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心絞痛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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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二世祖,閨蜜成婆婆!
婚禮很成功。
各種意義上。
葉昔一下子成為了元氏集團的紅人,內部討論度驟然升高、直接登頂。本來這場婚禮就沒打算藏著掖著,巴不得廣而告之,於是她和元昱大婚的正麵照直接被頂到集團匿名廣場首位,一周之內熱度居高不下。
這件事情在預料之中,本不稀奇,稀奇的地方在於這個消息是岑寧向她轉述的。而岑寧又沒有經驗,直接截圖的後果就是圖上有集團的防外泄水印,寫著員工名字的拚音“qianyongnian”,直接暴露了岑寧在使用錢永年的實名賬號上集團的八卦論壇。
更顯著的一個成功出現在李總的男秘書身上,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變化讓葉昔十分順利地拿下了基金的代理人資格。事情就是這麽簡單,金主都發話了,下麵的各層機構自然隻能“全力配合”,元昐那頭影響力再大,也大不過港城李總本人的願意吧?
消息出爐的第一時間,趙之勳打進電話祝賀她。葉昔拿衛師賠給她的新手機接的,接完以後狠狠地剜了衛師的背影一眼,但等人轉身回來,她又恢複成最近的冷漠樣子。
雖然衛師將她接回家裏,但那天企圖軟禁她還擅自丟了她手機的事情,她沒法兒不生氣。
奇特的是衛師這次也不哄,也不問,像是突然感受不到她的感受,變了個人。
他最近也沒有再自稱“哥”了,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但正經起來的衛師,確實更有男人味。
她有種“吾家靚仔初長成”的欣慰。
一切向好,除了一樣。
流言。
不知從何而起的流言。
內容很簡單,無非是剛辦過婚禮的元昱和葉昔兩人貌合神離,同床異夢。
爆料稱男方與前女友餘情未了,自結婚開始便沒回過家;女方空閨難耐,和男保鏢不清不白,排解寂寞。
葉昔看到消息的第一眼,隻能說這流言真是太厲害了。
居然把料挖得這麽準確,但理由又找得這麽荒謬。
可惜瓜還沒吃完,謝清月就找上門了。
“我在小昱的家裏沒看到你,”謝清月的輪椅在門口停留,等助理將輪子都擦幹淨了,才開進葉昔新租的房子,“果然,你們倆鬧矛盾了?”
葉昔嘿嘿兩聲,沒什麽能回答的。
謝晴月示意後麵的禮品跟上。
“給你帶的。”
由於葉昔最近在事業上的順利,謝晴月或許是注意到了她對元昱的助力,又或許是對她從元昐口裏奪食表示讚賞,這次上門隻帶來了大量的補品和禮物,並沒有為難她。
“分居不好,”謝清月沒有在她家停留太久,在公共區域參觀了一下便走,臨走時認真地提醒她,“記得你說過的話。”
送走了謝清月,葉昔無比後悔那天張口就來,忽悠得謝清月以為她真的想給元昱生孩子。
其實也不是沒想過的。
有那麽一段時間,她曾經暢想過和他的未來。
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呢?
不過是每天晚上讓她心絞痛的一場加時罷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給韻兒回了個電話。
這位年輕的婆婆可就比年紀大的那位八卦得多。
“所以,你真的和那個小白臉搞地下情被阿昱發現了嗎?”
“我怎麽覺著這句話有些耳熟?”葉昔皺眉。
兩個女孩子約在了風景極好的餐廳。這裏位於灣城最新落成的海濱綜合大型商場,西岸的天價海景配上彩燈閃爍的摩天輪,一道“觀滄海”由穿著樸素卻眉清目秀的小哥哥送上桌,茶香嫋嫋,美人熒熒。
葉昔瞧著韻兒盯著人家看的樣子,忽然道“你這麽喜歡帥哥,怎麽就嫁給元承和了?”
蔣韻兒沒有發現葉昔的不愉快,反問道“承和長得很帥啊?”
葉昔沒有反駁,一個添堵的問題,問完果然讓自己心裏更堵。
可她再怎麽恨元承和,客觀上也不能否認韻兒沒說錯。
元昱一張俊臉,若是把五官分開看,起碼有六成與元承和相似,最驚豔的眉眼更是幾乎一模一樣。區別在於兩父子的氣質,元承和的侵略性很強,元昱雖然行動上有侵略性,但長相氣質還是很秀美矜貴的。
曾經,葉昔幫他對比和元昐的差距——
“元昐在公司耕耘了二十年,你才剛進兩年”
“我長得好看。”
“元昐分管的地產和金融已經單獨拆分出來上市,你的產業還在集團名下”
“我長得好看。”
“股東們更傾向於支持有事業心的元昐”
“元承和也長得好看。”
“啊?”她不懂了。
元昱看她像看個小傻子“放心吧,元承和喜歡長得好看的,元昐在他那裏,沒戲。”
道理“淺顯易懂”,那時把葉昔氣得夠嗆。
她這會兒也有點生氣。
氣自己居然無事又想到了他。
“昔昔寶貝,我跟你講的事情,你一定要牢牢記住啊。”
葉昔這才聽到韻兒在和她說話,連忙道歉“剛才走神了,不好意思,能不能再說一遍?”
韻兒眯起眼睛“你不是故意逃避吧?”
“你快說吧!”
“我說的就那同一件事!”韻兒誇張地動了動眉毛,“我以前也特意提醒過你的,千萬不要在阿昱麵前,讓他知道你跟男保鏢有不正當關係!”
葉昔“嗬”了一聲,茫然地看著茶杯,破罐子破摔“如果有呢?又能怎麽樣?”
“你真的!”韻兒捂住了嘴。
“沒有,”葉昔否認,“我就是想知道他又能拿我如何。”
葉昔說“沒有”,韻兒自然就是信的,這才放下心,四下看過確認周圍無人,道,“昔昔,我跟你說個八卦,但隻有你知道就行了。”
她點了點頭,轉念又搖了搖頭“要是秘密,就讓它埋下去真正成為秘密。”
“倒不是那種事情。”韻兒將椅子拉得近一些,低聲道,“你知道阿昱為什麽害怕紅色麽?”
“不知道。精神科醫生說是,什麽創傷導致的。”
“嗯。阿昱小的時候,五六歲吧,謝清月剛生育二胎不久,在浴缸裏割腕,血水溢出浴缸,流到外麵,被前來找母親讀睡前故事的阿昱發現。人是救回來了,但從此半身癱瘓,”
葉昔震驚地捂住了嘴。
韻兒示意她稍安勿躁,更勁爆的消息一句句蹦出來,每一句都敲打在她的心上——
“別人都說謝清月是產後抑鬱症,其實根本不是。真正的原因,是她同承和大吵了一架,自己想不開走了極端。”
“那一場吵架爭論的焦點是一個自小陪在謝晴月身邊的南洋保鏢,眼睛是灰色的。”
“昔昔寶貝,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仔細看過,其實阿昱的眼睛也是灰色的,但元承和跟謝晴月都不是”
“雖然事情以親子鑒定的結果了結,但從此以後,阿昱大約以為自己就是導致謝晴月割腕的罪魁禍首,極度害怕紅色,尤其怕血,嚴重的時候會強烈嘔吐、甚至暈厥。”
“不過我看上次婚禮,他好像克服了這一點,還穿了大紅的喜服,所以說他拖了這麽年終於肯去治了?”
“話跑偏了。總之,我提醒你的事情,你務必記著,千萬跟小白臉割席。畢竟謝晴月跟男保鏢走得太近這件事,也是阿昱這一輩子的噩夢了。”
“嗯?昔昔,你還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