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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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日本鬼子1部分0星分散互不協作的武裝。
根據上述情況,通過銀木蘭姐妹往來3次傳遞消息,按照尤林的意圖,製定了襲擊偽治安軍司令部的計劃,戰鬥決定在第2天夜裏開始。
第2天,上午十點,襲擊偽司令部的指揮所,移到西關小斜街的1家舊書鋪裏。
這條斜街與司令部駐地背靠著背,相距不過1裏。
指揮所裏隻有尤林1個指揮員,他安坐在書鋪的板凳上,1本挨1本地翻閱書刊,搜集敵情資料,等候偵查敵情同誌的到來。
十2點鍾,小燕而來了。
她匯報了情況,在司令部門口蹲了整個上午,發現通訊摩托車出進了兩趟,運輸糧食菜蔬的卡車來了1道,兵力沒見增減,旁的也沒有什麽變化。
尤林點了點頭,叫她立刻返回迎接哥哥他們去······
吃過中午飯,從西關火磨旁邊瞪來1輛3輪車,車上躺著1位穿著時裝的魁梧的漢子。
車到橋頭突然停了,1般行人很少在這裏停留,因為河流兩岸1麵是偽司令部首腦機關,1麵是它的警衛部隊。
拉3輪的下來,磨蹭著檢查前後帶裏有無跑氣,魁梧漢子沒下車,但他像是個看陰陽宅的風水先生1樣,不箭地東張西望,研究這兩側地形。
幾分鍾後,她咳嗽了1聲,拉3輪的又蹬車前進了。
3輪車拉過了橋,掠過了偽軍司令部的圍牆繞向北來,走到偽司令部門外攤販跟前,又停住了。
這次是3輪車夫餓了要買東西吃,乘客也跟著下來,他摘下墨晶眼鏡,露出那因塗了大量藥水而顯得紅腫的眼皮。
乘客向商販說他的眼睛害了急性角膜炎,催車夫趕快吃點東西拉他到醫院掛急診。
3輪車夫說:“事忙先吃飯。”
他從1位眼睛含笑的小姑娘的竹籃裏,又拿了2套燒餅錁子。
“眼病不妨礙吃東西,你先點補點補!”3輪車夫說道。
乘客接過燒餅閉著眼睛大吃大嚼。
1分鍾後,這個患眼疾的乘客瞪圓兩隻大眼睛珠子,忽悠忽悠地耵著偽司令部的門口,恨不得把1切東西都看到眼裏去。
他這樣做時,周圍攤販沒人注意,他們忙於照顧自己的生意,早就已經忘記了乘客和3輪車夫的存在了。隻有小姑娘特別對他們掛心,在他們要吃第2套燒餅的時候,她低聲對3輪車夫說:“哥哥你們該走啦,叔叔叫你們早點回去。”
拉車的聽了她的話,招呼乘客上車,帶著特有的強健身姿蹬車前進了。
1路平安到了西關的斜街,3輪停住了,拉車人有節奏的捺著則叭。
聽到聲音,1位看書的顧客拿著幾本書出來在背靜地方。
“魯掌櫃!那批貨物看好了沒有?”
“我從外表粗粗地看了1遍,不懶。”
“可以成交嗎?”
“我看行!”
“運貨的時間和地點還變不變?”
“我看都不要變啦!”
我派姓韓的夥計幫你們運運貨。”
“算啦!這年頭,道路並不安定,你們出錢股就行,別出人股了。”
“他道路熟,出出入入的引個道不好嗎?”
“那當然好羅!其實你們櫃上不出人股,按照總櫃的意思除了讓我帶兒個0錢回去,主要紅利,統歸你們支配呢。”
“這兒有點物價資料,可供驗貨參考。再會!當心些,裏麵有照片。”
照片正是偽團長關敬陶的,物價資料是偽司令部8大處住所的拍照。這些都是從偽治安總署內部刊物《治安月報》上我到的。
偽軍保密觀念不強,尤林從書鋪裏花幾分錢買到手的。
太陽靠西山了,斜街顯出白天稀有的熱鬧,趕夜市的人6續增多了。
攤販們帶著發財的欲望,興致衝衝地拉電線、接燈頭、清掃地攤、擺設貨品。
烙芝麻燒餅的已燃起發紅的木炭,油煎涼粉噝噝作響,豆腐腦兒鍋開的滾滾騰騰,骨頭湯海米煮餛純的氣味,被風吹的香氣4散。
在這為生活奔波忙碌的人群裏,金木蘭冒著蒸騰煙氣,悄步斂聲地來接尤林。
按照計劃,這位指揮員,在部署完了後,應該直接跟她到8裏莊去。
8裏莊住著金木蘭不久前認的老幹娘,老幹娘1輩子沒親生兒女,認下1位這樣幹練的幹女兒,感到是1種莫大的榮幸,在生活上十分照顧金木蘭,有啥好吃的都給她留著。
在這樣的感情基礎上,金木蘭同老人很好地談了幾次,逐漸喚醒了老幹娘的階級覺悟,因此她竟敢於深夜把梁隊長他們十幾個人迎接進來。
今天武工隊就藏在8裏莊,金木蘭特來接尤林,請他到那裏調兵遣將,處理善後工作。
尤林卻是不肯早走,他要等待最後的散情變化,金木蘭是個性急的人,見他這樣安閑地坐著心中十分焦躁,竟引起了牙痛複發。
她痛的嘴裏咬著1根細柳條棍,坐又坐不定,立也立不安,1會兒看看將落的太陽,1會兒瞧瞧楊曉冬的臉色。
尤林故意不看她,自己背過臉去望著街頭,表麵看來仿佛他是消磨時刻,實則他的精神也很緊張,胸膛裏滾水般的沸騰著,生怕在最後的時刻裏發生什麽意外。
如果敵情沒有新變化,再等4個鍾頭,他和他的夥伴們將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突然伸出鐵拳,猛搗敵人的心髒,那時節會叫全城的敵偽人員驚呆,叫進入山地的敵軍喪膽,叫正在進行反“掃蕩”的邊區軍民興奮地出1口氣。
最後的情況6續收到了,周伯伯回來說車站沒有增兵,小燕回來說偽司令部周圍平靜無事。
尤林又把這些消息轉告金木蘭,她1口吐出嘴裏的柳條棍,高興地催促說:“快走!快走!別叫那邊人急的瞪出眼珠子來!”
尤林說:“別慌!在關敬陶家布置的潛伏哨還沒回來呢!”
金木蘭想起這個潛伏哨必是銀木蘭,她狠歹歹地說:“什麽事情輪到她個死妮子頭上,總得磨磨蹭蹭的沒個幹淨利索勁。”
她剛紹下話把,銀木蘭騎車趕來了。
她跑的滿臉緋紅,額頭冒汗,下車後都顧不上跟姐姐打招呼,就徑直走到尤林跟前沒頭沒腦地說:“你知道今天是是期6嗎?”
這話問的太突然,大家都被鬧懵了。
金木蘭走過來搶白她說:“你說不出個青紅皂白,開口來個星期6對!今天是星期6,明兒禮拜天,後兒禮拜1,有什麽用?誰是1年級的小學生!”
銀木蘭急的抱怨說:“我的好姐姐,你嘴下留點情。”
她回頭對尤林說:“怎麽你們這些明白人倒糊塗了呢。每逢禮拜6,公務人員不是都回家嗎!我剛才從公共電話旁邊看到關太太給她愛人打電話,他們夫妻規定好今晚1塊看電影去!”
“唉!淨怨我糊塗,幹啥偏選這麽個日子。”
尤林悔很自己久居都市,竟忘了這樣常識範圍裏的問題,要是早些意識到這種情況還可補救。現在太陽已經羅山,老魯已在集合人馬,他緊皺雙眉尋思辦法。
金木蘭催促說:“依我看,瞎子害眼,也就是這回事啦,怎麽安排的就怎麽執行;抓不住大魚,撈他把小蝦米子。既然興師動眾的來啦,還有打退堂鼓的?”
尤林沉默片刻,從猶疑到堅決,兩隻眼睛像是由暗到明的調光燈1樣漸漸閃亮了。
“金木蘭,那我們撈把蝦子,空鬧滿手腥氣呀,不能!你立刻回去告訴魯隊長,要他按兵不動,是長是短,等我親自通知他。”
7點鍾,新民電影院門前出現了關敬陶夫婦。
關敬陶外披風衣,內著深綠色軍服,他的小巧玲瓏的愛人,身著南京藍旗袍,兩人沒跟隨員,並肩行進。
銀木蘭發現了他們,俏悄通知麵壁看海報的尤林。
兩人臉上都有喜色,懷著漁夫張網的等待心情,盼望他們入場。不料,關敬陶看到售票口有幾個買票的市民穿的很檻樓,他不肯同他們並肩購票,對他妻子說:“不看新聞加片沒關係,咱們先遛遛彎兒。”
說著挽了他妻子的胳膊,轉奔正東馬路。
頃刻之間,銀木蘭他們的獵物消失了,兩人陷於1種尖望和尷尬的境地,越等越不回來,等到忍無可忍的時候,銀木蘭就出去朝著東馬路的天空叫喊:“電影開映羅!”
那對自視清高的夫婦,終於走了回來,女人買票後,兩人比肩緩步進場登樓,坐在樓上後排的空閑座位上。
銀木蘭早已暗中盯準關敬陶的座位,她同尤林1再挪動,最後挨在他們不遠處坐下。
銀幕上演的什麽內容,銀木蘭和尤林根本沒看,他們的全部精力集中於兩點。
1是,關敬陶夫婦的語言和行動,2是,舞台口右麵掛的夜光鍾。
這對夫婦保持了長時間的沉默,後來看到映片中有位當時紅極1時的女明星領著1群女影星跳裸體舞,夫婦開始對話了。
男的說:“女影星渾身上下隻剩1塊巴掌大的3角褲叉了,再進化怎麽辦?真個光屁股?”
女的說:“電影嗎?不這樣能叫座兒?”
男的說:“電影也是1樣,慢藏海盜,冶容誨淫,你看那個大屁股女人。戀愛你就戀嗎,幹麽哥哥妹妹的城那麽輕賤。”
女的說:“管它呢!給,口香糖!”
男人嚼著口香糖時,下半場接著開演了,色情趣味更加濃厚,男人哼咳歎氣,坐臥不寧。
女人低聲用安撫和溫存的語氣說:“不願意看的話,咱們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