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寒季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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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一直聽著的林叔,這時候慢悠悠的開口,“不能趕走,要盯著她,要是有機會,多套一套她的話,這事蘭和葉去吧,你倆心細,最近正好還在幫她和那個孩子做衣服,在一起的時間長,難免有不對勁的地方,你倆上點心,觀察仔細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最好找西十和紀朗商量一下。”
聽了林叔的話,葉和蘭趕緊應下。
“再一個,我們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斃,要是真的到了兩方都來針對我們的時候,就來不及了,既然他們之間已經起了衝突,那我們在中間給拱拱火,讓他們的矛盾更大,這樣我們還能喘口氣。”林叔繼續說。
西十皺著眉,“林叔你的意思是我們去做點什麽?可這樣對我們來說,也很危險。”
林叔嗓子有些幹澀,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水,才慢悠悠的繼續說,“危險是避免不了的,一旦成功了,對我們而言,是一個很好的好消息。”
窯洞裏的小聲討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直至完全沒有聲音,隻有爐子裏的麵果殼,時不時的被燒的“嘣嘣”作響。
紀朗盯著爐子上時不時冒出來的小火苗,沉思著,這件事有多危險,在場的人應該都比他清楚,可是同時,他能帶來的好處也是讓人不得不心動的,一下就能解決此時此刻被狼群和白雲部落虎視眈眈的盯著的處境。
但是他對於這個世界的狼群和現在外麵的情況,了解的太少了,想不到什麽好的辦法。
隻好開口打破這沉默的氣氛,“那林叔你有什麽好的主意嗎?”畢竟這麽危險的事情,肯定要想一個細致周全的計劃。
林叔欲言又止,其實他有一個很好的主意,但是依他對紀朗的了解,這人不會同意的。
紀朗看到他的表情,也能猜到,可能是什麽不符合他三觀的主意,但是這種時候,他也不是不能讓步,於是說到,“沒事,林叔你先說吧,這次我尊重大家的意見。”
林叔點點頭,開口就幾個字,“把阿白扣下,讓阿花去。”
紀朗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想明白之後卻有些糾結和驚愕了。
確實是個好主意,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
現在阿花在他們的地盤上,在他們的窯洞裏住著,隻要他們想扣下阿白,完全不是問題,而且以阿花對孩子的重視程度來說,用孩子來要挾著她去找白雲部落,然後引發白雲部落和狼群的矛盾,真的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達到目的。
紀朗有時候真的很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明明阿花來到這裏,就抱著不好的意圖,甚至是打算將他們趕盡殺絕的。
可真的到了要去利用一個女人和孩子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沒辦法狠下這樣的心。
這和他受到的二十幾年的教育是有悖論的,而且和他一直堅信著的,傳承了幾千年的道德文明,完全衝突。
這一刻,他甚至覺得這是一個讓他選擇精神活著還是肉體活著的哲學題。
選擇肉體活著,那他就得摒棄自己被現代文明浸透了的靈魂,要是他選擇精神活著,那就是置剩下的這十幾口人的性命於不顧,放縱他們麵臨危險。
長出一口氣,紀朗開口,“可以。”在做下決定的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剛才的糾結其實很可笑,肉體都沒了,還要精神幹什麽,這可不是講道理的地方,沒有什麽法律法規,人死了就是死了,什麽都不會留下,甚至屍體都會成為其他人的食物。
這裏的人類比起來其他的物種,確實是大腦開化了,可是,他們的認知和習慣,卻還是野獸。
心裏還是有點悵然,他沒有帶著這些人邁進更加文明道德的時代,卻開始被這樣野獸般的意識同化了。
他的話音落下,一眾人都很震驚的轉頭看向他,似乎都沒料到他會同意。
“幹嘛都這樣看著我?”紀朗有些無奈的看了一圈,就連平時沒什麽表情的果七,都一臉被雷劈了的樣子。
“沒沒什麽。”颯十小聲的回道,都有些結巴了,她總覺得這個主意,紀朗不會同意的,不知道為什麽,可心裏就覺得紀朗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也不想做這種事。
青九盯著紀朗看了一會兒,出聲道,“我們給她三天時間,她要是沒什麽異常的舉動,那我們想其他的辦法,她要是真的有其他的行為,那我們就讓她去。”
其實他自己來講,把這種有目的的人帶回來,隻是為了方便讓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既然有機會利用,那何樂而不為。
隻不過,他也清楚,紀朗有自己的想法和堅持。
雖然最早的時候,他覺得這人隨便撿人回來,自己也不會打獵,但是一點也不求回報的為了小滿和他操心的樣子,真的傻兮兮的,甚至居然讓他這個陌生的狩獵者和他睡在一起,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好像對於睡著睡著可能會被人捏下來腦袋這件事,一點都不擔心,可相處的久了,知道紀朗有一套自己的判斷標準和處事方法,他又開始被這人吸引。
此時此刻,他當然清楚紀朗心裏的糾結,所以提出來這個不論是對紀朗來說還是對阿花來說,都是一個機會的辦法。
要是阿花三天之內,沒有其他可疑行為,那他們就想別的辦法,紀朗也不用遭受良心的譴責。
要是阿花三天之內做出來什麽不好的事,那她就是敵人,紀朗可不會對敵人仁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隻是不喜歡牽扯無辜。
聽完青九的話,紀朗的眼睛都亮了,這個人真的很懂他,會顧及他的想法,明明五大三粗的,心思卻細膩的讓紀朗感動。
大家又商量了一會兒,最終決定了按青九說的辦。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他們耗的起,可那些在外麵冰天雪地裏守著,等著的白雲部落的人就不一定能耗的下去了。
說定這件事之後,大家就慢慢的散了,出去幹活的幹活,回屋子裏睡覺的睡覺。
紀朗牽著青九,把兩人的手藏進自己厚實的袖子裏,掀開門簾,看著外麵漫天大雪,還有呼嘯著的北風,原本還想浪漫的在院子裏散散步的心思歇下了。
轉頭看還坐在炕上的幾個小子,“你們還不回屋子裏去,林叔要休息的。”
林叔擺擺手,“睡了半天了,早就沒困意了,我看著幾個小的吧,他們困了在我這睡就行。”
幾個小子聽著大人討論的時候就安靜下來了,剛吃過飯,炕上還暖和的不行,這會兒困意都上來了,一個個的揉著眼睛,打著哈欠。
葉從櫃子上抱了個厚被子搭在他們身上,“讓他們直接睡吧,這會兒身上捂熱了出去吹風容易生病。”
反正炕夠大,幾個小子也占不了什麽位置,紀朗索性就由著他們去了。
頂著風雪回了屋子。
青九剛關上門,就被紀朗撞進了懷裏。
這人戴著的帽子上還沾了不少的雪花,像個小孩一樣,抱著他一下下的蹭著。
青九幫他摘下來帽子,搓了搓手心,捂著他冰涼的臉頰,“怎麽了這是?”
紀朗抬頭,看著青九,眼睛裏亮晶晶的,帶著笑意,“沒什麽,就覺得你真的好好。”
天冷了,兩人晚上就不怎麽折騰了,因為收拾的時候很麻煩,再加上小孩子在旁邊,就更收斂了。
這會兒,兩人卻情動了起來,寒冷的空氣也擋不住兩人之間炙熱的愛意。
青九粗糙的掌心像是有一團無形的火焰,燒的紀朗身上被他觸摸過的地方都火熱了起來。
這人卻像是使壞一般,碰都不碰紀朗的敏感部位,隻是隔著衣服,一下下的輕撫著紀朗的腰肢。
惹得紀朗都不滿的咬了他兩口,有些難耐的趴在已經躺倒在炕上的青九身上亂蹭。
蹭著蹭著就滾進了被窩裏。
兩人胡鬧了大半夜。
結束之後紀朗還想說點什麽,沒力氣了,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早就不在了,倒是另一側,窩著個暖和的小家夥。
鑽在紀朗捂在身上的厚被子裏,趴著,睡著小屁股一抬一抬的。
紀朗伸手摸了摸身上,幹幹爽爽的,看樣子被收拾過了,就是很久沒用到的地方吃撐了,到現在還有點被什麽東西撐開的錯覺,讓他有點臉紅。
直到晚上再次躺在炕上睡覺的時候,青九才想起來問紀朗白天的時候讓他看什麽。
本來打算睡覺的紀朗,立馬開始八卦。
“你不覺得阿周和葉兩個人,有點怪怪的嗎?”一個翻身趴到了青九身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一臉的壞笑。
青九把身上歪歪扭扭的人抱住,有些不解,“哪裏奇怪,我看他倆也沒生病啊。”
紀朗拍了拍他結實的胸肌,“不是看他們人,是他們之間的氣氛,我覺得他倆可能要變成一對。”
“那挺好的,有人照顧葉了林叔還能放心一點。”青九分析著。
紀朗突然有種無力感,想到以前在網上刷段子,看到有人說自己是做婚姻調解的,每天會看到很多匪夷所思的八卦,但是她老公,是個完全對八卦不感興趣的人,每次給他講八卦,他都隻是靜靜的聽著,一點反應都沒有,後來覺得沒意思,就不和他講了,都快憋死了。
現在的青九就給他一種這樣的感覺,誰要和他說林叔能不能放心一點啊。
氣悶。
翻身躺回自己的被窩裏,正準備睡覺,旁邊的青九卻突然出聲,“你今天怎麽會同意林叔的辦法?”
紀朗原本不想再提這件事了,他覺得自己做出了選擇,那就要承擔這個選擇帶來的一切,不管是現實的結果,還是心理上的壓力,都要自己慢慢去消化。
可當青九問出來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又無法忍受自己心裏不得不做出選擇之後的那股子委屈。
沒有回答青九的問題,而是甩出來自己的疑問,“那你為什麽想到要給阿花三天時間?”
青九聽出來他聲音裏的不對勁,把人重新拉進懷裏,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一下下的安撫著,“我不是給她時間,我是想讓你舒服一點。”他知道紀朗不願意隨便擺布別人的生命,他也知道,阿花這幾天肯定會有動作,外麵的那些人等不了的。
“我明白自己不該這樣心軟,畢竟這裏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可是我前二十幾年,受到的教育就是人的生命是很寶貴的東西,不僅要珍惜自己的生命,還要保護和尊重別人的生命,我真的一時半會沒辦法做出無視別人生命的事情,但是我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去冒險。”將頭埋在青九的懷裏,聲音悶悶的說著。
這樣的情況,紀朗覺得自己像是那個列車軌道上的,手裏握著扳動鐵軌軌道的開關,一邊是原本路線上貪玩的五個孩子,另一個是安全的路線上聽話的一個孩子,如果列車正常行駛,那就會有五個孩子因此喪命,如果扳動手裏的開關,那就會有一個無辜的孩子喪命,他沒辦法做出選擇。
但是現在的情況,要比列車軌道問題好很多,因為他做出的選擇是,救自己人,而且阿花也不無辜,可說心裏不受煎熬那是假的,好在還有青九,雖然他不一定懂得紀朗的想法,可他願意尊重紀朗的選擇。
而且阿花這種情況和之前的大羽還不一樣,大羽那群人擺明是要來殺他們的,紀朗雖然忐忑但是沒有不忍和無奈,但是現在,阿花畢竟還沒有傷害他們,甚至在她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還幫著避免了一場衝突。
青九吻了吻他的發頂,“沒關係,就算不用阿花,也有辦法的。你要知道,我們才是要一起生活很久的人,你的想法都可以告訴我們。”其實青九也不喜歡殺人,不喜歡看著和他長得一樣的生物倒在自己的腳下,但是這不是什麽道德和三觀的要求,更像是骨子裏天生對於同類的包容和憐憫。
兩人說說話話的,等睡著的時候夜都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