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婚為名！
    這兩個字。
    十分挑釁。
    他應該是覺得她除了那件事就沒有可以告他狀的由頭,平日裏他待她不薄，除了偶爾耍耍一點小賤可謂是十全人夫。
    溫綰繼續盤算著怎麽在奶奶麵前告他的狀，略有沉思的樣子被老太太看在眼裏,以為這一桌的菜不合胃口,關切詢問“好閨女,是不是吃不慣這邊的菜。”
    “沒有沒有。”溫綰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眼前的菜肴,因著老太太的口味偏好，大部分是蘇菜，和安城的口味十分接近。
    “那就好嘛。”老太太拿起一雙公筷，夾了兩次溫綰剛才吃的菜，“多吃點，女孩子啊，不能減肥,胖一點會更健康。”
    這邊和溫綰說著，那邊不忘警告宋瀝白,“下次帶你媳婦過來,要是讓我發現她還是這麽瘦，可讓你好看。”
    “”
    好好的鍋突然從天而降。
    早上喝個牛奶費半天的勁兒,何況是增肥計劃。
    宋瀝白替老太太夾菜，附和，“成,我保證把她喂胖一十斤，下次帶回來給您驗收。”
    溫綰默然,“”
    這口味，怎麽像是養豬的，在做買賣生意。
    她不動聲色地吃菜,桌底下輕輕抬起腳伸到對麵。
    晚餐隻有二人，用的不是正式的長桌，偏窄小圓潤一些，她和宋瀝白的距離很近，輕鬆地踢了踢他的褲腳。
    宋瀝白置若罔聞，繼續和奶奶說他的養豬計劃，“每天我會監督她一日二餐的，再請個營養師替她製定合適的飲食計劃，綰綰你說呢”
    “”
    她能說什麽。
    她沒刻意減肥過，但因為每天要上節目，平時飯量會有所克製，不然稍微長胖一些就沒之前那麽上鏡了。
    現在宋瀝白在奶奶這裏說這些話，她哪有半點拒絕的機會，隻好跟著點頭。
    和他比，溫綰的那點小九九上不得台麵，她都沒來得及告狀，就被他反將一手。
    老太太很認同孫子的計劃，笑言詢問溫綰，“這事兒，瀝白說得不錯。”
    “嗯”溫綰輕聲附和，又撇了撇嘴，“奶奶，但是他有時候會逼我吃不喜歡吃的東西。”
    “還有這事嗎”老太太尾音一長，頗具懷疑性地看向宋瀝白。
    這事兒不僅有，就在今天早上。
    宋瀝白否認不了。
    “你這是跟誰學的壞毛病”老太太睨他，“都是小時候被你爺爺那些壞習慣給帶壞的，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還搞大男子主義。”
    “”
    “嗯嗯，奶奶說的對。”有人撐腰，溫綰底氣十足地附和，“他還管我穿衣服，不讓我喝酒。”
    “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他爺爺就是這德行。”
    老太太仿佛找到了知音，和孫媳婦一一盤點宋瀝白和老爺子相似的地方，不虧是爺孫倆，在大男子主義上做的很是默契。
    這倆嘮起來，他一點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可謂是顛倒黑白，搬弄是非。
    早知如此。
    剛才不如說點好話，讓她閉嘴算了。
    宋瀝白喊來一旁侍菜的阿姨，低聲問“爺爺回來了沒”
    “馬上整點了，老爺子應該快到家了。”
    “讓他慢點回來，來了也別在這兒吃飯。”
    不敢想。
    老爺子這一回來，正趕上老伴翻舊賬的點，少不得要一頓奚落，屆時他們爺孫倆都得默不作聲地聽著她們正大光明地嘮壞話。
    溫綰和老太太由於共同話題很自然地打成一片，飯罷，她又被老人家帶著散步消食順帶參觀宅子。
    宋瀝白暫避風頭，去前院接老頭子了。
    宅子很大，分前後中，又分為大大小小的院子。
    入晚月色瑩亮，溫綰陪老太太怡然地閑逛，逛著逛著，一個小孩不知從哪裏跑出來的，速度很快，眼看著要撞上老太太，她連忙上前擋了下。
    小孩後麵跟著一個女聲“小寶，你怎麽又亂跑，哎喲，你們怎麽看管的，還不快點把人帶回來。”
    緊接著一陣高跟鞋咚咚聲，出現的是一個穿著帶中式大衣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朝這邊走來，溫綰低頭，看見剛剛那小孩子，還被自己牽在手裏。
    小孩子的手軟糯糯得跟湯圓似的。
    一直跟隨她們身後的女管事管家站出來責問，“大晚上的怎麽又吵吵鬧鬧的，剛才差點撞著老太太。”
    中年女人一邊過來牽走小孩，一邊給老太太道歉，“媽，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在這邊。”
    老太太沒介意，摸了摸那小孩的頭，“沒事，我這身老骨頭禁得住你們折騰。”
    “快點和祖奶奶道歉。”中年女人催促道。
    那小孩乖巧低頭道歉。
    說是祖奶奶，那小孩和中年女人的關係並不是母子，而是祖孫。
    讓阿姨把小孩帶走，中年女人看向溫綰“這位是”
    “我孫媳婦。”提到溫綰，老太太臉上的笑加深，“漂亮吧。”
    “原來瀝白的媳婦，人比照片還漂亮呢。”中年女人點頭，主動介紹，“我是他的姑姑。”
    溫綰頷首叫道“姑姑好。”
    “本來今兒個和你們一塊去吃飯的，奈何我得忙著帶孫子。”宋姑姑歎了口氣。
    “得了，你繼續帶吧，我和綰綰回去休息。”老太太走之前叮囑，“明早記得一塊兒吃個飯就行。”
    宋家的體係，溫綰並不了解，她問過宋瀝白，沒得到答案。
    因為他也不懂。
    有叔叔有姑姑，都各忙各的，不怎麽來往，這位姑姑應該是帶孫子的緣故，才留在宋宅，畢竟老太太喜熱鬧，小輩越多越熱鬧。
    老太太要去休息，溫綰也被管家帶去客房。
    “我們在客房休息嗎”溫綰問，“他在這裏沒有自己的
    房間嗎”
    管家畢恭畢敬，“少爺有自己的房間，隻是很久沒住過人，改成他的書房了。”
    “我能去看看嗎”
    “這個”
    “要是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征詢他的意見。”
    知道擅自進別人的房間是不禮貌的行為，溫綰當著管家的麵，主動給宋瀝白打電話。
    接聽後，她說“我想進你房間。”
    管家“”
    如果這算征詢意見的話。
    那少爺應該，沒有意見。
    宋瀝白沒拒絕，不過要五分鍾後，等他回來陪她一塊兒。
    說五分鍾，實際隻用二分鍾，溫綰看著大概率是跑過來的宋瀝白，挽唇一笑，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房間裏你是不是有秘密”
    他反握住她的手，帶著人一塊兒進去，“以前喜歡你是秘密，現在不是了。”
    “現在是什麽。”
    “我的榮幸。”
    她一邊笑一邊跟進去。
    滿懷希望進來，掃完一圈後發現和其他書房沒有不同的地方，隻有大批量的書架和一些藏物。
    沒找到秘密，她百無聊賴撥玩一隻看著就像是能進國家博物館的核雕。
    “你剛才見到爺爺了嗎”她問。
    “嗯，老人家剛回來。”宋瀝白說，“明兒早帶你去見他。”
    “爺爺和奶奶一樣和藹可親嗎”
    這就不好說了。
    能讓他從太平洋遊回來的老頭子能可親到什麽地步。
    “你呢，剛才和奶奶說了什麽”他問，“又告狀了”
    溫綰直笑不語，“你猜。”
    宋瀝白“綰綰，我上次可沒有在丈母娘跟前告過你的狀。”
    她振振有詞，“我知道，我沒良心。”
    “”
    不僅是沒告她的狀，她剛才和老太太說話的時候，他也任由這倆說著，沒反駁一句。
    隻要她們聊得高興，就當無中生有了。
    “你想知道我和奶奶說的什麽嗎”溫綰循循善誘。
    “嗯。”
    “求我。”
    “”
    說他壞話還要他求她。
    溫綰仰首，“你要是不會的話我可以教教你，用軟一點的語氣說，求求老婆，老婆最大，告訴小的吧。”
    “什麽樣的語氣軟。”宋瀝白倚靠她一側，“你平時在床上求我那樣”
    “”
    很好。
    成功把她惹毛。
    “你要是再這樣，我明天繼續告狀。”溫綰哼唧，“明天早上就能見到爺爺了，他既然讓你海泳，沒準我說完你壞話後讓你冰泳。”
    果然，威脅在任何時候都是必要的手段。
    宋瀝白不怕奶奶，頂多挨說兩句，但是要讓老爺子知道的話
    且不說老人家信不信吧，老爺子正
    因為他不想回京城這事兒想找他算兩筆賬，沒準能借溫綰這個理由拾掇他。
    aaado老婆。aaardo宋瀝白清了清聲音，aaado老婆最好了。aaa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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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怎麽還缺斤少兩的。
    看在他誠意足的份上，溫綰如實告知，“其實我沒有說你壞話啦，我和奶奶說，你讓我吃飯是為我好，管我穿衣服是怕我冷，不讓喝酒要是為了身體健康著想”
    在餐桌上告的狀都被她圓回來的。
    她不說的話，老太太其實都懂。
    這小夫妻兩告狀的時候都是笑著的，這哪是告狀，擺明是在借理由秀恩愛。
    宋瀝白“那我不讓你睡覺的理由你說了沒”
    “這個沒。”溫綰嗔他。
    這個怎麽好意思說。
    他長指慢條斯理地撥玩著她的長發，就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除了這些，奶奶還和你說了什麽話沒。”
    “沒說什麽啊。”
    “沒問你喜不喜歡我嗎”
    “你怎麽知道的”
    “她之前問過我。”
    之前除了老爺子催他回來，老太太也給他打過電話，關心孫子的生活狀況，順帶詢問他對溫綰的感情，他們都知道自家這孫子性子挺散漫自由，不受約束的，如果出於感情，怎麽可能肯一直呆在安城。
    “你猜對了，奶奶是問過這個問題。”溫綰沉思。
    “你怎麽說的。”
    “當然是喜歡咯。”
    “就說了這兩個字嗎。”
    “具體的話嘛，保密。”
    她給奶奶說的比較具體。
    說是想像爺爺奶奶那樣白頭偕老的喜歡，互相包容互相愛戴，永生相伴，比起街頭恩愛的小情侶，相濡以沫的老伴更讓人憧憬。
    老太太嘴上說和老爺子感情沒那麽好，他一身的缺點，可臉上連皺紋都帶著笑。
    溫綰把奶奶給的紅包拿出來，“奶奶還說，這個紅包裏的東西是給我的，讓我好好保管。”
    這個紅包很精致，外麵的圖案都是金銀線織造的。
    宋瀝白並不清楚兩個老人給她準備了什麽，“拆看看”
    她拆開了，裏麵還有一個小盒子，再拆開，發現是一把很古老的鑰匙。
    像是明清劇裏的大門鑰匙。
    “這個啊。”宋瀝白懂了，“是奶奶特意給你的。”
    “這是什麽”
    “梅園的鑰匙。”
    “梅園”溫綰似懂非懂，“是什麽”
    “知道四合院嗎”
    “嗯。”
    “和四合院沒關係。”
    “”
    “非要扯的話。”他補充“大概是幾十個四合院的收藏價值”
    溫綰懵懵懂懂地點頭哦了聲，不知道是真是假，說的收藏價值，那具體是沒法估值的，隻知道很珍重就行了。
    “有空帶你去溜達一圈。”宋瀝白說，
    “我小時候去過，風景不錯，可玩性一般。”
    他小時候那德行，自然沒有欣賞美景的興致。
    這禮物溫綰有些受寵若驚，不敢接受了，又沒有還回去的道理，老太太把鑰匙交給她，意味著她是下一任梅園的女主人了。
    在書房一圈溜達完，溫綰跟著宋瀝白出去，路過一側書架時，胳膊不小心蹭到什麽，緊接著，一張明信片從頭頂飛下來。
    字跡的一麵剛好在上。
    雨轉多雲。
    龍飛鳳舞的自己潦草得快認不出了。
    她蹲下來撿起，滿臉疑惑看著宋瀝白，“這是什麽。”
    “明信片。”他輕描淡寫，“怎麽，你不認識。”
    “我說上麵的字是什麽意思。”
    除了這一張，陸陸續續在書架上發現一遝。
    和第一張一樣，字跡潦草難辨，且字數很短，落款沒有名字隻有日期。
    翻了幾張都是記錄有雨的天氣，或中雨，小雨，雨夾雪，都有。
    看到某一年的元旦是雨夾小雪時，溫綰詫異地問“這記錄的不會是安城的天氣吧”
    “嗯。”
    “是你寫的嗎”
    “筆自己寫的。”
    “”
    她瞠目，一張一張地翻看。
    不過寥寥幾字，可記錄的很全麵，幾乎把這些年間有雨的天氣都記錄下來。
    “你怎麽記這麽多，這有什麽好記的。”
    宋瀝白隨手拿起一張，眼尾耷拉，“那我記什麽。”
    溫綰一怔。
    這些日期，都是他在美國的日子。
    在那邊，除了記錄安城的天氣，他就沒有能了解她的信息渠道了。
    不僅僅是聽她播報的天氣預報，在她大學的時候，就開始關注安城的天氣。
    天氣晴朗的時候不需要擔心她。
    某天有雨的話就會想她會不會淋雨。
    今天有雨的意思是，今天很擔心她。
    比昨天更想她。
    因為思念所以寫明信片。
    因為暗戀所以不寄出去。
    果真如他所說。
    她會在在他們以後的生活痕跡裏，慢慢發現他更多關於她的秘密。
    溫綰一張張把明信片收好，放回去，“本來覺得天氣沒什麽好記的，但被你寫在這上麵，又覺得很浪漫。”
    他也不早點拿出來。
    現在看也許是很浪漫，可對於當時握著鋼筆的他來說，更多的是一種愛而不得的無力，和遠在異國的惦念。
    “以後我有空的話也給你寫明信片。”溫綰抬眸，雙眸盈著真摯，“給你一一補回來，怎麽樣。”
    她真的在努力試圖彌補他的這些年。
    宋瀝白漆黑的眼底洶湧著情緒，喉骨滾出一個字“好。”
    東西繼續放在這裏，溫綰離開書房的動作有些念念不舍。
    她總感覺，還不夠。
    時光是不可彌補的東西。
    “宋瀝白。”她忽然認真喊住他。
    “嗯”
    “從今天開始，我追你行不行”
    給他寫明信片，追他對他好，換位考慮下他的處境。
    “怎麽好好的想追我”宋瀝白抬手，揉了揉她後腦柔軟的發，“我還用得著你追嗎，你一個眼神我不就過來了。”
    “這不一樣。”她振振有詞，“你不想體會下被追的樂趣嗎。”
    追人意味著要主動付出，她想要在感情上主動一些，彌補他這些年的缺失。
    想法倒是不錯。
    “那綰綰。”宋瀝白一頓，“你打算怎麽追”
    這個嘛。
    溫綰沒想好。
    她沒追過人。
    何況，現在是追自己的老公。
    用他的話來說，倆人都是夫妻了，她一個眼神他就來的話，那就沒什麽好追的了。
    她沒有否認自己的主意，托腮微微思考，“追人都不知道怎麽追嗎，以前上學的時候不是挺多女生給你寫情書追你的嗎。”
    他被追的方式最多的就是寫情書了，還得不注意的時候塞到他那邊，如果是以送禮物或者堵人的方式，宋瀝白會拒絕得很果斷。
    “我都說啦，我可以給你寫明信片，送你喜歡的禮物，做你喜歡做的事情。”溫綰特意強調，“當然除了你想的那檔子事，沒有人追人一開始就搞澀澀吧。”
    “那我要做什麽。”
    “老老實實讓我追。”
    就。
    突然霸道起來了。
    這一來，溫綰似乎找到那個感覺了，忽然走到靠前的位置，手撐在牆壁上，有模有樣的撩撥，“帥哥”
    “”
    入戲還挺快的。
    宋瀝白原地不動看著她將前方的路堵住，小胳膊費勁地抬起來，手心抵著他肩膀上方的牆壁，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溫綰本想上演一出“霸道總裁強製愛”，但她的體型實在沒有那個霸氣的範，壁咚壁得費勁不說，人比他矮一大截，氣勢遠遠不及。
    決心倒是挺強的，像他之前堵著她那樣扣著人，爪子沒忘記在勁瘦的腰際撩撥一圈，“帥哥，我能親親你嗎。”
    宋瀝白眼眸意味深長，眯了眯，看著自己跟前的襯衫紐扣被解了兩枚，薄唇動了動，“嗯，隨你親。”
    她再不親。
    他都要親下來了。
    “哎呀，你不能這樣表現的。”溫綰有些沮喪，“你得裝一下，哪能讓追求者一下子得逞。”
    “怎麽裝。”
    “我現在是你的追求著，你得假裝不認識我，要一直吊著我。”
    這次了解她的意思了。
    是想徹身讓他體會下，被她追求的感覺，從而適量給他這些年的彌補。
    雖然覺得她就算不這樣做，隻要呆在身邊就足夠
    了，看她興趣盎然來看完整章節，宋瀝白沒有打擾，很配合地附和“好，知道了，我不認識你。”
    “那咱們再演示一遍”
    “嗯。”
    溫綰這次比剛才更投入，更容易入戲，繼續壁咚著人，“帥哥，我能親一下你嗎。”
    “不能。”
    “為什麽。”
    “我有老婆，不能親。”
    “”
    她差點笑噎住。
    還帶這樣玩的。
    她抬手，勾著他的脖頸，踮起腳尖，紅唇溫軟香甜的氣息噴薄而下，身上染著淡淡的檀香，眼神瀲灩著水光，循循善誘，“那你真的不想親嗎”
    貼得太近。
    他低頭就能觸碰到她的唇。
    長廊的暖燈下，她身上的毛衣愈顯柔軟，貼著他的跟前，抬起的麵龐白裏透紅，笑靨如花。
    當然是很想親了。
    隻是。
    要配合演戲。
    宋瀝白藏著克製的眼瞼微低，端正拒絕“不想。”
    溫綰仍不死心，已經湊到他敏感的耳際了，吐氣如蘭，“真不想”
    “不想。”
    “確定嗎”
    “嗯。”
    一直被拒絕。
    溫綰的小心髒受挫。
    追個人這麽難的嗎。
    她眉間掠過輕微的不甘，“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真的不想和我親嗎。”
    “”
    語氣突然變得正經。
    宋瀝白還沒來得及分清到底是演戲還是現實。
    溫綰鬆開他，“成，宋瀝白你有種今晚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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