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順天府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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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林夫人躺贏日常!
    二公主蕭嘉珂翻身下馬,衝進了平國郡主府
    在路上耽誤了那一刻,一定讓昭昭小姑姑多等了。
    蕭嘉珂腳步不停往裏猛走,果然在前殿看見昭昭姑姑已經吃上了冰碗。
    “我來晚了”蕭嘉珂進來忙說。
    “二公主。”昭昭林遲放下冰碗站起來,指著時辰鍾說,“不晚。”
    才七點二十八,離約好的七點半還差兩分鍾。
    蕭嘉珂鬆了口氣。
    兩人互相免了君臣之禮與家禮,蕭嘉珂坐在下首,也要冰碗。
    林遲“二公主才快步行來,身體發燙,此時不能吃冰。我也不用了。我們略歇分鍾就走吧。”
    蕭嘉珂“小姑姑”
    小姑姑才八歲,怎麽就管她管得和父皇母後母妃還有平國姑姑一樣了呢
    林遲“給二公主上一碗溫茶。”
    蕭嘉珂“哦。”
    林遲“玫瑰花茶,甜的”
    蕭嘉珂“好嗷。”
    小姑姑說八點再出門,蕭嘉珂就慢慢喝完了這碗茶,又歇一會,看牆上掛著的用大塊玻璃鑲嵌起來的世界地圖,邊看地名邊在心裏複習,每一個國家的名稱用英語、法語、佛郎機語都該怎麽說他們各國的政體、曆史、現狀、物產、文化風俗又具體如何
    這些都是平國姑祖母講故事一樣教會他們的知識。故事的“拚圖”不全,還有許多等待他們未來或後人去探索。
    時間一到,林遲便起身“二公主,我們走吧。”
    蕭嘉珂立刻回神,去握小姑姑的手“走走走”
    蕭嘉珂年已十六,自幼學習騎射,馬上帶一兩個同齡的姑娘都不在話下,何況一位小姑姑。
    確認林遲在她身前坐穩,她便揚鞭握韁,率了人一徑向貢院而來。
    林遙姑姑幾天後便要下場,她與小姑姑約好了,今日一起來看貢院。
    她們在西偏門下馬。
    蕭嘉珂隻穿著今時女子騎馬出行常見的冠袍,一眼看去與官民之家女子無異。但貢院中人早便得了宮中指示今日二公主與林二姑娘會來貢院參觀。是以見這一行人過來,早有人恭迎上去,不敢直以“公主”稱呼,隻笑問“可是江府的兩位姑娘到了”
    蕭嘉珂“正是。”
    再過一日,這貢院就要內外封鎖,待八月初八第一場秋闈之日再開了。
    蕭嘉珂先自己下馬,再抱小姑姑。
    林遲會自己騎馬但還是由二公主抱了下來。
    “原來這就是貢院。”蕭嘉珂四麵打量。
    “我們進去吧。”林遲說。
    在外麵停留太久容易引人圍觀。
    蕭嘉珂便仍握住小姑姑的手,一同入內。
    從西偏門入內向東走,可以看見貢院正中心的建築“至公堂”。從南向北一條中軸線上,至公堂向南為“明遠
    樓”,向北為“觀成堂”,俱為禮儀性建築。觀成堂東西兩側為辦公之所。
    林遲兩人隻向明遠樓方向行。
    明遠樓東西兩側,便是幾日後生員等應試的“號舍”。
    每間號舍寬隻三尺,深隻四尺,大小還不如各府常用的八仙桌,入內連轉身都不便。
    林遲一一看過磚托、號板,將號板挪湊成“床”,又搭成“桌椅”。
    姐姐便要在這樣的號舍裏考試九天。
    怪不得爹爹說,姐姐在家裏模擬秋闈的環境比真正的貢院還好得多。
    蕭嘉珂在比劃號舍的高度。
    後牆隻高八尺,前簷隻高六尺。
    “幸好大姑姑不算很高,”她小聲說,“不然連站都站不直。”
    “嗯。”林遲應聲。
    前後看過幾間,兩人還實際發現不同的號舍好壞相差的確甚大。有的格外窄小,有的靠近茅廁還有的竟會漏雨
    林遲叫人爬上屋簷往下澆了一壺水,號舍裏便星星點點濕了許多。
    “我還以為好歹天子腳下,順天府貢院內,不會有這般漏雨的號舍”蕭嘉珂喃喃。
    一路陪他們看過來的貢院中人隻能賠笑。
    “等我回宮,便回稟父皇,讓工部快將這裏修一修吧。”蕭嘉珂道,“否則真有才高之人不走運分到這處,卻被秋雨淋濕了卷子落榜,不是叫大齊少了人才皇祖父還怕春寒料峭凍壞舉子,把春闈從二月改為三月,貢院內竟還這般實在過分了。”
    從貢院出來,兩人便向翰林院行。
    還不到上午十點,翰林院內人皆未去,人員行走往來不少。
    因翰林院中人常在禦前行走,都認得常在陛下身邊的林二姑娘林遲,也有幾人見過二公主。見兩人便衣簡從,顯然不想大張旗鼓,便忙有人笑指路道“林大夫就在衙舍中。”
    兩人謝過,一路向林黛玉衙舍來。
    林黛玉正看前朝舉子的卷子,知她二人來,笑向外迎,問“你們看過了”
    “看過了”蕭嘉珂歎道,“黛玉姑姑,你要受苦了。”
    林黛玉請她們進來,令雪雁闔上門,上茶。
    蕭嘉珂又捧到一杯溫茶。
    她潤了潤嗓子,便一句不停把貢院內如何說了個遍。
    左右小姑姑不愛說話,她來多說
    林黛玉便笑道“公主日常行善。”
    蕭嘉珂擺了擺手,歎道“姑姑,這話倒沒意思。我也隻能說一說這些細枝末節上的”
    真正的軍國大事,哪裏輪得到她一個公主開口
    不過這話也沒意思。
    父皇共十一個孩子,已成年的加上她是四人,隻有二哥太子殿下去年開始在刑部學習,還不加實職,不許擾亂衙門正常事務,餘下連年已二十三的大哥都未得準許入朝領職,已經出宮開府,還需每日到上書房上學她一個十幾歲的公主又多奢望什麽。
    蕭嘉珂忙止了前麵的話,笑問“怎不見小謝翰林在”
    黛玉姑姑和小謝翰林會怎麽樣,連父皇母後都關注著。昨日皇祖母聽得她要出宮看貢院,還說起“謝家的孩子都二十二了,黛玉也十八了,怎麽還不聽兩家提起婚事”
    母後笑說“或許是要等黛玉考中再提。”
    皇祖母點頭說,是該先專心預備科考。
    可她卻隱約覺得是不是即便今歲秋闈和明歲春闈都中了,黛玉姑姑也不會和小謝翰林論及婚事
    哎,真叫人著急。
    林黛玉笑道“他是正經庶吉士,有的是正經事,哪裏像我這般清閑。”
    “呦,這話可含怨呢”蕭嘉珂笑道,“不過到明年這時,定然是姑姑忙起來,叫他想尋都尋不見了”
    蕭嘉珂在翰林院用過午飯方回宮。
    她先到紫宸殿見父皇,說了修繕貢院一事。
    皇帝忙令太監去貢院查看,若果真有漏雨漏風的屋子,限三日內加緊修好。
    從父皇處領了許多誇獎,蕭嘉珂又到鳳藻宮見母後。
    李皇後聽了她這半日的事,也說好,笑道“今晚你和我去給太後娘娘請安,讓娘娘也高興高興。”
    蕭嘉珂連忙領命。
    李皇後便笑道“本想留你在這睡午覺,可你母妃也等著呢,快去吧。”
    蕭嘉珂便告退出宮,回到母親周貴嬪所居的瑜景宮。
    周貴嬪年已三十過半,一輩子就養下了這一個女兒,從小帶她在皇後跟前露臉、討好、親近,終於有如今安榮舒心的日子,自是怕一朝不存,還不如做宮人時。
    二公主回宮,先去紫宸殿、鳳藻宮,跟她的人卻有一半是先回瑜景宮回話。
    是以蕭嘉珂一進殿,便被周貴嬪拉入內室,歎問說“我的小祖宗你怎麽出宮一趟說了那些胡話又是叫人廣結眾人上諫陛下準許女子科舉,又是什麽唯男子與小人難養也”
    “那不是話趕話嗎”蕭嘉珂笑道,“他口口聲聲瞧不起女人,我聽見了,我不說幾句,還是大齊的公主不過以男人的話反駁男人罷了。”
    “哎呀”周貴嬪歎道,“男人心海底針就罷了,是俗語,唯男子與小人難養也,難道不是聖人之言也由得你去胡改以後被人認真計較起來,看你怎麽辦”
    “母親也說得太嚴重了”蕭嘉珂也歎氣。
    周貴嬪道“你生下來就是公主,哪知道你娘哎。”
    蕭嘉珂低頭想一想,便笑說“我知道母親擔心我。我也不是傻的,真以為宮裏一派安樂。隻是如今太子之位已定,父皇又身體康健,眼見一二十年無甚大的風浪了。太子哥哥雖與我好,終究不是親兄妹,且公主無權,自然是親父在的日子才最風光。我不趁如今多做些,便做錯了事,還能說一句年幼無知,難道等四五十歲父皇不”
    她止住話。
    周
    貴嬪想了半日,不好駁回女兒的話,隻能說“都是平國郡主入宮任教後,把你的心給帶野了。”
    蕭嘉珂忙笑道“母親這話就偏頗了。若沒有平國姑祖母,我如今還隻和內文學館的女官上學呢,哪兒能進上書房未婚而騎馬出宮見人遊玩更是不可能了。便過幾年選駙馬,從前隻好在宮中相看,最多讓皇兄掌眼,如今卻可以自己去看人究竟如何。這都是平國姑祖母的好處。”
    周貴嬪倒也不是真心埋怨平國郡主,不過是不好怪女兒,也不好怪陛下、皇後,隻好找個抱怨得起的人說一嘴。
    女兒如此一說,她雖有些吃味,也回轉過來,笑道“正是了。餘下不提,光找駙馬這一項,我就該謝她”
    林黛玉亦在午飯後回家。
    離秋闈還有七日。
    今日她仍去坐衙,翰林院幾乎人人驚訝,隻是無人來問她為何不專心備考,反還出門。這三年裏她在翰林院都並無正經差事,五日一去,隻把院內藏書看了不少。
    他們都在等,看她今科秋闈是否能中,究竟是否有資格,與他們這些天之驕子同在翰林
    她去,他們會想
    林大夫竟然這時還來坐衙,不知是太有把握,還是已經自知不能得中,自暴自棄了。
    她不去,他們又會想
    果然是女子,秋闈緊張怕不中,連衙門都不來了。
    而她中與不中,原隻與她自己和出題人、判卷人相關。
    所以她今日想去就去了。自己舒服就好。
    林黛玉脫去外衣,淺淺睡了十分鍾,便起來繼續做父親與謝大人一起出的模擬卷子。
    從前年八月起,每隔兩個月,她便會模擬一次秋闈,在家中仿建的“號舍”裏做九日卷子,由父親評閱。從去年八月起,是一月一次。至上個月,她已經模擬了十三次秋闈。
    今月,便要入真正的考場了。
    八月初八,考生入貢院。
    今科秋闈,不僅是大齊開國以來第一次,更是開天辟地以來第一次,女子入貢院考試。
    考生入貢院需搜身簡衣,考慮到女考生的特殊性,林遙入場是走用簾帳遮起來的單獨通道。
    搜身者共八人
    鳳藻宮尚書一、長寧宮尚書一、主考官夫人一、副考官夫人一,還有隨機從其餘考生家中挑選的女眷四人,確保公平。
    林大夫下車露麵時,諸考生已被其姿容所攝。
    林大夫搜身完成,仍與眾人按序排隊入內。
    前後左右考生見她毫無遲疑行入窄小的號舍,更皆驚異。
    原來女人要考秋闈,真是認真的
    這、這
    天理倫常何在啊
    林黛玉在號舍裏坐定,拿出文具,將幹糧妥善放在一旁,點清蠟燭與一應用具是否有破損缺漏。
    真正的號舍比之家裏仿建的,的
    確更為簡陋,但區別並不很大。
    不知是幸運,還是父親與母親的顏麵終究幫了她,她分到的號舍極為正常,沒有考生擔憂的種種缺陷。
    巫朝塵提醒您紅樓林夫人躺贏日常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要開始了。
    九日後。
    考生出貢院。
    連考九天,林黛玉身體還撐得住,但一見到外麵的陽光,她忽覺數日的疲憊一齊湧上來。
    忽覺似乎重活了一回。
    原來人這般需要太陽。
    從此句倒可以延伸出許多頌聖之語。
    不過已經考完了,這皆是未來之事了。
    被雪雁澄湖等在貢院門外接到,又一眼看見自家車馬,林黛玉更是隻想趕快回家洗澡睡覺。
    不似半數考生隻能由人抬著走了,她兩步上了自家馬車,竟見母親也在
    “你爹不方便接你,在家等著呢。昭昭也在家。”江洛一把將黛玉拽到身邊,塞給她一張還熱著又溫度正好不燙嘴的餡餅,“快吃吧,車裏還有奶茶,鹹口的加了各樣幹果碎,還算配。”
    林黛玉想說她身上不太潔淨怕給母親也染上了氣味
    但連吃了九天幹餅幹肉,麵前柔軟多汁的餡餅實在太誘人了
    她張口本想說話,卻先向餡餅咬了一口。
    羊肉餡的
    好吃
    江洛給她倒碗奶茶就著,等她吃完兩張餅,才讓啟程回家,笑道“這般到家裏你就可以直接洗澡睡覺了,起來再吃別的。你日常愛吃的廚上都預備了,三天不重樣,慰勞你考試辛苦”
    林黛玉笑著點頭,嘴裏答應著,隨著馬車搖晃,卻不自覺閉上了眼睛。
    她睡得很香。
    醒來時,夜色已深。
    林黛玉先看自己身上,已經換過新衣,似乎還擦了身,隻是頭發沒拆。
    她一動,在臥房守著的丫鬟奶娘忙也動起來,笑回道“姑娘在車上睡著了,娘娘抱姑娘回來的,幫姑娘換的衣服。現在是夜裏兩點四十,再過一小時,娘娘和老爺便起了。姑娘要不要先洗頭發還是先再吃些東西廚上都煨著燉菜呢,小炒也方便。”
    “先”林黛玉還是想先把身體清潔幹淨,“先洗澡吧”
    她住的新“山青院”是前後兩進,前院待客,後院起居,自帶小廚房,要熱水極是方便。
    林黛玉狠狠洗了兩遍澡,渾身清爽,正邊晾頭發邊吃早飯,江洛便同昭昭一起來看她了。
    林如海還是沒來。
    沒辦法,女兒十八歲了,才洗完澡,衣冠不整,做父親的要避嫌。
    江洛不介意早飯就吃米飯炒菜,昭昭也不介意。
    服侍的人添了碗筷,三人圍坐吃飯。
    昭昭問“姐姐,考試高興嗎”
    林黛玉笑“高興”
    雖然考得又累又餓,九天沒睡好覺吃好飯,號舍裏躺也不好躺、站也不好站,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酸疼的,
    且還不知道結果如何,是能得中,還是名落孫山遭人議論恥笑,讓人重議女子是否不適合科考但光是能入貢院秋闈這件事,就足夠她高興了
    這日不上朝。
    林如海在衙門轉了一圈便急回家中,問長女寫的卷子如何。
    林黛玉還記得自己寫過的每一個字,口述給父親聽。
    林如海聽完,沒什麽大表情,隻微笑點頭說“考得不錯,歇著去罷。”又加了一句若歇得無聊,帶人去城外轉轉也好。”
    林黛玉笑道“我與英蓮姐姐說好了,今日一起去育幼堂。”
    “行”林如海笑道,“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現在就是黛玉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得和娘娘參謀討論一回,望遠鏡能把星星看得更清楚能不能送人上去摘
    公事還沒完,他又忙從家回到衙門。
    謝經同親自來吏部辦事,“順路”看林如海,見他竟是步履生風眼含笑意,尤其是對下屬的態度竟如春風,真是多年不見的溫和了,不由驚了一驚,忙問“看來小林大夫考的不錯”
    林如海輕嗽一聲“當還可以。”
    謝經同在他麵前一坐,笑道“你還瞞我孩子考得不好,你高興得這樣”
    他問“快說說,孩子卷子怎麽寫的”
    林如海“我沒細問。”
    謝經同“你說幾個字也行啊”
    林如海隻笑道“待名次出了便知。”
    “看你”謝經同搖頭,辦完事,拿了卷宗回去。
    當天回家,他就找謝丹時說“明日正是休沐,你去看望小林大夫,也問一問她考得怎樣才是。”
    謝丹時笑問“父親從定國公處問不出來,便指望兒子”
    “嗐呀”謝經同說,“我與定國公隻是近友,不比你們,啊”
    謝丹時便笑說“我隻是小林大夫的下屬,更不敢問了。”
    “你這小子”謝經同作勢要打,“去去去”
    謝丹時忍不住又一笑,忙行禮告退。
    謝經同自己納悶
    難道要請夫人去問平國郡主嗎
    可郡主娘娘貴人事忙,隻怕沒那個閑工夫與夫人細說小林大夫的卷子
    次日,八月二十,謝丹時向平國郡主府拜望。
    林黛玉在山青院前院接待他,先笑道“隻要你別問我在貢院感受如何,餘下說什麽都行。”
    謝丹時細想這話,不由麵上發燙,忙道“其實我父親想知道你卷子答得怎麽樣,定國公不說,父親便指望我來問你。”
    林黛玉便笑問“那我告訴了你,你還回稟謝大人嗎”
    謝丹時理所當然“你讓說我再說,你不讓,我便隻當沒聽過。”
    林黛玉拿過幾頁紙,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不到頓飯功夫,謝丹時便將她的答卷看完。
    “這”
    他有些震驚,又想到這的確是她平日的水準。
    “你看,比你三年前的卷子,如何”林黛玉笑問。
    “自是強過幾倍。”謝丹時真心實意道。
    八月二十一日,林黛玉依舊回到翰林院坐衙。
    看起來,所有人都很想問她考得怎麽樣。
    但沒人問。
    照常與人問好,回到衙舍,林黛玉看了一上午母親今年新翻譯出來的盛夏夜之夢,看完翻譯版,又對照英文原版。隻是她從前著實無甚精力放在別處,外語水平很差。
    若明年便能不如她也學一兩門外語
    中午,林黛玉照常與謝丹時一起用午飯。
    考完試的每一天,仍然是尋常的日子。
    九月初十,順天府鄉試放榜。
    “大姑娘中了”
    平國郡主府的人指著高在榜首的名字說“我們大姑娘是第一”
    林遙,一個女人。
    一個十八歲的女人。
    中了順天府鄉試第一
    今科解元
    這消息如冬日狂風一般,瞬間掃遍京城,又向京外吹去。
    “她甚至還是今科順天府新舉子中年齡最輕的不知外省有沒有十幾歲得中的舉子”
    “便是有,當也沒她名次高”
    “換成男人,她還沒及冠呢”
    “果然是定國公之女啊定國公當年十九中舉,便是江蘇解元,果然二十歲高中探花”
    “哎,一個小女子真叫她中了這以後可”
    “這難道她明年也能中探花”
    “不、不會吧”
    “大齊二十一省,多少舉子,還真能讓她奪了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