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輿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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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港島之沈門崛起!
被當時的黴國官府抓了的是1名叫詹姆斯·考蘭德的費城報人,專門出版正治性刊物。1797年,正是他出了1本小冊子,全文刊登了漢密爾頓的情書,1下子毀了漢密爾頓的正治前程——有1說1,黴國任何1個開國元勳的屁股都不幹淨,花邊新聞隻是1小部分!
《外僑法懲治叛亂法》通過後,詹姆斯·考蘭德看到風聲不對,知道人家要秋後算賬連忙跑到了弗吉尼亞的裏士滿,依附在弗吉尼亞門閥的保護下。
過了1陣這貨覺得安全了,便開始繼續攻擊亞當斯。結果聯邦法院的傳票1到,弗吉尼亞的門閥也保不了他,開庭之後他被處以200美元的罰款,所判的刑期是10個人中最長的。
1800年傑斐遜上台後救免了所有和《外僑法懲治叛亂法》的有關人員,考蘭德得以出獄,他覺得為民主共和黨坐牢是立了大功的,所以向老總要求出任裏士滿的郵政總督!
然而……傑斐遜當然沒有答應這種無理請求,於是考蘭德搖身1變,跑到裏士滿1家聯邦黨控製的報紙當編輯,專門攻擊現任統領傑斐遜。
詹姆斯·考蘭德通新聞記者的事實,但傑斐遜自然是矢口否認,隨後詹姆斯·考蘭德馬上登出了傑斐遜給他的信件作為證據。此外,他還揭露出傑斐遜和女黑奴的長期不正當關係,這個醜聞對於傑斐遜的道德形象的打擊是致命的。
考蘭德這麽1鬧,傑斐遜也氣急敗壞了也讓人去揭他的醜。比如考蘭德虐待老婆等,傑斐遜的支持者甚至公然毆打了考蘭德。1803年,詹姆斯·考蘭德掉進詹姆斯河裏淹死了,據說是因為喝醉了不知道怎麽遊泳了。這件事,傑斐遜及其手下難脫關係。
詹姆斯·考蘭德是黴國新聞自由的鼻祖,他所創立的這種新聞自由並不是真正地站在旁觀者角度那種客觀而公正的自由,而是有自己傾向性的,在很大程度上是“有奶就是娘式”!
傑斐遜是他的金主時,他就為弗吉尼亞門閥服務,打擊漢密爾頓;向傑斐遜求官不成後,他便投奔聯邦黨的幕後金主來打擊傑斐遜。這種新聞自由是為了門閥的利益和矛盾鬥爭服務的,也是摻雜了個人利益和傾向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麽公正。
正因為是門閥們手中的工具,所以從獨立建國至21世紀,黴國的新聞媒體就和歐洲國家的新聞媒體有著1個顯著的不同,就是有1種報道壞消息的癖好——新聞媒體成了社會自由主義和改革派的大本營,那種向公司、官府、警察、軍方和社會其他權力中心的權力和權威挑戰的新聞吸引著他們。
因此,黴國的新聞主題永遠都是貪婪的商人、沆流1氣的政客、傲慢的官僚、具有特殊癖好的將軍、殘暴的警察等,更是把窮人、少數民族、老年人和勞動階級描繪成官方的愚蠹、極度的貪婪和高級官員的冷漠的犧牲品——黴國新聞人更願意從自由主義的、具有改革傾向的和公共利益集團獲取材料,對官府、公司和科學界的材料持懷疑態度。
正是由於黴國新聞人獲取材料的途徑已經不夠客觀或者已經很不客觀了,這也導致了黴國新聞媒體的報道極度偏離社會現實,從而對黴國公民起了相當的誤導效果!
到了1922年,黴國新聞史上最著名的新聞評論家沃爾特·李普曼出版了自己的名著《輿論學》,把從詹姆斯·考蘭德開始的黴國新聞輿論的特點加以總結,得出了黴國的新聞界價值概念——其提出的新聞價值概念包括突發事件、地緣接近性、個人影響與衝突等要素。
20世紀30年代初期,《紐約先驅論壇報》城市版主編斯坦利·沃克在此基礎上提出了新聞定義,即3個o(壞事)。
新聞報道隻看重兩性、金錢和醜行,這就是典型的黴國式的新聞定義。盡管新聞傳播的手段和規模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這個新聞定義直至21世紀,還是黴國新聞媒體所奉行的真理,而這3個的背後體現出了黴國新聞媒體1直以來的價值追求。
首先,黴國的宗教勢力很龐大,雖然廉恥早就不算什麽,可是正治家在表麵上還要擺出1本正經。兩性、金錢和醜行所打擊的正是正治家的人品和道德,黴國的新聞媒體很少花大力氣去報道某個商人糜爛的私生活,盡管這同樣精彩,也和教徒的準則相違背。
黴國新聞人最愛報道的是正治人物的醜聞,因為這樣才能達到目的,也就是正治鬥爭的目的,黴國各地的門閥們正是通過各自控製的媒體,把醜聞作為打擊政敵的有力工具!
被新聞媒體揭露的正治人物的醜聞中,大部分是非門閥出身的正治人物,尤其是那些出身貧寒、靠自己的努力成為政壇明星的人,給人的感覺是政壇是1個大染缸,無論什麽品質的人掉進裏麵都會變黑,這些新聞報道產生的效果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人們對門閥中人和門閥對正治控製的注意力,這就是媒體背後的門閥們所要追求的目標。
黴國獨立建國之後,掌握正治經濟權力的門閥們4無忌憚地積素財富和擴充自己的實力,在某種程度上造成了黴國正治的信任危機。黴國公民意識到了所在國家並不是1個平等的國家,控製黴國的也不是ta們所選舉的代表。在這種情況下,門閥們1方麵通過法律使自己的所作所為合法,同時另外1方麵製造出奉公守法的表麵現象。
例如在水門事件之後,福特提名納爾遜·洛克菲勒為副總統。當時包括黴國國會裏的議員們普遍認為洛克菲勒家族靠著非法手段斂財,因此在國會聽證時,在這方麵大做文章,但是在檢查了納爾遜的納稅和財物記錄,居然沒有查出1點問題,而且幹淨得令人難以置信。
黴國的稅法非常複雜,加上采取納稅人自己報稅的辦法,其中的漏洞很多。
黴國稅務局的人力有限,隻能對其中小於百分之5的稅表進行核查。
稅務曆來是黴國官方機構對付異己的1個有力武器,因為細查起來幾乎每個人都不幹淨,然而尼爾森·洛克菲勒卻是那麽地模範守法,其主要原因是法律是他們製定的、對他們有利,他們自然可以嚴格遵守了。
這些被新聞媒體宣揚的事情,實在無形中造成1種門閥子弟十分清廉和道德水準高的傾向——他們家境富有,因此不貪,甚至連薪水都不要;而貧寒子弟多是不擇手段之人,從而在輿論上為門閥們世代搖旗呐喊。在這樣的氛圍下,門閥的子弟可以堂而皇之地繼承父輩的正治勢力而不用顧忌選民議論裙帶關係。
其次,醜聞是黴國公民喜聞樂見的東西,和新聞媒體的效益掛鉤——醜聞越多,看的人就越多。長期以來,由於新聞媒體可以任意揭露醜聞甚至不惜歪曲事實,形成了1種文化,是自身獲得利潤的1大手段,例如偷拍的照片動輒可以賣到幾十萬、上百萬美元,可見醜聞對於黴國新聞媒體的生存是多麽的重要!
黴國著名報人約瑟夫·普利策的辦報宗旨就是揭露社會弊病來擴大發行量,他創造出煽情主義,把世界看成是1個聳人聽聞的空間,罪惡在於掩蓋事實真相,因此為全世界新聞界矚目的普利策新聞獎其實就是揭醜獎。
2戰以來,黴國的新聞媒體已經不是當年出版幾百份報紙的小作坊了,都是發行股票的公開上市公司,任何人都可以去買他們的股票,然後成為新聞媒體的老板。
但這種老板的級別太低!實際上,黴國新聞媒體公司的股票主要控製在1些大型投資者手中,而這些大型投資者主要是1些投資公司和基金——公司或者基金,都要有人來操作。
如果查1下這些公司蓋事會名單的話,會發現其門閥背景的比例十分地高。
但這並不表明門閥靠掌握大比例的股權來操縱新聞媒體,他們也沒有這個必要。
這些大客戶對新聞媒體的要求就是賺錢,隻要能賺錢,隨你怎麽做,隻是在醜聞上麵要有所選擇就是了,主要是得對自己人手下留情。通過這些投資機構,正治門閥就變成了新聞門閥、而新聞門閥遲早也會進入政壇,比如黴國共和黨的總統候選人福布斯、未來的紐約市市長的彭博都是新聞大亨,他們所掌握的新聞媒體是為他們的利益服務、是附和他們的正治傾向的,即使黴國公民再不願意承認、也必須承認——大眾新聞在黴國社會近乎於無!
其實沈萬福並不關心黴國新聞媒體的公正性問題,隻要他手裏捏著1批新聞媒體來作為自己的喉舌,即使在黴國社會開啟1輪又1輪的輿論戰,同樣是難不倒他——
可是,沈萬福最不能容忍的是,有1小撮的黴國報紙想要對他刨根問底,企圖將他的家庭關係與過往經曆全部宣之於眾……人都是有底線的,而某些混蛋媒體就碰了這條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