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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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港島之沈門崛起!
冷戰的進程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英帝國最後幾十年的曆史——這樣的影響開始於1944至1945年間的冬天,此時大英帝國和黴國的戰略決策者開始對紅蘇迅速在西亞地區歐建立強大軍事力量的規模和目的感到惶恐不安。
在某些方麵,冷戰跟它的前身——“大棋局”,即英國和俄國在19世紀的中亞之爭——十分相似,盡管後者聽起來沒有那麽險惡。
說到底,從2戰結束到‘冷戰’正式爆發之前,紅蘇與大英帝國以及黴國‘西方自由主義聯盟’之間是1場關於膽量、外交手段、軍備競賽、情報搜集與破壞的角逐,這兩大陣營之間對彼此的心懷不軌的意圖和能力表現出持續的擔憂——誰都不敢掀桌子,生怕引發第3次世界大戰,然而紅蘇在某些方麵比起大英帝國、黴國來說,確實是相對‘落後’了1些!
到了‘冷戰’正式爆發,紅蘇為首紅色陣營與黴國為首的‘自由主義陣營’的對抗局勢更加險惡——持續的對峙,讓兩大陣營不斷地宣揚其目標是要建立由紅色主義或是自由主義1手遮天的世界——從1949年8月紅蘇進行第1次原子彈試驗起,核戰爭的威脅從未間斷!
冷戰不是蓄意發起的,在早期也並沒有人知道它會以什麽樣的方式持續多久,那些在華盛頓和倫敦負責遠景規劃的人也隻是明白在2戰結束之後,紅蘇會在東歐擁有1個龐大的無形帝國。由於害怕紅蘇利用在歐洲日益壯大的紅色政黨為代理人進行擴張,1944年12月希臘內戰爆發。在4個月後,時任大英帝國國防大陳的哈羅德·麥克米倫將已經逝世的紅蘇‘鋼鐵慈父’形容為“另1個拿破侖”,而黴國的戰略家們已然洞悉了這1點,他們從1944年5月就感到大英帝國無法在離開黴國援助的情況下抵抗戰後紅蘇對西歐的進犯。
大英帝國主要擔心紅蘇對其本土世界的威脅,因此大英帝國的決策者們對1946前半年紅蘇對利比亞和達達尼爾海峽的覬覦感到不安,並嚴詞拒絕撤離波斯國的北部。
在1946年2月聯合國第1次大會上,紅蘇官方強烈抨擊大英帝國在地中海、印度、波斯和荷屬東印度的政策,從而讓時任大英帝國外交大臣的歐內斯特·貝文爵士堅信紅蘇將“謀求摧毀整個大英帝國”!
對於歐內斯特·貝文爵士的上述看法,黴國的大多數軍事戰略家也保持相同的觀點,他們認為在今後可能會出現的持久全球對抗中,大英帝國將發揮巨大作用。
1944至1945年間的冬天,同樣是已經逝世的黴國前任大統富蘭克林·羅斯福稍微轉變了反對盟友法蘭西重新占領印度支那的態度印度支那——
這1片土地上湧現出了許多打著紅色主義旗幟的反日活動,極有可能會影響到自由主義在遠東地區的‘戰略平衡’,此時重新允許前任統治者、即法蘭西重新占領這兩個殖民地在正治上來說,無疑是明智之舉!
然而,已經發生的曆史證明了非殖民化時代依舊是要到來的,但這1進程最好交給大英帝國和法蘭西,隻因黴國相信這兩位盟友會在將權力轉交給傀儡之前把當地的‘紅色分子’消滅殆盡——可惜的是,即使到了後來黴國親自參戰,也無法挽回某種名為‘自由頹敗’!
冷戰的第1次小規模衝突發生在19451946年冬春的西貢,英印武裝控製這1座城市,以確保盟友法蘭西的1支軍隊能成功登6。東洋國的戰俘早就重拾裝備並積極投入到對當地的‘紅色分子’的作戰當中——這種用舊敵禦故友的做法,曾經1度使得已經退役的黴國5星上將道格拉斯·麥克阿瑟憤怒不已,隻因當時的他還需要去領會整個世界正在興起的關於忠誠和盟友的新格局——反應不算遲鈍、可依舊是沒有真正的地緣格局戰略目光!
時任大英帝國執政黨的工黨政府並不歡迎冷戰,尤其是因為它阻礙了本國的複蘇,讓本來就稀缺的資源不得不投入到軍備競賽中。在1945年的競選之中,大英帝國的工黨以大膽的設想取勝,其競選綱領《讓我們麵對未來》描繪了1幅有關社會和經濟革命的宏偉藍圖,旨在建立1個新的耶路撒冷(聖城、理想國)!
此外,根據競選綱領的內容來看,大英帝國的工黨主張國民福利和教育由富有的正府來負責;與此同時,經濟複興通過國有製、白廳管理和私人企業的融合來實現。
這1套執政理念,其實就是歐洲2戰後‘引以為榮’的‘福利國家體製’,其背後的邏輯1直影響著大英帝國往後數十年的政策,直到20世紀80年代初,瑪格麗特·撒切爾基於對自由市場價值的認識,啟動了1場全新而至今仍未完成的革命。
在大英帝國進行1945年大選之際,本國問題竟然是居於次要地位——大英帝國的工黨的確表明它會給予印度自治,但當喬治·奧威爾在議員競選中提到這1問題時,他被禮貌地無視了!
大英帝國的西非學生常常聽到工黨,尤其是黨內左翼政治家發出同情的聲音,故而積極投入到競選中,期望工黨的勝利能夠使他們國家離獨立之日更近1步。結果卻令他們失望了,而且在幾年之後他們便發現工黨和保守黨的殖民地政策如出1轍!
這樣的政策極其不公平,但卻可以理解——至少站在大英帝國的角度來看,很公平!
既然已經決心要在本國內建立1個新的耶路撒冷,因此工黨開始著手在各個海外殖民地建立1些小耶路撒冷——‘離岸平衡’,這是任何1屆大英帝國官府的殖民地政策的宗旨——社會公正至少與最終的自治同等重要。擔任過大英帝國駐芭基斯坦高級專員克裏奇·瓊斯曾說,“在肯尼亞,占統治地位的種族用廉價勞工支撐起它的文明,那種社會是不能容忍的”,盡管自1946年起他在殖民大臣任內也沒能做出什麽改變。
不過克裏奇·瓊斯的說辭確實是嚇壞了留在非洲定居、工作的白人居民,以至於當1951年10月保守黨贏得大選後,他們才如釋重負!
1946至1951年,大英帝國保守黨內閣決議投入4050萬英鎊改善殖民地狀況;但在同1時期,財政部堅持將25億英鎊的殖民地出口貿易所得存於倫敦充當大英帝國的貨幣儲備——各個海外殖民地依靠著宗主國(大英帝國)正府的微薄施舍勉強度日,而屬於他們自己國家的大量財富卻閑置在倫敦,這1種情況簡直令人抓狂!
大英帝國的財政部不妥協的態度部分來源於殖民部的愚笨——由國家出資,大量生產岡比亞雞蛋和坦噶尼喀花生的宏偉計劃由於準備不足和經營不善而付出了昂貴的代價!
在坦噶尼喀花費的4000萬英鎊使當地人得到11000英畝可耕種土地、3個畜牧場和1個煙草種植園;另1項大英帝國官方出資的事業——殖民地發開發局——同樣是宣告失敗,既沒帶給殖民任何好處,也是納稅人的巨大損失!
已經落選了工黨中的兩股思潮導致了這些災難其1,武斷地判定私人投資是對殖民地的剝削,而同政府簽約的企業則不是;其2,有1種觀點認為,精心地計劃殖民地生產,尤其是糧食生產,能節省急需的美元——進口食品並不會使英國耗盡寶貴的美元儲備,殖民地的商品出口反而會使其增多!
最終結果卻是誰都沒有獲利,而且各個海外殖民地感到他們的經濟僅僅隻是大英帝國致富的工具。這或多或少是事實,但擁護者則辯稱政府的殖民地企業會及時帶領當地致富。
非洲的商業失敗與1係列的大英帝國內外危機同時發生——1948年,紅蘇吞並捷克國、柏林封鎖、英屬馬來亞地區的紅色主義運動此起彼伏,冷戰全麵進入危險時期!
大英帝國及其帝國成員已經決定支持黴國,根據1947年3月提出的‘杜魯門主義’,也是到大英帝國兌現抵抗紅蘇的承諾的最佳時機了,以此來阻止其采取直接侵略或陰謀等任何形式實現進1步擴張……1年過後,來自黴國的馬歇爾援助開始進入西歐地區,挽救西歐國家的經濟以及那些在無助情況下很可能會落入‘紅色主義’之手的‘自由人民’!
殘酷的經濟、軍事現實使1945年戰後的大英帝國與黴國成為合作夥伴。在1952年1月同前黴國大統領杜魯門會麵之後,時任大英帝國外交大臣伊夫林·舒克伯勒明銳地覺察到大英帝國在黴國的‘霸權體係’裏麵,或許隻是1位‘相對重要的助手’!
大英帝國已經習慣於成為舞台的焦點,飾演配角對於大英帝國的官員們來說並不容易,他們仍舊像決策者和強國的代言1樣思考和扮演自己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