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回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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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百川!
閆府
再次踏入閆府老宅的大門,閆墨川心情很是複雜。
雖然月彥君已經死了,但月府命案仍然疑點重重,很多事情都無法解釋,也無法得到證實。
閆墨川心裏想著事情,腳步漫不經心的往裏走去。
月邵熙和張辰瑜,兩人跟在身後,也是心事重重的走著。
走到院子裏,荷花池上麵,連接內院的長廊。
閆墨川看到那裏放著的木馬,不由得停下腳步,呆愣的看著木馬,思緒回到了童年。
月邵熙和張辰瑜,下意識的跟隨著停下腳步。
打量一番四周的景色……
閆墨川想著想著,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起來。
月邵熙疑惑的問道
“閆冰……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麽來了?……”
閆墨川轉身看著月邵熙,臉上帶著笑容道
“不知道為什麽……回到這裏的時候……總能回憶起童年的一些事來……”
“月寒……我以前是不是……也經常去月府裏玩?”
月邵熙點頭道
“是啊!”
“自從你滿周歲的時候,父親帶著母親和我,來閆府與你和閆伯母認識以後。”
“閆伯父和父親,外出或者忙碌的時候,閆伯母經常帶著你去月府玩耍。”
“我母親也會經常,帶我來閆府裏玩。”
“父親和閆伯父,去雅軒居的時候,就會帶著我們倆人一起去。”
“但是除了我們兩個,沒有帶過任何人去雅軒居。”
“所以叔父和兄長,並不知道雅軒居的存在。”
“就連我們倆人的母親,也都隻知道,父親和閆伯父,會時常帶著我們,消失一段時日,卻不知道去了何處。”
“有一次從雅軒居回到月府,母親質問父親,是不是外麵有女人了!”
“我好心幫著父親解釋,告訴母親,父親隻是帶著我們倆人,和閆伯父住在雅軒居裏。”
“我話才出口,還沒有告訴母親,雅軒居在何處,就被父親突然嗬斥了!”
“我當時很委屈,就隻顧著哭了!”
“母親也忙著哄我,也就沒有再問什麽。”
“後來父親跟我說,雅軒居是父親、閆伯父,還有我和你,四個人的隱居之地,旁人不能隨意帶去,也不能隨意告訴旁人,雅軒居在何處。”
張辰瑜疑惑的問道
“不過是一個住處而已,為何要搞得那麽神秘?”
“這樣的話……你們倆人的母親,肯定心裏都會有誤會的!”
“搞不好,會以為他們在,隱居之地金屋藏嬌呢!”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金屋藏嬌?……”
“金屋藏嬌,怎麽可能帶著兩個孩子去!……如果這樣誤會的話,不是太離譜了嗎?……”
月邵熙笑了笑道
“哈哈……就是嘛!……怎麽可能有這樣的誤會!……”
張辰瑜臉上帶著笑容道
“你們別不信,我敢肯定,你們倆人的母親,肯定都有過這樣的誤會!”
“帶著你們倆人一起去,隻會讓你們倆人的母親以為,那是你們的父親,欲蓋彌彰的一種做法罷了!”
閆墨川回想著道
“辰瑜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似乎母親和父親……真的為隱居的事爭吵過呢!……”
“月寒……月叔叔和嬸嬸,是否也為此經常爭吵?……”
月邵熙回憶著道
“好像……還真是這樣的!……”
張辰瑜笑著道
“哈哈哈……看來我沒有說錯!……”
“其實月叔叔和閆叔叔,他們的隱居之地,瞞著別人可以理解,但是不該瞞著你們倆人的母親。”
“不僅不該瞞著,還應該連同她們兩個,帶去隱居之地住幾天。”
“兩家人和諧幸福的享受,沒有外界打擾的生活,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月邵熙思索著道
“可是那樣的話……或許會失去隱居的意義了!”
“我想……他們倆人……是不想要母親跟著一起去的!……”
閆墨川點頭道
“我想也是!……”
“雅軒居裏,他們倆人的書房裏,那幅字的意思很明確。”
“歸隱
月明花好人如琦,
四海風清兩歸隱。
凡塵俗世皆不顧,
共作天下最佳景。”
“他們是想要拋開,凡塵俗世的打擾,隱居在不為人知的地方。”
“隻可惜身為凡塵中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的拋開一切呢!”
張辰瑜搖頭道
“我不明白……”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不明白就別想了!”
閆墨川指著身旁的木馬道
“兩位哥哥,你們可知道,這個木馬可是摔過我好多次呢!”
張辰瑜疑惑的道
“木馬是孩童,最安全的玩物,你為何會摔了?”
月邵熙笑了笑道
“哈哈……因為不管閆冰玩什麽,都不會按常理玩。”
“你想知道,他是怎麽玩木馬的嗎?”
張辰瑜好奇的問道
“怎麽玩?……木馬不是騎在上麵,前後搖晃嗎?”
月邵熙道
“按常理確實是該這樣玩,但閆冰是坐在木馬的頭上,腳踩在木馬背上,這樣搖晃起來,他可不是要摔下來嘛!”
張辰瑜呆愣的看著閆墨川,臉上帶著笑容道
“墨川!……你也太皮了吧!……”
“可是這樣摔下來一次,就該記住教訓,不能這樣玩了,怎麽會摔過好幾次呢?”
月邵熙笑著道
“哈哈哈……因為他傻唄!……”
閆墨川笑著道
“哈哈哈……小孩子嘛!……總會做一些難以想象的事。”
“現在想起來很好笑,但當時可是覺得很有趣呢!”
張辰瑜點頭道
“嗯!確實啊!”
張辰瑜說完後,也笑了起來。
月邵熙問道
“閆冰,你可曾想起來,那個蒙麵人到底是誰?”
閆墨川回憶著道
“那天他說的時候……我確實想到……家裏曾經有個小哥哥……好像傷的很重……是父親帶回來的……”
“父親說,那個小哥哥倒在我們家門口,他看著還有救,所以就帶回來了,父親還為他請來大夫。”
“他來的頭幾天,父親不許我進他的房裏去打擾。”
“過了好幾天,父親才同意,讓我去陪他說話玩耍。”
“可是他一直都很嚴肅的樣子,臉上連一絲笑容都看不到。”
“我記得他當時說……他叫……褚竹淵……褚傑……他還說……他比我整整大七歲,應該叫他哥哥……”
“可是他當時受傷,躺在床上休息,看不出他有多高。”
“我看著他很小的樣子,不像比我大那麽多。”
“所以那段時間裏,我一直都是叫他小哥哥。”
“我家裏就隻來過,這麽一個受傷的人,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那應該就是此人了!”
張辰瑜道
“你們說的這個人是誰?”
月邵熙道
“叔父花錢請來的江湖殺手!”
“我和閆冰,去廣來客棧查看的時候,他從裏麵跑出來。”
“馮大人就是死在他的手上,還有廣來客棧裏所有的人。”
“我甚至懷疑,潘府起火、縣衙被燒……還有其他的幾起命案……想必都是出自此人之手!……”
張辰瑜道
“那天殺進府衙裏的人那麽多,還有南臨戲院被屠,也不可能是一個人所為!”
“說明他們是一群人,而不隻是一個!”
“這些人那麽凶殘,如果留在世上,必然成為一大禍害!”
閆墨川道
“月彥君和沈希磊都死了,不知還能去找誰詢問,有關江湖殺手的事!”
“要如何才能找到他們的老巢,把他們一網打盡呢?”
月邵熙搖頭道
“他們人數眾多,而且每個人的武功都毫不遜色。”
“關鍵是他們都很凶殘,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就憑我們三個人,即使找到了他們的老巢,也不過是去送命罷了!”
閆墨川思索著道
“如果……皇帝願意出兵去圍剿……或許可以殲滅他們……”
張辰瑜道
“我們都是貧民百姓,別說讓皇帝出兵,就是去找官府……怕也不見得有人搭理我們!……”
“月府命案到現在,都過去七年了!”
“來南臨上任的官,每一個都拿了月彥君的錢。”
“隻有馮大人和楊大人,不願意同流合汙,可是卻落到這樣的下場!”
“以後來上任的官,或許都不敢,繼續查下去了吧!”
閆墨川道
“我覺得應該聽褚竹淵的話,放棄繼續查下去了!”
“正如月寒說的那樣,我們沒有能力,對付那些江湖殺手。”
“不如暫時放一放,以後有機會去京城裏,想辦法認識一些達官貴人,或許可以調動兵馬去圍剿。”
“到那時候,我們再繼續查,或許會好些。”
月邵熙和張辰瑜,點頭以示讚成,閆墨川的說法。
月彥君的喪期過後,月府恢複了原本的秀美雅致。
月邵華派周清源去閆府,把閆墨川、月邵熙、張辰瑜,請回月府裏共同居住。
月府正堂
月邵華與閆墨川、月邵熙、張辰瑜,同步走進門來。
月邵華看著月邵熙道
“邵熙,如今月府,你才是一家之主,你應該去主位上坐才是。”
月邵熙道
“兄長為大,理應兄長去坐主位。”
“愚弟與閆冰和辰瑜,坐在下麵即可。”
閆墨川道
“兄長,月寒說得對,不管怎麽說,你比我們大,所謂長兄如父!”
“所以應該是兄長,坐在主位上。”
月邵華看著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墨川!……其實月家的家產,有一部分是閆家的,我想把閆家的那些家產,全都還給你。”
“所以最近,我都在整理有關閆家的產業。”
“等我整理好了,再交到你的手上吧!”
閆墨川連忙搖頭道
“不不不!……兄長切莫如此!……我從來沒有學過經營之道,根本就一竅不通嘛!”
“如果把家業交給我,說不定沒幾天就沒了!”
“其實吧!……這七年來……都是月寒養著我和祁叔……我可從來沒有客氣過呢!”
“那以後也不用有什麽改變,我花錢都跟月寒要不就成了!”
月邵華笑著道
“哈哈哈……既然你這麽說,那日後需要錢的時候,自己去月家錢莊裏拿就是了,我會通知各地所有的錢莊,你隨時可以去拿錢。”
閆墨川笑盈盈的點頭道
“好!多謝兄長!”
月邵華看著張辰瑜道
“辰瑜,既然已經是兄弟了,你也不必見外。”
“我也會通知錢莊的人,你需要錢的時候,也可隨時去拿。”
張辰瑜點頭道
“好!多謝兄長!”
月邵華轉身看著門外喊道
“周望!”
周清源走進來拱手道
“大老爺!”
月邵華道
“讓人在這裏擺上一張方桌,我們兄弟四人,今後圍桌而坐,無需分什麽主次!”
周清源回應道
“是!”
周清源走出正堂後,很快就有家仆和丫鬟,前來正堂裏擺放方桌。
方桌上麵擺放了幾盤菜,還有四個巴掌大小的酒壇子。
兄弟四人圍桌而坐,愉悅的享用著美味的膳食。
周清源從門外走進來。拱手行禮道
“老爺,門口有人給你,送來一張很大的雲石床。”
月邵熙抬眸看著周清源道
“周望,你讓人把雲石床,抬去我屋裏放好,並且鋪墊起來。”
“鋪墊之物,我已經放在屋裏的桌子上了!”
周清源回應道
“是!”
閆墨川看著月邵熙問道
“月寒,你何時讓人弄的雲石床?我怎麽不知道啊?”
月邵熙移眸看著閆墨川道
“在海溪,我去找月家在海溪的人,打聽叔父的事,確認是兄長,故意大肆宣揚,想讓我們回府來住。”
“我就吩咐那裏的人,幫忙去雲城,定製一張雲石床運來。”
閆墨川微微一笑道
“原來如此!”
張辰瑜疑惑的問道
“為何要定製雲石床?雲石雖然光滑好看,但是用來做桌子,或者用來鋪路倒是可以。”
“用來做床,不會太硬了吧!”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張耀!……雖然雲石床堅硬,但是一定會很牢固,不會像木製床一樣,那麽容易散架的!”
張辰瑜看著閆墨川道
“普天之下,所有人都是用木製床睡覺。”
“用雲石床睡覺……恐怕隻有你們倆人了!”
閆墨川臉上帶著笑容道
“這說明……我和月寒,與眾不同啊!”
張辰瑜呆愣的看著,閆墨川和月邵熙道
“有什麽不同!……不一樣是一個腦袋,兩隻胳膊,兩條腿嘛!”
閆墨川道
“雖然如此,但也有不同之處吧!”
“再說……用雲石床睡覺,隻不過是一種喜好而已!”
“張耀哥哥,你沒有必要,那麽大驚小怪吧!”
張辰瑜笑著點頭道
“哈哈哈……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
漆黑的天空,月亮和繁星,逐漸出現在天際。
閆墨川手裏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酒壇子,輕功飛躍上了屋頂,在瓦溝裏躺下來飲酒賞月。
月邵熙走進院子裏,四處張望找尋著。
閆墨川呼喚道
“月寒!……我在這裏呢!……”
月邵熙抬眸向屋頂上看去,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道
“閆冰!……你怎麽又跑到屋頂上去了?……”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我想試試看,你們家的屋頂,有沒有雅軒居的舒服。”
月邵熙鄭重其事的道
“閆冰!……什麽叫我們家的屋頂!……從今往後,這裏也是你的家,你就不要再那麽見外了吧!”
閆墨川微微一笑道
“好!……我聽月哥哥的!……”
“月哥哥……上來一起賞月唄!……今晚的夜色很不錯喲!”
月邵熙道
“好!”
月邵熙輕功飛躍上了屋頂,在閆墨川身旁坐下來。
月邵熙移眸看著,閆墨川手裏的酒壇子道
“閆冰,酒喝多了傷身,還是有點節製吧!”
閆墨川看著天上的繁星,喃喃細語道
“月哥哥!……你說……人死了以後……會不會變成天上的星星?……”
月邵熙抬頭仰望著,月亮和繁星歎息道
“哎!……誰知道呢!……”
閆墨川飲著酒道
“我希望父親和祁叔……還有月叔叔……他們都能變成天上的星星,這樣的話,我們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們了!”
“而他們……高高的掛在天上,也能時常看到我們,那該有多好啊!”
月邵熙道
“是啊!……如果那樣的話……我也和你一樣……每天都坐在屋頂上看著他們!……”
閆墨川笑著道
“哈哈哈……月寒!……我哪有每天都坐在屋頂上!……我隻是偶爾如此好吧!……”
月邵熙笑了笑道
“哈哈……可是在我的印象裏,每次找不到你的時候,你都是躺在屋頂上。”
閆墨川呆愣的看著月邵熙問道
“是這樣嗎?”
月邵熙點頭道
“難道不是嗎?”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好像是哦!……”
張辰瑜走進院子裏,四處張望找尋著。
閆墨川喊道
“張耀!……我們在這裏!……”
張辰瑜抬頭看向屋頂上,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問道
“你們怎麽跑到屋頂上去了?”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張耀!……你怎麽和月寒,說的話一樣啊!……”
月邵熙道
“閆冰!……因為隻有你喜歡,動不動就跑到屋頂上躺著!”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會來屋頂上坐著的!”
閆墨川道
“是這樣嗎?”
月邵熙道
“那當然啦!”
閆墨川移眸看著張辰瑜道
“張耀!……你上來吧!……”
“在屋頂上飲酒賞月,可是很不錯的呢!”
張辰瑜回應道
“好!”
張辰瑜輕功飛躍上了屋頂,在閆墨川另一側身旁坐下來。
閆墨川打量著,月邵熙和張辰瑜,端正優雅的坐姿,又看了看自己,乃是完全躺在瓦溝裏,優雅端正完全不沾邊嘛!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喂!……兩位哥哥!……你們要不要這麽注重儀表!……學著我在瓦溝裏,躺下來飲酒不是更好嘛!”
張辰瑜臉上帶著笑容道
“戲子是不宜飲酒的,有時候會少喝一點,但如你這般的喝法……我從未有過!……”
閆墨川道
“人生苦短
人生短短幾十載,
憂多樂少悲憫懷,
有酒當醉勿空杯,
及時享樂逝無悔!”
月邵熙和張辰瑜,呆愣的看著閆墨川。
月邵熙喊道
“周望!”
周清源不知從何處走來,拱手行禮道
“三位老爺!”
月邵熙道
“去拿幾壇酒來!”
周清源回應道
“是!”
周清源很快就拿來幾個,巴掌大小的酒壇子。
月邵熙輕功飛躍下屋頂,把周清源手裏的酒壇子,接過來拿著,轉身飛躍上屋頂,然後把酒壇子分別遞給閆墨川和張辰瑜。
月邵熙學著閆墨川,在瓦溝裏躺下來,看著天空飲酒賞月。
張辰瑜笑了笑道
“哈哈……我終於知道……什麽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話說完後
張辰瑜也學著閆墨川,在瓦溝裏躺下來飲酒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