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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宋星在段南昭家住了整整一周，他很忙，白天基本都不在家，宋星一個玩玩手機看看電視打發時間，日子倒悠閑。海雪發信息催她，知道的你參加婚禮，不知道還以為你結婚去了，怎麽去這麽久，是故宮的文物太迷人，還是天安門的升旗看不夠。

    宋星被她陰陽的要死，隻說知道了知道了。

    段南昭沒有和她一起回，大家都各自有不同生活，他陪了宋星太久，終究要各自折返應有的軌道。

    回s市前一晚，段南昭帶宋星去智珠寺喝茶，他對這邊很熟悉，宋星又想起王其赫曾對她說，阿昭在北平創業，很艱辛。

    那個時候她一點都不在乎段南昭的死活，她甚至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哪怕他離婚、和家族決裂，受了很多挫折與苦難，宋星都覺得是活該。

    現在回頭看，她依舊不憐惜他，卻是釋懷了，人與人總是在對彼此的付出和索取上無盡折磨，兩全其美、兩敗俱傷都是常態，一方痛苦，一方快樂，那就得是仇人了，宋星想，她和段南昭還不至於。

    深冬時分，出大太陽的天氣格外舒服，沒有風，空氣泛著冷，陽光卻暖洋洋落在身上，宋星捧著茶杯，麵露愜意。

    一個女人踩著高跟鞋從屋內走出，個子高挑，妝容精致，手上提著一隻海葵紫的ini key，很別致美豔的顏色，她駕馭的極好，渾身上下寫滿了老娘很貴。

    宋星看她眼熟，女人亦然，轉過頭直直打量她，忽然咧嘴笑起來。

    “宋星！”

    宋星還沒認出她，倒是段南昭露出了然神情。

    她自然也看到段南昭，自來熟的拉一旁空椅坐下：“這麽巧，你倆還談著啊。”

    宋星沒急著反駁，更加急切的在腦海中搜索，知道她和段南昭陳年舊事的人不多，在女人熟練點燃一支煙後，她終於想了起來，這不是她的老冤家陸陌妍嗎。

    不怪宋星記憶不好，主要是陸陌妍整容了，她底子好，整過後愈發漂亮，精致的像個芭比娃娃。

    “真的好巧。”宋星感嘆，“你怎麽來北平了。”

    “機會多啊。”

    她笑的自然大方，眼裏滿是野心，這麽多年過去，陸陌妍依舊沒變，宋星突然很羨慕她身上張揚蓬勃的生命力。

    段南昭邀請她一起喝茶，陸陌妍卻擺擺手，說還有事，下次玩。

    臨走前，和宋星互換了微信。

    “我一直挺感謝她的。”段南昭輕聲道。

    “為什麽？”

    段南昭笑而不語，看來宋星都忘的差不多，可他卻沒忘，那天晚上如果不是陸陌妍仗義出手，不知宋星會遭遇如何，也是因為那個男生下藥，讓他和宋星關係更進一步，打亂所有計劃，

    宋星沒有直接回s市，許如斐發信息給她，說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跟她說，想見最後一麵，於是改了機票，許如斐到機場接她，一出登機口便瞧見他倚在欄杆上，模樣很是紮眼。

    走的近了，發現許如斐瘦了很多，他原本就瘦，如今幾乎隻剩骨頭架子，眼底是疲憊和憔悴。

    宋星莫名有些愧疚，兩人找了一家茶舍坐下。

    “熟普？”他對宋星的喜好記得十分清楚。

    “可以。”

    今天是工作日，客人很少，兩人坐在角落，說話也不自覺放低音量。

    “我要去西藏了。”

    宋星剝瓜子的手不由頓住：“這麽突然？”

    其實也不算突然，他們上次見麵已是半個月前的事，她變得忙碌，有一大堆事做不完，隻有他渾渾噩噩，沉迷情愛，或許許如思說的對，他什麽也幫不了她。

    那一刻，許如斐痛恨自己是個紈絝子弟。

    許氏在西藏和政府合作新的開發項目，規模極大，預估至少做八年，鮮少過問公司事務的許振英也對這個項目展現出極大的關注度，企業發展到一定規模，不僅要利，更要名，如果這個項目做好，許氏在業內地位將得到飛升。

    許如思甚至想親自過去，但集團各類事務繁雜，還有其他大大小小項目要她負責，加之西藏環境惡劣，十分辛苦，並不適合她。

    許如斐知道後，自告奮勇要去。

    家裏人有些措手不及，且不論他的資歷，是否做的下來，許如斐向來嬌生慣養，去到那邊，估計一周都待不了，就得哭天喊地要回來。

    隻當笑話。

    許如斐卻格外堅定認真，他與許如思和許振英在書房一夜長談，第二天老許出來時嘖嘖感嘆，孩子真的長大了。

    項目的總負責人是集團副總，姓王，前期許如斐作為他的助理一起過去。

    宋星聽完問他：“什麽時候去？”

    “明天。”

    “那我再晚點回來，就隻能西藏見你了。”

    許如斐忍不住麵上一喜：“那你回來西藏見我嗎？”

    “不會。”宋星搖搖頭，“但我祝你成功。”

    許如斐苦澀一笑：“謝謝。”

    “是我謝謝你。”宋星沒有將話說的太透，可她一直覺得，能遇上許如斐是她的幸運，隻不過陰差陽錯，有緣無份。

    兩人又心平氣和去吃過晚飯，許如斐才送宋星去機場。

    “這麽趕，不休息一晚？”

    宋星搖搖頭：“再不回我怕海雪提刀來砍我。”

    許如斐忍不住笑，海雪現在工作比宋星還拚。

    下車後，宋星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黑色長大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男人雙手插兜，麵無表情看著她。

    宋星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麽巧？”

    “不巧。”

    “你什麽時候來的？”

    “你喝茶的時候。”

    宋星有些不爽，問：“你跟蹤我？”

    “你突然改機票，我自然關心。”

    “我去哪裏，需要向你彙報？”

    “不需要。”

    宋星沒再回複他，拖著行李箱往安檢口走，段南昭快步跟上來，問：“你生氣了？”

    “你太沒邊界感。”

    他一直沉默的跟在她後麵，打登機牌，托運，安檢，直到走到登機口，宋星終於忍不住回頭：“你也回s市？”

    他倒十分實誠：“我回北平，11點那班。”

    宋星是9點的飛機，他便陪她坐著等。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來電顯示是海雪，宋星接起電話：“大姐，我馬上回來了，十二點到，你要不要來機場接我。”

    海雪的口氣卻分外焦灼：“不是，出事了。”

    “啊？”

    “你沒上網？”

    宋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確實沒上網，這兩天一直在奔波，連手機都沒怎麽看過，一時有些迷茫。

    海雪倒鬆了口氣，說：“沒看就算了，先別看，你跟段南昭之前的事被扒出來了，寫的不好聽，公司公關部都在加班，不太好處理，要不你讓段南昭幫幫忙。”

    “誰扒的？”

    “這誰知道。”海雪一個頭兩個大，“反正是不想讓你好過的人，競品公司，段南昭前妻，都有可能。”

    “好，我知道了，等我回來。”宋星口氣平淡，仿佛事件主角不是自己。

    掛掉電話後，她立馬打開手機搜索，這哪兒能不看，要死也得做個明白鬼。

    她沉著臉把新聞看完，心想海雪還是保守了，這哪裏叫不好聽，這是寫的非常難聽，簡直是汙蔑！

    搞她的人很聰明，品牌剛開完發布會，這幾天熱度不錯，宣傳部的人又在炒”年輕美女董事長“的噱頭，加上宋星的確顏值極高，在網上也有了一批粉絲，這個時間點爆出來有熱度，不僅打擊了宋星，更致命的是影響了品牌形象，銷量和市值必然會斷崖下跌。

    網上寫她未成年就給段南昭當小三打胎，逼著人家跟原配離婚，自己飛到國外逍遙快活，現在又卷土重來，在段南昭那裏拿了一大筆錢投資公司，什麽美女董事長，不過是靠男人上位的狐媚子罷了。

    所謂牆倒衆人推，又有人扒出原配是知書達理的官小姐，幫助男方許多，結果男方事業有成就拋棄糟糠之妻，衆人的同情心達到巔峰，好家夥，這不是鳳凰男出軌的戲碼嗎，渣男賤女趕緊一起死去吧。

    <101nove.市的經歷也被扒了出來，勾搭許家公子，可惜對方家人不同意，上位失敗，這才又轉頭找舊情人，還有人直接實名製出來錘，說她是許少的前女友，宋星是知三當三從她手裏把許少搶過去的。

    慣三啊。

    給宋星都看笑了，但她又不得不承認事件整體發展方向是對的，就是把關鍵點隱藏了，細節改動了，一整個看下來，她自己都覺得她應該被抓去浸豬籠。

    造了大孽，真是害死她了。

    段南昭看她盯著手機神色變幻莫測，問：“你都知道了？”

    宋星反問她：“這瞞得住？”

    “不是阮棠。”段南昭解釋道。

    “我知道。”

    宋星還不傻，她見過阮棠，很典型的世家小姐，端莊聰慧，她背景很深，又是從政，這種人家最要麵子，即便要搞宋星，也會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怎麽會放任網上這樣去傳，更何況，事情過去這麽多年，東窗事發時不搞，離婚時不搞，偏偏現在才搞，不合理。

    “蕭瀟吧。”除了她，宋星想不出來還得罪過誰。

    連許如斐都冒了個前女友出來控訴，偏偏沒有蕭瀟，寫的這麽狠，不應該說宋星回國後又插足段南昭和蕭瀟嗎，三上加三，一天不當三身上有螞蟻爬。

    “是。”段南昭點點頭，“我來處理。”

    “不用。”

    剛說完，許如斐也打電話來了：“星星，網上那些東西你別放在心上，我會聯係薑宛然給你發道歉聲明，我自己也會澄清。”

    “暫時不需要。”

    聽宋星聲音冷淡，許如斐有些發毛：“你現在還好吧？”

    “我沒事。”

    “那就好，你還在機場嗎？要不要我過來？”

    “你安心去西藏。”

    回到家後，宋星第一件事就是讓官博發信息，明晚直播賣貨她當主播。

    這個賬號現在是海雪在管，她編輯信息很快，發之前問：“這個點兒發有人看嗎？”

    絲毫不質疑宋星為什麽不澄清，不回避，還要在這個風口浪尖出來晃悠，隻關心這東西發出去有沒有人看。

    “沒關係，夜貓子多，明天再讓宣傳部的聯係其他賬號配合發一下。”

    其實宋星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這些年她懂得一個道理，做人就得看得開，活在別人的眼光與流言蜚語裏是最傻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聲譽關係到品牌形象和企業盈利問題，她壓根兒不會理這次風波。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老板要幹嘛的情況下，她準時盛裝出席，對著直播鏡頭微笑。

    衆人都屏息等宋星解釋，她卻淡定自若的從展示架上取下一件大衣。

    “先試下3號鏈接的産品給公主們看下，這是我們當季新品，也是我私人最喜歡的一件。”

    其他人：啊？？？？

    不得不說，宋星控場能力蠻強，情緒也很飽滿，她溫柔又耐心的介紹衣服，轉圈給大家展示，她個高腿長，天生的衣架子，衣服套在她身上格外種草。

    直播的負責人對著還在犯傻的中控一記暴栗：“愣著幹啥，上鏈接啊，氣氛帶起來啊。”

    宋星看著屏幕上不斷滾動的留言

    ——小三姐出來直播，臉呢？

    ——大家舉報啊。

    ——都散了吧，別給她流量。

    說不難受是假，但她依舊保持寬容平和，從裏麵找到問衣服尺碼，或者麵料之類的問題，一一回答。

    大概播了五件之後，宋星龐然自若用聊天的口吻說：“你們是不是都挺好奇網上的新聞。”

    評論區立刻炸了，終於到正題了。

    她認真的看網友留言，選了一條。

    ——你到底是不是小三。

    “我是。”

    坦誠的令人害怕。

    “說實話，我挺不想解釋的，錯了就錯了，這些年我也付出了代價，但作為公司總經理，我需要對投資人和員工負責，所以我今天來跟大家聊聊。”

    海雪已經不敢去看直播間罵的有多髒，裏麵的人數也從一開始的幾千人漲到二十萬，創下歷史直播數據新高。

    “跟段南昭戀愛是真的，跟許如斐戀愛也是真的。”

    宋星輕飄飄兩句話，直播間內已經快罵爆了。

    “都是正常戀愛，不存在我故意插足，每個人不可能一生中隻談一段感情，隻是有時間先後，每個人也不可能開始一段感情前，都要給對方做背調，是否問心無愧，全在自己。有些人故意在網絡上混淆是非，擾亂視聽，已經對我本人和公司造成嚴重影響，稍後我會直接將證據交給有關部門，事實如何，自有分曉。”

    她低下頭掃一眼屏幕，問什麽問題的都有，宋星不打算一一解釋，自證是最不理智的方式，這也不是她今天的目的。

    “eterno是e.d改頭換麵的樣子，這是父親的心血，跟任何人都沒關係。”這是宋星的逆鱗，說到此處，她格外嚴肅，“不存在立人設，隻要eterno還在，e.d還在，我在不在都無所謂。”

    話到此，宋星覺得差不多了，又繼續直播衣服。

    海雪看著直播間裏那個侃侃而談的女人，突然感慨她比自己想象中堅強的多。

    她麵帶微笑，專業又溫柔的講解、試穿，分享搭配，說著設計的巧思，當下的時尚風格，明年的潮流預測。

    完全無視屏幕上謾罵的話語。

    播到後半夜，直播間人少了很多，留下的都是認真看衣服那批。

    星姐，我160，可以拍35號的大衣嗎？

    “可以哦寶寶，但要換個搭配。”

    宋星講完身上這件後，又讓助手重新拿來35號。

    “這件你穿大概在腳踝上麵一點，建議搭配類似7號的真絲包臀長裙，下麵穿裸色淺口高跟鞋，會顯得非常優雅貴氣。如果覺得這套不夠日常，也可以嘗試12號的拖地長褲，搭同色係的高跟鞋會顯得腿非常長哦，瞬間拉長視覺比例。”

    好好好，褲子大衣都拍。

    “寶寶記得給小客服報身高體重，推薦最合適的尺寸哦。”

    一直播到早上七點，宋星才換人下播，走出直播間時累的幾乎倒地，海雪過去扶了她一把，問：“今晚還播嗎？”

    “播，我要連續播一個月。”

    說完就急匆匆回家睡覺去了。

    海雪此刻才明白，宋星根本不在乎負麵新聞對她的影響，也不在乎鋪天蓋地的謾罵，她在乎的，隻有enterno的銷量。

    當然，海雪也不能容忍宋星承受不白之冤，段南昭這邊她不熟，就先從許如斐開始吧，那個藝校生她也有印象呢，找證據，整理時間線，甚至當初的同事都可以請來作證。

    真當世界上就她長嘴啦。

    一時間，兩人形成意外的默契，宋星晚上直播，海雪白天公關。

    證據收集足夠後，海雪絲毫沒留情，直接起訴了薑宛然造謠，她知道主謀不是她，但這姑娘不安好心，要當出頭鳥，也別怪她不留情麵。

    順便把這些資料第一水兒貼到官博。

    宋星典型的幹一行愛一行，播了一個月，她甚至有點上癮，覺得自己可以當長期女主播。

    這種跟人嘮嗑得感覺真是太爽了。

    用戶也很喜歡看宋星播，品牌的消費者集中為2545年齡段經濟水平較高的女性，這類要麽自己事業有成，要麽家裏有礦，眼光比普通人高很多。宋星形象氣質好，她從小在華服珠寶裏泡大，在國外學過藝術設計，又做過精品saes，腦子裏是真有貨，講的東西，聊的話題，都是同頻。

    “今天我就播到這裏了，接下來我要去歐洲籌備下一季的新品，最近都暫時不會播了，各位想我的話，可以去微博和小紅書留言哦，看到我都會盡量回複，拜拜。”

    宋星到茶水間給自己沖了杯美式，準備應付接下來的會議。

    一擡頭，便撞上段南昭。

    他這段時間北平s市兩頭跑，宛如空中飛人。

    “什麽時候去歐洲？”

    “下個月。“

    “我找過蕭瀟了。”

    事情解決的差不多，宋星其實沒有非要爭個你死我活，這世界就是這樣，總有人缺德，宋星也缺過德，就當因果報應，繼續追究不過是放不下那袋發臭的土豆。

    她還有很多事要忙，前路漫長。

    “哦，然後呢？”笑的輕描淡寫。

    段南昭有些尷尬，低聲道：“我會讓她給你道歉。”

    那就是還沒答應道歉的意思。

    “隨便。”宋星端著咖啡輕輕繞開他：“抱歉，馬上有個會。”

    留段南昭在原地一臉懵逼。

    公司合夥打了場硬仗，宋星是個講究人，下班後帶大家去吃飯唱k，公司大換血後，幾個重要部門的eader輕一水都是女士，再加上宋星海雪，eterno隱隱有變尼姑庵的趨勢。

    s市頂級的會所也就那幾家，宋星絲毫不虧待自己手下大將，給姐妹們都點了男模。

    海雪十分專情，還選的上次那位斯文眼鏡男，她一邊挽著人家樂不思蜀，一邊又憂心忡忡：“你說段南昭一會兒別又殺過來。”

    “沒事，我沒點。”宋星擺擺手，倒不是不想點，確實是怕了。

    男模們也怕，對這位姐印象深刻，都坐的恨不得離她八百米遠。

    宋星把商k唱成量販，嗓子都快冒煙兒了，酒是越喝越渴，突然很想喝東方樹葉。

    她拍了拍海雪肩膀，說下去買瓶水。

    海雪說：“你是不是有病，在ipad上點不行嗎。”

    “我透透氣。”

    “行。“海雪擺擺手，又轉頭跟小眼鏡玩骰子去了。

    倒也湊巧，正碰上段緣修在便利店買煙。

    他看了眼東方樹葉，又看了眼宋星的臉，揚起唇角。

    “我下回給服務員打個招呼，你要來了在包房先放一箱，怎麽還下樓買，這搞的多招待不周。”

    自來熟的讓宋星震驚。

    “客氣了，客氣了。”

    他單手插褲兜，另一隻手點煙，朝路邊走去：“陪一根？”

    這麽一說，宋星煙癮還真有點上來，這東西就是不能提不能看，容易破功。

    段緣修甚至懶的騰手，瞥了眼自己衣兜，意思是自己拿。

    嗬。

    宋星忍不住嗤笑一聲，從外套裏拿出一個漂亮精致的煙匣，抽出一支纖細的香煙。

    “不好意思啊，沒有抽別人給的習慣。”

    段緣修也笑，那樣子吊兒郎當的要命：“一會兒要我進去陪你不？”

    “你哥上次沒揍你？”

    “你有這麽重要？”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宋星確定了，這人今天就是來找茬的，說來有意思，他倆雖是親戚，性格卻南轅北轍，一個老成穩重，一個放蕩不羈。

    “行啊，今晚還點你，走走走。”宋星伸手去拉他胳膊，她倒要看看能有什麽後果。

    段緣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算了，今天不方便。”

    宋星差點笑出聲，把“菜就別玩”四個字寫在臉上。

    幸好有人打破尷尬，會所經理急急忙忙趕過來，喊道：“修總，你怎麽在這兒，找你老半天了。”

    順便看見了宋星，氣氛再次尬住。

    “這不是宋小姐嗎？”

    宋星沖他微微一笑。

    看見這倆人在一起陳經理就頭大，他知道宋星有錢，可他不想賺這個姑奶奶的錢！

    再三思量之下，他把心一橫，果斷將段緣修拉走：“不好意思宋小姐，咱們這邊有急事要處理，我跟修總先進去了哈。”

    宋星在垃圾桶上摁滅煙頭，仿佛看完一出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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