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前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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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8章 前生緣
    “但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雷念兒心跳漏了一拍,但長期的經驗告訴她,不要太快感動。
    果然,公主繼續安慰她:“比如你現在突然傷了腦子,成了個小傻子,我也會養你的!”
    雷念兒:......你才小傻子。
    貝婧初見她心情好點了,悄悄鬆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嘛!】
    【我是最會安慰人的啦~】
    雷念兒:......算了。
    忙得飛起的小公主抽空當任人揉捏的知心妹妹,她覺得自己可真是太有愛了。
    怎麽不算好朋友呢?
    終於安扶好情緒低落的小姑娘,她慌忙忙地去處理自己的女子科舉事宜。
    迎麵撞上個到熟不熟的小太監,她隨手招呼了一聲:“瓏守。”
    “請殿下安。”
    點頭示意了一下,忙得不行,甚至還因為安慰小姐妹而耽誤了時間的公主快速溜走了。
    被招呼的人卻並不平靜。
    他身旁一起幹活的人一臉豔羨,“瓏守,你沒覺得,殿下對你和對我們不一樣嗎?”
    他不敢想,反問:“是嗎?”
    “除了那幾個大宮女,殿下都記不住我們的名字。”
    “但她卻總能認得你,注意到你。”
    “就算你在犄角旮旯,隻要殿下路過,都會和你打聲招呼。”
    “公主風頭正盛、日理萬機,對我們從不多加關注。”
    “卻唯獨能記住你。”
    “你說,殿下對你是不是不一樣?”
    他羨慕他:“你真幸運,義父是陛下身邊的首領大總管。”
    “殿下又記住了你。”
    “一旦被主子記住,辦了好差之後,就容易晉升多了。”
    “以後你飛黃騰達了,可不要忘記我。”
    瓏守笑著應答。
    但很奇怪。
    天塢公主和其他的主子不一樣。
    他有一種,在很久以前就見過她的錯覺。
    他並不是想要公主的提攜,而是想保護她。
    真的奇怪。
    公主哪裏需要他的保護。
    入夜,在一場朦朧的夢裏,他看見了一個人。
    似乎是殿下。
    又似乎不是她。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的模樣,都是大人了。
    她不叫貝婧初,她叫什麽?
    她叫......漾漾?
    夢裏的他,好像不是太監。
    那是什麽。
    他叫貝靖袂。
    他是......親王?
    一個柔弱蒼白的少女用手絹捂著嘴,虛弱得咳嗽著。
    “表兄~都是妾身子不爭氣,需要漾漾的血做藥引。”
    “曲兒知道,漾漾姑娘是你的人。”
    她又虛弱地咳了兩聲,“皇後姑姊屬意妾做您的王妃,可妾突發心疾,天玉寺的高僧合了八字,說是漾漾的血與我相合。”
    “咱們從小青梅竹馬,曲兒知道表兄最疼我了。”
    漾漾坐在一邊,她的麵色更沒有活氣,和祁夜曲比起來,不知道誰像是更虛弱的人。
    她像是認命似的,也不辯解一句,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隱約透露出一點猩紅。
    定然不是第一次發生這類狀況了。
    貝靖袂也淡然地說:“那就繼續好了,本王會找太醫給漾漾補血,讓她多撐一段時日,做好你的藥引子。”
    祁夜曲用絹帕蓋住自己得意的笑,而另一邊的漾漾,就是毫不掩飾的落寞。
    “漾漾妹妹,委屈你了,要不是我這身子,王爺也不會讓你做藥引子,導致身子虛弱,久病不出。”
    “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是多麽的活潑,現在都憔悴成人幹了。”
    漾漾回道:“不敢同表姑娘稱姊妹。”
    祁夜曲縮了縮肩膀,像是被說了什麽很重的話,楚楚可憐地依在椅子上,一隻手去扯貝靖袂的手臂。
    “表兄......”
    他打斷她們的交鋒:“行了,本王還有事,你們身子都不好,回去歇著吧。”
    出去的時候,祁夜曲朝漾漾和善笑著:“等著妹妹今日的藥引了。”
    三個人心思各異地散去。
    回到自己院子的女孩,第一件事就是解開手腕上的止血帶,露出光滑白皙,沒有一絲傷痕的皓腕。
    “熱死了熱死了!”
    “誰家好人大夏天的綁這麽厚一圈繃帶,我手腕都要悟出痱子了。”
    書房裏,侍從問貝靖袂:“王爺,莊子的雞被殺完了,今日給表姑娘的藥引子換成豬血可不可以?”
    貝靖袂停筆,猶疑道:“她能喝出來味道不一樣吧?”
    而且,莊子上的雞都被殺完了......
    他覺得很離譜:“她是什麽妖怪嗎?喝血這麽猛。”
    “讓你盯著她要喝生的喝完,你確定都盯著的?”
    侍從確定點頭。
    貝靖袂嘖了一聲,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露出痛苦麵具。
    好狠的女人。
    “她不會以為,能這樣把漾漾吸幹吧?”
    侍從:......怎麽不會呢?
    從祁夜曲裝病的時候開始,貝靖袂就覺得自己的腦子被侮辱了。
    “這點伎倆當本王看不出來,是覺得我的腦仁還沒核桃大嗎?”
    “我也沒答應讓她當王妃呀,怎麽就開始代入情敵關係了?”
    貝靖袂很煩躁,並不是很想讓祁家這個表妹住在王府。
    可皇後耳提麵命,他也不能強硬趕人,便成了現在這個局勢。
    “豬血就豬血吧。”
    “不是愛喝血嗎,愛喝就多喝。”
    侍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