼前的人,有那麽一瞬間真的很想上去來一個大大的熊抱。
    隻是被眼前的青九柔和的,帶著微微的笑意與思念的眼神盯著,紀朗感覺自己也陷進去了,貪婪的看著對方。
    如果眼神能夠實質化,那他們現在怕是被千絲萬縷的線纏繞在一起,打了死結,怎麽也分不開。
    有那麽一個瞬間,紀朗心裏已經在呐喊,去他媽的雛鳥情節,去他媽的終身伴侶,去他媽的!老子要立刻馬上的和這個人在一起,最好是能直接啃上一口。
    青九看著這張讓他在外十幾天一直牽掛著的臉龐,還有這人眼裏的熱烈和依戀,他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隻是身後還有一大家子等著安置,這個地方也不是個好地方,他不能立馬向對方表明心意。
    粗糙的手掌緩緩的觸碰著對方溫熱的臉頰,紀朗像是回應他一般,輕輕的蹭了蹭。
    還在紀朗懷裏的小滿怎麽氣氛有點奇怪,讓我來打破這尷尬的局麵。
    “青!我和朗都好想你啊!”邊說還邊往青九身上撲。
    青九還在摩擦著紀朗臉頰的手微頓,抽回手掐了一把小孩的臉頰。
    小滿捂著被掐疼的臉,立馬縮回紀朗懷裏告狀,“嗚嗚,朗,青掐的我好疼。”
    青九看過去,被紀朗瞪了一眼,無辜道,“我沒用力。”
    紀朗,“你摸我臉之前剛摸了狗嘴!”還是一隻不久前還在土裏拱來拱去的狗嘴!!
    青九“”趕緊把手往獸皮衣服上蹭了蹭。
    “你現在蹭有什麽用?是嫌棄我還是嫌棄小滿?!”紀朗氣極。
    又忍不住用眼神剜了青九一眼。
    這麽一鬧騰,原本還有點曖昧的重逢完全變了味。
    曖昧的粉色泡泡全變成了圓鼓鼓的氣球,仿佛下一秒就要炸開,噴青九一臉辣椒油。
    “我錯了。”青九立馬舉起雙手投降,這還是紀朗教給他的,那時候他還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用到這樣沒有骨氣的動作。
    身後一群已經跟上來人的,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這還是那個從小到大麵無表情,沉迷寡言的青九嗎?
    紀朗看著這一群人,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把懷裏的小滿放下,看著人群裏年紀最大和青九有著幾分像的女人,猜想這應該是礫了。
    “歡迎你們。”紀朗開口,微微笑著。
    礫立馬走上前,手窩成拳頭的樣子,放在心口的位置,“謝謝你救了我的孩子,謝謝你願意接納我們,願山神的賜福永遠陪伴著你。”
    跟在礫身後的人沒有開口,卻都不約而同的做了這個動作,甚至包括一個還被抱在懷裏的小孩子和抱著他的女人。
    看的紀朗心驚,單手抱孩子,甚至懷裏的孩子還在動來動去的,也不怕掉下來啊,雖然看上去抱的很穩當。
    這個很是正式的動作,還有略顯“官方”的話語,讓紀朗有些不知所措。
    求救般的看了一眼青九。
    青九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是部落裏流傳下來的傳統,代表著感謝和臣服。
    做完這些的礫,指著站在地上靠在紀朗腿上的小滿問道,“是滿嗎?鷹九家的滿?”
    小滿往礫旁邊走了走,“是我,礫阿奶。”
    礫一臉慈愛的看著小滿,又看著紀朗說,“你把他養的很好,壯了很多。”
    青九抱起小滿,“走,先回去在說,不要在這裏待在了。”
    紀朗,“你先帶他們回去,我摘的果子還在山上沒拿。”
    青九抓住他的手,緊緊扣住,“晚點我們一起去,先回去。”
    紀朗象征性的掙了幾下,沒掙開。
    心裏又是一股動蕩的熱流,也緊緊的扣住了青九的手。
    兩人走的很近,有意無意的,身體總會碰撞在一起。
    心照不宣的撩撥。
    被豐按住動不了所以沒辦法去蹭青九的獵風嗚嗚嗚主人把我忘了是吧?
    快到家的時候,紀朗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他這個屋子太小了,裝不下這麽多人啊。
    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一大家子離得不算太近,還在小聲說這話,紀朗就悄悄和青九咬耳朵,“這麽多人,屋子太小住不下哎。”
    溫熱的氣息輕輕噴在青九的耳垂邊,再一點點蔓延到脖頸上,像是帶了鉤子般,勾的青九喉嚨發緊,根本沒聽清這人在說什麽。
    紀朗看旁邊的人抿著嘴,還在直直的往前走。
    ?
    什麽情況,出去一趟耳朵出問題了?
    停下拽了拽青九的手,青九停下轉過頭,本來忍住沒吞下的喉嚨間的幹澀,在看到紀朗微張的唇瓣後還是沒忍住。
    不自然的輕咳了一下,青九才開口問,\”怎麽了?\”
    紀朗這才注意到他泛紅的耳垂和脖子,想到自己剛才湊那麽近的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掩飾般的移開了視線,回頭示意,“我是問屋裏那麽小,你家裏人住不下怎麽辦?”
    青九抓住他的手緊了緊,牽著紀朗繼續走,“住帳篷就行。”
    他走之前和紀朗討論過要是搬到別的地方,路上他們是住帳篷還是住山洞,最後商定還是盡量找山洞住,實在找不到好的地方了再住帳篷,但為了以防萬一,紀朗還是刷了幾頂出來。
    屋頂的平台也夠大,搭幾頂帳篷的空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紀朗想了一下,也住不了多久,估計休整幾天就要出發了。
    青九沒帶著這一大家子進屋子裏,而是直接在平台上安置,找了兩個防潮墊先放著讓他們坐著歇息。
    他們對這個軟軟的東西很感興趣,一個個好奇的打量著,還討論著這是什麽製成的。
    紀朗則帶著青九回屋子裏搬帳篷,順便燒上水,給這群風塵仆仆的人煮些熱湯喝。
    看著本來抱著小滿的青九,這會兒抱著一大捆支架往外走,開口問他,“小滿呢?”
    青九抬了抬下巴示意階梯上麵,紀朗走了兩步看過去,小滿拿著他的寶貝“百寶袋”,掏出自己的小彈弓,給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子炫耀呢,獵風也一臉好奇的圍著他們轉悠。
    紀朗笑了笑,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小夥伴,有人一起玩,終於有點小朋友的樣子了。
    青九將要用到的東西都搬了出去,教了果七他們怎麽搭帳篷。
    紀朗自己蹲在灶台麵前填柴火,青九拎著一大塊用大樹葉包著的東西進來。
    “這什麽?”紀朗問道。
    青九一邊拆一邊回答,“早上在路上抓的鹿。”
    紀朗探頭看過去,好大一塊,“這我們的小鍋也煮不下啊。”
    “我切一部分下來煮湯,剩下的拿上麵去烤了吃。”青九說著,伸手去夠紀朗放在灶台旁邊的刀。
    手臂貼著紀朗的肩膀過去,紀朗耳邊的細發一下下的掃過他的手臂,有些略微的癢意。
    青九喉嚨發緊,心裏的癢意更濃。
    紀朗看他胳膊從自己肩膀上伸過去一會兒了還是沒拿到菜刀,以為他夠不著,就去幫他拿,手剛抬起來就被一隻大手覆住。
    先是輕輕的抓住自己,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搓了幾次,後麵又不滿足的用力捏住。
    紀朗總覺得他捏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他整個人,有一種從頭到腳的麻蘇感將他包裹住,腳像是踩在雲端上,飄飄忽忽的。
    “朗!我可以把糖分給他們吃嗎?”突然從門口蹦躂進來的小滿打破了這旖旎的氛圍。
    紀朗像是清醒過來一般,打了個激靈,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該死該死,差點被美色誘惑。
    門外的小滿總覺得這次青回來之後,兩個大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在山下的時候是這樣,剛才也是。
    尤其是青,為什麽用一種很嫌棄的眼神看著自己啊。
    小滿困惑。
    紀朗起身,有些尷尬的搓了搓頭發,露出來紅的有些豔麗的耳朵,看青九還盯著他一動不動的,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趕緊上去烤肉吧,我都餓了。”
    青九“嗯”了一聲,這才拎起還沒切的肉和菜刀,去外麵剁肉了。
    長舒一口氣,餓倒是還不餓,主要是和這人一待在一起,就有種幹柴遇到烈火,一點就要著了的危機感。
    從馱包裏翻出來一大包糖,抓了一把給小滿,“去給小夥伴門分吧。”想了想又抓了一些,“大人也分。”
    小滿開心的點頭,“嗯嗯!”
    紀朗戳戳他點的像個啄木鳥的小腦袋,“不準多吃知道不?”
    小滿低頭把糖往褲兜裏裝,“知道了,要保護牙齒。”
    “去吧。”紀朗說道,又想到了什麽一樣,“等等,外麵的大家你都認識嗎?”
    小孩想了想,苦惱的說,“不是全都認識的。不過不過豐全都認識的!我可以問他。”
    豐?咦?是之前照顧青九和小滿的孩子啊。
    還好他沒事。
    紀朗想了想,“那小滿你幫我多給豐兩顆糖,讓他來幫我個忙好不好?”
    “好哦。”答應的飛快,爬樓梯的小腿也倒騰的飛快。
    沒一會兒,小滿領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下來了。
    兩人乖乖的站在屋子門口,小滿對著屋裏在把切好的肉下鍋的紀朗喊道,“朗,我帶豐來啦。”紀朗扇了扇屋裏從灶台裏冒出來的煙,對他們招手,“進來坐吧。”
    小滿和豐進來,乖乖的坐在樹墩做的凳子上。
    豐對這個屋子很感興趣,看上去不大的屋子拜訪了許多從未見過的物品,看起來亂亂的,卻都好新奇,尤其是牆上亮亮的東西。
    但是也沒敢直接打量,而是看似目不斜視的盯著前麵的灶台,實際上用餘光偷偷看。
    紀朗見他這個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心裏有點好笑,看上去是個機靈孩子,眼睛又圓又大,很深的雙眼皮,瞳孔顏色是淺棕色的,偏西方化的長相,已經過肩了的長發被胡亂的紮在腦後。
    要是白一點,妥妥的西方油畫裏的小少年,不過偏棕色的膚色又給他添了點野性,立馬變成了另一個風格的小帥哥。
    尤其是身上穿的應該是豹子的毛皮,配上他的瞳色,還有自來卷的長發,像個剛化形的小豹子精。
    正要開口問他,看到了門外露出來的一小截穿著草鞋的小腳丫。
    探頭過去一瞅,是剛回來的時候小滿一起分享百寶袋的小孩,八九歲的小孩子後麵還跟著一個晃晃悠悠光著腳丫的小豆丁,扶著牆站著。
    都是一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