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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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何筱還要繼續抱怨,卻被墨衍忱快速伸過來的手用力扣住下頜發不出一絲聲音。
“與你之前。”墨衍忱聲音低沉,“蕭瑾瑜一直將你放在心裏很重要的位置。”
墨衍忱已經從心底認為,何筱不配作為蕭瑾瑜的朋友出現,與她解釋就是在浪費口舌。
可看著眼前的狼藉,他到底還是收拾出一絲耐心。
“要算的話,是我勾引得她。你有什麽,衝我來。”
蕭瑾瑜醒過來時,映入眼中的是陌生的房間,她身上的裙子也早已換下,身上穿的臨時睡衣。
幹淨,衣服還透著陽光曬過的味道。
視線很快從天花板挪到周圍。
“姐姐!”雲舒一直坐在凳子上守著,最先看到她睜開眼,激動地往外喊:“哥!哥!她醒了。”
“舒…雲…”
她聲音嘶啞,艱難得無法啟齒。
從隔間裏最先出現的卻是墨衍忱,她納悶怎麽會在這裏見到他。
轉念一想,今天是何筱的生日,那他必然會出現,畢竟作為何筱的未婚夫,哪有不來的道理。
“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墨衍忱坐到她的身旁,替她掖了掖被子,生怕多餘一點的寒風鑽進裏麵。
“你……怎麽會在這裏?”
墨衍忱冷聲抬眸望了過去,胡霖隨意亂瞟決定不肆意摻和進去。
裏麵地水太深,一不小心就淹死。
“感覺如何?”
“好多了。”就是額頭還有些眩暈,支撐不住她保持坐著的姿勢。
墨衍忱
一個眼神,胡霖就送過來一個墊子,沒法略過墨衍忱,隻能落在老板手裏。
由他親自來放到蕭瑾瑜身後。
“夠了嗎?”
墨衍忱很有耐心,瞧她點點頭,帶著似笑非笑替她把散落的碎發挽起。
這可是他的人啊!
費盡多少力氣才再次相遇,怎麽舍得放手,還任由她被人欺負。
不過是一時沒看住,差點就……
墨衍忱不敢否認剛才衝進人群看到的景象,真以為她就要離開自己。
蕭瑾瑜雖然口口聲聲念著,不如殺了她,給她一個解脫。
仇恨……怎麽能夠隨意輕易消散呢?
“你還沒告訴我呢?你為什麽會在這裏?而我又是在什麽地方?”
房間裝飾得華麗,環視過後不難發現稱得上是小型的醫院,什麽樣醫療儀器都有。
光用在她身上的東西,就不下四五樣。
先前還昏昏沉沉感覺是睡了一覺,真清晰睜開眼注視著儀器上的看不懂的字,才意識到,她是不是又到鬼門關走了一圈……
看來是被救了回來。
為什麽就不讓那些人把自己弄死呢?
那兩人口口聲聲敘述著她父親的罪狀,一條鮮活的人命……僅僅一己私利而造成的事故。
顯然她們不知道受害者是誰。
但,之後又說到她行為不檢點,仗著跟何筱的關係,卻不知廉恥去勾引人家未婚夫。
“我該拿你怎麽辦呢?”墨衍忱輕聲帶起笑意,“你好像又欠我東西了,這次是你的命。”
蕭瑾瑜不說話
,撇著嘴在想事情。
確實好像是這樣。
她並沒有要反駁墨衍忱的意思。
不管如何,她不還是活著嗎?那就是有所虧欠。
墨衍忱的手觸碰著蕭瑾瑜的發絲,纏繞到指尖上,哪怕是輕輕地觸碰,他還覺得仍不真實。
仿佛還在睡夢裏的是自己。
就這樣兩人一直坐到黃昏的時候。
天光乍破的陽光被遠山輪廓運轉到明天時分,橙紅的光幕壓在黑暈之下。
正如男人大手一拉,將她的視線收回到僅限於房間內的空間裏。
“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會。”
墨衍忱不但要阻止她攝及到外界,還要關上她的視線嗎?
這樣想著,墨衍忱走向她,不管蕭瑾瑜願不願意擁抱上了她。
抵在蕭瑾瑜的頸窩處,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獸,暫時尋找一片溫存。
哪怕一會也足夠。
還未等她回答,墨衍忱繼續替她說著:“是不是就想這樣死了,好徹底擺脫我?”
是啊,她很想這樣,卻說不出口。
“蕭瑾瑜,我一次次告訴過你——”他聲音一沉,“這世界上不會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害墨衍忱失去最珍惜的人可是她的父親!
憑什麽她還能有親人在旁,隻要按下電話,甚至可以尋著記憶的路就回到家中。
打開門就能喊出,他墨衍忱再也不會收到回應的稱呼。
“想都別想。”
墨衍忱鬆開懷抱,蕭瑾瑜心裏卷起的海浪足以將她拍死在沙灘上。
墨衍忱並不會因為她遭受不測而就
心疼她。
這樣一想也更好解釋,墨衍忱不竭餘力也要從鬼門關把自己拖回現實。
是要她繼續在繼續煎熬。
“知道了。”
她的手跟著一起垂下……許久她攥緊被角吸了一口氣:“墨先生說完了嗎?可以先離開這裏嗎?”
他還有何筱的生日宴要去參加,長時間逗留在她這裏不是讓人去懷疑嗎?
“趕我走?”墨衍忱氣笑了,“我救了你命,你就急著趕我走?”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墨衍忱深邃的眸打在蕭瑾瑜身上,不知她是不是被欺負糊塗了,也能喪失對最基本的懷疑?
“你難道不該問,何筱知道你被她的人欺負昏迷的事嗎?”
又或者。
“她知道是我把你救了嗎?”
“你什麽意思?”
墨衍忱的話像是毒藥彌漫在空氣裏,順著呼吸進入到五髒六腑之中,稍有不慎就能夠致命。
“墨衍忱!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或許是何筱的宴請名單上有你,但……”
蕭瑾瑜咬著唇,不顧身上的疼痛。
“以前的事是我做錯了,你要怎麽懲罰我都認,既然不喜歡何筱,請你放過她吧。”
“放過?我憑什麽聽你的,蕭瑾瑜在你身上還有什麽是我可以索取的?”
他有點後悔剛才的過於擔憂,在蕭瑾瑜眼裏他完全是多此一舉。
“你是真不想活了是吧?”
可現在看來……這已經成了一場逃亡遊戲。
她所做的一切,或許壓根不在償還當年父親犯下的錯
,而是他的遊樂場裏被愉悅狩獵。
“咳、咳,我……”
墨衍忱尖銳的眼神轉了過來,仿佛要蕭瑾瑜整個人刺穿,逼著她硬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勸說的話大可不必再說。
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