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昭陽公主,越千安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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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嫤趕回錦州城後,便看到了沉甸甸的銀子,而護送銀子的則是沈聽之。
隻是,這位明京首富的臉色頗為難看。
“沈家主,你這是……”
“草民聽聞北疆戰事,這才籌集了一些銀兩,希望能解公主殿下的燃眉之急。”
虞嫤聞言微愣,她雖然存了薅羊毛的心思,可也沒準備逮著一隻薅。
他這主動積極的模樣,讓她頗為尷尬。
內心縱有諸多想法,然而她還是保持著得體的笑,說著體麵的話。
“多謝沈家主仗義疏財,朝廷不會忘記沈家的雪中送炭,皇室也不會忘記沈家的大義。”
兩百萬兩雪花銀,對於沈家來說或許不多,可短時間湊起來卻很難。
不管是她還是朝廷,都得承這份情。
北疆的軍卒得知沈家送來了銀兩,倒是歡呼雀躍得緊,似乎洗刷了戰爭所帶來的痛苦。
他們不怕死亡,怕的是戰死後妻兒父母無人照料。
虞嫤瞧著眾人這般模樣,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些許笑意來,有的人心思如深淵,有的人心思如白紙。
她不敢說軍卒們的心思簡單,可這一刻他們是簡單的。
“你去盯著。”她轉眸看向旁邊立著的紅裳,“讓每一兩撫恤銀都用在它該用的地方。”
“諾!”
紅裳歡歡喜喜地離開,她本就是嫉惡如仇的性子,自然是看不慣軍營中中飽私囊的行徑。
所以,定然要盯好所有人。
沈聽之眉頭微蹙,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她這般行徑怕是要惹出不小的風波。
畢竟,沒有油水的賣命無法收買人心。
隻是,她代表天子巡守北方,這樣的話倒也不好多講,畢竟言多必失。
“殿下,您可曾聽聞,朝廷與北虜似乎有議和之心。”
“議和?”虞嫤瞳孔微縮,看向沈聽之的目光帶了幾分垂詢,“你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內閣。”
“確鑿嗎?
“雖然此事尚未定論,可消息絕對屬實。”
沈家能成為明京首富,甚至能左右旻朝的經濟運行,自然不是毫無跟腳。
滿朝文武,就算能抗拒得了銀錢的腐蝕,卻也不會謝絕沈家的投誠。
所以,他的消息源可想而知。
“可能探查到北虜的用意?”
虞嫤知道北虜南下之心不死,所以這議和之事斷然不可能成行,定然有別的陰謀詭計。
“據說,他們將會派遣恭親王入朝,具體事宜怕是需要雙方見麵,才能知曉。”
虞嫤聽到‘恭親王’三個字的時候,眼皮子亂跳。
北虜王大概有二十多個男丁,可名聲能傳到旻朝的卻很少,湊巧的是這人便是其中之一。
據說,他雖然而立之年,可在北虜的威望卻不淺。
最為致命的是,他前一段時間剛與西羌部落的王女聯姻,可以說如日中天。
這樣的人物,居然會出使旻朝?
沈聽白留下驚人的消息便折返明京,往日歸心似箭的男人,這一刻倒是平添幾許鬱悶。
“那瘋婆子,可還說了別的事情?”
他旁邊立著的小廝並不是沈家仆人,而是昭陽公主府的隨侍,平時幫著料理府中的事情。
他是昭陽從西南帶回來的陪嫁,後來便在她的公主府做事。
可以說,他對昭陽是數一數二的忠心耿耿,自然不喜歡沈聽之言辭裏的貶低。
“沈家主,公主乃千金之軀,還請慎言!”
“嗬……她算計沈某的時候,怎麽就不瞅一瞅自己金枝玉葉的身份?”
雖然兩個人什麽都沒做,可他被人堵在床榻的那一瞬間,便有天崩地裂的感覺。
衣衫不整的男女躺在一起,他就算自殺自證清白,怕是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這位離經叛道的公主,是真的不在乎她自己的清白。
那隨侍被擠兌得啞口無言,他對於當日的事情知之甚詳,也知道這位被狠狠算計了。
隻是不管如何,那位也是他的恩主。
別人能說的,他自己卻不能說,甚至還要拚命地去維護,免得自家公主的名聲越來越難聽。
“公主沒有外麵傳的那般不堪,這二百萬兩白銀,也算是破財免災。”
“……果真是一丘之貉,居然能將強盜行徑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沈聽之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他現在都記得,自己被越千安堵在床榻上的窘境,還有她那恬不知恥的豪言。
“本殿的名聲早已經爛到了骨子裏,然而沈家主的名聲卻比真金白銀還要珍貴。”
“欺辱北疆將士的發妻,這應該是什麽罪?”
她笑得特別的暢快,眸中甚至還帶著濃濃的促狹,讓人感覺到涼風侵襲。
“再者說,尊夫人若是知道沈家主上了本殿的床榻,怕是也不會相信你還是清白的。”
“我們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哦……是啊!可是,別人會相信嗎?”
越千安一邊說著,一邊用拇指掐著自己的肌膚,那白嫩裸露的身體多了道道紅痕。
“沈莊主,本殿需要的不過是二百萬兩白銀,可此事若是傳到陛下手中……咳咳,畢竟他真的很窮。”
那一刻,沈聽之終於意識到。
這位看似不顯山不露水,名聲還奇差無比的昭陽公主,並不是一個易相與的主。
——心思歹徒又不要命,這樣的人沾不得!
所以,他才會帶著二百萬兩白銀匆匆北上,希望能用銀子砸出一條平安路。
沈聽之折返明京的時候,昭陽公主沈千安正在逗弄寧小白,一雙月牙似的眼眸帶著嫵媚。
“長得這麽俊,待在這裏倒是可惜了。”
“寧先生若是願意,本殿的公主府倒是缺一位府醫。”
她說話的時候身子不斷靠近寧小白,那一雙宛若白玉的手掌似乎要觸碰到他的臉頰。
寧小白像受驚的兔子,風馳電掣一般逃出回廊。
瞧著他遠去的背影,昭陽興致缺缺地走進禦書房,然後慢吞吞地朝著越千山抱怨。
“明知道他是一個禍害,還要將人放在身邊?”
她之所以戲弄寧小白,倒也不是真的相中了他的皮相,而是想要將人嚇走而已。
畢竟,她可不願意說話的時候被人盯著。
“送走了他還會有別的人,與其如此麻煩,還不如將人放到眼皮子底下。”
越千山倒是看得開,抬眸時將禦筆擱置在一側。
“堂姊已經開始調查秦羽的身份了,你可做到了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