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寒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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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撈著吃幹淨湯裏的筍子,紀朗又在湯裏泡了個發麵餅子,吸滿湯汁的餅子,帶著麵果的清甜,紀朗吃的很滿足,甚至腦子裏還在胡思亂想,應該把冬筍魚湯泡餅也一代代的傳下去,成為這裏初代的傳統美食,就像是羊肉泡饃一樣。
    大半上午過去了,青九和西十還沒有蹤影,紀朗自己倒是琢磨出來了個新的武器,他也是吃飯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之前看視頻的時候,刷到過一個木製長槍,其實說是長槍,更像是彈弓,但威力要比之前的小彈弓強很多。
    而且自行車刷出來的鋼珠他都留著,正好能派上用場。
    拿著燒黑了的小木棍,在被削平的木板上一點點的按著記憶力的形狀畫著,畢竟是武器,而且殺傷力不會比彈弓小,肯定要做的更精細一些的。
    有了事情做,時間就像是被點了快進,很快,紀朗又隱隱的聞到了煮肉的香味。
    伸了個懶腰,準備去吃午飯。
    剛走到院子裏,就有個小雪球砸在了他旁邊,紀朗抬頭看去,捂得嚴嚴實實的青九站在上麵。
    眼睛瞬間就亮了,“你們回來啦?怎麽不下來?”
    青九晃著手裏不知道什麽樹的枝葉,“我們砍了些刺刺樹的樹枝,把上麵圍起來,那些畜生就不好接近了。”
    紀朗還想繼續問,又覺得還是先不耽誤他們幹活了,“快點弄完,下來吃飯了,要不要幫忙啊?”
    “不用,你進廚房去吧,外麵冷。”青九不說還好,青九一說完,紀朗就感覺到有一股冷氣在往山上鑽,臉上還掉了好幾片被吹起來的雪花,他剛從屋子裏出來,臉還熱著,這雪花一碰到臉就化了。
    紀朗覺得自己的臉上都有冰條子了,趕緊往廚房跑。
    跑到一半,聽到在颯十在屋子裏說話的聲音,又轉頭進了她們屋子。
    一掀開簾子,幾個小的都圍著火爐前麵的小桌子坐著,一個個抓耳撓腮的,果七坐在他們對麵,手裏一下下的丟著棋子,颯十坐在炕上,旁邊是阿花和阿白,還有正在縫著衣服的蘭。
    要是丟掉麻斜煩心事,這個場景,真的是有一種紀朗向往中的歲月靜好。
    “吃飯啦,還玩呢?”紀朗對著一臉憋屈但是眼神很不服氣的幾個小子說道。
    豐握著拳頭,不服氣的開口,“不行,我就不信我們仨,還打不過果哥一個人,朗哥你不是總說什麽什麽三個臭屁蟲,頂一個豬哥哥嗎?”
    紀朗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胡說八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我說的明明是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這一句話都記不住,你還想贏果哥?”果七的五子棋,象棋,都是紀朗都自歎不如的程度,更不要說這幾隻下一步要怎麽走就差寫在臉上的小家夥了,得虧果七對跳棋不感興趣,要不然他們仨還得被虐。
    果七笑的爽朗,他性子沉穩,平時在家裏就是個老黃牛一樣的角色,默默的幹著活,沒什麽存在感,但是又很可靠。
    聽到他難得這麽開懷的笑聲,忙著給阿花和阿白縫衣服的蘭,也跟著笑了出來。
    踢了踢坐在木墩上的果七,嗔怪道,“行了你,大男人欺負幾個小孩子。”
    果七起身,“好好好,算我輸了,吃飯吃飯。”
    把手裏贏來的果幹,栗子,糖果都一一分給了大家。
    一早上大家之間的氣氛都有些沉悶,就連幾個孩子玩都不敢出聲,果七才想著帶著他們玩一玩,想讓大家心裏都輕鬆一點的,現在目的達到了,也該結束了。
    “什麽嘛,我們想正兒八經的贏。”豐繼續不服氣的嚷嚷著,轉頭一看,他身邊的小滿和梧,都一臉佩服和敬仰的看著果七,眼神裏全是“好厲害好瀟灑,我也要成為這樣的人。”
    豐撇撇嘴,心裏暗罵,兩個小叛徒!
    嚼著嘴裏酸酸甜甜的果幹,算了,反正吃到果幹了,輸了就輸了,他才不要被讓來的“贏”呢。
    紀朗這才想起來他進來時幹嘛的,趕緊開口,“出去的時候把臉捂上,好大的風,吹得雪花到處都是。”
    等大家盛好飯,青九和西十也回來了,兩人一身的風雪。
    紀朗拿了草刷子給他們把身上的雪都掃掉,有些奇怪,怎麽到處都沾的雪,也沒下雪啊,風再大也不會吹成這樣啊。
    看出來了他的疑惑,青九輕聲說著,“我倆怕被狼群發現,出發之前在雪裏打了滾。”
    那就怪不得了。
    今天的羊排骨燉的軟爛脫骨,不知道是餓了還是葉又改良了製作方法,紀朗總覺得這肉香的特別誘人,沒忍住,一口氣啃了兩大塊。
    這才有功夫看桌子上的其他人,西十把颯十啃幹淨的骨頭放在了自己手邊,又把自己碗裏的最後一塊骨頭放進了颯十碗裏,旁邊的礫看到了,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
    阿花坐在角落裏啃阿白已經啃了一遍的骨頭,上麵一點肉都沒有了,還是舍不得扔了,阿白把自己碗裏阿姆夾過來的兩塊排骨,費勁的用筷子夾著放了回去,“阿姆,你吃,我吃飽了。”
    察覺到紀朗投過來的視線,小孩立馬往阿花的身邊縮了縮,不敢說話了。
    阿花接過來兒子的骨頭,卻沒舍得吃,一點點的把上麵的肉撕扯下來放回了兒子碗裏。
    紀朗在心裏歎氣,這樣看上去,真的隻是一對很普通甚至還有些感人的母子。
    這一瞬間,紀朗真的很想出聲問問阿花,她到底想幹什麽,到底有什麽目的,值得她跋山涉水的帶著一個孩子來冒險。
    可他知道,這話肯定不能問出口,不僅不會得到答案,甚至還會打草驚蛇。
    正想起身出去透透氣,轉身就看到青九正看著他,眼裏全是詢問。
    紀朗沒想到自己偷偷觀察一下還能被抓包,有些不自然的撓了撓臉頰,青九碗裏的肉也早就吃幹淨了,這會兒正在用肉湯泡餅。
    這個吃法是紀朗打頭的,但是現在最喜歡這樣吃的卻變成了青九和果七這些人。
    這樣泡過之後,沒有味道的餅子或者饅頭,都有一股子肉味,越吃越香,還頂飽。
    “你們出去有發現什麽嗎?”紀朗問道。
    青九撕著餅子的手微頓,欲言又止。
    一旁的西十也聽到了紀朗的這句話,說到,“先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坐一起說一下。”
    平時都是邊吃飯邊說的,紀朗微微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很有可能,他們不止發現了狼群相關的消息,還有白雲部落的。
    假裝不經意間掃了一眼阿花,見她在和兒子一人一口的分著吃肉,沒什麽異常,紀朗這才把心放進肚子裏。
    吃過飯沒一會,除了回屋子裏休息的阿花母子,其他人不約而同的去了林叔的屋子裏,一是林叔畢竟年輕的時候是很強的狩獵者,不論是對付狼還是對付人,都比這些人有經驗很多,再一個原因嘛,林叔的屋子離阿花住的屋子最遠,不怕她偷聽。
    一進林叔的屋子,紀朗打了個寒戰,端走爐子上的小鍋瞅了一眼,果然,裏麵的火早就滅了。
    “林叔,你要給爐子加柴啊,要不然屋子裏總是冰冰涼涼的,你的身體怎麽受得了。”紀朗一邊念叨一邊拿出來打火機給爐子點火。
    林叔幹笑了一聲,坐起來,“不冷不冷,炕上暖和的很,費那個柴火幹啥?”
    收拾完廚房一進門就聽到阿父說這話的葉,立馬就急了,“阿父!我出去之前明明給爐子加了柴,你又偷偷滅掉了!”一直笑眯眯的臉上難得帶了些許憤怒,“你的身體你不知道嗎?晚上總是偷偷的咳嗽,我都聽見了!”說的激動了起來,聲音甚至還帶了點哭腔。
    林叔一臉尷尬,趕緊開口,“下次不這樣,不這樣了。”
    “你就知道糊弄我。”葉還是一臉氣憤。
    原本站在一旁的阿周,不知道什麽時候湊到了葉的旁邊,把人帶著坐到炕邊上,“炕上挺暖和的,你摸摸,你去忙的時候我在炕底加了柴的。”
    葉半信半疑的摸了摸被子捂住的地方,熱烘烘的,很暖和。
    林叔笑罵道,“臭小子,我就說怎麽睡著睡著這麽熱乎,原來是你在作怪。”
    紀朗突然覺得,葉和阿周之間的氣氛,怪怪的,有點尷尬,又有點黏糊。
    用胳膊懟了懟一旁沉默著的青九,自然收到一個全是困惑的眼神,紀朗用眼神示意他看阿周和小螢。
    青九轉過頭去,直勾勾的盯著兩人看了一圈,沒什麽啊,也不知道紀朗讓他看什麽,再次把目光投向紀朗。
    隻見紀朗的腦袋早就轉到一旁,盯著火爐子去了,青九更困惑了。
    這時候他要是能看到紀朗臉上的表情,就知道紀朗給他翻了多大的一個白眼。
    都老夫老夫的了,怎麽這麽點默契都沒有呢,讓他看個八卦這人直勾勾的盯著看,害得他都不好意思看了,隻能轉移視線。
    沒一會兒,原本還算的上寬敞的窯洞裏,地上炕上已經滿滿當當的了。
    幾個小的一進屋子就被放到炕上坐著玩去了,豐坐在靠裏那側的最外麵,旁邊是梧,角落裏是小滿和川,四個人正坐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著小話。
    屋子裏的爐子剛燒上,這會兒還不是很熱乎,他們的外套就沒脫,隻是把前麵的扣子解開了。
    都靠著木架子坐著,腿上蓋著被子。
    其他人坐在炕邊的,坐在爐子邊的,都在蹭著這點熱氣。
    外麵的風刮的更大了,沒什麽分量的雪花被帶到臉上,都像是小石頭一樣,砸的本就凍得有些麻木的臉頰更加麻木了。
    人都齊了,西十才開始說今天兩人出去看到的一切。
    他們出去這趟,不僅發現了狼群,還發現了躲在山裏的其他人,很可能是白雲部落的。
    而且昨晚,白雲部落很可能和狼群遇上了,甚至起了衝突。
    青九和西十兩人順著狼群流血的爪印翻了兩座山之後,在山腳下看到了一片很混亂的地方。
    走過去檢查了一番,許多被撕碎的毛皮,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和掉在好幾處地方的狼毛。
    很明顯,狼群遇到了待在這附近的人,甚至起了衝突。
    兩人順著血跡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隱隱的都能聽到狼嚎的聲音了,才沒有繼續往前。
    但還是沒有再發現什麽,起了衝突的狼群和人類到底什麽情況,也沒有什麽線索。
    考慮到他們隻有兩個人,要是不小心被狼群或者這夥人發現了,就很難回去,兩人這才返航回來。
    “我數了一下爪印,這個狼群比一般的狼群要大,最少有十五隻以上的狼,而且超過一半都是青狀狼。和狼群起衝突的那群人,人數也不會少於二十,否則兩方就不是僵持和簡單的衝突,肯定會有一方有傷亡,但是實際上隻是有人或著狼受了傷,並沒有看到屍體。說明他們都在互相忌憚。”西十分析道,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好事,當然也可能更糟。
    “如果這兩方有了衝突,那他們之間肯定還會有更多的衝突,會有人有狼受傷或者死亡,那我們隻需要坐山觀虎鬥,到時候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得益。但是如果,這兩方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彼此都不好惹,轉頭來針對我們這個更加弱勢的群體,那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就是個糟糕的事了。”
    聳聳肩,西十繼續說道,“雖然我們也不怕,畢竟我們的大門牢固,住的又是窯洞,食物充足,即便整個寒季再也不出去也不會餓死。所以我推測,阿花這個女人,就是對方派來幫他們開門的。”
    “那還等什麽,趕緊把這兩人趕出去!”豐嚷嚷道。
    西十敲了敲這個急性子弟弟的腦門,“嚷嚷什麽,你把她趕出去了誰知道他們躲在什麽地方時不時的來惡心我們一下。”這個弟弟的性子,不知道是不是因著颯十和他相處的時間長了,越來越隨著颯十的急脾氣去了,一點也不動腦子。
    肩膀上麵還不如頂個麵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