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典當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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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典當叁

    西門音的心劇烈顫抖,下意識想推開他,手卻被反抓住。

    她的唇,和過去一樣綿軟,向一朵虛芙芙的棉絮,方丞恨不得將她生吞。

    她被動地與他唇舌交纏,雪茄的味道囂張地侵略著她的意識。

    吻到她快要窒息才放開了,但大手仍然控製著她的後腦勺,四目相對,彼此喘息不止,呼吸交纏。

    “你……你竟幹得出……”西門眼含淚花,胸脯因喘息而劇烈起伏著。

    “我想你想瘋了,我什麽幹不出來。”

    他說:“至於你剛才那句話,鬼才信!“

    “西門音,七年了,別再折騰爺了成不成!”

    西門的睫毛很長很卷,一顆晶瑩的淚珠掛在上麵搖搖欲墜,惹人疼的要命。外麵一聲銅鑼響,她猛然回神,驚懼地推開方丞。

    一個換洋火的小販挎著褡褳出現在胡同口,西門慌張失措,打開門便走,太過緊張,連手上抱著的西服外套都忘了丟下,哐當一聲便消失在四合院的大門裏。

    她失態一般碎步疾奔,往自己的西廂房進去,靠在門板上喘息。

    心跳砰砰,直到聽見母親從北屋出來,她才驚覺自己還抱著方丞的西裝外套,連忙把那外套塞進了自己的綢被下。

    “音兒,怎麽回來也不吱聲兒?東西當了嗎?”

    西門太太裹著那件起了毛球的披肩進來。

    西門音臉頰滾燙,為了掩飾,拿起毛巾去臉盆裏洗臉,熱水都沒兌,冰的手指發麻,捧起一把,撲到臉上。

    她含糊道:“出價太低,明兒去西四牌樓再試試,那紐子是鑽石,不行就到六國飯店的駝鈴服裝店轉手得了,興許能賣個好價錢。“

    她母親嘆口氣,轉而發現女兒用冷水洗臉,連忙奪去毛巾胡亂給她擦幹:“真是越大越不當心,月信不準,還總是痛經,怎就冷水洗上了。”

    說著去籠火,忽然想起什麽,道:“方丞送來的還有一副草藥,你之前是落了什麽病根兒嗎?不然哪有登門送藥的理兒。”

    西門剛剛臉上降溫,立刻又騰地升起一團紅暈,她假裝整理書桌轉過了身,含混說了句:“我沒有病,能有什麽病!”又說:“藥在哪?我扔了去。”

    西門太太鑒貌辨色,直覺不對,不由就有些狐疑,說:“我收起來了,不用就是了,扔了豈不可惜。”

    煤爐燒起來後暖烘烘的,西門音心中更加燥亂,有心想一個人靜靜,偏母親開始同她絮叨。明後天就要搬到那個大雜院了,西門太太心下憂慮,從屆時需注意什麽說到現下需準備什麽,到最後,閑不下來的西門太太又開始出出進進地收拾東西了。

    且時不時地叫女兒搭把手。西門音心事重重,先是踢倒了暖壺,後又碰翻了燈罩,母親覺出不對,停下看了她一瞬,不知道她在胡同裏被方丞搞亂方寸,反而以為是因為自己問及草藥之事而心神不寧,於是更加疑影了,當媽的往往第六感強烈,心想別是……不好妄下論斷,尋思改天去胡同口那位郎中處問問那包草藥的成分。

    外麵飄起了細雪,暮色四合,弟弟們陸續散學回來,母親放下手中活計去北屋燒飯了。

    小四兒不聲不響地推開西廂房的門,探進一個小腦袋喚了聲:“姐。”

    西門正在收納衣物,叫他快去溫課,說:“今兒沒買零嘴。”

    小四兒不吭聲,看了看北屋,然後進來了,拉過姐的手放進去一個小紙團,然後附在姐耳朵上悄悄說:“外麵有個先生,他讓我把這個信給你。”

    西門一驚,方丞還沒走?

    她連忙打開那個紙團,跟從前的那種紅格子信紙一模一樣,鋼筆字體的短箋,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音音,天要下雪,外套給我。

    她丟進煤爐燒掉了。有心讓小四兒把那件外套偷偷送出去,但小關先生坐在家門口拉胡琴,看見了一準兒多心,於是她對小四兒說:“甭跟媽說,回頭姐給你買棗兒窩窩。”

    “買兩隻。”

    “好,兩隻。”

    方丞又等了一個鐘頭,明白外套是不會給送出來了,進去要的話,那就過界了,今兒在當鋪逆了音音的意,又在車上親了她,本就招她別扭了,再到院子裏招搖,恐怕惹惱,於是作罷。

    斜風靜靜地吹著雪花,剛剛入夜,胡同裏萬籟無聲,偶有犬吠從遙遠的人家傳來,方丞打開車燈緩緩行駛。

    他沒有外套,其實根本不冷,甚至有些燥熱難當,雪花在車燈的照射下亂飛亂濺,仿似在打情罵俏,途經護城河時,索性又停下來了,打開車窗,任憑雪花零零星星地飛進來,他兀自靠在座背上,抽了一陣煙才回家。

    香山的雪夜格外靜謐,沖過澡後睡不著,下午那個吻激起了無法按捺的欲望,音音那軟軟的唇瓣和溫熱的小舌似乎一直留在他的唇舌間。

    從前,他倆第一次親熱,也是三月份,那段時間是生意做得最激進的時候,一個月裏得往前方封鎖線鑽四五次,搞得音音日日擔驚受怕。有一次他接連八天被困敵區,一點消息都送不回家,心急如焚,終於返回後,一下船便急著往家趕,不料音音不在,周邊找了兩個鐘頭不見蹤影,他擔心的要命,他離開的這八天重慶發生過大轟炸,進門一秒看不到音音,他的心都要跳出來。

    海東和他分頭又去碼頭找,白跑一趟,再回家發現門鎖打開過,或是音音回來過,可能是見他們不在又走了,於是他和海東再次出去尋找,反複三次,最後一次才終於在碼頭上看見小小的身影。

    “音音!”他揚聲一喊,遠處的人立刻回頭,隨即便朝他飛跑過來,乳燕投林般撲進了他的懷裏。

    原來,彼此都太擔心了,她到碼頭蹲守的時候他沒回來,而她剛好回家後,他和海東又在外麵尋找,來回錯過三四次,兜了大大一個圈子。

    “你沒看到我留在桌子上的字條嗎?”“你沒看到我壓在門口的字條嗎?”兩人同時出聲。

    可不,太著急了,每次都是不等走到門口就看到落著鎖,掉頭便出去繼續尋找,愣是誰也沒看到誰的字條。

    到家後,彼此牢牢地抱著,仿佛稍一鬆手就會丟失,他瘋狂地吻她,她大概曉得他忍不住了,她考驗了他那麽久,倆人隻談戀愛不同床,可是他是這樣的愛她,她也是這樣的愛他,真的忍不下去了,何況,這樣的亂世之下,誰知道明天是什麽樣子。

    她忽然說要洗澡,眼睛不敢看他,他頓時就明白了什麽,喜出望外地去燒水,倆人洗過澡後,海東進來盤賬,他隨便找借口把海東趕了出去。

    閂好門再轉身時,音音已經進了被窩,但依舊睡的是她自己的那張小床。水紅的被角將臉蒙得緊緊的,他知她害羞,把手去那被沿上剝開,露出紅紅白白的臉來,這時候他才發現,她睡得很靠裏,顯然是給他留了地方,他一股腦把自己脫光鑽了進去。

    她還穿著一件細綢小衣,滑溜溜的手感,他也不敢大肆地摸,隻是吻她軟綿綿的唇,原來在被窩裏摟著她的感覺和平時摟著的感覺截然不同,軟乎乎的,這時候方才覺得:他這麽大,她這麽小,小到叫他想更緊更緊地摟著她,嵌入自己的肉裏都不夠。她也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他們發現,他們已經那麽愛了,卻還能更愛,幾倍、幾十倍地愛。

    前戲幾乎持續了一個多鐘頭,倆人始終進不了正題,他對正確的入口不是很有把握,試了好幾次不成功,反把音音折騰的夠嗆,烏雲亂灑,臉蛋紅破,咬著小手,不敢看他。

    麻纏許久,他索性翻身起來,抱她到床中央,把綢枕墊到兩隻粉臀下,雙腿微微舉起,露出那個肥肥白白的‘小音音’,朝了燈一照,小的可憐見,而正因為可憐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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