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中華細犬初顯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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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我在長白山呆了三個月了,可以回北京一次了。
一回帝都我就胡吃海塞,排著隊往各個親戚家奔,重點是著補春節的大紅包!
大爺爺和三舅姥爺在同春園給我接風。我一人就吃了一條三斤重的魚!三人閑侃,我就說我們那有獒子啦!我見著啦!撲大狗熊呀!三舅姥爺眼睛就這亮啦。大爺爺聽我說完貓頭鷹的事,咂摸了口白酒說,“你們大老板光弄狗看酒店,不給你們配幾隻防身嗎?那地方,確實有點怪呀。”我隻能表示我們沒有那地值錢……
大爺爺想了想,說“你們那地方,確實有點開發晚了,可能以後還得有事。要不然,你把我們家小刀給帶走吧。”
我cao,我含嘴裏的櫻桃肉差點卡嗓子眼裏!趕緊拿筷子給捅了捅,沒嚼就下去了。
小刀是大爺爺04年花重金從山東細犬王家買的小奶狗,全身雪白,一窩才出了這麽一個,傳說小刀他爺爺呀,太爺爺呀,反正往上倒是跟著順治爺進北京城的,地地道道皇室血統!
不過後來細犬敗了,不如人家外國靈緹漂亮和有名氣。
三舅姥爺一聽,不幹了,說,“得,今天紅包不給你了,你把我們家小高也帶上!”
我cao,我當時要瘋了。你們家小高——三舅姥爺家的小高是阿根廷偷運過來的杜高犬,當時我舅舅為討老爺子歡心,70大壽送的,我去,那狗太胖了!而且攻擊性極強!非常能吃!現在就到了我腰的高度了!小刀個也不矮,可是人家細呀,人家瘦呀!
我跟三舅姥爺一咧嘴,都快哭了……我說“它超重了,而且愛咬人。”
三舅姥爺說,“小高、小刀作伴多好?可有一樣,你可別讓我們家小高受苦呀……到時候給我送回來。”
大爺爺也說,對,送回來……
本來不想帶,小刀和小高童鞋我都不要帶!太tmd二逼了好嘛!可我媽聽說我在那邊的事,給我倆條路:
1.辭職回北京找一正式工作(合著我以前幹得是不正經的)
2.帶狗去,能有個保護的……
就這樣,我又跑檢疫局又跑機場的,辦這倆狗的登機事項。
我一人飛過去,全價票才1320!這一隻狗就2000!我去,合著過年該落的紅包全空還往裏貼不上。
機場是給我打著大木箱子過去的。我特地通知酒店接機給我派個大車——結果把40座的大巴車給我派來了。
我把我包放大巴上,又回來提狗,因為是中轉,好多客人下來就看,小刀很溫順呀,小高不配合,雖然有個木箱子,但是有個男滴太sb挨太近,直接小高把丫皮夾克咬了……
那哥們不依不饒好嘛!
我說倆條路:
1.把小高放出來跟你道歉;
2.我來道歉。
傻子也選第二個好嘛!
這倆狗下了飛機極為活躍,在機場就一通吠!
五分鍾後拉回酒店,大哥和劉經理都回來了,富大爺開門給我們放行。
這倆小家夥一下來,就開始尋視場地。3秒後,果斷鎖定拴那邊的倆獒子。別說,小高童鞋很有鬥犬的風範,直接拽著我就奔過去了。小高也太他媽壯了,我跟本拉不動它!這家夥,平時吃的什麽呀!
那倆獒子也呲牙咧嘴。我去,再幹一場的。大半夜的。
富大爺笑著就過來了,他摸著小刀童鞋,細犬很親和,讓摸呀!富大爺又轉身過來直接拍了小高的腦袋說,“你是新來的,你牛氣,但是你是護主的,你得好好看著。內哄不是好夥計幹的事。”
小高就跟聽懂一樣!也不對付那倆獒子,就顛顛的回小刀身邊了。
小刀不說話,就是支楞著耳朵,四處尋摸。
富大爺說,“你這次帶回寶了!這細狗,太漂亮了!靈氣神太強了!不過在這兒估計不安勝呀。”
我說“這是我大爺爺家寶貝,我出事他都不能出事呀。”
富大爺說,是,這狗太珍貴了。——我cao,我不珍貴!
本來我和餐飲部一姑娘在一個工棚,可她發現小高童鞋衝著她狂嚎,不用我解釋就給我自己留了空間找別人擠去了。
這倆狗東西,進屋就一頓狂聞,然後各自找好地,我屋裏有一個打開的帳篷,我假裝自己宿營以添加生活情趣……小刀直接就鑽進去了,小高童鞋就在我媽給我帶的宜家的白色羊毛地毯上一爬……我滾到充氣床墊上就睡覺。半夜,我cao,小高童鞋打呼嚕!
我實在受不了了,這哪是狗呀,比我爸打得還響!
我說你別打了,我拿腳正好能踹到它。
它調了個身,拿後腿回踹我一腳!
本來折騰回來,挺累的,可那天睡到一半,突然就醒了。我打開手電看了眼表,三點。
我望了望窗外,是個大月亮呀,亮得地上都是白的。反正小高這呼嚕聲在,我是真睡不著,穿好衣服,出去散散步吧。在工地外邊有條河,小溪的聲音來來回回就跟唱歌一樣,越聽越好聽。我突然就有個食相,很想近距離看看那水。順著石頭灘居然自己下去了,我看見自己的倒影,特sb的覺得,我怎麽這麽好看呀!就伸手要摸那河水!
就這會,突然我胳膊就給一拽,接著就是犬兒細細的吠聲,回頭我就發現小刀跟在身邊,在叼我胳膊!再一看,我自己傻了巴幾站水裏了!居然沒覺得冷!小刀四腳也在水裏!正拚命往回拉我!
突然,眼前一晃,河裏有個黑影飄過!
“啊!”我就叫起來了!小刀也一聲接一聲的狂叫。小刀是細犬,太瘦太瘦了,那個腰身呀,跟柳葉似的。可這會,它本來就圓的眼睜得賊大,要是狗有氣場,小刀身上就有種震撼效果呀!我往後退著,小刀沒有動。直到我從石頭灘裏爬上岸,小刀才仰天又吠了三聲,自己上了岸。
再一看,這河哪是工地邊上的河呀,足足出來了一公裏行嘛!是往林場更裏邊的一條小溪!最杯具的是,小刀上了岸,直接就跪地上了。走不動了!我就給抗了起來!它雖然輕,但是也是骨頭架子呀,給我硌的後背直痛。我的下身因為下到了河裏,全是濕的,走起路來很費勁。我一回頭,小刀的腦袋就直接碰到我的右臉,混乎乎的呼著氣。圓眼睜得不大,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我說“刀刀,堅持呀,堅持呀。抗戰都勝利了。”小刀沒啥大力氣了,衝著我“恩恩”。
快到工地大門的時候,我實在走不動了,一屁股就坐地上了。還好富大爺家的那倆隻熬子聽到動靜,一個勁的叫。不一會富大爺那屋就亮了,跟著我那屋閃電般的一隻肥狗也奔了過來——小高童鞋你可來了!
富大爺孫子也一起過來,把我和小刀給弄我屋裏。順道我把經過跟富大爺說了,小富聽著就說:“這不會是小玲子吧!”
“是個蛋!”富大爺打斷了他不讓他說下去了。
我以為老爺子生氣了,我就問小富童鞋是咋個回事。他剛要張嘴,富大爺把土燒遞給了我。
富大爺說,“喝,吐也得多喝點。你身上受寒了。”
我說“我知道,我一會水開了,沏點薑紅糖喝。”
富大爺說,“那鳥東西有用嗎?你身上還有陰氣!”
小富童鞋接過來酒,摸摸酒瓶底,“我爺是給熱了,你快喝口。”這一老一少這麽看著我,不能不給麵呀。我就喝了……tmd辣死我!嗓子眼就呼剌剌的刺激呀。
富大爺沒理我,走到小刀身邊,摸著小刀的左腿。隻見手起刀落,一眨眼的功夫,給小刀左小腿膝蓋那就挑了一刀!
“這是我大爺爺寶貝!富大爺,不帶這麽玩的!”我跳起來就要抱小刀。
但是奇怪的是,這一傷害動做,邊上一直假模假式關心我的小高童鞋毫無禦敵。
小富把我按下,小刀低聲恩恩著,我心想,要是我大爺爺在,別看85歲了,照樣一拐棍能給富大爺打蒙,這得玩命!
富大爺又就著傷口往外用力,小刀因為腿兒太細了,剛才沒有出血,隻是露了肉。但就這一擠,冒出了黑血!這黑血,非常稠,像凝固物一般,富大爺又順著小刀的腿骨筋脈使勁往下擼。我心說了,老家夥你擼的手法這叫一個粗糙——原諒我吧,在東北呆得我已然沒點姑娘想法了。
那黑色的“血”就被生生擠了出來,像個小泥鰍一樣,到地上居然會動!嚇傻我了。而小高直接一聲狂叫,衝過來一爪子就給踏癟了。
小富手拿酒瓶從我手上拿過來,把酒倒在那灘癟了的“黑血塊”上,“吱吱”一聲後就騰起了黑煙,味道相當臭!富大爺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沙布,又把酒倒在了沙布上,給小刀包上了。小刀臉部明顯抽搐呀,我很是了解這酒的勁頭,殺毒殺菌沒問題,我認為中國醫學應該大量引進,比現在酒精管用。
富大爺回頭看看我,“頭暈嗎?氣短嗎?”
我說我不耳鳴。
富大爺在我屋裏點了大煙卷,呃,這個也好衝好臭的說!
“既然你遇上了,說明你就得知道這些事了。本來不想告訴你們這些外來的人,建好了酒店就去發財吧,但是長白山,著實是個不一般的地方。小家夥,既來之則安之。”
富大爺剛要講,門又被敲了,劉經理和大哥穿著衣服過來了。
大哥過來就摸摸我頭,問了問我情況,好有長輩樣。
富大爺示意他們坐下,把剛才我遇的事先講了一下。然後說:“剛才你見著的,小富也說了點,叫小玲子,十年前,這個小溪還很寬,小玲子的爹媽也是這個林場的。小玲子有時候會和小富他們一起玩。但是有一次下大雨,他們從林場深處往外跑,到了這條河,大家趟水都過去了,就唯獨到這小玲子這兒,水流就急了,拉都拉不住。人一下就衝沒了!當時大夥都過來找,找了十多天,也沒有個屍首。他爹當時急瘋了,把家底都拿出來了,要去天池底下的水源找。但是過去了,也沒有找到。而且從那以後,這河就不太太平。你沒看,我們喝水都不引這條河的了,所以躲遠點。剛剛可能是小玲子太寂寞了,想拉個伴。”
“我cao,那也別拉我呀!”我鬱悶死了。
富大爺沒有理我的感慨,接著講:“你既然看到了黑影,就是見了陰,我才這灌你這燒酒。這酒呢,是我們富察家做為獵戶祖祖輩輩的傳下來的。是老漿頭,就是每次都會留點源漿,一直用一直用,用到現在——很不衛生呀親。祖上打獵一直都要喝這個趨風避寒,邪物不侵。
劉經理插話問:“這是一個神奇的酒喲。為什麽呢?(表情可參考小沈陽找抽型)”
小富童鞋說“這酒裏有康熙爺賜的豹子犬的骨頭和血”
我cao,你丫不拽會死嘛!惡心得我當時就想吐呀!
大哥抽著中南海0.5說,“確實是好東西。想這皇族傳來的,確實有避邪的功能。”
劉經理問“那你們賜了以後就把犬殺了直接熬狗裏煮了當酒?”
富大爺哈哈大笑呀——tmd我也會笑好嘛,直接把皇上賜的小動物殺了,你家全家抄家好嘛!
富大爺說是老死的狗,忠犬,後來做了酒引。康熙爺是特批的。
富大爺拿了自己的大煙卷——快抽完了。直接按到了那灘黑血上,我的媽呀,那個臭味又來了。“自打小玲子出事後,我就想過,可能那個孩子身子很陰,犯了什麽,而長白山很多東西很是有自己的規律才收了那孩子。而這東西——那個血。後來這裏被淹死的人鼻子裏都會流出這個。”
“死過人?”大哥皺了皺眉頭。
“是,出過事。都是些命賤的。還不能進墳呀,可憐。可是我們在外邊停屍的時候,不下三回了,看到屍體的鼻子、嘴裏、眼睛、耳朵裏流出這東西。我偷偷帶走過,但是說不清楚。很偶然發現家裏的酒對它有點作用。也拿給山裏的李老太太看過,隻能說是陰身的一種。隻要沾上,基本人不死也廢。這狗娃子剛才就是替你擋了一道呀。要不然,就得給你放血了!你這狗,以後要好生伺候了,救你一命,不過它靈氣太足了,好像天生就是這裏的一樣。帶在身邊,多少你會跟著見到很多東西。還有這個,天生的凶神,嗬嗬,有點思想準備呀。”富大爺摸著小刀的背,小刀明顯是不啥體力,就那很弱的一爬。倒是小高童鞋,圍著我們幾個人轉,小眼神凶凶的。我猜可能是我和大哥劉經理時間呆得長,他們身上有點我的味兒,要不然小高肯定招待他們幾口。
“我大爺爺買它的時候,是山東細犬王家下的崽兒,說是順治爺那波的。”我摟了摟小刀,小家夥很貼順的就倒我懷裏。
“喲,那這兒呀,還是它祖先的家呢。”富大爺低下頭,輕輕撫摸著小刀。“夥計,咱們倆還都是給皇家效過力的呢!”
大哥和劉經理又安慰我幾句就走了。富大爺坐了一回,看我哈欠連天,也要走。臨走回頭問我:“姑娘,你家是旗人?”
我說不是,串種……富大爺眼睛都瞪出來了。八成我有點太損毀人家滿人了。
我說爺爺家是漢八旗,後封的。不純啦。我姥爺家那波是藍旗子。唉呀,不過這東西不當飯吃呀,隻能高考加點分,加也就加幾十分,又不能加幾百分。沒大用。富大爺點了點頭,讓我好好休息就和孫子走了。
我蹲下,摸了摸小刀的背,我說你真給姐姐爭氣。親你一下!
我就扳過來要親它的小瘦臉,這小犢子居然屈著腿蹬我!太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