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奶凶奶凶，再過來，咬你哦！
    “不是，老三你……”
    不讚同的張樹壯還想說什麽，被一旁另外兩個人扯住，對他眼神示意，他才閉了嘴，可臉上依舊寫著“不讚同”。
    “喜歡吃豬的哪部分的肉？”
    趙老三不止要給小趙程月吃最新鮮的豬肉，還想讓小趙程月挑她自己喜歡吃的部位。
    張樹壯等幫忙的三人都有些傻眼。
    難道小趙程月要吃豬後腿，趙老三也煮？
    張樹壯隻是想想，沒想到……
    “我要吃豬腿，還有大豬蹄！”
    小趙程月一蹦一跳的興奮的揮手。
    張樹壯等三個人都用不讚同的眼神看向趙老三，這麽無理取鬧的要求可不能答應。
    “好。”
    趙老三寵溺著點頭。
    “現在就放鍋裏煮，”趙老三拿砍刀砍下豬最好吃的豬後腿，與四個蹄子。
    先是將豬後腿剁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後是將一隻蹄子分成對半的兩瓣，方便煮。
    呆在院子裏的張樹壯他們實在是看不下去，想勸吧，可這是對方的家事，不好勸，但……
    敗家啊！太敗家！
    那一大截豬腿肉，得值多少錢啊！
    不知不覺間，張樹壯他們就站了兩刻鍾。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趙老三再不趕去縣城，隻怕是占不到好地兒擺攤了。
    “老三啊……”
    張樹壯他們要開口提醒，也就是此時……
    “吸溜……”
    趙老三打開密封的鍋蓋，一陣濃鬱的，不帶腥膻的肉香味兒，霸道的鑽進他們鼻子裏，三個人都沒把持住，跟著小趙程月、趙程歲一起用力的吸了口口水。
    就大寫的兩個字尷尬。
    “老三啊，你再不去縣城占攤位兒，怕是沒好位置了，”張樹壯再次提醒。
    “張叔，您家是不是有爐子，能不能借您家爐子一用？”小趙程月滿眼是歡喜的望著張樹壯。
    “有，你想做什麽？”張樹壯皺眉。
    “我們要把吃的帶進縣城呐，不然等燉爛了，趕不及擺攤啦，”小趙程月說得理直氣壯。
    張樹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兒。
    趙老三就慣吧慣吧！看把這孩子寵的。
    “行吧，”張樹壯想著橫豎都煮了，不能浪費，同意了。
    張樹壯跑著出去，跑著回來，很快就帶著他家的兩輪板車與中等大的爐子過來，還熱情的送了一袋子木炭。
    張樹壯念著帶回去的豬下水與豬血，就想著熱情的回點禮。
    趙老三說“謝謝。”
    雖然這是小閨女提的請求，隻要是他小閨女要的，便是他的請求。
    張樹壯張張嘴，然而看到這會兒了，也知道趙老三是真心對閨女好，勸什麽的都沒用，還會敗壞他與趙老三的兄弟情誼。
    將豬肉裝到板車上，將爐子用木頭固定在板車上，然後放上大燉鍋，一行三人準備出發。
    “放心吧，你家，我會幫著照看著。”
    趙老三對張樹垃抱拳，想的是如果這五隻豬賣得好，現在日子也難過，他想帶村子裏的人一起做這門生意，但他有些猶豫，這畢竟是小趙程月找到的法子。
    “三哥，你瞧見沒，趙爹爹是想試試今年賣得好不好，如果好，有了保障，明年就帶著村子裏的人一起養豬呢！”
    小趙程月得意的昂著下巴，對著趙程歲俏皮的眨眨眼。
    趙程歲困惑，趙爹爹什麽時候說這話了，他怎麽不知道？
    張樹壯等人卻是瞪圓了雙眼，呼吸急促，激動得臉頰泛紅，滿是期盼的望著趙老三。
    趙老三就覺得小趙程月不愧是他的貼心小棉襖。
    “是，”趙老三點頭。
    “謝謝謝謝！”
    張樹壯等三個人已經激動得身體打顫。
    趙老三拖著板車先去了趙村長家借牛。
    “這豬是不是殺早了？”趙村長不讚同的皺眉。
    “趙爺爺！”
    小趙程月興奮的跳下板車，衝進趙家廚房去。
    趙村長關心的看了眼，不知小趙程月要做什麽，還是由著小趙程月去。
    “你家乖囡囡想吃，我也想知道這豬肉怎麽樣，”趙老三對著自己的老父親可不會不好意思。
    如果是趙村長麵對提出想吃請求的小趙程月也會同意的。
    他們父子倆半斤八兩，誰也別嫌棄誰。
    趙村長將牛自牛棚子裏牽出來遞到趙老三手裏。
    趙老三招呼小趙程月“囡囡，要出發了。”
    小趙程月出來了，手裏還拿著碗與湯勺，隨即遞給趙老三“趙爹爹快打滿一碗，先讓趙爺爺先吃。”
    趙村長沒想到小趙程月去拿碗筷是做這個，一時心頭溫暖。
    趙村長其實早注意到板車上的爐子了，那霸道的香味兒誘得他暗暗吞了好幾回口水，他都忍住了。
    “不用，你們先去賣，賣了還有剩再分我，”趙村長又是暗暗的吞咽了口口水。
    趙老三已經行動，打了一碗帶豬肉的豬肉湯遞過去“這是您孫女孝敬您的，您怎麽好意思辜負您孫女的一片心意呢？”
    趙老三這麽說，趙村長沒再推拒，心頭暖暖的將豬肉湯接過來。
    “去吧，你家裏我會去照看，安心，”趙村長道。
    “謝謝趙爺爺，要是看到好吃的，我們會帶回來孝敬您的，”小趙程月甜甜的笑。
    趙村長揮手催促“快去，別晚了。”
    趙老三他們前腳離開，後腳趙老大他們就過來了。
    “爹，那是老三家的豬肉吧？我嚐嚐，”趙老大說話間不客氣的上手拿。
    趙村長“啪”的一下拍掉趙老大的手“想吃自己買去，這是我孫女孝敬我的。”
    “公爹，程家四個孩子可沒流我們趙家的血脈啊！”
    趙老大媳婦再次鄭重的提醒。
    趙村長端著碗轉身進了屋，直接把門帶上，來個無視。
    趙老大他們是越想越難受，怨恨的盯著程家方向。
    “我記得他們家豬圈裏還有四頭豬吧。”
    趙老大媳婦也聞到那一股霸道的肉香味兒了，吞咽了口口水，幾乎是明明白白的暗示趙老大。
    趙老二幹脆說“老三總不能因為一頭豬而恨上我們吧？最後也就吵一架的事兒。”
    趙老二連吞了好幾口口水，實在是饞得不行。
    趙老二媳婦沒出息的吞咽了口口水，說“再說，宰他一頭，他不是還有三頭嗎？”
    不知道為什麽，趙老三燉的那豬肉特別香，哪怕此時趙老三他們已經離開了，他們鼻子裏是那個香味兒，嘴巴裏依舊不受控製的分泌著口水。
    心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