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南蠻王五次被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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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撓頭:“這可咋整?蠻子們鬧得慌,咱漢室複興大業豈不是要泡湯?我這不是白瞎了先帝的厚望,活著還有啥意思?”
一位路過的老伯搭腔:“丞相別愁眉苦臉的,老頭我給你指條明路。”
孔明眼睛一亮:“老伯您有啥妙招?快給我說說。”
老伯神秘一笑:“往西走幾裏地,有個山穀裏頭藏著個寶地,叫萬安溪。那兒住著個隱士,人稱‘萬安隱者’,他那兒的草藥和泉水能治百病,還有種草叫‘薤葉芸香’,含在嘴裏就能防瘴氣。你趕緊去求求他吧。”
孔明感激涕零:“老伯您真是救命恩人,您尊姓大名?”
老伯擺手:“我就是個山神,奉命來幫忙的。”
說完,老伯就消失在廟後的石壁裏。
孔明愣了半天,連忙拜謝廟神,然後上車,回大寨去了。
次日,孔明帶著香燭和禮物,率領著一群啞巴士兵,按照山神的指示,連夜踏上了蜿蜒的山路。
他們穿過茂密的鬆柏和奇花異草,來到了一個被籬笆圍繞的小村莊。
村中有一間茅屋,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孔明高興地敲了敲門,一個小童走了出來。
孔明剛想自我介紹,一個穿著竹冠草鞋、白袍皂絛的隱士走了出來,碧眼黃發,他笑著說:
“你是漢丞相嗎?”
孔明好奇地問:“高士怎麽知道的?”
隱士回答:“我早就聽說丞相要南征,怎麽會不知道呢?”
於是,他把孔明請進了草堂,兩人分賓主坐下。
孔明說:“我受昭烈皇帝托孤之重,現在又奉嗣君聖旨,帶領大軍來到這裏,想要征服蠻邦,讓他們歸順王化。沒想到孟獲潛入洞中,士兵們誤飲了啞泉之水。
昨晚伏波將軍顯聖,告訴我高士有藥泉可以治病。請您賜給我神水,救救這些可憐的士兵吧。”
隱士說:“我這個山野廢人,怎麽敢勞煩丞相親自來呢?這個泉水就在庵後。”
他叫人取來泉水給士兵們喝。
於是,小童帶著王平和一群“啞巴”士兵來到溪邊,像開派對一樣汲水狂飲,然後像噴泉一樣吐出惡心的口水,居然能說話了!
接著,小童又帶大家到萬安溪裏洗澡,就像夏日狂歡。
隱者在小屋裏請大家喝柏子茶、吃鬆花菜,就像在開茶話會。
隱者說:“這裏的山洞裏都是毒蛇和惡蠍,柳花飄進溪水裏,水不能喝,隻能挖地找泉水喝才行。”
孔明想要“薤葉芸香”,
隱者就讓士兵們隨便采:“每人隻含一葉,保證瘴氣不侵。”
孔明好奇地問隱者的名字,隱者笑著說:“我是孟獲的哥哥孟節。”
孔明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
隱者又說:“丞相別懷疑,聽我慢慢解釋。我們三兄弟是同一個父母生的,我是老大孟節,老二是孟獲,老三是孟優。
父母都死了,兩個弟弟很壞,不聽我的勸告,所以我改名換姓,隱居在這裏。現在弟弟造反了,還讓丞相您辛苦地跑到這個荒涼的地方來,真是太對不起了!”
孔明感歎道:“原來盜蹠、下惠的故事是真的!”
於是對孟節說:“我向天子推薦你當王,怎麽樣?”
孟節說:“我就是因為不想當官才逃到這裏來的,怎麽可能還想富貴呢!”
孔明隻好送他一些金銀財寶,但孟節堅決不收。
孔明感慨萬分,拜別後離開。
後人詩曰:
隱士深藏獨自樂,武侯昔日破蠻荒。
如今老樹無人問,唯有寒霧鎖山崗。
孔明歸寨令兵挖,地底尋水無一滴。
挖了十處都如此,軍心如掛冰霜。
孔明半夜燒香求:
“我雖不才,但承大漢之福,受命平蠻。現在軍隊缺水,馬兒渴得慌。如果上天不絕大漢,就賜我們甘泉;如果氣數已盡,我們就死在這裏。”
祝完一看,滿井都是甘泉。
後人有詞曰:
為國平蠻帶大軍,心中正道合神明。
耿恭拜井甘泉出,諸葛虔誠水夜生。
孔明的軍隊找到了甘泉,就像找到了寶藏一樣,他們開心地從小路直接走到禿龍洞前安營紮寨。
蠻兵得知後,跑去告訴孟獲:
“蜀兵好像有了超能力,既不怕瘴疫之氣,也不擔心口渴,所有的水源都對他們無效。”
朵思大王聽了半信半疑,和孟獲一起爬上高山觀望。
隻見蜀兵悠哉悠哉地搬運水漿,給馬喝水,做飯吃。
朵思看到這一幕,嚇得頭發都豎起來了,回頭對孟獲說:
“這些蜀兵簡直就是超級英雄!”
孟獲回答:“我們兄弟倆就算戰死沙場,也不會束手就擒!”
朵思說:“如果我們輸了,我的家人也跟著完蛋。我們應該殺牛宰馬,大宴洞丁,然後像瘋了一樣衝向蜀寨,這樣才有可能贏。”
於是,他慷慨地獎賞了蠻族士兵,正當準備出發時,忽然接到消息說洞後迤西銀冶洞的二十一洞主楊鋒帶領三萬精兵前來助戰。
孟獲大喜過望地說:“有了鄰兵的幫助,我們必勝無疑!”
他立刻與朵思大王一同出洞迎接楊鋒。
楊鋒率領軍隊進入洞中,自豪地說:
“我擁有三萬精銳士兵,他們都穿著鐵甲,能翻山越嶺,足以抵擋蜀國的百萬大軍。我有五個兒子,都武藝高強,願意為您效力。”
說完,他命令五個兒子上前拜見孟獲,他們個個身材魁梧、威風凜凜。
孟獲非常高興,於是設宴款待楊鋒父子。
酒過三巡,楊鋒說:“軍中缺乏娛樂,我隨軍帶來了一些擅長舞刀牌的蠻族姑娘,可以為宴會助興。”孟獲欣然同意。不一會兒,數十名蠻族姑娘披散著頭發,赤著雙腳從帳外跳著舞進入帳內,群蠻拍手唱歌相和。
楊鋒命令兩個兒子為孟獲和孟優斟酒,兩人接過酒杯,正準備喝酒時,楊鋒突然大喝一聲,他的兩個兒子迅速將孟獲和孟優從座位上拉下來。朵思大王想要逃跑,但已被楊鋒擒住。蠻族姑娘們橫截在帳上,誰敢靠近?
孟獲憤怒地說:“‘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我和你們都是各洞之主,往日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
楊鋒回答道:“我的兄弟子侄們都感激諸葛丞相的救命之恩,無法報答。如今你反叛,為何不將你擒拿獻給丞相呢?”
於是,各路山寨的勇士們都紛紛打包回老家了。
楊鋒帶著孟獲、孟優和朵思等一行人,像快遞小哥一樣把他們送到了孔明的帳篷門口。
孔明一看,笑著說:“來來來,都進來坐,別客氣。”
楊鋒他們趕緊跪下磕頭:“丞相大人,我們這些小輩都是因為您的恩德,才能抓住孟獲他們,特來獻上。”
孔明哈哈大笑,說:“你們這是在給我送快遞嗎?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然後他看著孟獲說:“你這次是不是心服口服了?”
孟獲嘴硬地說:“這不是你的本事,是我們內部出了叛徒,才讓你得手的。要殺就殺,反正我是不服的。”
孔明搖搖頭說:“你這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嗎?還弄出那麽多毒泉來害我,結果我的軍隊都沒事兒,這不是天意是什麽?”
孟獲還是不肯認輸:“我們老家有三江之險,重關之固,你要是能在那裏抓住我,我就真的服你了。”
孔明笑著說:“那好,我再放你回去,你準備好兵馬,我們再來決一勝負。到時候如果你還被抓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就讓手下解開了孟獲的繩子,讓他走了。
然後孔明又把孟優和朵思大王也放了,還給他們送上了酒食壓驚。
兩人嚇得連頭都不敢抬。
孔明最後還派人把他們送回了家。
這就是所謂的“深入虎穴非易事,再展神威豈偶然!”
孔明寬宏大量,釋放了孟獲等人,並賜予他們官爵,還重賞了洞兵。
楊鋒等人感激涕零,拜謝而去。孟獲等人連夜逃回銀坑洞。
這個洞外有三條江,分別是瀘水、甘南水和西城水。
這三條水流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三江。洞北的土地平坦廣闊,物產豐富。
洞西有鹽井,西南方向是瀘水和甘南水的交匯處。
正南方則是梁都洞。
洞中有一座山,環繞著洞口,山上盛產銀礦,因此得名銀坑山。
山中建有宮殿樓台,是蠻王的巢穴。其中還有一座祖廟,名為“家鬼”。
四季都有殺牛宰馬的祭祀活動,稱為“卜鬼”。
每年都有用蜀人和外地人作為祭品的情況。
如果有人生病了,卻不肯吃藥,隻會向巫師祈禱,這就是所謂的“藥鬼”。
這個地方沒有刑法,但犯罪的人會被斬首。
女孩子長大後,會在溪水中沐浴,男女之間可以自由交往,父母不會幹涉,這被稱為“學藝”。
如果年歲雨水均勻,就會種植稻穀;如果不熟,就會殺蛇煮象來充饑。
每個地方都有一個上戶,稱為“洞主”,其次是“酋長”。
每月初一和十五兩天,人們都會到三江城中買賣貨物。這裏的風俗就是這樣。
在山洞深處,孟獲召集了千餘名族人,他憤怒地說:
“我們被蜀兵欺負太多次了,我發誓要報仇。你們有什麽好主意?”
話音剛落,一個人站出來說:“我推薦一個人,可以打敗諸葛亮。”
眾人一看,原來是孟獲的小舅子,現在是八個部落的首領,名叫帶來洞主。
孟獲高興地問:“是誰?”
帶來洞主說:“從這裏往西南走,有一個叫八納洞的地方,洞主叫木鹿大王,他擅長法術,騎象出行,能呼風喚雨,還有虎豹豺狼、毒蛇惡蠍跟隨他。
他的手下有三萬神兵,非常勇猛。你可以寫信送禮,我親自去請他。如果他答應了,我們還怕蜀兵嗎!”
孟獲很高興,讓國舅帶著信去了。然後他讓朵思大王守住三江城,作為前線的屏障。
孔明率領軍隊來到三江城,遠遠望去,隻見這座城市三麵環江,一麵通往陸地。
他立即派魏延和趙雲帶領一支軍隊,從陸地攻打城市。當軍隊到達城下時,城上的弓箭手齊射。
原來這些山洞裏的人,都擅長使用弓箭,一次可以射出十支箭;
箭頭上都塗有毒藥,隻要被射中的人,皮膚和肉都會腐爛,露出五髒而死。趙雲和魏延無法取勝,隻好回去見孔明,告訴他關於毒箭的事情。
孔明親自乘坐小車,到前線觀察敵情,然後回到營地,命令軍隊撤退數裏安營紮寨。
蠻族士兵看到蜀兵遠遠地撤退了,都大笑起來慶祝,他們以為蜀兵是因為害怕而撤退的,所以晚上安心睡覺,不再派人巡邏。
孔明先生玩起了“閉關修煉”,一連五天,連個屁都不放。
直到某個黃昏,他突然來了句:“每人給我找塊布,一更時分不見不散,沒帶布的,直接砍!”
眾人一頭霧水,但還是照做了。
接著他又說:“把這塊布包上土,沒包的,照樣砍!”
眾人更是摸不著頭腦,隻得乖乖聽話。
最後,孔明讓大家把這些土都堆到城下,先到的有獎。
結果,蜀兵們像螞蟻搬家一樣,把土堆成了山,直接爬上了城。
蠻兵們還在愣神呢,就被蜀兵們給收拾了。
孔明這下可得意了,把三江城的寶貝都賞給了大家。
敗殘的蠻兵逃回去告訴孟獲:“朵思大王掛了,三江城也沒了。”
孟獲嚇得差點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