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 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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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 章 去找她

    林漪的出現,就像一坨臭狗屎掉在頭上,又臭又惡心,

    “我現在有點事,晚點再說。”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將她從車門上拖開。

    她踉蹌兩步,扶住後麵的車門站穩。我在開車門的時候才看清,林漪穿了一件跟文宿同款的黑色吊帶裙。

    不僅如此,她的頭發也像文宿一樣,低低的挽在腦後。臉上的妝容,都如出一致。

    女人的氣質,不是數學公式,可以用相同的衣服和妝容生搬硬套。

    它講究合適。

    文宿在這樣的包裝下,嫵媚動人。

    林漪卻是東施效顰,像極了小孩偷穿了高跟鞋,扭頭套在馬嘴上。

    “大叔,我不想分手。”她小跑過來,緊緊握住我的手,可憐巴巴的祈求。

    三番兩次,握越發不耐煩,“不好。”

    我直接拒絕。

    林漪用力晃著腦袋,“你別拒絕我,我求你。”

    身後就是單位,同事進進出出不太好看,我抽了一下手,“先上車。”

    林漪點點頭,掰了一下副駕的門。

    我繞過車頭,林漪坐了上來,她拉上安全帶,像犯人一般小心翼翼的打量我。

    我發動車子,她開了口:“大叔,你離婚,好不好?”

    我沒有回答她,我隻想逃離剛剛那裏,然後將她扔下去。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會有感情的。”

    她簡直在做春秋大夢。

    “你不愛蘇情,都可以跟她在一起那麽久,為什麽我不行?”

    這樣的糾纏和深情,讓我覺得萬分可笑。

    我一邊開車,一邊反問她:“你覺得你哪裏比蘇情強?你是彩禮比蘇情低?還是生孩子比她厲害?還是衣服洗得比她幹淨?”

    林漪:“這些……彩禮不是我說了算,其他的,我可以努力的……”

    “那你覺得,我為什麽要放棄一個本來就會做這些的蘇情,選擇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你呢?”

    我毫不留情的嘲諷她:“蘇情是我孩子的媽媽,這一點,你永遠比不上她。人活著,少做夢,多務實,”

    林漪不依不饒,尖銳的聲音在車廂裏震蕩:“感情呢?我比她愛你!!”

    我冷靜的回答:“你在酒吧上班,應該知道,一個中年男人,不談愛情。”

    她又哭起來:“所以,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我堅定的回答:“當然。”

    她坐在車裏抽泣,我將車停在路邊。

    頭頂是碧綠的銀杏,幾縷日光從擋風玻璃照進來,我看了眼外麵,擋風玻璃下麵有一片銀杏。

    那是我許久之前扔在那裏的,葉子緊緊粘在上麵,與車裏麵的塑料融為一體。

    我靠在駕駛室,定定的看著那片早已枯黃的銀杏。

    “這裏真好看,以前我送你的銀杏玫瑰,就是在這條街上撿的。”林漪坐起來,在前麵抽了兩張紙擦眼淚。

    “我最喜歡銀杏了。”她說。

    我從來不記得她也送過我銀杏玫瑰花。

    “你不喜歡銀杏嗎?”

    我回答:“玫瑰更好看,尤其是黑玫瑰。”

    “我知道了。”林漪極輕的說了這句話,就開門下了車。

    她輕輕關上門,繞到我這邊,敲了敲車窗。

    她還有話要說!

    沒完沒了。

    我不耐煩的放下車窗,冷冷的看著她,“還有事?”

    “大叔。”她兩個手掰在車窗上,哽咽了一下,“對不起。”

    林漪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淚,轉身離開,

    我看著她沿著銀杏樹,一路向前。

    那時,我心裏生出一絲悲傷來,感覺有什麽從身體裏抽走,除了輕鬆以外,又有一種沉重感壓在心頭。

    我想,三生有幸的愛,也有花期。。

    我在為那枯萎的銀杏難過也說不定。

    在車裏坐了一會兒,我打開手機,文宿發了新的朋友圈,她走在武功山的石階上,後麵成排的遊客,呼哧呼哧往上走。

    我在她照片裏尋找那個敵人,用現在比較流行的話就是:情敵。

    照片裏,文宿的身後就站著一個男生。

    沒錯,就是一個男生,大學生那樣大,稚嫩的五官,發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喜歡的人。

    男生穿得簡單,白t恤、給牛仔,半長的頭發遮住眉毛,他得意的看著我的文宿。

    我被挑釁一般,開車前往武功山。

    車子剛開到城外,堂弟丁肖民讓我去一趟,談一談分成的事。

    我將車子停下,立刻調轉車頭。

    堂弟丁肖民又叫肖子,開了一家房産中介,我投了一半的股份。中介明麵上從事的是買賣房子的業務,後麵還有融資、放貸、過橋等業務。

    因為這層關係,他那個中介買賣房子,貸款還款多數都在我手下過,我在銀行業績還算不錯,穩坐信貸部部主任的位置,

    作為銀行工作人員,本來是不可以在外投資的,這件事除了家裏人,我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

    為了不出事,我跟肖子的合同,寫的是蘇情的名字。

    我在那裏跟肖子對賬,呆了一下午。分了67萬,肖子分了79萬,多的12萬是肖子的工資。

    錢直接打到蘇情的賬上,但那張銀行卡在我身上。

    拿了錢,我立刻給蘇情打了電話,把錢的事交代清楚,並把大部分的錢勻出來轉到蘇情的另一張卡上,讓她保管。

    我給自己留了15萬。

    家裏大部頭的錢,我都讓她管著。

    這是穩住一個妻子最重要的手段。

    分完錢,我請了肖子一家吃晚飯。

    因為跟肖子是親戚,他妻子跟蘇情也熟,本來是兩個人的飯局,一下子變成了兩家人的飯局。

    吃完飯的路上,蘇情突然提議,“你要不要自己管著錢?”

    我愣了一下,“開什麽玩笑,這越城,不都是女人管家嗎?你拿著,想買什麽自己去買,其他的錢,以後看著置辦點什麽。”

    蘇情想了一下,“我想去買個戒指。”

    於是我們就去金店。

    我覺得她戴鑽戒好看,她偏喜歡黃金戒指。

    我們向來有代溝。

    於是,她選金戒指,我看鑽戒。

    在放鑽戒的地方,有一顆方鑽,旁邊鑲著一圈碎鑽,十分好看。

    我叫蘇情過來戴一下,她的手,骨節偏大,皮膚褶皺偏多,戴上一看,像假鑽。

    蘇情把戒指取下來,放回去的時候,鑽戒在燈光下閃了一下,我突然想到的是文宿,她的手纖細修長且皮膚光滑,戴上一定特別好看。

    旁邊的蘇情挑了一個蝴蝶結黃金戒指,算不上特別,才兩千多塊錢,我爽快的用我剩下的錢付。

    蘇情將戒指戴在食指上,立在眼前看了許久,她突然笑了起來,看上去十分開心。

    這麽多年,我很少看她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於是,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喜歡啊?要不要再挑點別的?”

    蘇情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麽說,扭頭打量我。她看我的目光,幽深沒有溫度,我渾身不自在,“算了,反正錢在你那,有喜歡的,你自己看著買。”

    說完我就拉著兒子出去,坐在車裏等她。

    蘇情在裏麵又看了一圈,再出來的時候,她手裏多了一個盒子,我詢問她買的什麽。

    她也不說話,隻是打開盒子給我看,裏麵是一條紅繩,串著兩顆轉運珠。

    這根本值不了多少錢。

    她省的有點摳門。

    “挺好的。”我說話從不下她麵子。

    蘇情點頭:“我今年想轉點運。”

    “會的。”我順著她的話敷衍。

    兒子拔在座椅上看了一會兒,“媽媽戴上真好看。”

    “我認同兒子。”

    車子啓動,我們安穩到家。

    第二天是周末,我借口朋友聚會,去了一趟武功山。

    去之前,我去那個金店買下了那個方鑽戒指。

    路上,我給文宿打了電話。得知她正在山腳下的一家酒店。我趕緊說明自己要過去一趟,並讓她在那裏等我。

    文宿並不願意,我便拋出魚餌,“一百個毛爺爺怎麽樣?”

    文宿輕柔的笑聲出現在耳畔,“可是我累了。”

    “我請你坐纜車,晚上我多受點累。”

    她嗤嗤的笑,算是應了下來。

    我給她轉了一筆錢,讓她定一個山頂的星空房,她應了下來。

    我趕到山下,正好趕上午飯時間,我們一起吃了午飯。吃飯的時候,文宿追問我蘇情的事,我隻是草草的敷衍幾句。

    我不想過分透露蘇情的事,因為以前就出現過情人去找蘇情的事,幸好被我半路攔下來。

    林漪算一個例外,她就是個變態跟蹤狂。上一次打胎後,我沒有陪著她,她就跟蹤我,知道了我結婚的事,還知道了蘇情。

    有了這一個特別的例子,我更加謹慎起來。

    文宿比她們成熟,見我不願意多說,也就一笑置之,沒有多問。

    吃完飯休息一會兒,我們去買了點必備的東西,就前往武功山。

    開車一個小時到達山頂,五分鐘的轉運車到達登山口,我背著包,仰頭看著金色的“武功山”,第一次生出拍照的心思。

    我拉了一下文宿,將她攬過來,我們背對著登山口拍了個照。

    照片中,眼光明媚,我們帶著鴨舌帽,她盯著鏡頭,我看著她的下半張臉。

    我將照片保存進私密相冊,文宿瞥了眼,笑道:“小心被你老婆發現哦!”

    她說這話的時候帶著點小俏皮。

    我被她逗笑,小跑兩步,撓了一下她的腰。

    她癢的哈哈大笑,跑著往前走。

    上山一切路線,聽從文宿指揮。

    我們選擇做纜車到山腰的紫極宮,文宿舉著手機拍了一通,拉著我慢悠悠的往上走。

    邊走她邊吐槽:“丁主任,你的錢,可真不好賺。”

    我在後麵偷笑,過許願橋的時候,我一把搶過她的手機,“返利免費拍照。”

    我給她試拍了一張,她看一眼,非常滿意,朝我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丁主任,比我那群朋友強多了。”

    我突然想起她昨天剛來,於是問她,“累不累?”

    她朝我走近,“累的話,會不會背我?”

    我愣了一下,“用一個吻換的話,我考慮一下。”

    我又替她拍了一張,然後暗滅屏幕,將手機還給他。

    我們站在許願橋上,文宿勾著我的脖子,“許個願嗎?聽說很靈。”

    “許什麽願?”

    “比如說:糟糕的婚姻快點結束。”

    我戳她額頭:“你這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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