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寒季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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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紀朗也想得到是因為這個,畢竟這樣惡劣的時代和環境,有個結實的大門和暖和的地方,對所有人來講都是一種保障,“我可以教你們,不過現在不行,做這些要用磚頭,要燒出來的,寒季的柴火不夠的。”
    想到之前在有些視頻裏看到的內容,紀朗又接著說道,“不過你們要是能找到平整一點的石頭,也可以不用磚頭,先砌炕出來。”
    大雁立馬回答道,“可以找到,我們部落邊上有一條河,河邊很多大石頭,我們可以自己敲碎了打磨。”
    紀朗點頭,“那成。”然後就仔仔細細的給大雁講砌炕的原理和方法。
    大雁認真的聽著,心裏卻是湧起一陣陣的激動。
    部落裏剛經曆了一場巨變,現在大家的心都是慌亂的,不安的,急需有一個能穩定下來大家心緒的人和事,他覺得這個火炕就可以。
    老首領雖然已經被逼著下了台,但是還活著,還有一些忠實的擁護者,他需要有一個能給部落帶來改變的東西。
    這場仗,看上去勝利者是他,可實際上,最終沒有贏家,他們都是同一個部落的。
    阿花那晚出來之後,他們商定好怎樣將狼群引出來之後,就立馬行動了。
    她將走之前,紀朗交給她用來吸引狼群的袋子從厚厚的衣服裏取了出來,並且放在了大雁身上的毛皮裏麵,貼身放著,裏麵的血才不會凝固。
    這個袋子裏裝的是新鮮的鴨血,塑料袋子包裹了好幾層,不會露出來也沒有味道。
    第二天,大虎就要帶著他們去埋伏,明明離阿花透露的時間還有一天,可他完全沒有耐心去等。
    當晚天黑之後,大雁就找了個機會和大虎起了衝突,大虎考慮到第二天要和青九這些人戰鬥,沒敢和大雁打起來,大雁就帶著一撥人離開了,說是第二天再一起行動,否則怕是還沒開始和青九那夥人打起來,自己人就兩敗俱傷了。
    離開前的大雁,將那一包鴨血灑在了大虎他們落腳的洞口。
    那晚的狼嚎聲和呐喊聲響徹了整個山穀,可大雁他們一直沒有出現。
    第二天天亮之後回來時,隻有大傷小傷躺了一地的人和幾隻狼的屍體。
    大虎沒死,但是左腿被扯的骨頭都露出來了,看到這時候回來的大雁,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蒼白的臉上全是嘲諷的笑意,“你居然真的能狠下心不管你一手帶起來的這些兄弟的死活。”昨晚的戰況有多慘烈,他聞著周邊濃鬱的血腥味就知道。
    大雁看著靠牆坐著,痛到麻木的幾人,還有他們身邊躺著早就沒了呼吸的幾個人,臉上沒什麽表情,垂下眼眸,將眼底的情緒掩蓋住,“在他們選擇和你站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不是我的兄弟了,如果我不這麽做,那遲早,躺在這裏的就是我和我身後的兄弟,甚至還有我的伴侶和孩子。”
    將死了的人和狼,草草的埋在了雪裏,大雁就帶著剩下的人回了部落,沒辦法,冬天地麵都被凍住了,挖不了土坑,隻能這樣了。
    原本他是打算把那幾頭狼的皮剝下來送給青九他們的,可是死掉的狼,還凍了一晚上,已經硬的跟石頭一樣了,骨頭完全割不開了,隻能放棄。
    大虎帶著的那些受傷的,大雁也帶了回去,並不是多好心或者怎樣,隻是他們這樣的傷,即便回了部落,以後也很難靠著自己活下去,大雁也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們在這裏漸漸死去。
    對於一個狩獵者而言,在狩獵中戰死是一件榮耀,可受傷之後,無能為力,隻能慢慢等死就是一件很屈辱的事情了。
    擔心那些還活著的狼回來複仇,畢竟狼這種生物,記仇的程度和人可是不相上下的,而且部落裏被首領派出去外出找老虎的兄弟們應該也回了部落了,得趁著他們還沒有被首領針對的時候回去,所以大雁和阿花,隻是在路過小院的山下時,往上麵看了兩眼,就踏上了回白雲部落的路程。
    回去之後,果然,外出的人回來了,他們以為大雁一家和其他兄弟們,已經被首領的人帶出去殺了,甚至已經和首領起了衝突,分成了兩派。
    看到回來的大雁,原本還散亂的一夥人有了主心骨,很快就打敗了首領。
    大家都擁護大雁成為新的首領,可他以部落的首領不能隻有一隻手拒絕了,畢竟首領大部分選的都是這個部落裏最強的戰鬥力,那要是和其他部落起了衝突,他作為首領站出來,別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獨臂,在氣勢上就輸了。
    大雁不想這樣,而且他也懶得管一個部落的事情,最後選擇了部落裏另外一個很強的狩獵者大鹿當了部落的首領。
    大鹿比大雁年長幾歲,從大雁成為狩獵者開始跟著一起外出那年,兩人就是默契的搭檔,互相對對方的秉性也非常了解,大雁也不擔心他能做出來卸磨殺驢的事情。
    安排好部落裏的事情,大雁和阿花就帶著東西和一個小隊,到這裏來接阿白了。
    阿白抱著蘭給他做的小貓玩偶,坐在爐子麵前,抹著眼淚,他不想走,雖然在這裏隻待了很短的時間,但是真的好快樂,有很多他從來沒玩過的玩具,還有好吃的,也不會睡到半夜被凍醒。
    他好喜歡這個地方。
    小滿抱著另一個黃色的小玩偶進來,遞給阿白,“阿白哥哥,你別哭,這個小鴨子送給你,這是我最喜歡的玩偶,你拿著他就像是我們還在一起玩一樣。”
    豐和梧也拿了自己珍藏的糖和玩具給阿白,本來隻是抹著眼淚的阿白,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
    阿白一哭,隔壁屋裏躺在炕上剛喝完奶的小家夥也跟著哭了起來,很快,院子裏隻剩下嘹亮的小孩哭聲。
    時不時的還摻雜著幾聲狗叫。
    真熱鬧啊。
    拿著木板和燒黑的木棍給大雁畫示意圖的紀朗不得不停下了自己手裏的動作,想去安慰幾個小孩,可剛走到小滿麵前,原本還好好的小滿看到他,突然一撇嘴,眼圈紅紅的,也哭了。
    行吧,哄一個也是哄,哄兩個也是哄。
    來來回回的話說了好幾遍,答應了好幾遍等以後了,讓大雁和阿花帶著阿白來玩,小朋友們才安靜下來。
    等大家站在大門口,目送著背著更大的包裹離開的一家三口時,小滿又出聲確認到,“阿父,阿白哥哥真的還會再來嗎?”
    “會的,以後大雁叔叔要跟著阿父還有阿奶他們學習很多東西,所以他會經常來的,等雪化了,路好走了,阿白哥哥也會跟著來的。”紀朗摸著小家夥的腦袋說著。
    小滿抱緊懷裏的小貓玩偶,開始期待下一次和阿白哥哥見麵了。
    他的小鴨子玩偶給了阿白,阿白把自己的小貓玩偶留給了他。
    小孩子的友誼非常純粹,一起玩了幾天就關係好的讓紀朗都有點吃醋了,這邊老父親紀朗在心裏醋意滿滿,另外一邊的青九心情也不是非常美好。
    沒辦法,這些天小滿和梧都睡在隔壁,紀朗由著他胡鬧,每天晚上大魚大肉的吃的太過癮了,這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兩個小家夥又要回來當電燈泡了,想到又要過回以前的苦日子,忍不住想歎氣。
    得想個辦法讓小屁孩們自己住了,他要和紀朗二人世界。
    送走了這一家三口,大家才開始清點他們帶來的草藥和毛皮。
    “這是狐皮吧,還是紅狐狸呢,真好看這個顏色,有三張,可以給颯十的兩個崽子做兩件外套,到時候包著抱出去放放風多好啊。”蘭一邊收拾著這些毛皮一邊說著,可以看出來,阿花帶來的都是很好的毛皮,都細心的收拾過,毛毛既軟和又幹淨。
    颯十撥弄著那一堆偏亮的石頭,說著,“幹嘛給他倆做,好浪費,都穿不了幾次,嫂子你留著給自己做一件外套或者給川做吧,這些石頭真好看,給我一些吧。”
    “你喜歡的話你們分一分,我們也不要這個。”紀朗感覺挺神奇,很少看到颯十有這麽女孩子的一麵,居然喜歡這種漂亮的小石頭,可能是生了孩子激發了母性的同時也帶起來了少女心吧。
    不知怎麽回事,紀朗總覺得有些違和。
    突然想到颯十剛生完孩子,然後看著眼前站在雪堆上,美滋滋的數著石頭的人,震驚,“不是,颯十,你怎麽現在就出來了?”就算不用老老實實的坐滿一個月的月子,那剛半個多月就跑到冰天雪地裏來也不合適吧。
    颯十疑惑的看著他,“孩子睡著了我就出來了呀,阿姆都同意了的。”
    “不行不行,趕緊進去,不能吹冷風。”雖然不知道坐月子這件事本身到底有沒有什麽科學依據,可紀朗也知道,有一些女性生完孩子不注意保暖或者不小心吹了風,一輩子都會留下後遺症,俗稱月子病。
    一邊推著颯十回屋裏一邊給她科普做月子,“你知不知道為什麽你們部落原來好多女人生完孩子之後就身體不好了,就是沒有好好坐月子,沒恢複好,元氣大傷,你要是想以後還和以前一樣健健康康的出去打獵,就聽我的,消停的在屋裏待一個月。”
    颯十不懂什麽是坐月子,但是出於對紀朗的信任,以及對以後不能去打獵的害怕,乖乖的聽了紀朗的話。
    炕上的兩個小家夥皮膚早就不皺吧了,圓嘟嘟的小臉,光滑的很,要不是擔心會把他們吵醒,紀朗都想伸手去rua一下。
    哥哥的長相隨了颯十,英氣又精致,剛生下來頭發就黑乎乎的一層,可以想象以後的發量有多驚人。
    妹妹的臉型像颯十,五官隨了西十,漂亮的丹鳳眼,小巧挺拔的鼻子,小嘴巴肉肉的,睡著了還不老實的吐著泡泡。
    颯十幫他倆挪了挪炕前麵擋著的木板,這是為了擋風的,兩個小家夥有時候醒了自己蹭來蹭去的容易把腦袋上的帽子蹭掉,西十擔心他們凍到了,往炕頭的位置立了個屏風一樣的木板。
    這兩天西十還在跟著紀朗學木工活,想在炕上做一個架子,把炕頭和兩個小孩睡著的位置隔起來,擔心孩子再大一點了不小心從炕上摔下來。
    當了父母真的就不一樣了,西十現在每天除了看崽子就是給兩個崽子做東西,有時候是玩具有時候是小武器,總之就沒閑下來的時候。
    颯十更是,從前大大咧咧好像沒什麽腦子的一個人,現在學會了小心翼翼的照顧崽子,懂得了怎樣的姿勢和方式崽子才會舒服。
    收拾好了院子裏的東西,大家又開始研究紀朗那一槍打出來的痕跡,銀色的小鋼珠還卡在木頭裏,紀朗拿了小刀把它挖了出來,還能回收利用。
    豐的臉上全是佩服和想玩,“朗哥,你這個槍真的好厲害!我們能不能用啊?”
    “我做這個出來就是給大家用的,槍的威力大,用起來簡單,還能在遠一點的地方攻擊敵人,很適合半大的孩子或者不擅長近身戰鬥的人使用。”紀朗再次把小鋼珠裝在槍上的彈力繩墊子上,拉到了扳機上方固定住。
    這個木槍比彈弓好瞄準很多,紀朗招呼大家站遠一些,又往這根斷了的木柱上麵來了一下,這次居然沒斷,鋼柱直接射穿了木柱卡在了後麵的土牆上麵。
    紀朗耐心的開始教大家這個木槍怎麽使用,怎麽瞄準。
    “記住,練習的時候千萬不要對著身邊的人和活著動物知道嗎?”鋼珠的威力,真要打在活物的身上,最少一個血窟窿,紀朗千叮嚀萬囑咐了好多遍。
    豐和葉點點頭,他倆是這支槍怎樣使用的最先學習者,其他的孩子還太小,擔心他們傷到自己,紀朗就先不打算讓他們學。
    葉是因為力氣小,身體弱,沒什麽戰鬥力,需要學習一下這個用來防身。
    紀朗打算再多做些出來,以後爭取每個人都有一支,蘭,礫,林叔,這些人都留一支用來萬不得已的時候防身。
    阿花和大雁他們來的時候也說了,大虎那群人雖說和狼群的戰鬥很慘烈,有幾頭狼死了,剩下的受傷跑掉了,但狼群很可能還會再來,它們沒有完全沒消滅,隻要有活著的狼,就會回來複仇,極其記仇的一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