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點?礦根本就不夠用啊！！”
    視頻電話裏，那邊的陸英豪胡子拉碴的對著鏡頭訴苦，他這樣訴苦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章成銘和航天局給他下達了生產數台粒子發動機的任務，但卻隻給了他不到一個指甲蓋大的?體，這讓剛剛弄出一門小型電漿炮的陸英豪深感無趣。
    而陸英豪口中的‘?礦’，其實就是對那塊殘骸，或者說是垚種族身體的統稱。
    作為發現者，章成銘自然有資格和權力為這種物質命名，雖說垚這家夥帶著壞心思，可不管怎麽說，章成銘自己都承認是從垚的身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章成銘又一直以不擅長起名著稱……
    想了半天，發現垚這家夥把自己的名字用三個土來代表，也應該是覺著自己的種族和土很親和，那麽一個是紀念垚，第二個就是這種物質本身基礎成分其實就是一種特殊的矽，而矽又大部分來自於泥土沙土岩石， 便在垚的名字下又加了一個土字。
    取名?。發音‘魁’，不僅發音稍稍貼近矽，而其意思……還是特麽的泥土！
    此後，?礦或者是?石就變成了對這種物質的代稱，至於如果還帶有智慧的家夥……便簡稱?體人，或者是?體生命，?體智慧等。
    換成是以前，章成銘對自己公司第一技術骨幹陸英豪肯定是好言好語，但聽到陸英豪對自己的抱怨，章成銘直接懟了回去。
    “靠！我們現在是去小行星帶采礦、順便做更多的探索，你要電漿炮幹啥？！轟小行星玩啊！少廢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就是想搞一門大號電漿炮來轟火山口對吧！”
    一頓連罵帶揭老底的話讓陸英豪瞬間愣住了，嘴巴微微開闔，小聲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
    “艸！我怎麽不知道？公司租用的超算中心昨天運算了一個任務，從350—500公裏軌道高度用電漿炮轟擊某個島國的休眠火山，計算要用多少能量誘發火山爆發！丟！搞得小趙他們計算其它數據都被排到後麵去了！！”
    章成銘沒好氣的揭著公司第一技術大佬的老底，讓對方隻能無奈的搓著手。
    不過罵歸罵，但章成銘並沒有真生氣，在數落完後提醒著他：
    “眼光放遠點！一艘幾千噸的小戰艦能有啥威力，趕緊給我多造點粒子推進器出來，從金星和小行星帶多弄點?礦回來造巨艦不爽嗎？！”
    聽到老板的安排是這樣，陸英豪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不過轉頭，他又追問起老板這邊的進度：
    “老板，零鋼的進度怎麽樣了？”
    “還行，現在正在蓄能，等下就測試第一爐，就這樣，沒事先掛了，趕緊給我去造推進器。”
    “明白！”
    陸英豪和章成銘口中所說的零鋼，其實是采用絕對零度衍生出來的技術方式進行生產的一種新金屬。
    雖然有了殘骸，但是在對殘骸和絕對零度進一步的研究中，章成銘發現要想實現垚它們飛船那樣依靠引力無工質的飛行，以及形成控製重力、引力，單純依靠殘骸是遠遠不夠的。
    理由很簡單，垚它們種族天生具有操控射線、能量的bug能力，可人類卻沒有這種能力，必須要通過其它手段來實現這個技術。
    而這個技術中，有個極為重要的一的攔路虎——材料！
    撂下專線電話，章成銘轉頭看向碩大的工廠，這裏原本就是一個煉鋼廠的核心爐區。
    隻是原先的坩堝、吊爐這些設備已經消失不見，除了若幹台核聚變反應堆之外，還逐漸立起了一列列長條板上。
    這種長條板其實仔細近看，就會發現它的材料和結構與粒子推進器，還有那個電漿炮所用的超導合金近乎一樣，隻是此刻它們不是上下左右四個方向形成一個立麵，而是左右兩側置列。
    “章院，我們這邊都準備好了。”
    一位中年男子在檢查過所有設施後向章成銘豎起大拇指示意。
    “全體注意，化煉區人員全體撤離到安全區域，準備進行測試。”
    隨著章成銘在話筒中的警告聲，現場所有工作人員開始撤離。
    章成銘被身後的警衛員小鄭推著輪椅來到厚厚的防彈玻璃安全區中，這裏的工作人員在他的示意下啟動了反應堆。
    和目前已經在軍艦、電廠等地方投入使用的聚變反應堆不同，這些反應堆的反應過程中，並沒有消除伽馬射線，也就是說，它在運行過程中會釋放出對人體有害的輻射射線，而這些射線……就是這次測試中極為重要的某種技術手段。
    反應堆啟動後，轉換出大量的電能直接輸送到那一排排的化煉區中，而在兩個超導金屬的中間，開始出現一顆顆細小的小亮點。
    如果陸英豪在這，他肯定能興奮的叫出來，因為這和他前幾天折騰出來的電漿炮有著相同之處。
    就是這些亮點，其實就是在?礦的控製下，無數電子電荷被束縛在超導區中。
    不過為啥電漿炮需要四根導軌而這裏隻用兩根……
    因為另外兩根是用於最後發射時給電漿球施加斥力和引力，‘踢’它出去用的。
    安全區裏，一位年輕人觀察到這種現象匯報到：
    “報告，化煉區已經出現粒子束。”
    “控製台收到！”
    章成銘發出新指令。
    “所有人注意，戴上防護墨鏡！”
    “工作台，準備操作釋放原料。”
    “明白。”
    一係列準備工作緊張有序的進行中，一顆顆已經被加工好的金屬粒在傳送機的分揀下利用重力堵在出料口前，準備一開閘口便迅速的掉落到下方。
    “釋放！”
    “明白，釋放！”
    隨著章成銘一聲令下，一粒粒金屬粒迅速從閘口向下掉落湧去，當它們接觸到那些微小的電漿球體之時，劇烈的能量讓這些金屬粒迅速的融化、氣化甚至消失不見。
    但是一瞬間，兩側的超導合金後方的另外兩塊奇特的金屬板迅速引入大量的射線，這些射線在背後無數細微?礦晶體的布設下左右交叉包裹住剛剛消失不見的那些金屬分子，一瞬間，這些金屬分子神奇的在空中被射線捕捉到，然後在射線的約束下，就像一個個聽話的孩子一樣，重新組合排列在一起。
    隨著這些金屬分子體積越來越大，空氣無法再能夠托住它們的重量，這些金屬小碎球便在重力的作用下，像水滴一樣向下掉落，直至落在下方已經準備好的加熱導槽中。
    微微傾斜的導槽讓它們匯聚在一起，灼熱的鐵水流到傳統的鑄造池中快速的成型。
    接下來……
    就是傳統的製鋼過程。
    熾熱的鋼條被送出料口，在傳送帶上形成一條左右搖擺的亮‘蛇’，這條亮蛇的蛇頭被送入軋鋼機中，猶如軟麵一樣被逐漸碾壓成一張薄薄的金屬板，然後在剪切機、軋機的自動工作下，變成一塊塊的金屬板材。
    很快，儲備的金屬材料消耗殆盡，因為是測試，所以試製量不用太多。
    反應堆關閉，巨大的通風扇將廠房內的異味散去，章成銘和眾多研究員們呼啦啦的跑到了下方成品區這裏。
    一位老者爆發出和他年齡不相符的靈敏度和力量值衝在了最前麵，不過他也清楚現在的那些成品還帶有極高的餘溫，他很聰明的沒有去碰那些板材成品，而是在軋機旁，用操作杆，勾來幾塊鍵盤大小的邊角料，嘴裏還不住的喊著。
    “水水水！！”
    “來了！！”
    一位年輕人趕緊摸出身上揣著的哇哈哈純淨水往上澆，冷熱相遇的呲呲呲頓時充斥著眾人的雙耳。
    一瓶純淨水倒完，這點水量自然不夠幾塊材料降溫，但是也足以讓它們溫度下降到人體可承受的狀態，老者直接抓起一塊還溫熱的金屬材料，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他的表情第一反應居然是一愣。
    “杜老怎麽了？沒成功？？！！”
    看到杜老的表情，讓現場的所有人心中一沉。
    “不是……好輕！！”
    杜老很快將自己的感受告訴了眾人，大家接過杜老遞過來的金屬材料，第一感受就是……
    好輕！
    為了和此前的金屬進行區別，立刻有人從旁邊找來了同樣厚度、基本同樣大小的普通鋼鐵板材，兩者一對比，這兩種材料的質感立刻高下立見。
    新材料明顯比傳統鋼材要輕一半。
    “硬度硬度！！趕緊拿另一塊去檢查硬度！”
    杜老趕緊拎起另外一塊新材料的邊角料遞給剛才倒水的年輕人，年輕人也不推脫，立刻拎著這塊材料跑向旁邊的檢測室。
    很快，他滿臉不可置信和亢奮的表情撚著報告打印單衝了過來，邊跑邊喊道：
    “強度超高！密度隻有3.2，強度和韌性是原鋼材的3倍！”
    杜老一把搶過年輕人手中的檢測單，快速的戴上老花鏡瀏覽著上麵的技術參數，隻是這一看不要緊，杜老便感覺自己的老花鏡質量真差，越看越模糊……
    “成了！成了！！”
    現場的人都歡呼起來，杜老這時才摘下老花鏡，用手背擠去老眼中滴落的淚水。
    “章院士，這是怎麽做到的啊？”
    杜老按住心頭起伏的情緒，向著把玩一塊邊角料的章成銘詢問著：
    “這個啊，其實這種材料已經完全不是以前人類科學所認知的鋼鐵了，因為它的生產過程，和生產結果……已經完全不是材料原先的模樣甚至分子式。”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絕對零度的延伸應用！”
    章成銘解說的很仔細，現場眾人也聽的很仔細，生怕漏掉一個字。
    “雖然我們沒法像?體生命它們能用自身的bug來控製材料的‘生長’，但是我們可以利用生產過程來模擬它們控製材料的‘生長’過程。而這個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先剝奪掉原物質中的能量，也就是讓它達到絕對零度。”
    “但是如果隻是單純的剝奪，它很快會重新還原成原來的分子結構狀態，這個時候，我們就要用額外的手段，去重新賦予這些物質能量。這個過程其實就是類似於重新‘教育’、組織這些分子重新按照我們需求的方式來進行重組。”
    “你們現在看到的這種新鋼材料，就是按照重新的分子結構進行組成生產出來的新鋼材，我取消了原有鋼鐵分子鏈接中那些多餘的分子結構，再讓它們和少量的鈦、進行組合，在增加它們強度的同時也降低了它的密度重量。”
    聽完解釋，幾位材料學者們眼睛都亮了，沒想到此前，章成銘找他們來，詢問各種金屬的分子結構以及相應的其它問題，原來是要這麽玩。
    旁邊那位年輕人搓著手，有些希冀的問道：
    “章院，那如果按照泡沫塑料的分子結構來進行組合呢？”
    章成銘一聽就笑了，這小子，是想造出世界上最輕的鋼鐵呢。
    “理論上確實可以，但是泡沫塑料的結構就是因為太鬆散了，導致它們的結構強度並不理想。鋼鐵之所以堅硬和沉重，是因為它們分子結構緊密，如果我們讓它們按照泡沫塑料的分子結構去重新組合呢？我們就能得到一塊輕巧但也脆弱的金屬塊。”
    “所以這樣做不是不可以，而是要看你使用環境的需求來決定。”
    “一邊去，別浪費章院的時間！章院，您繼續說，就是那絕對零度的技術理論，絕對零度不是在低溫下才能實現的嗎？但是我們剛才煉鋼時，可是隻有高溫沒有任何低溫啊！”
    被自己學生打岔的杜老一拍自己的學生，總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浪費人家的時間，杜老他們想要知道的，是更多關於那個絕對零度的技術原理。
    聽到杜老的疑惑，章成銘笑了，其實這就是一個誤區，這個誤區很長時間以來，都是一直困擾人類的地方，也曾經很長時間束縛住了章成銘的思路。
    “首先，絕對零度並不是隻有低溫才能達到，采用其它的手段，就像現在，我們利用射線直接剝奪掉化煉區裏那些金屬分子、原子、誇子甚至毛子內部所含的能量……其實也是完成了絕對零度！”
    “但這隻是偽絕對零度，要想達到絕對零度，必須要突破絕對零度，也就是說，當你看到或者完成絕對零度時，實際上你完成的不是絕對零度，而是絕對負一度。”
    當聽到絕對負一度這個新詞時，現場所有人眼睛都瞪了起來。
    “這個概念怎麽說呢，意思就是沒有零度，隻有負一度開始。”
    “如果目光一直糾結於零度，那麽就永遠達不到零度，這有些像我們的陰陽兩極相輔相成的道理一樣，你隻看到一半，那麽你永遠看不到整個圓。”
    “因為所有的物質都有自身的屬性，你可以用外力去剝奪掉它的能量，但如果一旦外力條件消失，它們會自己變回原有的形態組織。”
    “所以要跳出這個思維，重新去認識絕對零度，”
    “我們現在用的這個化煉區發生器，其實是一種將能量轉化成微粒子的東西，用它去轟擊物質的原子分子質子誇克毛粒子，理論上就是將原有物質的能量從根本性的進行瞬間剝奪，這就完成的第一步，然後再緊接著，就是將這種物質再重新用能量塑造出來！”
    “這個剝奪如果形容的話，就是零度，就是陰陽兩極中的一極。”
    “但如果你沒有把它重新塑造出來另一極，那麽你就無法獲得到那個圓，那個圓，就是絕對負一度。”
    “這就是為什麽這些金屬瞬間消失，但又瞬間出現的原因。”
    “剝奪和重塑，是幾乎瞬間接連完成的，所以你們看到金屬粒的消失是真的氣化升華，我們將這些金屬粒子用電漿手段直接快速氣化，就是把鋼鐵分子變成最小的氣態顆粒中，方便我們用射線去轟擊剝奪能量和重新賦予能量和新組織的過程。”
    “同時在重塑的過程中，因為我們已經控製住了這個重塑的過程，那麽自然可以把被剝奪和重塑的物質根據需要進行改變。”
    “不過很可惜，因為我們現在的技術條件做不到更大實體化的煉化，所以這塊消耗的能源和材料損耗比較大，而?體生命就不需要這樣的損耗，它們能直接在緩慢的生長中，用最小的能量去轉換生產出它們所需要的各種材料。”
    “明白了，這個過程中，我們不僅可以讓金屬變得更輕，也能讓它變得更結實和更重。”
    那位年輕人再一次忍不住插嘴，氣得杜老差點沒想又過去拍一巴掌。
    “哈哈，確實可以。就像我們要需要作為核心零件的金屬，在重塑中，你甚至可以用鋁來進行重塑，讓它們的分子結構更加的緊密，更加的結實和耐高溫，這是我們在重塑過程中賦予它們的新特性！”
    “所以，我們也可以讓它們變得很結實很重，也可以讓它們變得很結實，但也很輕！具體要他們多輕多重？完全是按我們所需要的需求來任意揉捏。”
    “剝奪和重塑這個理論……就是我現在發現和掌握的絕對零度延伸基礎！”
    一陣掌聲在現場響起，在場的材料學大佬們無不為這位年輕人所攻克的技術難關而折服，這掌聲是他們從內心發出對這位年輕人的最好致敬。
    掌聲雖然不大，但持續時間很久，不過還是那位年輕人，蹭到距離自己導師稍微遠點的地方後，這才開口道：
    “章院，那這種新材料你打算起什麽名字呢？”
    說完這話的年輕人立刻準備迎接導師的巴掌，結果沒想到，杜老這次居然沒有責怪他，反而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章成銘。
    “這個啊……已經想好了，既然是用絕對零度的衍生技術生產出來的鋼材，所以我把它命名為‘零鋼’，既能具有保密性，也方便大家平時使用和區別普通鋼材。”
    “零鋼……好名字！”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這個名字非常不錯。
    談話間，那些板材的熱度消散的差不多了，更多的測試開始進行，衝壓機、角磨機，切割機，甚至旁邊負責警戒的士兵都拎著從小口徑步槍到機炮這些武器，對著薄薄的零鋼進行射擊。
    一項項技術性能指標很快便填寫在更多空白的紙麵上，一種輕便又結實堅固的材料在逐漸的展現出它的驚人特性。
    對於零鋼的表現，現場那些材料大佬們毫不吝嗇的發出一次又一次的驚呼聲，每次驚呼都是一個新數值的誕生。
    但是這些都隻能讓章成銘發出淡淡的笑容，似乎他並不滿足這點成就。
    夜晚，當現場材料大佬們帶著各種數據和材料回實驗室中繼續肝數據時，章成銘卻和杜老留了下來。
    “杜老，你看這個分子式有沒有問題？”
    章成銘遞來一份資料，當杜老看到上麵的分子式和元素時眼睛差點沒瞪出來，失聲道：
    “氦？你居然要把氦3和金屬融合在一起？！”
    “對！我就是要把氦與合金融合在一起！”
    眼前的杜老是國內頂尖的材料專家，今天能出現在現場，甚至聽到‘?體生命’卻沒有任何反應的，都是進入到群星計劃裏的人員，他們已經清楚的知道，未來5年後，將有外星生命體的大軍前來攻打太陽係，所以章成銘也沒瞞著，直接解釋道：
    “?體生命它們可以通過自身的bug天賦，將無數氦3匯聚在一起，最終形成了固態氦3，也就是金屬氦。”
    “固態氦3？和金屬氫一樣的玩意？”
    作為材料大佬，杜老立刻明白了章成銘的意思。
    “對！他們的引力推進可以直接作用在這些金屬氦3上，讓它們的飛船對任何微小的引力都能產生巨大的力。”
    “而對於我們來說，雖然也能生產金屬氦3，但是氦3的產能現在太少了，如果直接變成金屬氦，那一小塊金屬氦3就能讓我們等到天荒地老……”
    說到這，章成銘內心中歎了一口氣，特麽的，垚它們漫長的生命這點真特麽的令人羨慕啊，它們可以花幾千年，甚至幾萬年的時間去慢慢收集氦3，但對於人類來說……這個時間都特麽的死活上千代人了。
    “因為?體人不需要考慮到失重環境對它們身體結構產生的影響，所以它們的飛船不用考慮自身的重力設備，但我們是人類，長期生活在太空失重狀態下會帶來肌肉和骨骼的極大負麵影響。而且……失重也極大的不利於我們在太空中的工作。”
    “所以，我需要用零鋼中摻入氦元素，利用氦元素形成人工偽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