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拐騙少女

字數:10232   加入書籤

A+A-




    揮戈逐馬!
    隻見來人年齡不大,臉上揩著土灰,麵容有點兒像女人,就是一雙眉毛稀奇古怪,好像插翅想飛,往腦門跑去,使得本來清秀的臉上,帶著一股殺氣,再看下去,因為這兩條眉毛,倒也不大像女人了,於是連忙拱手說“兄台這身衣裳,小弟造次,怎麽覺著眼熟呢?!”
    來人勒住了馬,把斧頭前伸,清脆地說“不會是你的吧?姑娘借穿一下,未曾損壞,可你?!你?!怎麽能把我的衣裳這樣穿?”
    狄阿鳥這才知道是個女人,也知道問題在哪兒。
    人家看沒人,借衣裳穿,沒給自己弄壞,而人家的衣裳被撕了,肚兜都在腳上掛著呢。
    他一時叫倒楣,瞄著閃亮的斧頭說“妹子把我的衣裳給穿去,難道讓我光著身子走幾裏路回家麽?!”
    女子咆哮一聲,用斧頭一指,說“你自己光著身子,要不然,怎麽會把衣裳脫在草棚裏,自己人不見人,鬼不見鬼?!”
    狄阿鳥連忙解釋“你看吧,這頭有個棚子,對麵也有一個,我都是從這裏遊到那裏,再換衣裳,吹哨叫馬,怎麽能是愛光著身子呢?!這周圍放羊的,撈魚的都認識我,都不曾拿我衣裳過,我怎麽知道你要借穿呢,找,找不見,看到了一身女衣,要是你,你不撕開,纏纏要緊處,趕緊走?!”
    女子略微釋懷,說“那你穿著就行了,為什麽這麽汙辱人?!”
    狄阿鳥不自覺地提起一隻腳,大紅肚兜,鴛鴦戲水,提了另一隻腳,上頭長長一條白帶,雖不知道幹什麽的,倒也一定是貼身之物,嘿然說“我穿也得能穿得上……”
    話一說,他愣了。
    原來女人下了馬,人隻低了半頭,說不定還高過自己眉梢,要是真穿她衣裳,說不定還真能穿上,自己當時看也沒看,就把衣裳撕了。
    他一邊後退,一邊說“姑娘,你冷靜,冷靜,我這不是故意的,要不,你與我一起到我家,我賠你一身衣裳,大姑娘家家,別提著那麽大的斧頭,你該不是想劈我吧,我可告訴你,我沒穿衣裳,你要是不是存心殺了我,我一出醜,什麽都露出來了,你說你一個沒嫁人的姑娘,就算能打我一頓,難堪不?!”
    女子笑了一笑,說“你這人也有意思,我可以不跟你計較,既然你在這裏很熟,我給你打聽個人。”
    狄阿鳥連忙洗耳恭聽,心說“其實你要受得了,我也沒什麽。隻是傳揚出去,大大不妙,既然你隻是給我打聽人,我聽著就是。”
    女子說“有個叫狄小相公的豪強,在這兒居住麽?!”
    她自己先說了“這方圓幾十裏,都沒人煙,哪會有豪強居住?!我幹脆去找那群造謠的土匪,打他們出氣,所以午後在這歇息,圖個方便,穿了你的衣裳。我也不讓你賠我衣裳了,你要不知道狄小相公家在哪兒,你給我指明這群王八蛋的老窩,好不好?!”
    狄阿鳥心裏警覺,笑著說“你大姑娘家,找那群土匪幹什麽?!土匪麽,殺人越貨的,就你能使這斧頭,也架不住他們招呼,要不,你給我說說,你找他們幹啥,我尋個有頭有臉的人,把你家的事兒問問,如果是綁票,讓他們放回來算了。”
    女子欲言欲止,突然下了決心,猛一伸斧,狄阿鳥連滿側身,斧麵擦在臉前,一股腥味,看看,倒也不像是要殺自己,連忙說“姑娘,我這說的都是實話,你怎麽突然拿斧頭劈我呢?!”
    女子說“我不是劈你,我是嚇嚇你,你要是來不及動,就貼著你的耳邊過去,不傷你分毫,不過看你的反應還真夠可以的,要不是有事兒,我真想再試你一試,你跟我走吧,帶我去找那群土匪,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來去自如。”
    狄阿鳥打寒蟬了,想不到路上碰到了個女強人,要裹著自己找土匪。
    找哪土匪呢?!莫不是找穆二虎和李大頭,不像呀,怎麽還找自己?!
    自己穿成這樣能跟她走?
    被第三個人知道,整個雕陰城都會知道。
    他想了半天,不知來路,說“那你總給我說,到底是什麽事兒吧,我就在這一帶住,家裏老老小小,無緣無故得罪人,以後怎麽活?!再說了,你看我現在,都這個樣子,總可以讓我回家換身衣裳吧,正好,你也可以在我家歇一晚上。”
    女子聽進去了,說“為什麽,我不能給你講,反正這群土匪不是東西,騙人,一定是騙人,今天晚上,我住你家也行,不過,我身上沒有錢,幹糧我帶的有,你也別客氣,出門在外,小心為妙,也就無禮了。”
    狄阿鳥連連點頭。
    那女子一伸韁繩,把馬給他,說“你乘馬,我在下頭牽著。”狄阿鳥大吃一驚,他這下裳,臨時圍的,要是騎馬,那就露出餡了,正要推辭,就見那女子衝自己瞪眼,心說“日她娘的,這小娘們還有點兒能耐,萬一我一推拖,她給我翻臉,我光著身兒,手無寸鐵,看她那斧頭能使得擦著我的臉劈,不傷我肩膀,倒也不好對付。”
    他這一猶豫,那女子督促說“快呀。”
    狄阿鳥連忙往下身兒看。
    女子臉紅了一下,說“我又不會去看你。”
    狄阿鳥心說,要是傳出去,可讓人笑掉大牙了,光著屁股,讓一個女人拿一匹馬送回去,算了,還是少惹事兒,把她的馬騎走。
    想到這兒,走過去,若無其事地上馬,一看下頭的裙開了,東西露出來,苦笑一下,猛一振韁,向前衝去。
    女子一開始以為是馬驚了,撮口哨兒,跟著跑了數步,發現狄阿鳥把馬腹夾得牢牢的,身子前傾,一手掖韁,大叫一聲“好賊子,爾敢騙我。”就跟著馬跑。
    她的馬是匹極不錯的馬,一走起來,兩耳生風。
    狄阿鳥回頭看看,卻發覺這個女子竟然緊緊跑在後麵,斧頭閃亮,幾次都似乎想投出手,回身在馬屁股上打了一捶,馬箭一樣躥了,把女子拉後一截,女子再吹哨,希望能喚馬回去,卻是沒用,因為這匹馬,是口外馬,似乎排斥那女子,親近狄阿鳥,不要命地狂奔,前頭突然一道寬塹,那馬振鬣長嘶,渾身豎直。
    一般的馬,就是不負人,也很難做到。
    狄阿鳥忍不住喝了一聲“好”,穩住身體,就見它一放前蹄,再跑兩步,“嗖”地穿了過去,後腿在長塹上扒拉、扒拉,繼續飛奔。
    狄阿鳥心裏得意,一路奔走,眼看前頭自己家已經可以看到了,覺得那女子不知被拉到哪兒了,回過頭看了一眼,卻不料她隻在百步開外,頓時又吃一驚,心說“怎麽看怎麽像個女怪物,體力竟這麽好,要不,我給她兜個圈子再回來?!”
    他忽然記起個人來,暗道“莫非她姓史?!我讓人通知史千億,她老家安頓什麽家事兒,這是來了?!如果是她,那就怪不得人長得這麽奇怪,武藝這麽好。”他就地收韁,調轉馬頭,大喊“後麵可是史千億侄女?!”
    這女子應聲了,看來真是史千億。原來當初狄阿鳥讓穆二虎派人通知史千億,史千億把派去的人打了一頓,掏出了話,聽到最後一害怕,連夜跑回老家,到了老家,尋了叔伯近親讓幾家人作個準備。
    這幾家人都不相信,個個說“他們是騙人的吧。你怎麽不問清楚人家,就跑回來了呢?!”
    這麽一說,史千億就想找到狄阿鳥,讓他說一個明白,自己一家幾口,怎麽會都投敵了呢?!自己爹爹雖然時不時犯渾,卻是個實在人,這怎麽可能就投遊牧人了呢?!
    這回回來,她也沒敢直北而上,而是沿北洛水上來了。
    一路上翻山越嶺,還遭遇過幾回土匪。
    按說她一個人,身無長物,這些土匪不該劫她,打鬥完一搭訕,竟都因為她穿著女裝,知道這個原因之後,她也就格外想換身衣裳,讓行走方便一些,到了這兒要去土匪窩找晦氣,她更是迫切,午後在狄阿鳥搭的草棚子中棲息,見裏頭有身男人的衣裳,雖然有些汗氣,倒也不厭,外表還幹淨,二話不說換到身上,順便把自己的衣裳疊疊,藏在棚子後麵。
    她本以為主人發覺自己的衣裳不見了,定然以為是過路人拿去的,也不會到處扒找,自己回頭還能找出自己的衣裳,哪曾想到,狄阿鳥是光著身子爬上岸的,不找衣裳不行,把她的衣裳扒了出來,為防刺腳,這麽亂纏,肚兜什麽的,都掛在腳上墊腳板,遠遠看見就覺得惱羞成怒,不禁回來把人截了。
    這一喊,人到了跟前。
    雖是覺著對方奇怪,卻照樣掄斧頭。
    狄阿鳥閃了幾閃,隻好打馬再跑,還怕直接跑回家鬧得家裏雞飛狗跳,連忙往另外一所房子的方向逃。
    狡兔三窟,關鍵的時候總有用。
    他跳下馬,翻牆進去,撥開堂屋,進到裏屋,連忙找一件衣裳換,剛剛套一半,又有人跳牆,在院子裏喘氣呢。
    他整幾下衣裳,一摸,摸了把槍,提了站在門口,說“你找我,無非是要問你爹的事兒?!拿斧頭問麽?!”
    兩人都按著火氣,話碰話,連吵帶拌,誤會沒了,尷尬來了。
    史千億先是一個勁心疼她衣裳,她爹好不容易給她買幾樣貴衣裳,結果到了狄阿鳥這兒,就給狄阿鳥毀壞了,緊接著往狄阿鳥腰裏掃視。
    這要是半路上碰個人,窮人家家,每衣裳穿,下頭給自己窺了,自己紅著臉,遐想一會兒,也就過去了,偏偏他和自己父親是熟人,不僅如此,還自稱叔叔,那麽年輕,估計大不了自己幾歲。
    人被自己給看光了,自己的肚兜也給他團了幾團,這要怎麽辦?!
    狄阿鳥也是一樣,無關緊要一個外鄉人,一男一女兩個人的事兒,傳不出去,偏偏是史千億,臉是丟大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消片刻,史千億的臉發燒了,心也一陣陣活躍,心說“他這家裏就他一個,想必還沒有成家。年紀輕輕,人看起來也不錯,是不是可以往終身大事上考慮?!”
    窮人家嫁女早,她雖然隻有十七八歲,卻早該出嫁了,再加上飯量奇大,吃的家裏揭不開鍋,一雙濃濃的眉毛,往額頭一靠,殺氣騰騰,再好看的人也跟母夜叉差不多,父兄哪能不掛在嘴邊,天天說“這閨女肯定是嫁不出去了。”
    時間久了,見了年輕人,她心裏就該瞎捉摸了,試試人武藝,看看人家人品,其結果,人家好好一個男人,想要個淑女,蹦來一個姑娘,三下兩下,在自己背上撈一拳,把自己打趴下了,自己敢娶麽?!
    就是有人想娶個武狀元回家,上門一打聽,家裏父親是個黑頭大臉,相貌凶惡,卻窮得丁當響,蠻不講理的一個軍官,兄弟好幾個,都是一臉凶惡的窮軍漢,誰又敢要這樣一門親戚?!
    她弟弟史萬億就曾給狄阿鳥說,見一個打跑一個。
    不過,這也是她弟弟一己之見,也隻是他們以為。換作史千億,她真想把人打跑,自己嫁不出去,慢慢變老,最後為了生活,跟自己父親一樣,提槍上馬,決絕出塞,以性命掙飽飯麽?!
    不可能。
    她可是個女人呀。
    今天這麽一碰麵,對麵這個自己說是“還不錯”的年輕兒郎,其實談吐,模樣,身材,相貌,都不尋常,都是上上之選,怕以後再也碰不到了,她心怦怦直跳。
    可她自己心裏沒一點兒底兒,往常失敗的經曆左右著她,她不知道怎麽才能讓人家情願?!一時意識到四周無人,突然惡由心生,心裏暗想“我有一身武藝,他不從,我就不會動強麽?!”
    想法冒個頭,她就有點忍不住。
    武藝雖是她所長,可她不好肯定就能吃得住對方,武藝吃不住,那就得用心計彌補,她眼前頓時閃過兵書上的一句話“將計就計。”
    想到這裏,她丟開斧頭,看對方也丟開木杆槍,讓她進屋,走了兩步,故意說“你說的好像是真的,不過我還是不信,我爹不是那種人。”
    狄阿鳥倒不提防,看了看天色,準備到把她領回家,見她又生疑,就說“你別忘了,你爹的仇家多,回去怕被別人害,當時也回不去了,你三個哥哥都在身邊,他怕一門子就這麽絕後了。”
    史千億的呼吸不自覺地重了,心裏又說“我爹都能投敵,反正家裏名聲壞了,用強又怎樣,親戚朋友也不會知道?!”
    她咳嗽一聲,坐到了狄阿鳥身邊,問“那你怎麽不投敵呀。”
    她問的問題比較尖銳。狄阿鳥也沒往男女有別上想,再加上他塞外長大,在男女有別上,相比中原人就是隻穿衣裳的猴子,如果不是刻意在人前保持距離的時候,也不是那麽在意,就說“我們不一樣,給你說,你一個姑娘也不明白,要是你不信,我可以托人帶你去看他。”
    史千億順勢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當哥們一樣,笑著說“那你告訴我,你和我爹是怎麽認識的。”
    她身上也有股淡淡的香味兒,和自己又是這麽認識的,又是史萬億口中的史千億。
    狄阿鳥也覺得刺激,再加上先入己見,把她當成假小子,便宜不占白不占,胳膊動了動,在對方胸上擦了擦,試試,感覺一樣柔軟,再看對方眉目,若是不管眉毛,臉也月牙一樣,唇也是嫩嫩的。
    史千億心都酥了,跟他再貼貼,急搜腦汁,拙劣地往他肩膀上一埋頭,說“我有點肚子疼,啊,啊,壞了,你快幫我看看。”
    狄阿鳥說“這不太好吧。”卻瞄到了她的手腕,在昏黑的房子裏,觸目驚心地白。他一下就想了“其實這個女人就兩條眉毛長壞了,弄得沒人敢要,要是我要了她,她四個無敵的父兄和我就再牢不可破。看她什麽也不懂,這麽稚嫩,我且騙著,看看能不能通過她,把她一家人綁牢。”
    所以,嘴裏說著,他的手還是放了過去,一邊揭自己熟悉的衣衫,一邊問“哪疼?!”問一句,手已經按上了白玉如脂的肚皮上,輕輕地揉搓,揉搓,時而往上,時而往下,史千億都呻吟出來了。
    狄阿鳥確定她沒有什麽大事兒,想必一路奔波,飲食不當,腹中脹痛,卻偏偏要當成一場大病,讓她躺好,自己跪在一旁揉。
    他越是這麽假好心,史千億越傾心,心說“上哪找這麽好的人?!”
    狄阿鳥往上按,口中說“冒昧了,就怕你胃裏疼。”說著,說著,幹脆把她的衣衫解開,攤在一旁,一看,裹了一層布,就說“按不到胃。”然後托托史千億,到她背後一著,沒找到繩頭,再回來,在胸前找,果然,布頭在胸口上方,他邪邪一笑,過去拿上抖了一抖,出來一對玉兔,因為雄肌的鍛煉,這一雙玉兔,並不是很大,但是形狀趨於完美,史千億忍不住了,欲坐起來,攀他。
    狄阿鳥卻讓她躺好,在兩隻玉兔根上按,問“這裏麽?!”
    史千億都快被折磨瘋了,說“上麵一點兒,再上麵一點兒。”
    暗示再清楚不過,狄阿鳥沒了顧忌,放到她玉兔上,輕輕揉搓,再一俯身,給銜上,史千億嘴唇都咬破了,心裏卻歡喜得很,暗道“魚兒自己咬鉤了,魚兒自己咬鉤了。”
    屋子裏已經黑了,隻有白花花半身的影兒。
    狄阿鳥更是色膽包天,肆無忌憚,史千億再也假裝扭捏,哼哼著,攬上他的頭,兩個胳膊攢動,幹脆問“你多大了?!”
    狄阿鳥移上來,親她的嘴,這句話,她自己就不要答案了,見她這麽強悍,卻又這麽稚嫩,是男人都有點把不住勁。
    狄阿鳥上去就鬆了她的褲帶,自己也蹬掉褲子,感到液津橫流,正是時候,順勢直入。
    史千億大叫一聲,疼過了,又問“你多大了?!叫什麽?!”
    狄阿鳥倒奇怪了,都被自己上了,卻迫不及待問這個,又親她,見她去避開,一氣央求“告訴我好嗎?!”就說“二十來歲,我叫狄阿鳥,跟你爹和你哥哥的關係都挺不錯,怎麽?!疼麽?!”
    史千億問題多得不得了,又問“你成家了沒有,還沒有吧?!”
    是問這個的時候麽?!
    狄阿鳥幹脆不理她,托著柔軟的身體,又親又撞,她自己真的問不出來了,死去活來,隻好欲罷還休地喊“你別。你別慌。”
    狄阿鳥放肆地大笑,在她初經人事的身體上放縱完,看她嬌軟一團,纏著自己,才說“起來吧,我們回家,見見你兩個姐姐。”
    史千億一下懵了,問“這不是你家?!”
    狄阿鳥知道他們一家粗魯,趕上她屁股就是一巴掌,喝道“男人說什麽,你聽什麽,哪來這麽問。”
    史千億差點轉怒,可想想,這個時候,人家睡了自己,要不要自己呢,連忙爬起來穿衣裳,一邊穿,一邊說“你可別把我當成隨便的人,我告訴你,你敢玩弄我,我弄死你。”
    狄阿鳥湊到她臉前,問“你說什麽?!”
    史千億正要再說一遍,被他握住了胸,自己不大爭氣地說“我想你也不是那樣的人。”
    狄阿鳥笑道“知道就好,以後,少拿這種口氣給我說話,亂說話,我用鞭子抽你。”
    史千億脫口就是“你敢?!”
    狄阿鳥就知道她要這麽說,黑著臉說“不讓抽,你現在就滾。”
    史千億抬手要打他,被他抓住,兩人較了一下勁兒。
    狄阿鳥恐嚇說“我可給你說,就是你爹,他敢跟我這麽說話,我也照樣用鞭子抽他,趕快走,回去填肚子。”
    史千億嘴裏這麽說,也不過是為了欲成夫妻,先爭一口氣,免得以後生受,倒不是真要就這個事兒跟他翻臉,穿好衣裳,跟在他身後,見他用腳勾起自己的斧頭,在手裏挽挽,放在一邊,雖然在後麵撇了個嘴,其實卻不記仇,上去摟著他的腰,問“你不嫌我醜,我就跟你。”
    正要再親昵,親昵,她忽然想起自己的馬,大叫一聲“壞了”,到了牆邊。
    正要翻牆,狄阿鳥把打開,說“女人家家,以後不許翻牆,來,走這兒。”史千億真被搓扁了,眨著兩隻無辜的眼睛,拉著聲音說“知道啦,夫君大人。”狄阿鳥捏個哨,那馬就跑跟前了。
    史千億不由生氣,這馬第一次見人家,也太聽話了吧?!
    她抬頭看了看狄阿鳥,掄起拳頭,做出揍馬的樣子說“我叫你,你都不聽。”狄阿鳥笑著說“她是匹母馬。”說完,打了個轉,回手將她拽上來,一起往自己家奔馳。
    回到了家,謝小桃一開門就愣了。
    狄阿鳥順勢側過身兒,要求史千億說“叫姐姐。”
    史千億還以為是親姐姐,連忙羞答答地點頭致意,小聲說“姐姐,我是千億兒。”說完,本想挽狄阿鳥的胳膊走的,覺得還是先親姐姐,就別上謝小桃的胳膊一起走。
    她無意中使勁兒,謝小桃就覺得自己身子一輕,差點成了拔地蘿卜,連忙說“妹子好大的力氣。”
    史千億大吃一驚,連忙放手,不安地看了看狄阿鳥,訥訥地說“對不住姐姐,我習慣了。”
    霞子跟虞逢在院子裏玩。
    虞逢張口就說“你又找了個嬸母麽?!怎麽這麽——醜?!”
    說醜,他也覺得不妥當,可是沒把住嘴,隻好想著溜,補充說“眉毛醜,臉還沒洗。”狄阿鳥立刻吩咐史千億“去,跟你這姐姐去洗把臉,過會兒,到堂屋,見我的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