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以住窯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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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果七和青九聽完西十的分析,都沉默了一會兒。“不用擔心,短時間內它很難成氣候。”果七開口。
    “平時多注意一點,等裏院可以住人了,幾個小的不要在大人沒在的時候出來,平時外出盡量避免單獨行動,最好兩三個人一起出去。”青九叮囑大家。
    紀朗還挺困惑的,“怎麽知道它是走了還是暫時離開啊?萬一它隻是出去打獵了還沒回來呢?”
    西十搖搖頭,“它隱藏了痕跡,甚至把原本住的地方弄得亂七八糟,試圖掩蓋自己的氣息,但是我還是察覺出來了,這樣的年輕小狼沒有足夠的經驗,沒有狼王沉得住氣,很容易做出判斷。”
    這個潛伏在暗處不知道什麽時候跳出來咬他們一口的危險,讓這個小小部落的氣氛緊張了幾分。
    在這樣的氣氛下,沒用幾天,火炕都砌好了,紀朗的木架子也做的夠多了,有的窯洞裏甚至可以放兩三個,紀朗就在廚房裏多放了兩架。
    站在院子裏的紀朗,看著這些漂亮的窯洞很是開心,這過程中也是遇到不少問題。
    一是煙道,他想了好久不知道怎麽處理,還是青九提議把炕挨著門口的牆砌,從外麵打個口用來燒炕,煙道建在進門的右手邊,屋裏的用磚頭壘一個空心的通道,最上麵往屋外的方向挖一個洞,洞裏固定一截一米長的竹筒,為了防止倒煙,竹筒固定上去之前,紀朗燒了一下彎了個向下的弧度。
    再就是窗戶和門,玻璃紀朗是不會燒的,又沒有窗戶紙,後來索性用的防潮墊,先是拿竹子把防潮墊撐成一個一平米左右的正方形,中間交叉著固定兩根竹竿,再用膠樹汁將竹子和防潮墊固定在一起,膠幹了後用釘子把這個簡易窗戶固定在牆上挖好的窗戶槽裏,周邊再上一圈膠樹液,既能固定還能防止透風,這樣就有個問題,窯洞裏的采光就不好了,白天進去也很暗,要想亮一點隻能開著門。
    窯洞的門和出外院的大門,紀朗都是先用鋸好的木頭和釘子固定了一個門框,然後在門框上安裝,這事兒真的挺費勁的,畢竟大門肯定需要牢固,紀朗用的木頭也是很厚實的木材,來來回回裝了拆,拆了裝折騰了好幾天,最後終於弄出來一個自己還算滿意的結果。
    三就是廁所問題了,廁所修在內院擔心天熱了會很臭,修在外院上廁所又很麻煩,後來幾人直接在靠東邊也開了個通道,在通道的牆壁上挖了一個小窯洞當做廁所。通道向外安了一張結實的木門,平時不開,收拾廁所把糞便拉到田裏的時候再開。
    每個住人的窯洞大致構造是相同的,一米寬兩米高的門,因為有門檻,幾個大個子進屋還得低下頭。
    進門右手邊就是火炕,煙道在門和窗戶中間,左手邊是一個固定住的陶爐子,上麵放了個紀朗自己刷的鍋,爐子是紀朗和礫專門燒出來的,主要是寒季白天的時候可以燒著爐子取暖,平時可以自己在屋裏燒點熱水,比在廚房方便些,煙道也在牆上,繞著門,最終和炕的煙道通到一起,共用一個出煙口。
    雖然整體采光不夠好,但這紀朗也很滿足了,更不要說其他人。
    在部落裏的時候,他們可是十幾個人住一個窯洞,別說炕了,就算寒季也隻能收集些幹草墊著取暖,十幾個人隻能燒一個火堆,離得近了烤的難受,離得遠了又凍的難熬。
    礫將曬幹的白蒿編成麻花辮的樣子,點燃之後,有很大的煙,礫拿著這樣的白蒿辮子,把每個窯洞裏仔細的用煙薰了一遍,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紀朗還挺奇怪,問青九。“這是做什麽?”
    “這是一個儀式,每一個新的山洞都要這樣,而且白蒿的味道可以驅蟲蛇,熏過之後就不會有蛇來了。”青九給他解釋。
    驅蛇?這是真的很有必要的,紀朗認同,他這短短的幾個月,見過蛇的數量,比前20年在現實和電視裏,書裏看到的蛇加起來的數量都多。
    真的是無處不在,一開始在青九麵前大號他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更害怕被蛇咬屁股,尤其是遷徙的路上,每次大號小號都要喊上青九幫他趕蛇。
    紀朗也從一開始接受不了,到後來慢慢的麻木習慣,好在搬到外院住之後,沒有了多餘的野草做遮擋,才再也沒見過。
    小時候是真的害怕這個東西,長大了之後怕倒是還好,但是看到了心裏還是會發毛。
    礫仔細的把每個山洞熏了一遍,將幾捆白蒿堆在了院子中間,喊了其他人過來。
    紀朗懵懂的看著他們每個人在頭上割下來一縷頭發,丟在了已經點著了的白蒿火堆裏。
    就連幾個小的,也由礫拿著剪刀剪了頭發。
    悄聲問青九,“這什麽意思啊?”
    青九幫他也割了一縷放進燃燒的火裏,“這是住新的山洞要做的儀式,每個人的頭發都有著各自的氣味,將頭發燒在火裏就是告訴山神,我們要住在這裏了,這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氣味,希望山神庇佑。”
    火越燒越旺,青九把紀朗往後拖了拖,大熱天的燒火,每個人臉上都被烤的熱的發慌,尤其是靠火堆最近的果七和礫,臉上的汗珠都能洗臉了,但是兩人還是虔誠的看著火堆。
    在火馬上熄滅的時候,礫輕聲吟唱了兩句,紀朗聽不懂,疑惑的看了一眼青九。
    青九也不懂,搖了搖頭,這都是前人口頭傳承下來的,很少有人知道具體的含義。
    火完全熄滅了,礫喊著青九和果七把沒有了火星的灰收集起來,從裏院到外院,圍著牆根散上白蒿的灰。
    知道紀朗不懂這些,礫開口給他解釋,“白蒿的味道很大,就算是燒成灰了,也可以驅蟲,有些野物不喜歡這個味道,聞到就會跑遠一點。”
    紀朗了然。
    怪不得這些天他們外出會背一些白蒿和其他的野草回來曬,現在外麵的竹柵欄上還掛了許多編好的白蒿麻花辮。
    新砌的炕已經晾了三天了,但是還是要燒上兩天把裏麵的濕氣燒出來才能住人,紀朗去外院抱了些柴火進來,後麵跟著一夥人學著要怎麽燒炕。
    “像我這樣,先把柴火用燒火棍推到炕底,最好每個角落都要有柴火,在炕口把容易燒著了的柴火點燃,慢慢的推進去。”紀朗邊說邊做,沒一會兒炕底的柴火就燒起來了,烤的他的臉隻發燙,“要等炕裏的柴火完全燒著了以後再關炕門口的小門。”這樣其實是為了保證裏麵的氧氣充足,能夠完全燒幹淨柴火,但是這個原理就沒必要給他們講了,而且他也講不清楚。
    “好像還挺好玩的,我去燒我們的窯洞。”颯十抱著一摞柴火走了。
    “我也要去燒炕。”豐興奮的喊著。
    旁邊的梧和小滿,“我們也想燒。”
    “那我們換著燒。”豐小大人似的分配著。
    紀朗這也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啊。
    窯洞要怎麽住已經分好了,大家都很和諧,先是讓礫和林叔選的。
    礫選了廚房旁邊的那個窯洞,方便她平時做飯和燒窯。
    林叔選的是東邊牆麵上的窯洞。
    等其他人都選完之後,紀朗確認了一下整體的分布。
    從通道進來的是西邊,西邊第一個窯洞是個小的燒陶窯,旁邊是廚房,廚房的右邊是礫要住的窯洞,原本是礫是要帶著梧和豐兩個小子住,但是因為颯十懷孕了,礫不放心,就讓颯十先和她一起住。
    具體不放心什麽嘛,當然是害怕年輕人胡鬧了。
    這樣西邊的三個窯洞就全都安排出去了。
    北麵的第一個窯洞是颯十和西十這兩口子的,現在因為颯十要和礫住,就由西十先帶著弟弟豐和梧,三個人住一個屋子裏。
    第二個窯洞是紀朗和青九帶著小滿,這屋子是小滿選的,他想和小夥伴們住的近一些,紀朗和青九這種事上肯定是縱著他的。
    第三個窯洞沒住人,留著以後孩子們大一些或者有其他人加入部落的時候住,他們不可能一直隻有這幾個人,不說別的,等幾個小子大了,各自都要去找伴侶的,總不能伴侶帶回來了,沒地方住。
    果七和蘭選的是第四個窯洞,帶著小川,這一家三口住,因為這個窯洞正好對著另外一個通道,果七想他住在這裏可以隨時警惕,哪怕紀朗的門裝的很結實,但是寒季裏缺乏食物的可不止人類,比起大部分動物,人類懂得提前儲存食物,還能避免長時間的挨餓,可那些大型食肉的物種哪裏懂得這些,全都是依靠本能,餓瘋了才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隻要是能吃的,都不會放過的。這些紀朗這個外來的人不懂,也沒有經曆過,但是果七卻是不能忽略的,其他人都默認了他這個決定也是明白他的顧慮。
    大門那邊有西十這個感官敏銳的人守著,那小門這裏就由他這個力氣最大的人看著吧。
    再就是最東邊的兩個窯洞,靠裏的窯洞是林叔和葉選來自己住的,林叔選這個位置也是考慮過的,他的身體現在雖說沒有變得更差,但是也同樣沒有好轉,晚上時不時的會咳嗽,住在外院的帳篷裏一咳嗽很容易把大家吵醒,所以進來選窯洞的時候,他選了這個離大家遠一點的,葉是他的兒子,肯定是要和他一起住去照顧他。
    他旁邊的窯洞空著,紀朗打算留著等以後可以養點羊啊雞啊什麽的,不過這事兒還在考慮中,紀朗是不太願意在裏院裏麵搞養殖的,畢竟有味道還吵鬧,尤其是雞鴨這種家禽,每天放風的時候還會亂拉,小時候奶奶家養的雞就是,每天在院子裏亂刨亂拉,奶奶經常讓他去收拾,搞得紀朗現在想到養雞就頭大。
    養在外院就也很難受,畢竟沒什麽防護,真養在外麵,還不知道是給啥養的了,萬一被偷吃或者偷偷抓走了,那不是白費功夫嘛。
    所以這事兒先擱置了,等後麵紀朗再想辦法。
    這兩天燒炕,要看一下有沒有漏煙或者漏火的情況,紀朗每個屋子都仔細的查看了,他們的火炕質量很高,一點漏煙漏火的情況都沒,伸手在每個炕上試了試,昨晚上燒的炕,這會兒還暖烘烘的。
    紀朗檢查完最後一個屋子,對著院子裏檢查煙道的幾人喊,“成了,你們去把外麵曬好的草杆抱進來鋪炕上吧。”
    “知道了。”外麵的幾人應了。
    沒一會兒便各自抱著一捆草杆進來了。
    “為什麽還要鋪草呀,這個火炕這麽平坦,都可以直接睡了啊。”葉有些好奇的問。
    他和林叔是後麵加入這個遷徙中的小隊伍的,沒有見過紀朗小屋子裏的炕,以為這樣就可以直接住人了,畢竟這個炕,比葉以前在陶礫部落裏見到的所有住人的窯洞都平坦。
    紀朗說,“不光要鋪草杆,還要在鋪兩層褥子的,現在天氣熱,最上麵就鋪一層防潮墊,睡著還能涼快點,等天冷了之後,就把防潮墊換成床單。鋪一層草杆,一是這樣會增加厚度,人睡上去不會太硌得慌,再就是這樣就能避免土炕和被褥直接接觸,不會把被褥弄得全是土。葉你最近不是和蘭忙了一段時間縫褥子和床單嘛?那些個東西就是用來鋪床的。”
    葉恍然大悟,“原來那些是用來鋪炕的!我以為是寒季蓋在身上的。”畢竟又軟和又溫暖,葉每次和蘭坐在一起縫這些東西的時候都忍不住想,要是自己小時候在山洞裏快要凍死的時候有這個東西就好了。
    這裏的條件是殘酷的,人心亦是,好像隻有血緣關係才是維持人與人的紐帶,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哪怕是住在一個山洞裏,也不會講什麽尊老愛幼,甚至在一些老人和孩子家裏的壯勞力外出時,會有一些人去搶他們的食物和毛皮,葉小時候因為阿父的關係,很少遇到這種事,但是即便這樣,即便他們在部落裏算是富足的,也依舊避免不了挨餓受凍。
    前一段日子,紀朗抱了一大摞好幾天刷出來的被子和衣服找了蘭和葉,讓他們幫著給每個炕上做兩套褥子和床單,被子厚實,要將裏麵的棉花掏出來些,床單就簡單了,把被子的棉花掏空,被麵剪開稍微修一下,就能拿來當床單了。
    “這段時間辛苦你、蘭嫂子還有礫嬸兒啦,我看了外麵帳篷裏,你們做的衣服被子都做的好棒!”紀朗從不吝嗇自己的稱讚,主要是真的太厲害了,被改過的衝鋒衣裏麵,加了一層薄薄的羽絨內芯,甚至小孩子的衝鋒衣上麵,還有不同顏色的圖案,更不要說那些加了一層厚實的毛皮外罩的羽絨服,甚至因為見過紀朗穿的內衣,蘭還給大家都做了合身的內衣。
    還有那一摞摞加厚的被子,特地給小孩子做的小被子,小毯子,連颯十肚子裏的小崽子都有。
    這麽大的工作量,全靠的是幾雙手,可以想到他們花了多久的時間。
    “這有什麽辛苦的,比以前在部落裏白天采集晚上還要鞣製毛皮好多了。”蘭出聲道,她是真的這樣覺得的,紀朗從來不催她,隻是每天給她送東西過來,要做什麽東西大致講一下,剩下的她自己摸索著來就行,從來都不幹涉,每次做出來新的拿給他看,還會被紀朗用很佩服的語氣誇讚,她喜歡用小小的一根針做出來各種各樣的東西,也喜歡這種被誇讚的感覺,好像自己做了什麽很厲害的事一樣,這樣促使著她做的越來越好,再也不是從前麻木的按部就班,仿佛做什麽都是應該的,人就該這樣忙碌又麻木的活著,她找到了能讓自己的生命變得鮮活得東西。
    礫嬸兒也出聲,“辛苦啥啊,都是蘭和葉手巧,我都沒幫什麽忙,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了,盯著個小物件一會兒就眼花得不成了。”
    紀朗知道有的人年紀大了眼睛是會這樣,盯著一個東西時間長了還會不停流淚,“針線活費眼睛,礫嬸兒你眼睛不好,平時就少做一些,而且做的時候,不要在光線很暗的地方做,也不要直視太陽或者手電,這樣很費眼睛。蘭嫂子和葉也一樣,就算現在眼睛沒什麽情況,也不要摸黑或者一直做,眼睛傷了是大事,這段時間是我催的太急了,往後咱們住進去了,都不急了,就慢慢來。”
    幾個人趕緊答應,他們何嚐不知道這樣做費眼睛呢,但是他們自己都不在意更不要講其他人呢,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裏,隻能拚盡全力活下去。
    但是這時候紀朗來了,紀朗帶給了他們很多變化,甚至告訴他們,不必這樣拚命,也可以活下去,甚至比從前過的更好。
    又說了一會兒話,炕上的草杆也都鋪好了,紀朗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很好,這些草裏沒有夾帶私貨,他可不想躺在蟲子的屍體上睡覺。
    “好啦,咱們去把被褥拿進來鋪上吧。”
    話音還沒落,外麵青九的聲音響起來,“紀朗,褥子和防潮墊我們都拿進來了。”
    “那正好不用出去拿了,你給每個屋子都分一下吧,每個炕上兩層褥子,三個防潮墊。”褥子是蘭和葉照著炕的大小縫的,不存在型號問題。
    紀朗的防潮墊卻不是,是他之前在某寶上三十塊錢買的,不夠厚實,是15x2的,每個炕上得鋪三張,稍微多出來一點從炕頭垂下來就好。
    褥子和防潮墊怎麽鋪,紀朗早就給他們講過,現在青九拿進來了,大家夥就各自領了自己的東西回窯裏收拾去了。
    紀朗和青九兩人利索的把炕鋪好,紀朗一點也不顧及的拽著青九,兩人就滾到炕上去了。
    對著紀朗沒來沒有什麽防備心的青九,猛地被紀朗這麽撲倒,“怎麽了?”聲音裏透露著困惑。
    “沒怎麽,就是想和你躺著,感覺好久沒有在炕上躺著了。”紀朗在炕上像個蠶寶寶一樣來回滾動。
    青九從背後抱住他,大手胡亂在紀朗的胸前亂摸著,正想做點什麽。
    小滿稚嫩可愛的聲音傳來,“噫,朗你和青大白天就抱在一起,羞羞臉。”
    紀朗立馬推開青九坐起來,臉色有點不自然,“那我和青九是伴侶,抱一下咋啦,你怎麽沒和豐他們出去玩?”
    小滿吭哧吭哧的往炕上爬,“西鋪好了炕,豐他們在炕上不下來,我也想睡炕,就回來了。”現在的問題是,這個炕怎麽比之前的高那麽多啊,他爬不上去。
    正費勁的跳著,就被青九拎著後背的衣服提上炕放紀朗的邊上了。
    小家夥學著紀朗的大字型躺法,兩條小腿還開心的來回擺動著,“這個屋子好亮,炕又高又大。”
    之前的小屋因為在地下,白天即便開著門也很暗,必須得開著手電才會亮一些。
    現在這個窯洞,隻要開著門就很亮。
    小孩開心的嗤嗤直笑。
    紀朗不知道他在開心啥,但也跟著傻樂了起來。
    青九被這無厘頭的一大一小弄的有點無語,坐起來去外麵拿毯子,現在外麵雖然很熱,但是窯洞裏睡覺不蓋點東西還是容易著涼的。
    紀朗抱著小滿躺在炕上昏昏欲睡,察覺到了青九給他們蓋毛毯,也沒睜眼,繼續睡,恍恍惚惚的總覺得缺了啥,但是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起來,索性閉著眼睛睡過去了。
    然後落枕後的紀朗終於想起來卻什麽了,他什麽都準備了,唯獨忘了枕頭,在小屋和帳篷裏住的時候,都是隨便拿件衣服墊著,這樣習慣了之後導致他完全忘了還要枕頭這件事。
    要不還是用衣服湊合一下吧,這樣的念頭一秒而過,不行,紀朗立馬否決,辛辛苦苦這麽長時間,什麽都弄到他覺得在這樣的環境裏最好的樣子,怎麽能被一個小小的枕頭難倒。
    紀朗一邊幫自己按摩著一扭動就酸疼的脖頸,一邊找到了這群人裏相對來說最見多識廣的礫。紀朗開口,“礫嬸兒,我問你個事兒。”
    礫停下在整理帳篷的手,“什麽事啊小朗?”
    “就是你在外麵見過那種籽很多或者果子曬幹之後很小很多的植物嘛?”紀朗記得小時候村裏是有人自己做枕頭的,裏麵用的基本上都是蕎麥,但是在這裏目前他是沒發現這東西的。
    礫想了一會,“籽多?是有一種野草叫黃荊子,曬幹之後顏色發黑,小小的一顆,我小時候部落裏的老祭祀會收集起來泡水喝,可以去熱和治肚子疼。”
    “這個好!能用來泡水就說明肯定是無毒的。”那用來做枕頭就更好了,紀朗決定就著這個了,“那這個好找嘛,山裏多不多?”
    “好找的很,那邊山上的小溪邊上全是,隻要是能曬到太陽有水的地方,都有。你要這個做什麽?”礫說。
    “那太好了,現在還早呢,我去和青九割些回來先曬上,等曬幹了我給咱們做枕頭。”紀朗一邊和礫說,一邊去找鐮刀。
    留下一臉懵的礫,“枕頭?那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