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托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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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庭醫生接到電話就馬不停蹄的往這裏趕。
    彼時安樹答已經被溫喻珩抱著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脫了外套,掀起了袖子,才發現除了脖子上,連手臂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紅色斑塊。
    然後由此想象了一下她背後看不見的慘狀應該也不過爾爾。
    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控製不住的去撓。
    喬佳說她沒有公主命,一身的公主病是有原因的,從小體弱倒是沒有,但壞毛病卻是一大推。
    吃藥會吐、強迫症、輕微潔癖、過敏性皮膚、季節性花粉過敏……
    溫優度看著安樹答那一手臂的慘狀,噤若寒蟬的在一旁罰站。
    她感覺她哥望向她的眼神都帶著從地獄走來的凜冽殺氣。
    她真是給委屈的不輕,人家電視劇小說裏的哥哥,不僅帥得慘絕人寰,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又疼愛妹妹,怎麽她這殺千刀的堂哥除了相貌沒一點能讓她滿意的呢?
    哪個作家能寫出這樣沒有人情味兒的混賬哥哥,那她本人腦子多少有點問題。
    安樹答似是注意到了溫優度的委屈表情,再偏頭看溫喻珩,他那眼角的殺氣真是收都收不住,安樹答抿了抿嘴,坐在床沿輕輕踹了他一下,示意他別這麽凶。
    “優度,你去做自己的事吧,不用在這裏的。”她笑道。
    溫優度得到指令,下意識想跑。
    “站著。”他哥輕飄飄的一句飄來,“反思一下今天都幹了什麽錯事。”
    溫優度抬頭看了一眼安樹答,用眼神瘋狂求救。
    安樹答笑:“溫喻珩……”
    她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語氣很輕,帶著她天生的軟軟糯糯。
    溫喻珩一聽,啥氣都立馬消了。
    不情不願的環著胸:“滾你房間麵壁去。”
    溫優度麻溜的跑了。
    “砰”
    偌大的臥室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身上還是奇癢無比的安樹答看向溫喻珩。
    “你幹嘛這樣啊溫喻珩?大庭廣眾之下的讓她下不來台?優度隻是好心辦了壞事,她初心是好的,你有必要這麽咄咄逼人麽?而且優度好歹是你妹妹呀。”
    “我疼她和訓她有什麽矛盾嗎?我好歹是個長輩。”他“哼”了一聲,抓住她的手腕。
    “別撓了,再撓皮膚要破了。”
    “可是好癢……”她一邊撓著脖子一邊歎了口氣。
    那軟軟糯糯的聲音聽在溫喻珩心裏,簡直就是一種變相的勾引。
    而且……好癢?
    艸……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溫喻珩現在腦子發黃,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繼續撓:“安樹答你說話注意點行麽?”
    “我又怎麽了?”她委屈,完全不知道哪惹到他了。
    “咱現在孤男寡女的,你癢什麽?”
    安樹答的臉紅起來,握拳錘他,不過小拳頭軟綿綿的毫無攻擊力,卻把溫喻珩的火給勾起來了。
    他輕挑了下眉毛,摟住她的腰就往他懷裏送,然後低頭咬住她此刻還發紅發腫的櫻唇。
    她毫無準備,沒忍住下意識就嚶嚀一聲,又軟又糯,漏出聲來……
    溫喻珩眉頭皺起來,越吻越投入,後來直接把她整個人壓在柔軟的雙人床上,十指緊扣,壓入被褥裏……
    安樹答被他吻得喘不上氣來,用膝蓋頂了頂他,氣若遊絲的漏出幾聲:“溫喻珩……你要過火了……”
    但他直接置若罔聞,重新又堵住她的唇,像是在懲罰她破壞氣氛似的輕咬了一口,她皺了皺眉,疼的“哼”了一聲,雙手被他牢牢的按在兩側,十指緊扣……
    她覺得溫喻珩今天有些不對勁,身體都熱了很多……
    她腦袋缺氧,壓在身上的人手開始不安分起來,對著她上下其手……
    她的手終於空出來,用手抵住他的肩膀,爾後推了推他,別開腦袋:“溫喻珩……別……”
    他此刻才終於反應過來,慢慢的放開她,臉上毫無尬色,隻有意猶未盡。
    她坐起來,開始大口的喘著氣。
    臉色漸漸泛著潮紅。
    抿了抿唇,有些責怪:“你幹嘛呀?你瘋了?”
    他置若罔聞,摟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又親了親她的嘴角:“讓我再親一次。”
    她扭開頭,眉頭微皺:“你不想轉正了?”
    他頓住,隨後自嘲的笑了笑:“嘖,就知道拿這事壓我。”
    安樹答歎了口氣:“你手機借我一下唄?雖然我剛借了你家電話給我媽打過電話說晚點回去了,但是現在太晚了,我怕她擔心。”
    溫喻珩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來,遞給她。
    她撥了個號碼。
    “喂?媽……”
    他靜靜的看著她皺起眉頭。
    “這樣啊……好,我知道了。”
    她沒聊幾句,很快就掛了電話。
    “怎麽樣,等醫生看一下然後送你回去?”溫喻珩挑眉。
    安樹答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溫喻珩不置可否,勾了抹極邪的壞笑。
    把安樹答看得愣了愣,然後想到剛剛那個熱情似火的接吻,麵色泛紅,撇過臉去。
    家庭醫生來得挺快,看了她一眼就指出了她的病因。
    “應該是季節性皮膚過敏,這種過敏挺讓人頭疼的,因為過敏原什麽都有可能,這次的過敏原是辣椒,下次就不一定了,不過不用擔心,不論是什麽過敏原,吃點藥或者打一針就行了。”醫生撂下這大半段話,又給安樹答來了一針後,就被溫喻珩打發去看溫優度的腿傷了。
    安樹答問怎麽了。
    溫喻珩就告訴她溫優度前幾天把腿給摔了,挺嚴重的,醫生讓忌辛辣刺激。
    結果才幾天她就點了變態辣的麻辣小龍蝦。
    “也是作死。”溫喻珩不鹹不淡的翻了個白眼。
    安樹答笑著調侃他“口嫌體正直”。
    溫喻珩不置可否。
    她打了一針,等藥效起來的時候,也慢慢的不癢了,那些紅斑頃刻間退了個一幹二淨。
    等了一會兒後,溫喻珩通知了家裏的司機一聲,送她回去。
    “明天來圖書館嗎?”溫喻珩給她推著行李箱。
    “你不準備競賽?”
    “所以要去圖書館呀。”
    臨到她家樓下時,安樹答才給了他回應:“好,上午九點見?”
    “八點半唄?”溫喻珩開始討價還價。
    安樹答想起來溫優度和她說“我哥那可是個賴床狂魔,放假在家不到十點絕對不起,叫多少遍都沒用”。
    笑了笑:“你要起得來也行。”
    溫喻珩手插兜,笑得相當浪蕩:“我來接你。”
    安樹答點頭,然後從他手裏接過行李箱就往樓上去。
    “你早點回去吧。”她回頭朝他揮手。
    溫喻珩手插兜,朝她笑著。
    安樹答覺得他的笑容在黑夜裏都好亮。
    褲兜裏的手機來電狂響。
    直到安樹答的身影消失在黑暗裏,溫喻珩的眉毛才輕微的挑了挑。
    從褲兜裏掏出手機來看。
    江辭。
    他“嘖”了一聲,點了撥通,然後開始往回走。
    “行啊阿珩!”江辭轉了轉手裏的筆,輕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我可看到了,都把人家拐家裏來了,嘖嘖嘖……”
    江辭和溫喻珩是發小,兩家是鄰居。
    溫家是昨度公館的52號,江家是53號。
    溫喻珩懶洋洋的笑:“幹.我屁事,溫優度的手筆。”
    “喲喲喲,我怎麽就沒有這麽個明事理的好妹妹呢?”
    “別說出去。”溫喻珩指節摩挲著手機外殼,“對她名聲不好。”
    “喲?怎麽滴?你倆不會還沒成吧?”江辭像個奸商似的咂摸出味道來。
    溫喻珩笑,等了一會兒才接著回:“沒,還追著呢,你嫂子比較靦腆。”
    江辭“嘖嘖”兩聲:“看來你和我也差不多嘛?”
    溫喻珩拉開邁巴赫的車門,坐進去。
    “差多了。”
    江辭轉筆,挑眉:“哪不一樣?”
    “爺除了少個名分。”
    江辭挑眉,不知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有全壘。”
    江辭眯起眼睛,放低了呼吸聲。
    “牽過她手。”
    江辭麵部表情抽了抽。
    “抱過她。”
    江辭冷笑了下:“可以閉嘴了溫喻珩。”
    “還接過好幾次吻。”
    江辭的黑色水筆掉到地上的同時,他掛斷了電話。
    這狗可真特麽會刺激人。
    溫喻珩的手機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嘴角扯了扯。
    活該找虐。
    “開車吧,周叔。”
    他的嘴角還掛著笑。
    手機“叮咚”一聲,有一條驗證消息。
    他點開。
    【奇跡的貓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他挑眉,沒同意。
    而是回了句消息過去。
    【溫喻珩】:來意
    對方回得很快。
    【奇跡的貓】:學長你好,我是高一xx班的紀佳欣,想和你交個朋友,學長你打籃球好帥啊,我可以去看你打籃球嗎?
    一大推,一長串,溫喻珩寥寥瞟了幾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正想抬手刪除,又想到什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溫喻珩】:學妹你好
    對方幾乎是無縫銜接。
    【奇跡的貓】:嗯嗯嗯!學長你好!!!
    溫喻珩挑眉,“嘖”了一聲,回這麽快?
    【溫喻珩】:我是他女朋友
    對方沒回。
    大約十秒後。
    【奇跡的貓】:對不起學姐!!!我不知道學長他有女朋友了!!!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溫喻珩】:沒事,如果以後還有人不知道,記得幫我解釋一下,謝
    【奇跡的貓】:好的好的好的!真的非常對不起學姐!
    溫喻珩沒再回,隻是截了張聊天記錄的圖,然後隨手給安樹答發了過去。
    接著把剛剛的聊天框給刪了。
    打字。
    【溫喻珩】:安樹答你好意思嗎,還要爺親自幫你掃除情敵?
    發完後,退出界麵,進了相冊,又把剛剛的那張截圖刪了。
    這個時候安樹答剛好回了消息。
    溫喻珩點開。
    【安樹答】:那我是不是該給你頒個獎?
    【安樹答】:奧斯卡影帝?
    溫喻珩笑。
    【溫喻珩】:那倒不必
    【溫喻珩】:我要你親我一口
    【溫喻珩】:明天
    安樹答發了個豎中指的表情包,然後沒再回他。
    安樹答進家門之前心情還挺輕鬆,直到打開門,看到空空蕩蕩的房子,心裏的一股無力和梗塞瞬間又席卷而來。
    她開了燈,換了鞋。
    進浴室洗澡前把行李箱裏的髒衣服都拿出來塞進洗衣機裏。
    出浴室後又把換下的衣服塞進去。
    然後坐到客廳裏,等著手機開機。
    陽台上的滾筒洗衣機“轟隆隆”的滾著衣服。
    周圍的空蕩感猛的襲上來。
    一點一點的攥著她的心髒讓她幾乎無法喘息。
    她感覺自己在一點一點的沉入深海,空蕩無比的感覺讓她有頃刻的窒息感。
    心髒是無比沉重的鈍感。
    整個客廳都悶的要死,也安靜的要死。
    死寂。
    唯有洗衣機發出厚重的聲音。
    卻與這周圍的死寂遙相呼應。
    周圍的空氣像是死神的鐮刀,每一下流動都是對她心髒的淩遲。
    手機“刷刷刷”的彈出來整整一周的消息。
    她任由消息彈出來,懶得搭理。
    不知過了多久。
    一條新消息的鈴聲響起來。
    她終於抬了抬她的眼皮,勉強給了手機一點餘光。
    新消息,來自溫喻珩。
    她點開。
    那是一張截圖,隨圖附送的是一條讓人哭笑不得的內容。
    是溫喻珩的作風和風格。
    原本頹疲的少女,此刻嘴角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她手指動了動,打下幾個字來——“溫喻珩,我有點想你了”
    但轉念想了想,這樣有點太過矯情了。
    於是按了刪除鍵。
    【安樹答】:那我是不是該給你頒個獎?
    【安樹答】:奧斯卡影帝?
    她等著洗衣機的“滴”聲,然後去曬衣服。
    關燈,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看著天花板出神,翻了個身,閉上眼睛。
    開始醞釀睡意。
    睡不著,她摸出手機看了看,沒有新消息。
    按滅後繼續睡。
    她又失眠了,直到淩晨三點多才睡著。
    失眠快一個星期了,有的時候是睡不著,有的時候是三更半夜突然醒過來,又或者第二天起來渾身難受,昏昏沉沉頭暈腦脹的。
    她第二天是被電話轟炸而醒的,醒來的時候腦袋疼又全身不適,仿佛一攤死肉。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
    溫喻珩。
    夾著些起床氣:“幹嘛啊?一大早的。”
    “說的八點半接你的誒,現在都八點五十了,安樹答你講不講信用的?”溫喻珩撥弄著指甲懶洋洋的。
    安樹答驚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機,咽了口口水:“你等很久了?”
    此時正坐在勞斯萊斯車裏的溫喻珩:“我是會遲到的人?”
    “抱歉……那要不你上來等?”安樹答開了免提,開始穿衣服。
    溫喻珩挑眉:“你家沒人?”
    “……嗯。”
    溫喻珩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五分鍾左右。
    門鈴響了。
    正刷著牙的安樹答跑過去開門,入眼的是一身懶散的溫喻珩,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嗨?早上好啊懶蟲。”
    安樹答示意他進來,然後跑回洗漱池繼續洗漱。
    溫喻珩輕車熟路的關門、換鞋、躺沙發上等她。
    “你家昨天有人嗎?”他翹著二郎腿,懶洋洋的看著她。
    安樹答此時正在穿鞋,聞言,指節不自覺地縮了縮,抿了抿唇:“沒……”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也不太好。
    溫喻珩沒再多問。
    而是換了個話題:“家裏有早飯嗎?”
    安樹答搖了搖頭:“沒。”
    溫喻珩挑眉:“那你早飯準備怎麽辦?”
    “不吃了。”她走進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溫喻珩跟著她進,抱著胸,他穿著黑色的衛衣,外麵套一件簡單的夾克,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他歎了口氣:“姑奶奶,能注意著點自個兒身體嗎?”
    他真是服氣了,他家那位小沒良心的大小姐雖然也不好好吃飯,經常外賣和垃圾食品,但好歹能填飽肚子,眼前這位姑奶奶更厲害,連飯都不吃。
    他走上前去,接過她收拾好的包,隨意的往肩上一甩:“走,爺讓你宰一頓。”
    語氣裏是無限的懶意和寵溺。
    她不愛財,但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菜單上貴的令人咋舌的單價,還是不得不感歎一句:有錢真好!
    她沒什麽胃口,就隨便指了道鹹粥。
    但溫喻珩暗度陳倉幫她換成了甜粥。
    上來的那一瞬間,她有些憤慨:“你幹嘛換我菜單?”
    “嘴唇都發白了安樹答,補充點糖分吧。”他抱著胸,絲毫不讓步。
    安樹答想了想是溫喻珩付錢,她沒啥底氣去計較,之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喝了起來。
    出乎意料的好喝。
    “溫喻珩……”
    “在聽。”
    “那個滿漢全席……還剩幾道菜?”她喝著粥問他。
    “七十三道。”他挑了挑眉:“怎麽著?下星期想享受點餐服務?”
    她不知道溫喻珩是故意的還是怎麽樣,他答應她的滿漢全席確實都在一道一道的履行承諾,但關鍵就是這混蛋每次就給她帶一道菜,愣是把短短幾天就可以完成的任務拖了整整一個學期到現在還沒搞完。
    有一種要拖到高中畢業的架勢。
    所以她懷疑那混蛋從一開始答應就已經挖好陷阱等她往下跳了。
    好嘛,她算是把高中剩下一年半左右的學校就餐機會全押給溫喻珩了。
    這招太高。
    也怪她當時頭腦發熱。
    唉——
    “沒有……就問問……”
    溫喻珩笑,不再說話。
    吃完飯後他們就去了市裏的圖書館。
    一路上對著她動手動腳的。
    到了圖書館他倒是安分了很多。
    安樹答有一道題不會,就悄聲問他。
    溫喻珩懶洋洋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臉:“你親我一口我就教你”
    安樹答撇了撇嘴,“那算了。”
    溫喻珩笑笑。
    拿過她的試卷,拿自動鉛三下五除二寫了過程又還回去。
    然後那語氣欠得要死:“喏,你欠我一個吻。”
    似乎是和她現在熟了,他的本性多多少少暴露了一些,比如說溫優度一直吐槽她哥一身懶勁……
    印象中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倆出去沒再坐過公交,每次溫喻珩都是懶洋洋的一把把她往家裏的豪車裏塞。
    這次是勞斯萊斯,下次可能是邁巴赫,隔幾天又可能是賓利……
    可能是溫喻珩以前在學校裏太低調,也很少穿當代學生喜歡的潮牌,除了那一身的貴公子氣質提醒著周圍人他還是個家大業大的富二代外,很多人都快忘了這茬。
    連安樹答也不例外。
    所以當她今天第三次被他塞進他家的勞斯萊斯時,她微怔了一下,然後問他:“你家到底有幾個億?”
    溫喻珩笑:“我家有幾個億與我無關。”
    安樹答愣:“……你是撿來的?”
    溫喻珩:“……”
    溫喻珩不自覺地翻了個白眼,伸手摟住她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手開始不安分起來:“賺得再多也是我爸媽的財產,我以後要錢呢我會自己掙,懂那種感覺吧?”
    他挑了挑眉,忽然轉了個話題:“但你要是嫁給我呢,爺願意為了你繼承家業。”
    安樹答:“……”
    他笑的相當浪蕩:“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爸媽求了我半天我都沒答應要那繼承權呢。”
    安樹答撇開了眼睛,望向窗外:“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如果是你喜歡我這件事,那爺樂意再聽一次。”他語氣懶洋洋的帶著調笑,順手又把她往懷裏撈了撈。
    安樹答看著窗外,有些不敢看他:“溫喻珩……”
    “爺在聽。”
    “如果我是個不婚主義……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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