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奶凶奶凶，再過來，咬你哦！
    科考的倒計第五天——
    趙程流與趙程歲被留在家中，趙老三帶著趙程金與小趙程月上街。
    書鋪前——
    “小妹，我們去書屋做什麽？”趙程金一見是停在書鋪前，就不太樂意。
    “小妹，我們還是去看武器鋪吧？那多有意思啊！”
    “二哥，我想找書，”小趙程月大眼睛閃閃的望著趙程金。
    趙程金立馬轉換立場“行。”
    “小心些，損壞了書要照價賠。”
    小趙程月他們剛踏入書屋，書鋪的夥計如往常般提醒。
    “好。”
    “別亂跑，有喜歡的跟爹爹說。”
    “好。”
    三人分散開來，趙程金跟在小趙程月身旁。
    書屋內免費蹭書的人很多，可他們都不怎麽敢碰，都是用棉帕子什麽的隔著手翻書，生怕手上有任何髒汙，把書弄汙了般。
    小趙程月指揮起趙程金毫不手軟。
    “你們兩個小孩子，這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去去去，一邊去。”
    同樣也在這一排書架看書的成年人學子一見小趙程月與趙程金二人，揮手趕人。
    小趙程月對對方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學著他們的模樣隔著棉帕子拿起書翻看。
    小趙程月找的都是一些農耕類的書。
    她隻要接觸到相關的知識，腦子裏就會浮現農耕類的知識，比手裏的書的內容更加全麵的那種。
    小趙程月將一整本書翻完，放回書架上。
    小趙程月又拿起一本岐黃之術，拿起這冊岐黃之術的書的一瞬，她腦子裏有道聲音提醒她，她是有一級醫生的專業技術的，但她現在不記得了。
    她猶豫著要不要買一冊。
    如此，她有用到醫術的時候，就有了出處。
    “別一直拿著書，握髒了，留下手汗怎麽辦？”
    書鋪夥計在書架徘徊巡視，見小趙程月拿著書不動當即嚴厲喝斥。
    趙程金深怕自家小妹被欺負，當即擋到小趙程月麵前。
    “你們兩個小孩子！”
    書鋪夥計見此，更擔心了。
    “請問夥計哥哥，這本書要多少錢？”小趙程月自趙程金身後走出，捧著書問。
    書鋪夥計上下打量小趙程月，皺眉“小女娃兒，你想學醫？你可知學醫都是男子？你可知學醫的女子嫁不出去？”
    書鋪夥計不耐煩的說出了現實。
    “謝謝夥計哥哥，”小趙程月詫異的怔了怔，這是在提醒她呢，隨即露出一個軟糯甜美的笑。
    書鋪夥計還是回答了“你手上這冊要二十兩。”
    “……”小趙程月低頭看薄薄的，也就成人兩指厚的書，心裏有糾結與掙紮。
    “想要嗎？”
    書屋安靜，小趙程月的說話聲清楚的傳至趙老三耳中，他急忙走到一旁。
    “不，”小趙程月有些不舍的將書放下。
    二十兩太貴了，不是現在的她能消費得起的。
    “這本書包起來，我們要了，”趙老三想到二十兩，也是肉疼，可想到這是寶貝小囡囡要的，還是決定買了。
    “爹爹，太貴了，”小趙程月如波浪鼓似的不停搖頭。
    “買吧，難得有你喜歡的，”趙老三想到小趙程月開心的笑顏，也跟著笑了。
    “這位……老爺，我勸你一句，寵孩子也是要有個限度，二十兩，可不是幾頓飯，幾件衣服，而是百姓人家不吃不喝也要四、五年才能賺到，你就這麽花出去了，是不是太浪費了呢？”
    書鋪夥計不耐煩的提醒，也是怕趙老三他們買去了又要退，他們可不退！
    趙老三隻是笑笑，自懷中摸出銀票遞給書鋪夥計，示意幫忙包起來。
    書鋪夥計詫異了下。
    穿著一般，卻是個有閑錢的。
    “阿金有相中什麽書沒？”趙老三尋思著，他給小囡囡買了，不給二兒子也買一冊是不是不太好？
    趙程金頭搖得恨不能甩下來“不用，我不要！”
    趙老三問“我們要不要給你在家的兩個哥哥帶書？”
    “爹爹，大哥要買那幾冊，”小趙程月牽起趙老三的手，目的明確的走向一旁更多人圍著看書的書架。
    趙老三點頭。
    讀書嘛，書不能少！
    “三哥喜歡數算，夫子沒教，爹爹，我們把這冊買下吧？”小趙程月其實也好奇，她的腦內浮現的數算知識是不是超前了，看一下，她也好控製程度。
    “行！”
    “呃……”
    趙程金錯愕，還能這樣嗎？那有沒有教人練武的書啊？他好想要……
    趙程金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此時正用類似於小狗般的巴巴的眼神望著趙老三。
    小趙程月沒忍住，笑了。
    “趙爹爹，他這書屋中有教人習武的沒？”小趙程月問。
    趙老三問書鋪夥計。
    書鋪夥計搖頭。
    趙程金臉上是難掩的失落。
    小趙程月很不厚道的笑啦。
    小趙程月笑過了，開始辦正事，再次問“請問有教君子六藝的書沒？”
    她記得騎射也是君子六藝中的一個分類。
    “有！”
    書鋪夥計眼前一亮，六藝中的騎射也算是習武了。
    “小女娃兒腦瓜子靈活！”
    書鋪夥計對著小趙程月豎了豎大拇指。
    “共計二百兩。”
    書鋪掌櫃將書包好了，卻沒遞出，不信任的打量著趙老三他們。
    趙老三他們瞧著可真不像是能拿出這個錢的。
    趙老三遞出銀票時，書鋪掌櫃著實驚訝了下。
    趙老三他們抱著書離開書鋪，趙老三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三本足有他拳頭厚的書，一本五十兩，三本一百五十兩！
    君子六藝分六冊書，薄薄的，隻有他一指厚的書，卻要花二十兩！
    更誇張的是算數書，估計就小趙程月小嫩手指那麽厚，也要十兩！
    這些書，每一本貴得像是要挖他的心頭肉。
    趙老三隻要想到其價格，就有些喘不上來氣兒。
    “請稍等下。”
    趙老三他們自書鋪裏出來，有一名書子緊追不放的跟了出來。
    趙老三甩了甩腦袋，勉強讓自己回過神來，皺眉“不知有何事？”
    “你怎麽能把那冊書買了？我還差一篇沒背下來，你這是不給我學習的機會，你這是斷我前程啊！”
    文學子麵色鐵青，開口就想占領道德高地。
    他理所當然的疾言厲色的控訴“你可知斷人前程如殺人父母？“
    別以為讀書人裏就不出極品的，奇葩哪裏都有，比如說他們麵前這名文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