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方音體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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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方音體捌

    西門喘息著停手,擡眼看著他:“方先生怕不是今晚在跳舞場上哄女人哄順了嘴,胡亂應承!”

    方丞心想這可真是搬石頭砸腳,他用跳舞這種托詞晾她幾天,到頭來坑的竟是自己,也不跟她置氣了,把這幾天的種種苦心告知,還讓仆婦把回收來的兩麻袋方音體冊子從庫房拉過來給她看。

    眼見她神色緩和,方丞邀功道:“怎麽那麽不小心?這麽私密的物件揚到外麵去,你知道我為了壓下報館費了多大勁得罪多少人,娶個老婆我容易嗎?快睡回去,我剛才著急,沒顧得挑睡衣,瞧你什麽樣子。”

    西門往自己胸口看一下,瞬間入眼的便是兩團白嫩嫩和一道深乳溝,她連忙鑽進了被窩。

    方丞給她換衣時緊張她有傷,當真是隨手從衣櫥裏亂抓了一件, 絲滑的睡裙,粉嫩綢料,慵懶鬆散,小心翼翼地托著主人的一對玉乳,過分嗬護,以至於擠得顫顫巍巍搖搖欲墜;而對主人的兩瓣粉臀卻不管不顧,任憑其滑滑嫩嫩地暴露著半片,她爬進被窩的那一翹,雪白 q 彈、一閃而入,摸上去要多滑嫩有多滑嫩。這他是知道的。

    看得著吃不著,牽了牽被角給她蓋好。

    西門麵朝裏躺著,心知自己的身子剛剛對地上的人造成視覺沖擊,滿以為他要過來麻纏,不料卻隻是替她掖好被角就沒動靜了,她不覺疑惑,擡眼看到梳妝臺的玻璃磚映著方丞的影子,正站在床頭調試吊針的流速,黑亮的眼睛星星一般晶亮,表情認真得仿佛在做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

    西門的心猝然柔軟,闔上眼睫不能繼續看著,害怕心中那種立場搖搖晃晃的沖擊。

    方丞調試完輸液瓶又來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體貼地說了聲“睡吧”,然後離開了臥室。

    他手臂上的傷還未及處理,醫生雖然留宿在方音墅了,但夜已深沉,這點小傷就不願勞動別人了,他到書房自己纏了點紗布。黃春剛把蘇明璫製住,見書房亮著燈,惦記三爺手臂的傷口,便敲門進來,不料迎麵便接了三爺一句好的。

    “你如今有本事,都能瞞著我行事了。”三爺頭也沒擡地道。

    黃春愣住。

    三爺沒有任何表情,纏好紗布,穿上睡衣,一道一道地係扣子。

    黃春頓了不到三秒便明白怎麽回事了,一個鐘頭前,仆婦說有位姓馬的先生打電話找他,他料到是馬守信,便在客廳回了一個電話,言語明一半暗一半的,除了他和馬守信,等閑聽不懂話的意思,當時三爺正和大夫從臥室出來,竟然聽話聽音地就把他查到戈亞民的信息給猜到了。

    黃春心中喟嘆:果然老人言不欺我,祖父曾說,這個世界上能夠在政界、商界、軍界、學界等任何一個領域做到翹楚地位的,都是精力、智力、能力、悟性超群絕倫、登峰造極的人,他是有多大的自信才以為能夠瞞得住這樣的人,萬不敢繼續隱瞞了。

    “三爺,我是想了解紮實了再跟您彙報。”

    三爺不語,係好扣子後,坐進大班椅裏點燃了雪茄,這種沉默,反而是讓他廢話少說,如實交代的意思。

    黃春於是將戈亞民的籍貫、背景、職務、親屬等一一羅列。

    三爺聽完,連沉吟的功夫都沒有,便道:“最晚明天,你把他的父母住地查到,把這個交給他們。”

    說話的同時他手上已經多了一隻牛皮紙袋,揚手丟給黃春。

    黃春詫異,原以為得知戈亞民身份後,三爺會盤問分析半天,沒想到竟是直接出手,決斷之快真是叫人汗顏。

    其實商場如戰場,做到小富即安或小官小宦那是靠努力就有可能達到的,但做到富可敵國或封疆大吏,那就是運氣和天賦異稟,決策上殺伐決斷、行動上手起刀落,該慎重的時候不莽撞,該速度的時候不拖延,對於如何解決情敵,方丞的慎重期已經過去了,現在的安排就是最終的定錘。

    走廊裏的落地鐘響了,已是淩晨一點鐘,西門音輾轉難眠,方丞不聲不響地擺平了情信一事,她不可能不感動,加之他剛才的體貼溫存,更是叫她憶起從前,那時候方丞就是個妥帖的人,每天起早貪黑賺錢,無論夜裏三點起床出發還是清晨八九點出發,準會把早餐給她備好罩在紗籠下,這是小事方麵的嗬護,大事上更是頂天立地、睿智過人,他若有了妻兒,那一定是會像神鷹一般遮護在他的羽翼之下,不需要妻子費神、不需要孩兒勞心,他會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明明白白……

    “睡吧,病著別耗神。”方丞不知什麽時候進來的,挪了挪枕頭,想叫她躺得舒服些盡快休息。

    他說:“剛才我已打電話給東城,海東最近在那邊,我囑他馬上出發去給嶽母報平安,告知你已到達這裏。”

    西門聞言更為放心,看見他的睡衣袖滲出血跡,想起從雨中進門時,黃春囑咐他包紮傷口,當時精力萎靡,沒有留意,此時才記起。

    “你胳膊傷著了?”她問。

    “修車磕了一下。”

    西門扶著輸液的那隻手坐了起來,拿過旁邊方丞的一件絲綢睡衣給自己披上,說:“包紮一下吧,滲出血了,把那點紗布給我。”

    難得她明確地關心自己一回,方丞很欣慰,說:“快睡下,我稍後自己弄。”

    西門拉住了他衣袖,不由分地翻起來看,哪裏是他口中的小傷,或許是剛裹了一層紗布,手法粗糙又隨便,紗布鬆鬆垮垮,已經被血水滲透。想到自己墜下驢背時被他重重接住,車上又牢牢地抱著她,一直抱到回家上樓,心中銳痛……

    “把紗布給我。”

    “別鬧,你輸著液呢。”

    “不用管我,這七年我單手做過的事情多去了。”

    她伸著手不放下來,心中怨嗔他不愛惜自己的行為,嘴上沒法說。

    他拗不過,把茶幾上的紗布拿過來,她用輸液的那隻左手輔助解放著的右手,一麵挑出紗布的截麵,一麵說:“酒精棉也拿來。”

    血汙模糊的紗布緊緊貼著傷口,揭開時都能聽到血肉撕扯的聲音,西門的心髒隨之也狠狠抽搐了起來,方丞卻說:“一點點小傷,不礙事。”

    “你從前也說不礙事……”話剛出口,西門便知不對了,不再說話。

    當初在重慶時,許多時候,她也未發現他原來傷著了,總是在他避著她的親近時,才反應過來,強硬拉開他的衣服,然後看到血肉模糊的傷……

    此時再逢這種場景,真不由得叫人鼻酸,再次想起今夜他一路牢牢抱著自己,弄得胳膊傷上加傷,沒來由她就有些生惱:“不懂得痛嗎,你!”

    說這話時,她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神情多麽像從前那個心疼男友的音音。

    方丞卻看得到,他就知道,音音是深愛著他的,如今種種算計都是不得已,是被眼前困局蒙住了眼睛,至於那個野男人,方丞目光森然,知道自己的解決方式是對的,既然音音不知該如何選擇,那就讓他來推一把。

    方音體情書如果能見報,對野男人的殺傷力是核彈級的,但礙於音音的名譽,他親手阻止了這枚核彈,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方音體情書完全失去意義,剛剛黃春的信息多而雜亂,但他已經從中找到了突破點——戈亞民的母親出身晚清江浙巡撫世家,這種人從小所受熏陶,那是天然的懂政治重大局,若知道仕途順暢的少爺卷入漢奸案,勢必要幹涉。而她投鼠忌器,既要解決問題又不能公開真相,是他能找的棒打鴛鴦的最好人選。

    當然,對於他來講,這實在是不夠狠厲的一步棋,不符合他鐵腕的作風,若非投鼠忌器,他恨不能把內幕捅給肅奸委,處決了戈亞民才算痛快。

    但他得保護音音,隻好按下那份如火的嫉妒!

    這半晌音音默然無聲地替他處置著傷口,經歷了整整八九年的戰爭歲月,大家果是今非昔比,單手做這種事情竟也輕車熟路,她悉心消毒、耐心上藥、纏紗布,濃密的眼睫覆在臉頰上有忽忽的影,窗外雨聲淅瀝,屋內歲月靜好。

    該放下的就放下吧,他想。

    處置完傷口,西門躺下後仍舊沒有睡意,感覺方丞在悉悉索索換睡衣,轉臉去看時,他已經撩開錦被上床了。

    西門急了,揪住被子製止道:“你幹嘛!”

    方丞一聲脆響拍開她的爪子,說:“瞎緊張什麽!病成這樣,難不成我還要做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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