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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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婚為名!
    來之前溫綰沒有考察過他們新的住處,隻看過幾張照片,內部布局比安城的燕尾灣更國風一些,在裝修這塊,看似籠統通俗的中國風卻是最下真金白銀的,兩把不起眼的紫檀木椅都能抵得普通城市一個平層。
    老太太沒有秉持宋家低調的作風,隨便給他們挑的一個住處居然抵得過四個燕尾灣大小,經過專業培訓的阿姨和管家都準備就緒,全院上下處處透著富氣。
    多多和溫綰一樣震撼。
    小眼睛盯著精致的狗窩和狗狗樂園,難以置信地抬頭,這就是他們的新家嗎。
    多多從一隻無人問津的流浪狗,十年來慢慢升級,換過不少次家,一次比一次舒適優渥,這次直接晉升成豪門狗狗。
    “這狗窩蓋得好精致啊。”溫綰帶著多多一同上前觀察,這裏的每一塊實木和板牆都是用的保溫防火材料,搭建了旋轉樓梯和滑滑梯,甚至還有閣樓和小陽台。
    跟著後麵的宋瀝白解釋“這隻是半成品,後續會有工人進一步完善。”
    他牽起狗繩,領著多多去拱形的門洞前,讓它進去試試效果。
    這些都是奶奶吩咐人籌備的。
    完美詮釋了什麽叫做愛屋及烏,從宋瀝白到溫綰,再從溫綰到多多,老人家沒見過狗狗,但知道是溫綰養了十多年的狗狗,下意識多了一份心。
    放飛的鸚鵡停留在狗窩的最上方,咿咿呀呀“小雞毛,小雞毛,小雞毛”
    多多尾巴搖動,抬頭看它,小眼睛和善又期待。
    這一幕,剛好被溫綰拍下來。
    新家,新的開始。
    她以這樣的形式發了個朋友圈。
    沒一會兒,向凝評論一條它怎麽還這麽胖。
    溫綰回複忘記給它開瘦臉了。
    多多被嶽老頭養了幾年後體重一直沒下來過,在家裏吃的都很健康,醫生說是它年紀大了,代謝不好,很難再減下去,平時定期檢查各項指標就好。
    朋友圈點讚的人有大姐。
    還有溫天擇發表評論姐你狗都住的這麽好,你那邊還缺狗嗎。
    這小子。
    虧他能問得出口。
    搬進新家不到一周,溫綰完全適應了新的環境。
    由於婚期將近,和陳編導商量後把入職時間調到婚禮之後,在此之前,溫綰有事沒事出去溜達,京城很大,怎麽逛都不膩。
    這完全出乎宋瀝白的意料,本以為她初來乍到,會對陌生環境感到忐忑,結果不是出去溜達就是被奶奶叫去老宅聽曲看戲。
    宋瀝白因為工作調動,無法時時刻刻陪伴她,她不僅能自個兒熟絡去老宅,還和姑姑和侄輩們越發熟悉。
    宋姑姑有次拍下溫綰在sk逛街的照片,她和小寶一大一小興致勃勃地看展覽的珠寶,畫麵很是和諧,她和小表侄能打成一片,可以想象以後如果有自己孩子的話,也會做個好媽媽。
    大廈百米之上的頂層,總辦有一處玻璃幕牆,傍晚時分裹挾著橘粉色調的霞光探來,潔白整潔的地麵落上一層光輝。
    班桌前,李奎用投影演示上周財務報告和下個季度的企劃項目,蔚藍的知名度徹底打開之後便需要全力投資於新技術的方向和研究,當下最需要的便是上個技術團隊遺留的gs網技術,沒了領頭羊,研究時間可能要翻一翻。
    演示後,天差不多黑了。
    早過了下班的時間點,李奎問“白哥今晚加班嗎”
    “嗯。”宋瀝白沒否認,長指理了理桌麵上的資料,“你打算留在京城了”
    李奎遲疑,“我想看情況再定,其實我也挺想留下來的。”
    “是嗎。”
    “哥我說的是真心話。”
    “是不是你門兒清。”
    宋瀝白沒有直接點明這小子到底是真心話還是無奈之舉,李奎跟他很久了,做事能力沒的說,沒了他的話宋瀝白的秘書室缺少一個有擔當能力的總助,李奎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但他絕對不是為了宋瀝白才回的京城。
    是安城那邊沒啥希望了。
    李奎之前撂過話,他不在乎是否被耽擱,一廂情願也罷,自作多情也好,他就是想拚一把,成了最好,不成他能體會一次過程,不失為人生的一場樂趣。
    偏偏溫昭就是不給機會,沒說開之前兩人偶爾能吃個飯,說開後她很少再見他,本就工作繁忙,李奎蹲點踩了很久才能見著一次麵。
    他來京城不是放棄,是不想給溫昭壓力了,一切順其自然好了,他說想留在京城,言外之意是希望溫昭找到自己的歸屬,那塵埃落定,他沒啥好遺憾的。
    手機這時響起震動。
    溫綰給宋瀝白發來消息。
    以往這個時間點她應該留在老宅陪奶奶吃飯的,不知怎麽突然想起他。
    “嫂子發來的”李奎羨慕道,“哥你和嫂子感情真好,天天膩歪。”
    “得了。”宋瀝白說,“她最近被奶奶叫去,前幾天還住那邊。”
    都忘記家裏有個老公在等她。
    “那是好事啊,說明奶奶喜歡她,她也喜歡奶奶。”李奎說,“老人家的醋,哥你就沒必要吃了。”
    這醋,宋瀝白自然沒得吃,“我知道。”
    溫綰和奶奶走得越近越好,她從前在溫家感受到的親情有限,長大後能在別處補一分是一分,素不相識的嶽老頭對她好,她都能記著,何況是對她和多多都很好的宋奶奶。
    隻是她來京城後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黏人。
    沒有因為對陌生環境的緊張而時時刻刻跟著他,難免讓人落得一種反差感。
    “對了,今天不是白哥你生日嗎”李奎收投影的時候看見了日期,猛地拍了下腦袋,“我最近都給忙完了,哥你生日怎麽不提前說聲。”
    宋瀝白沒說話。
    李奎問“嫂子知道嗎”
    “不知道。”
    “你沒和她說吧。”李奎說,“得提前和她說聲,不然你看她現在人在老宅,你一個人過生日孤苦伶仃的。”
    “沒有,我不喜歡過生日。”
    這倒是,圈子裏的富家少爺們巴不得天天過生日舉辦派對,拉攏一幫狐朋狗友喝酒娛樂,宋家這位不管是學生時代還是現在,一直都很低調,完美沿承家風。
    做兄弟這麽多年,還真沒見他舉辦過派對,他自個兒不過生日,但會給溫綰過。
    宋瀝白低頭在回複溫綰的消息。
    她剛才問他今晚什麽時候回家。
    宋瀝白反問你回家了嗎
    在回。
    你不是在老宅那邊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
    以為她今晚在那邊吃飯,宋瀝白才有加班的打算,回複我在公司,待會回去。
    要很晚嗎,那我去公司找你吧
    不用,你有什麽事嗎,我可以提前回去。
    我出發了。
    她這速度,雷厲風行。
    新住處配備兩個司機分別負責他們的出行,溫綰一句話的功夫,人已經往他這邊的公司樓趕了。
    李奎得到吩咐特意去樓下接的人,看溫綰手裏提了東西,主動幫她提來。
    “他今天很忙嗎”溫綰問。
    “嫂子你一來的話,白哥指定不忙了。”李奎笑眯眯著。
    這邊的大樓整體裝修氛圍非常地冷淡壓抑,突出工作時的肅穆,溫綰跟李奎走的私人通道,路上依然無法避免遇到一些高層員工。
    引起陣陣竊竊私語。
    大家都知道年輕總裁回總部的事情,但不知他是帶著他的太太一起回來的,之前在安城的時候宣布了婚訊,卻無人見過他太太的樣子。
    宋瀝白潔身自好,從不和女員工過多交流過,更不沾染娛樂圈的緋聞。
    他們是宣告婚訊,除了會看天氣預報的安城本地人,其他人並不了解溫綰的容貌。
    這次大家看見李奎總助親自接應,全程客氣恭敬,大概能猜出,能讓他這樣接應的人應該就是宋太太。
    溫綰今天穿的是上次姑姑親手設計參與縫製的旗袍,印花和刺繡的結合,七分袖口帶流蘇,布料柔軟細致,斜盤扣半開叉,纖細的一側小腿若隱若現顯露,晚間天涼,來的時候又裹了件姑姑送的小披風,沒有刻意的打扮,卻從裏至外透著一種複古優雅感。
    “媽呀,那位是宋總的太太嗎,好漂亮啊。”
    “她長相好水靈啊,氣質比明星還好。”
    “怪不得咱們宋總英年早婚呢,誰要是有這樣的老婆,每天早上不得笑醒。”
    “她為什麽來公司啊,是來找宋總的嗎”
    “應該是吧,因為宋總還沒有下班,所以老婆來催了。”
    不少人一邊討論,一邊視線跟著溫綰直到她從電梯口消失。
    可能是平時宋瀝
    白給人的感覺太冷漠苛刻,搞得大家以為他太太一定也是個不近人情的端莊貴婦,哪曾想溫綰看起來很平易近人,身上的氣質典雅恬靜又不失富態。
    下班時間,員工們自然少不得多討論一番,討著討著打聽到溫綰是天氣預報的主持人,如此一來就合情合理了,主持人麵對鏡頭時,自然會有一份安和親近感。
    溫綰數著電梯樓層來到頂樓,跟在李奎後麵,嘀咕,“今天不是他生日嗎,為什麽他在公司留這麽久。”
    李奎疑惑了聲,再看手裏提著的方形盒子,才發現這可能是個蛋糕,由於盒子高度比普通蛋糕盒子要高,他沒認出來。
    “原來嫂子你知道,我還以為你忘了呢。”李奎感慨。
    “我早就聽奶奶提過。”溫綰問,“怎麽了”
    “沒什麽。”李奎帶著人一同來到總辦,“就是吧,我剛才問白哥,他說他不喜歡過生日。”
    “不會吧。”
    溫綰小臉露出失望,哪有人不喜歡過生日,那她這些年豈不是白忙活了。
    裏麵,宋瀝白已經從班桌後走來,“你們在說什麽。”
    他視線先落在溫綰的臉上,再看到李奎手裏拎著的盒子,似乎已經有所明白。
    “嫂子來給你過生日的。”李奎說道,“但剛才哥你不是說你不喜歡過生日嗎”
    “我說過嗎。”
    “”
    李奎靜默。
    難道是他聽錯了。
    他剛才聽到的分明就是不喜歡過。
    難不成,這位爺剛才是因為老婆不記得他生日,所以挽尊說自己不喜歡嗎。
    李奎送人過來任務完成,把蛋糕盒子放下後提前走了。
    蛋糕盒子上麵沒有o內容,宋瀝白反而一眼看出是生日蛋糕,“給我的蛋糕嗎”
    “嗯嗯。”溫綰點頭,她手裏還有一個購物袋,這個比較輕,是她自提著的,一起遞過去,“這個也是你的,生日禮物。”
    是上次順手買的iatoo係列的機械腕表,和戒指一樣都是動用她小金庫的錢。
    這些天逛街是為了給他挑選禮物,她對這邊不熟悉得帶著姑姑一起。
    至於忙得有時候回不來家,是因為在老宅那邊跟著甜點師學手藝。
    宋瀝白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打開蛋糕盒子,看見一個切成心形的蛋糕,邊緣裹了花邊,中間立著一個翻糖q版的小人。
    做一個蛋糕並不簡單,對廚藝不太好的溫綰來說就更難了。
    她不想要蛋糕店的diy,那些都是現成的蛋糕胚,自己組合拚接就能完成,她打算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個人做的,所以下了些功夫,從第一步烤蛋糕胚就非常耗時耗力,不僅配料精確把握,火候和用時更不能出錯。
    有專業甜點師的教導下,她減少出錯的頻率,但也吃了不少失敗品才終於做出這麽一個。
    除了蛋糕胚,上麵的翻糖製作難上艱難,沒有美術功
    底,師傅手把手教學很多天,她勉勉強強學到一些皮毛。
    整個蛋糕連盒子都是她親手完成的。
    茶衣的作品以婚為名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來看完整章節
    “怎麽樣,是不是做的有點醜”溫綰不確定地問,她給他過的生日,和他之前給她過的那次相比,顯得有些寒酸。
    尤其是這個親手做的蛋糕,遠不比當時的高層蛋糕精致漂亮。
    “沒有。”宋瀝白指腹輕輕敲了下q版翻糖人偶的頭,眉宇間鬆弛,聲音低而輕和,“很漂亮。”
    原來她早就籌備著給他過生日。
    她用的心其實不比他少,他送她的那些禮物,有的隻需要吩咐助理去辦,但她給他的禮物,是正兒八經下功夫和心思的。
    “本來想回家給你過生日來著,不知道你在公司加班,我怕時間長了的話就不好吃了,得早點送來給你。”溫綰問,“要不你現在吃一口再去忙”
    “不忙。”他走過來,把她摁過去坐下,整理餐具來切蛋糕,“先陪你吃蛋糕。”
    “我來切吧。”溫綰從他手裏拿過塑料刀具,“第一口蛋糕得給你吃,你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嘛,這個糖分很少的。”
    她切了塊三角形的蛋糕遞過去。
    今天一下午都泡在糕點房,身上浸透了奶油的香氣,散漫著柔和的清甜氣息。
    宋瀝白接過來,用小銀勺子調了些許奶油放唇際慢慢嚐了些,“是不怎麽甜。”
    “那你喜歡嗎。”
    “喜歡。”他一頓,“你來嚐嚐。”
    溫綰估計他還是不太喜歡吃甜食,打算過去幫他解決一些,宋瀝白指間攥著裹著奶油的小勺子,遞到她唇角的時候,手腕偏了下,白淨的奶油刮蹭到她紅唇上。
    溫綰瞠目,說不準他是故意還是不小心,想找紙巾擦拭,胳膊被他輕巧拉了下,人被帶到他懷裏。
    穿的旗袍,活動不太方便,簡簡單單就被摁得死死的,漂亮小臉不由得泛著紅,“你幹嘛”
    宋瀝白低頭,薄唇蹭過她唇際的奶油,“我不喜歡用勺子吃蛋糕。”
    “”
    換句話來說,他不喜歡吃勺子上的奶油,他喜歡她的。
    不是深吻,溫綰聲音也被吞沒一大半,支支吾吾的,“宋瀝白,你能不能別玩得這麽花。”
    他很正經地否認“不能。”
    “”
    旗袍開叉有限,對他來說卻沒有限製,不管什麽時候什麽地點總能精準找到每一個紐扣處,她今天的衣著精致得像個洋娃娃,盤著中式的發髻,很有婉約的人妻感。
    溫綰“蛋糕你就吃一口嗎”
    宋瀝白指腹勾著衣襟紐扣,“你很適合穿旗袍。”
    溫綰“怎麽著給我點麵子,多少再吃幾口。”
    宋瀝白“可以。”
    “”
    沒想到他能很快聽得進去,隻是做的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宋瀝白指腹蹭了些許的蛋糕。
    他手一直生得
    修長分明,且膚色勻稱白淨,是很適合簽合同一雙手,溫雅似玉,然在她這裏,跌破一切徒有其表的幻想,指尖常常是帶著銀絲,再作畫似的在她眼前晃悠一圈。
    此時指腹代替了小銀勺,掛著蛋糕,像是小孩子玩鬧那般,點過她的額頭。
    溫綰小臉黑沉。
    啊喂她今天畫的精致妝容就這樣被毀了。
    不僅於此,還浪費她做的蛋糕。
    礙於他今天生日,不好大聲訓斥,語氣帶著些許柔弱的委屈,“宋瀝白,你不要點我的額頭。”
    “那你想我點你的哪兒”他視線飄動,“不點額頭,那點這兩個”
    “什麽”
    她困惑的時候,感知到微微的涼意。
    現在天氣熱,蛋糕做好後是帶著冰袋送來的,現在蛋糕底下還放著沒有融化的幹冰。
    這就導致大腦一熱,胸口一涼。
    涼的她倒吸一口氣,這人的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神不知鬼不覺,在吃蛋糕的時候已經剝了她一層。
    肩帶鬆鬆垮垮地吊著。
    宋瀝白一共點了三次蛋糕,額頭一次還有兩個點兩次。
    溫綰想動又被摁死動不了,不知是被羞惱還是怎麽,“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子,不吃蛋糕也不能這樣浪費啊”
    “我沒說不吃。”宋瀝白掰過她的下顎,低頭吻了吻額頭,聲音低沉摻雜著些許笑意,“我隻是想先欣賞一會兒再吃,誰讓我們綰綰的蛋糕做得這麽漂亮。”
    人才是美得不可方物的蛋糕胚。
    單人沙發,位置有限,她身形半屈著,姑姑做的旗袍不知道扔哪兒去了,可憐兮兮地留了丟布料,隻剩下蛋糕遮,可遮得似有似無,時不時有的沒的顯現。
    額頭的蛋糕幹淨了,他開始往下吃,剛才的蛋糕不甜,這次總算有一點甜味。
    吃蛋糕的技巧,宋瀝白之前就有所掌握,隻是這次是正兒八經帶著蛋糕奶油一起吃的,材料用的都是新西蘭進口,奶香濃鬱,縱然是不喜歡吃甜食的人也能細細吮吸出清甜。
    忙活了一下午的溫師傅,終於做出他喜歡的甜品。
    且沒有浪費一點食物,盡數地吃完。
    當然這不過是個開胃菜。
    宋瀝白興致濃濃,扶著人起來,低聲一歎,“好像有點渴。”
    溫綰才像一條擱淺的魚,隨時隨地要窒息似的,本來做蛋糕又累,誰知道喂蛋糕更累,說什麽也不想再讓他玩了。
    難為一個不愛吃甜食的人吃了那麽多蛋糕。
    “渴就喝點水。”溫綰連滾帶爬起來,看班桌那邊有水杯,光腳去給他拿,剛碰到杯子,沒來得及轉身就被堵住。
    班桌的材質是冷木的,溫度冰冷,她被抱上來時,膝蓋冷得顫抖。
    不是真的冷,是微微後怕。
    這裏不是辦公室嗎。
    背對著的聲音顫顫巍巍地,聲調難辨,“宋瀝白”
    “放心。”他
    說,“門鎖了。”
    “我問的是這個嗎。”
    “那你想問什麽”他輕笑,“想問,能不能別在這裏。”
    “嗯”
    “不能,我喜歡這裏。”
    “”那有什麽好說的。
    她小聲“可這不是你的辦公桌嗎。”
    “我不介意。”
    她介意好嗎。
    雖說班桌弄髒的話隨隨便便就可以換了,但是她真的很難在這種嚴肅的場合有什麽情緒反應,應該無法配合他,這個想法在她的腦海裏盤旋許久後,最終被宋瀝白用實際行動打破,什麽叫做越是冷肅的場合越容易叛逆似的高c,尤其還是電腦開著,旁邊就放著資料的情況下。
    大廈的頂層一般來說是無法看見的,站在最高處隻能是他們俯瞰整座城市的份兒,底下的車水馬龍和五光十色的霓虹像是看不著邊際的彩色棋盤,在夜空中極度絢爛。
    場地不知道什麽時候轉移,溫綰雙手手心撐著玻璃幕牆時,驚訝地低呼一聲“宋瀝白”
    她就這樣正對著玻璃嗎。
    那麽高的地方,還要不要命了,恐懼和羞恥占據心頭。
    “單麵的,外麵看不見。”宋瀝白解釋得很緩,動作卻恰恰相反,“你害怕嗎。”
    “有點。”
    “扶好。”
    溫綰閉眼,不應該知道她害怕之後換個位置嗎。
    就算外麵人看不到他們,可她的視野裏全是透過單麵的玻璃幕牆所看到的繁華世界,新的京城生活,從新的腰酸開始。
    “你還沒有和我說生日快樂。”宋瀝白掐著那寸軟腰。
    溫綰含含糊糊,“生日快樂。”
    “嗯,我很開心。”他哂笑,完全堵著她,“以後也這樣過。”
    這就叫什麽,得寸進尺。
    壽星最重要,溫綰順從陪著玩了會,迷糊糊問“幾點了”
    這次聲音是正對著他的,後背則是抵著玻璃幕牆,看不到百米下的夜景,多了幾分安全感,但雙腳懸掛的體驗感並不好。
    宋瀝白掌心托著人,下顎抵著她的發,“不知道,不到九點。”
    “馬上九點了那流星雨怎麽辦”
    “什麽流星雨”
    “我看新聞說今天晚上有流星雨不知道真的假的。”
    流星雨的消息經常不準,要麽時間不準要麽位置不對,偶爾都準了,卻隻能看見流星雨的尾巴。
    溫綰策劃的挺好的,下午親手做蛋糕,陪他一起過生日,再一起看流星雨許個願,現實情況卻是她被架在這裏很久,動彈不得。
    “我要看流星雨,你出去。”溫綰推搡著人。
    再不看流星雨就錯過了。
    宋瀝白閉了閉眉眼,低呼一口氣,“等一會兒。”
    她興致已經轉移到流星雨上,人亂動,這就導致沒有精準打中,目標偏移。
    溫綰被放下
    時,低頭看見了什麽,正想說剛才的蛋糕奶油是不是沒吃完,又突然想到好像寶寶種,杏眸吃驚瞪圓,宋瀝白淡然地拿了張紙巾幫忙擦擦,“流星雨在哪”
    “不知道,好像是什麽山附近。”
    她的情報消息,並不準。
    宋瀝白讓人先去調查一下,溫綰則看了眼紙簍裏遺棄的寶寶種,睫毛無辜地眨了眨,這一丟概率是不是小了一成。
    調查結果是有流星雨,但是概率不好掌控,隻能過去試試運氣。
    看流星雨需要選擇暗空,城市內部自然不行。
    宋瀝白帶著人出發,溫綰則充當導遊指揮,一邊在小某書找攻略,一邊用著缺德地圖,她對京城路況不熟悉,不小心帶偏三次路之後,宋瀝白淺淺問了聲“綰綰,要不我來帶路。”
    “不用,你放心,交給我。”她指著某個博主,“這個博主就是讓我這樣走的。”
    在她有信心地帶領下,他們成功地在郊外迷路了四次。
    迷路了,但人還在缺德地圖的顯示範圍中,就是不知道能否看到流星雨。
    “這怎麽荒郊野嶺的。”溫綰下了車,左看右看,周圍沒車也沒人。
    看著像是開荒的地方,周圍有種植培育沒多久的綠化。
    一陣陰森森的風吹來。
    她脊背寒涼一片,默默縮回了車子裏,“這地方一個人沒有,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你不是說是這裏嗎。”
    “應該不是。”她誠懇地知錯就改,“還是你來帶路吧。”
    最後還是得交給他。
    溫綰扭頭看向車窗外,“感覺這裏毛骨悚然的可怕,還好我是和你一起來的,要是一個人出來遇到壞人的話,我肯定會嚇死。”
    車輛沒有發動。
    按照她的指示,車停靠的位置都是非常隱蔽的,一個人沒有。
    如果在這裏遇到壞人的話,一個女孩子,確實不好應付。
    “綰綰說的很對,但是”宋瀝白應了聲,解了自己這邊的安全帶後,又勾過那邊絲質旗袍的岔,似乎沒有啟動車輛的打算了。
    陰森的冰冷感再次襲來。
    溫綰正納悶這車怎麽還沒啟動,又聽他笑又沒笑地補充說“你為什麽認為,我就是個好東西了”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