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七天之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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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降臨眾神歸位!
皇都朱府
朱得水捂著胸坐在椅子上,侍衛們早已經關上了府宅的大門。皇都護城使和監城大總管正坐在他身前喝著茶水,兩人手邊是一摞銀票。
“朱將軍,事情我們已經了解了。這個殺手衝進府中暗殺您,兩名侍衛悍不畏死身中數刀身亡。幾名監城的兄弟恰好路過,奮不顧身,舍命相搏。刺客伏誅,可兄弟們身負重傷最後光榮犧牲。我們回去會妥善安撫家屬,老哥您要好好保養。”皇都護城使說完三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二位費心了,那我就不送。稍後還會有一些茶水給兩位老弟送過去,慰勞慰勞一下跟著費心的兄弟們。”朱得水牙痛,今天是破財的日子,四千萬銀元轉眼間成了別人腰中之物。
“朱老哥客套了,有事兒就招呼兄弟們,這皇都是咱們說得算。我們讓他什麽樣他就什麽樣,我們給的結果就是結果,這殺手的身份兄弟們已經勘驗完畢就是個流浪漢。”說完兩人抓起手邊的銀票轉身走出朱府。
朱得水長出了一口氣,破財免災。“破財免災?胡千嶼你就是喪門星,我一定弄死你,一定。”朱得水氣急但還沒失去理智,這胡千嶼絕不是個善類,敲詐了一回,肯定還有下一回。
“我得給自己留條後路?”朱得水來回踱著步,“大兒子是沒了,可老婆的肚子偏偏在這個時候爭了口氣。龍鳳胎,死了一個這回卻湊了個‘好’字。祖墳上的青煙絕對不能斷,終於他有了主意。”
“夫人、夫人。”朱得水在樓道裏喊了幾聲。
轉眼間一個保姆攙著朱夫人走了下來。“親愛的你找我。”朱夫人嬌滴滴的抱著朱得水的胳膊。
“一會兒你讓保姆收拾細軟,明天你們啟程去日和帝國。在都城銀水街我們還有一套別墅,這是鑰匙。下飛機的時候會有專車接你們,別墅裏麵有幾個下人,不聽話你就和我說。錢我已經備好,五百萬銀元留著備用,每個月我再給你十萬做你的日常消費。”說完朱得水在自己老婆的臉上親了一口。
“為什麽這麽急?親愛的我不想走。”朱夫人將頭甜蜜蜜的枕在朱得水的臂彎裏,離開這朱府她就是脫了籠子的金絲雀,帥氣的小表弟也不用在遮遮掩掩,但戲還得做足。
“沒有為什麽?你一定要安心養胎,孩子一出生我馬上過去看你們。”朱得水扶起自己的老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要不是肚子裏的孩子,這個身份早就是另外的美嬌娘了,女人的十月懷胎他可不想苦了自己,一舉兩得他感覺老天對他真不錯。
“為什麽?為什麽嗎?”朱夫人撒起了嬌,臉上厚重的胭脂掉了朱得水一胳膊,朱得水感到一陣惡心。
“給男二報仇的事暴漏了。剛剛,胡千嶼那小子居然派人殺上門了。所以你出去躲躲,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們先短暫分開一段。骷髏師團已經在第一雄關等候,電鰻那些殺手已經上路,用不了幾天我就會拿著胡千嶼的人頭給男二祭天。”朱得水推開自己的老婆,走出府門上了汽車。
看著朱得水的背影朱夫人冷笑了一聲,她真希望這個玩弄了他十幾年的男人不得好死。“日和帝國?我得趕緊通知表弟,表弟想去那兒想了很久了。”朱夫人甩開保姆的手,快步走向二樓。
皇都納機閣
帝皇長至和三十多位將軍一直盯著大屏幕,屏幕裏除了雪山還是那雪山,他們在等,等他們各自想要的消息,屏幕的下角十幾個笑方塊閃著雪花。
劍門關
一道身影繞過雄關順崖而下,在石縫中他撿起一片片枯骨,一片片收入懷中。“已經是三十一個了。”那道身影喃喃自語一路順崖而下,待到崖底又是兩具屍骨被他收起。
“站住,再動我們就開槍了。”一個哨所裏衝出了十幾名貴霜帝國的士兵。
那身影抬起頭,看了看。“我現在還不想殺人,如果你們急著死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牛莫忘眼裏一道寒光射出。
“小子嘴還挺硬,老子們的槍好幾年沒喝到血了,今天你是第一個。”貴霜帝國的士兵一擁而上,可十幾秒種一個個身影飛向半空,一蓬蓬血花在空中灑落。
“螻蟻!”牛莫忘沒有回頭,依舊前行。
“噠噠噠噠噠”哨所裏的機槍噴出火舌,密集的彈雨飛向牛莫忘。牛莫忘身上的衣袍瞬間幻化成戰甲,子彈貼著戰甲呼嘯而過。他轉回身看向哨所,“本來是給那些家夥留著撒氣的,可你們主動找死我也不會留著你們。”
“魔鬼!肯定是魔鬼,老子的槍下從來沒有活人。”哨所裏的人驚呼,“用榴彈炮轟死他,快,流彈炮。”士兵們呼喊的時候,哨所裏的幾挺一二點七重機槍首先開始怒吼。可子彈還是擦著牛莫忘的身體呼嘯而過,在遠處的山崖下砸起一片煙塵,大片的石壁被擊成齏粉。
榴彈炮剛剛轟響,牛莫忘手裏的混鐵長棍已然出手。一道棍影劃破百米長空,“轟隆”一聲巨響,塵煙四起,高高的哨所轟然倒塌。
古澤帝國納機閣的大屏幕上終於有了信號,重兵趕緊點開。
哨所後方的營區裏坦克轟鳴,一輛輛鋼鐵巨獸呼嘯而出。“碾死他。”坦克的頂艙門都已經打開,一挺挺高射機槍轉為平射,一道道彈網罩向牛莫忘。子彈呼嘯,牛莫忘身形晃動,一棍棍砸下,幾輛重坦轉眼間變成一堆廢鐵,紅白相間的血漿順著鋼鐵的縫隙滴落到了草地上,一股腥臭夾雜在硝煙裏,味道令人作嘔。
“子彈對他沒用,用炮彈。”坦克裏的貴霜帝國士兵渾身發抖,原本每天擺弄幾十遍的炮彈怎麽也抱不起來。
“你們都得給我死!”站在坦克群中間的牛莫忘一聲怒吼,棍影如暴雨般砸下,一個個鋼鐵巨獸成了廢鐵,成了貴霜帝國士兵的墓地。
“快跑,快跑。”營區裏的士兵扔下武器跑向草原。
牛莫忘回頭看了一眼,“拋下兄弟的人更該死。”長棍揮舞他追了上去,草原上的幾十個逃兵都變成了一蓬血雨。
納機閣裏身經百戰的幾十位將軍渾身發冷,他們都親手殺過人,可這樣的殺法兒他們沒經曆過,一個個捧著滾熱的茶杯不停的喝著熱水。
“殺吧,往死了殺,一個不留。沒了我的國運,但你幫老子殺了貴霜帝國的人,老子也不記恨你,但你要給我殺的夠本。不就是開戰嗎?那就戰!”帝皇長至看的熱血沸騰,一把捏碎了手裏的茶杯。他沒親手殺過人,但今天他想試試。
草原上的逃兵被殺的一幹二淨。牛莫忘回過頭,牛角頭盔裏看不見他的麵容,但那冰冷的眼神讓人生畏。他一步步走向營區,每走一步都踏在每個人的心頭,踏的納機閣裏的將軍們心顫,他的貴霜帝國的士兵膽寒。
“戰神,這才是戰神。”帝皇長至緊攥著自己的拳頭,“天靈彝族,你們太保守了。殺,給我殺,我不要了這帝皇你也得給我殺!”
貴霜帝國的哨所已成齏粉,但營區裏還有很多沒來得及逃跑的戰士。牛莫忘一步步走向營區,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化為一蓬血花。
“給我拿酒來。”帝皇長至一聲大吼,侍衛跑了,跑向禦膳房。“肉,沒肉怎麽行。我要狼肉!什麽野獸最凶我就要什麽肉,我要生肉!”帝皇長至一拳砸在桌子上。三十幾位將軍嚇得一顫,帝皇瘋了。
“報帝皇,宮內宮內沒有狼肉。”侍衛被嚇的渾身發抖,酒已經放在桌子上,每人一壇還綽綽有餘。
帝皇長至氣的渾身發抖,“給我殺把劉良山的那條狗熊給我殺了。”劉良山身體一抖,還好殺的不是自己。
牛莫忘一步步走入營區,一條條生命被收割,最後他還是留了幾個全屍。
“為什麽,為什麽留全屍?”帝皇長至一口鮮血,像一個人間煉魔,一條血淋淋的大腿攥在他的手裏。
牛莫忘站在一處旗杆下,旗杆上掛著一具幹屍,古澤帝國軍人的幹屍。重兵的眼裏全是血絲那是他的戰友,他的頂頭鋪——鐵梨華。“重兵你快跑,我掩護你!”這是鐵梨華最後的話。重兵哭了,眼淚一直在腮旁流淌,他端起了一碗酒敬向那大屏幕有生能再見這一麵也算是是情緣。可你為什麽要收集兄弟們屍體?轉眼間在牛莫忘的手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貴霜帝國的士兵被高高掛起。
重兵淚流,“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收集兄弟們的屍體?千嶼老大如果你是我現在該怎麽辦?”
可沒有人給重兵答案,他隻能看著別人收集兄弟們的屍體,而且那屍體被收走時連一蓬飛灰都沒剩!你太狠毒了,我要報仇,把你挫骨揚灰!
“漂亮,幹的漂亮,老子的皇位不要了,我要殺敵。別他麽跟老子說隱忍,隱忍還沒搶來的快。”帝皇長至一把撕碎了皇袍,一口烈酒入肚,他哭了。“後路,中庸的後路,男人不需要後路,要的是破釜沉舟勇往直前!”
帝皇長至站了起來,他看著大屏幕一把砸碎了手中的酒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