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回
字數:6559 加入書籤
風往北吹!
“反正事情發生了,郎有情妾有意,你情我願,也沒什麽不良反應,就當做了個夢吧。”男人心裏暗自竊喜。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日子裏,那兩個女人跟他們這兩個老男人相好上了。 一段時間過後,男人發現了不對勁“可樂有問題,雪茄也有問題,還真上癮了,這可咋辦呀。”男人把事情跟小王一分析,小王臉刷地一下就白了“強子,沒事兒吧。”男人冷靜地說“走,現在就走,連夜走,遠離這個地方。”兩人趕緊拾掇行李,趁著夜色,悄悄地開車走了。坐在車上,男人回首望著這個令人難忘的繁華小鎮,感慨萬千“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啊。別了,瘋狂的女人。別了,瘋狂的加州。” 兩人馬不停蹄,一路緊趕,輪流開著車,開進了洛杉磯郊外的一個僻靜小鎮,租了一個遠離人群,獨立偏僻的房子,買了不少吃食,準備關門歇窗,封閉戒毒。 這段日子是難熬的,小王喝得多、抽得多,中毒較深,意誌力又薄弱些,時不時就鬧騰,想跑出去。男人一咬牙,趁他不注意,一棍子把他打昏,用繩子綁在了床上。 小王一陣清醒,一陣迷糊。癮一上來,他什麽話都敢說,鼻涕眼淚直流,下身屎尿橫流。男人幹脆把他扒了個精光,每天給他擦身子,洗幹淨床上的汙漬,喂水喂飯侍應老兄弟。 他自個兒也百爪撓心,難受的要死要活的,不停地衝涼水澡,不停地用力掐自己,用煙頭燙自己。隻要一發作,他就燙,半個多月,硬生生在小胳膊上燙出了一朵五瓣梅花。隻要清醒著,他就清理屋子,做茶打飯,補充完善報告,寫些記錄心境的雜文,打發無聊的幽居時光。 一發作起來,小王就鼻淌涎水央告說“哥,好我的哥嘞,叫我喝口、抽口吧,我快要死了。”男人不理睬他,他還在那兒罵上了“你羞先人呢,看你做下的甚事嗎。把我捆上做甚,你個驢日下的,快放開老子,你不要管老子,老子就是死了也不要你管。起火死老子了,你把老子捆上不得動彈做甚嗎。”沒一會兒他又抽抽搭搭哭起來,可可憐憐地央告上了“好爺爺嘞,你就放開我吧,給我抽兩口、喝兩口唄。你就我親爺爺,我活不成了,快死了,可憐可憐我吧。”他一陣陽一陣陰在那兒發作,男人聽得心裏煩躁得不行,頓時火冒三丈,上去一頓狠抽,打得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他還舒爽得直哼哼,氣得男人在那兒也開始罵人“丟人敗興的東西,丟人現眼的東西。你就不能忍忍,害得我心裏都跟貓抓一樣,生怕挺不去了。你乖些行嗎,好你嘞,不要再說那些胡話、瘋話了。聽多了,我也跟上你要發瘋了。” 小王打擺子一樣來回折騰,一直持續了好些天。勁上來了,男人就把他捆住。勁過去了,男人就給他衝澡,侍應他吃喝,跟他拉話。小王惱悻悻地不想理他,在床上一動不動挺屍,他就給小王按摩身子,幫助他活功活功,摟著他說些安慰的話“這麽大人了,咋還像個小娃娃,要人乖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男人雖說曉得都是那些瞎東西惹出來的事情,還是覺得小王打小沒受過什麽罪,意誌不夠堅定頑強“看咱,自個兒能抗住,還能幫人抗住。” 一天天過去,小王漸漸好了起來,也不打擺子了“哥,我好了,這些天羞死個人了,說了不少胡話,你別往心裏去。”男人摟著他說“咱倆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難的戰友了,肯定能抗過去,我沒兄弟姐妹,你就是我的親兄弟。抗過去了,咱好好過日子。往後可得當心了,女人是老虎,當真碰不得啊。”小王蔫頭耷腦地說“我也沒甚興致了,回去後得好好把心思用在正項上,好好思謀思謀如何管好物流運輸的事情。在這兒呆了這麽長時間,我也看會了不少東西,弄明白好些道道。”男人心裏一陣翻騰,趕緊說“這會兒又有些煩躁,我去衝個涼水澡,你也進來。”小王說“我咋也有些煩躁,走,一塊衝衝。”他曉得男人是不放心他,時時刻刻看緊他,雖有些不適應,可心裏卻是暖洋洋的“好像沒那麽些怪怪的感覺了,好像真好起來了。” 半個多月後,小王漸漸發作的時候也沒那麽狂躁了。男人給他徹底鬆了綁,扶著虛弱不堪,弱不禁風的小王,幫他好好洗了個熱水澡,叫他吃了些流食,又扶到幹淨的床上好好休息。 過了沒幾天,小王恢複了不少,把家務攬了過去,好好幹生活,好好養身子。男人看兩人養得差不多了,大勁過去了,就退了房,開車去了洛杉磯,跟家裏通了電話,說事情辦得差不多了,過兩個月就回去。 男人寸步不離小王,死死看著他,告誡小王也死死看著自個兒,不要一刻放鬆。兩人雖說在酒店裏開了個套房,睡覺的時候,男人堅持兩人睡在一個被窩裏,腰上綁個繩子,連在一起,起夜尿瓶子裏,第二天再處理。小王調侃地說“咱倆比跟婆姨還親,真正是形影不離、不離不棄。” 利用這段時間,男人把三篇文章補充完善,反複修改,徹底成型定稿。他認認真真謄寫了一遍,收筆那一刻,終於鬆了口氣。兩人先去了香港,男人跟家裏人基本上都見了個麵,吃吃喝喝,玩玩逛逛。信子回來了,兩人又秉燭夜談了一次,達成了共識。信子說“姐夫,你擬定的方案可行,咱規劃好,分步實施,一步一步穩紮穩打,不要激進盲動。你牽頭,要人給人,要錢給錢,把事情弄紅火,把攤子鋪開做大,做到家喻戶曉的程度最好。” 三人相跟著回到鎮北,信子親自主持開了個開發策劃方案討論會,男人陳述了調查研究分析的過程跟結論,描繪了五年開發的宏偉藍圖。信子宣布開發公司成立奶牛、大豆、冷水魚種養殖項目組,指派負責人,分工明確,合作無間,進行全產業鏈大開發。每個項目都要建廠,都要推廣,都要物流運輸,事情千頭萬緒,家裏人都被動員起來幫忙相烘。 男人指派小王成立運輸隊,牽頭負責物流這一塊“物流不暢,窩工不說,還影響聲譽,甚也做不好。”信子指派懂技術的專業團隊開始建廠“土建工程量很大,青貯塔、榨油塔要求也較為嚴格,設備采購、安裝、調試,事務繁雜,工期長,技術要求又高,一點兒馬虎不得。”男人親自出馬負責推廣,跟公家協作,跟農戶簽約。他拉上二蛋、老黑、繼業、義子婆姨逐村逐戶去動員,先在金雞灘農場、喬家莊、岔口村做試點,養奶牛,種豆、種草、種玉米。漁業這塊兒,他交給古力奇,古力明父子負責,草場這塊兒,也一並交給了他們。信子、沐生負責從全世界範圍引進良種,尋找合作夥伴。男人負責跟國內科研院所打交道,尋求合作機會。女人負責建立良種培育廠,月大夫拍著豐滿的胸脯說“我有能力管好自家的生物工程,看好吧。” 金雞灘農業旅遊綜合開發有條不紊地推進,農業開發一年初見成效,雛形搭成,兩年廠子開工上馬,三年各個項目順利運轉,第五年的時候,一切都流轉順暢,上了軌道。大海子旅遊公司也初步可以接待遊客,組織先富起來的人去南方觀光旅遊。鎮北有了有組織的民間外出活動,跟外麵的世界有了更多的接觸,開了眼界,長了見識。 夏日涼風習習的時節,一大家子人齊聚湖心島。島上的格桑花已成花海。兩岸的度假沙灘、度假酒店、野營草屋已建成投入使用。遠處大片的楊樹林已經長大成材,鬱鬱蔥蔥,想來秋日的時候,夕陽灑落,金黃一片,又是一片好景致。大家夥兒放鬆了兩天,好好遊逛了遊逛。男人拉著女人的手,徜徉在花海之中,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初見女人時浪漫時光“月月,如今日子過得雖好,卻沒了小年時的浪漫情懷,年輕真好。”女人挽著男人的胳膊一臉神往地說“還是那會兒開心,什麽都覺得好耍,尤其是逗逗你個傻小子,我就開心得不行。”男人說“老實交代,那會兒究竟幹了些甚瞎事作弄我。”女人探身親了男人一口說“那都是壓心底的秘密,哪能告訴你,你倒是說說,有些甚不正經流氓齷齪不可告人的嗐想法,叫我好好批鬥批鬥你,老實交代,不得欺瞞。”男人說“我那會兒多老實,多純樸,哪兒什麽壞心思,要說有,就是想跟你拉手手、親口口。”女人不依不饒說“哪就是現如今學壞了,幹了甚壞壞事情,老實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拒不交待,家法伺候。”男人一時情熱,拉著女人躺在花海之中的草地上,上下齊手,不老實起來。女人應和著,心裏想“這個男人真心不是個老實人啊。” 這幾年金雞灘大開發,男人頭幾年忙活得很,隻是沒明沒黑處理雜七雜八的瑣事兒。攤子大了,名聲出去了,自然而然有人上門了。各路媒體紛紛上門采訪,各路神仙紛紛上門取經。男人動了心思,在原先文稿的基礎上,在電腦上重新碼字,把兩篇調查報告寫出來,加入了許多實例,詳盡介紹了地膜玉米種植,小麥、大豆輪種,沙蒿飛播,玉米青貯,煉乳吹粉,豆粕應用,聯合收割機、播種機、深耕機等新技術、新機械的應用,尤其是描述分析了農業產業化前後,金雞灘村跟喬家莊的變化,在原先奶牛、大豆、冷水魚產業鏈的基礎上,加入杏仁等特色果品產業鏈開發。文章成型後,他叫信子看了看,改了改,就在國內知名農業雜誌上發表了。發表之後,國內反響很大,鎮北農業的名聲也響亮起來,星海品牌係列農產品開始逐漸走進千家萬戶。 男人也想明白了,當初在小鎮喝的可樂裏,騷女人加了古柯葉汁,在抽的雪茄裏爛女人加了大麻,一切都是虛幻的。他以這段經曆為原型,寫了個短篇小說,名字就叫“加州旅館”,寫了一對男女相識相知、相愛無悔的淒美愛情故事。 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一個西部牛仔裝扮的小後生走進了一個名為加州旅館的客棧,他坐在吧台上要了一杯朗姆酒,慢慢品著,無聊地向四處打量著,尋找著新鮮刺激的事情。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來一杯威士忌,加冰。”牛仔轉頭一看,一位妙齡少女坐在了旁邊的高凳上,睡眼惺忪地支著個腦袋懶洋洋地打量著他。他心底一股熱流湧上,直衝大腦,腦子頓時有些迷糊起來。少女的酒來了,她喝了兩小口,掏出一支煙,牛仔殷勤地給她點上“你怎麽一付剛睡醒的樣子,昨晚在哪兒玩呢,能帶我一塊去玩嗎。”少女歪著個腦袋睡眼朦朧地說“你敢去嗎。”牛仔意氣風發、擠眉弄眼地說“有啥不敢的。”少女一口氣把酒幹了,晃頭搖手試意牛仔也該這麽幹了。牛仔不甘視弱,一口把酒幹了,跟著少女出了旅館。 兩人來到一間酒吧,酒吧裏燈光昏暗,樂聲很大,正放著老鷹樂隊那首傳遍全球的歌謠“加州旅館”。少女帶著牛仔進了舞池,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好象能把腰扭斷了。牛仔也漸漸跟上了節奏,跟著少女扭動著身子。牛仔正忘乎所以扭得痛快,不曉得為什麽,少女跟人爭吵了起來。他還沒反應過來,少女就被幾個大漢提溜出了酒吧。牛仔出去的時候,正看見一輛越野車,一路煙塵,揚長而去。 打那兒起,牛仔心裏就有了這個神秘少女的影子。他不曉得為什麽,鬼使神差就滯留在了小鎮,在附近的農場當了一個牛仔。他經常來小鎮上轉悠,期望有一天能與少女再次相遇。他一次次地懷著期待走進加州旅館,一次次失望,醉醺醺地離開那裏。 一年以後,他又從加州旅館打馬出來,準備回農場。夕陽西下,陽光依然眩目耀眼,在前往住處的山間,朦朦朧朧之中,他好象發現地上躺著個人,準備側馬從旁邊繞過去。擦身而過的時候,他一激靈,下馬仔細一看“這不就是那個心心念念的女子嗎,她怎麽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他忙活撩亂把少女抱上馬背馱回了家,又趕緊出去找農場的醫生來家診治。 救治還算及時有效,少女漸漸恢複了健康,兩人自然而然走到了一齊。過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少女早已染上了毒癮,每次發作都很痛苦,牛仔想盡辦法治療、緩解、安慰,少女漸漸好了起來。牛仔與少女相親相愛,沒過多久,就生下了娃娃,娃娃很可愛,逗得牛仔開心不已。 兩人商量著回到了牛仔的家鄉,家鄉很僻靜,牛仔有一個父母留給他的小農場,日子還過得去。 春去秋來,轉眼五年過去了,娃娃到了上學的年紀。兩人商量著把家搬到了洛杉磯,方便送娃娃去上學。為了謀生,在洛杉磯,牛仔去好萊塢找了個群演的工作,加班幹些雜活。牛仔很有型,漸漸有了露臉的機會。他歌唱得也不錯,與女人一同去酒吧駐唱,唱得最叫人陶醉的就是那首加州旅館。兩人的收入漸漸多了起來,牛仔不曉得的是女人又開始吸食大麻,一天比一天頹廢。小有名氣的她墮落了,開始無休無止地出入各種場合,迎合各樣人等的齷齪勾當。牛仔屢勸無效絕望地放棄了,死死盯著女人說“既然你甘心這樣,我也陪著你這樣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他開始肆無忌憚地吸、喝、紮,這種頹廢的形象反而大受追捧。他出演了一部小製作電影《吸毒者》的主角,沒料想犀利的眼神,頹廢的痞帥形象大受追捧。他賺了不少錢,戒掉了毒癮,準備過正常人的生活。 他勸女人不要出去交際了,女人不聽,不管不顧任性地說“不要你管,我有我的生活,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咱們分手吧。”牛仔沒答應,一如既往跟著她,在酒吧的角落裏舔舐自己的傷口,看護著她。 時間長了就出事了,她的放縱引來了追求者的火拚,牛仔拚命去救她,被捅了好幾刀,拉著女人拚命逃亡的他失血過多,死在了女人的懷裏。 沒有了牛仔的管束照應,女人徹底放縱了。糜爛的生活沒多久就徹底摧毀了女人的身子,悔恨不已的她望著鏡子中憔悴的樣子,在清醒的那一刻,吃下過量的毒品,死在了空蕩蕩的房間。 聽聞噩耗,兒子從學校回來處理父母的後事。在牛仔朋友的幫助下,他清理了資產,回到了那個小農場。 十年之後,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一個西部牛仔裝扮的小後生走進了一個名為加州旅館的客棧,他坐在吧台上要了一杯朗姆酒,慢慢品著,無聊地向四處打量著,尋找著新鮮刺激的事情。 信子看了後覺得不錯,細節描寫精致到位,很有代入感,叫工作室的人完善潤色,在自家並購的文學雜誌上發表了。 最近公司有點兒技術上的事兒,男人去了趟楊陵,想請教請教專家,谘詢一下,也想請幾位專家到金雞灘走一趟,現場指導指導公司技術上的事兒。事情辦得很順利,技術上的事兒谘詢合適了,有兩位專家有興趣抽空去鎮北、去金雞灘看看旱地、沙地農業。 辦完事兒,男人去了西安,想去看看從金雞灘出來的兩位狀元學生,聊聊坐坐。他打了個電話給雲飛,雲飛說“我約好周森給老師回電話。”沒過幾分鍾,電話過來了,雲飛說“老師,我們倆商量著想請老師中午十二點在東大街西安飯莊吃個飯,老師看行不行。”男人爽快地說“能行,到時候見。” 男人跟小王說“咱去了西安,先在金花住下,再到東大街轉轉,中午跟學生聊聊天,晚上約親家出來吃個飯。明兒個打道回府。” 中午時分,男人跟小王開車去了西安飯莊。把車停好,老遠就看見兩學生立站在門外恭迎他們的王老師。四個人上了二樓,進了個小包間。周森說“定了個這兒的套餐,省心省事。”趙雲飛邊開酒乜說“你呀,甚事都講效率,圖省事,老師,王叔,你倆勸勸他,一天隻睡四五個小時,身子咋受得了,你倆看他那臉白的。”周森嘿嘿一笑,撓了撓頭,沒吭聲。 四個金雞灘人好不容易坐在一搭,有拉不完的散散話。吃好、喝好拉、好,兩男人把老師送出門,握手告別。 晚上跟親家一家子見了個麵,吃了頓飯,拉了拉娃娃們的事情,八九點鍾,男人早早收場回了金花。他睡不著覺,也沒喝好,就叫上小王到酒店的酒吧又喝了點兒。男人很感慨“兩個娃娃都有出息,可人生的道路卻迥然不同,相差甚遠。小王,你咋看。”小王端起紅酒跟男人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說“性格決定命運,你看啊,雲飛從小到大跟淩子很象,愛看閑書,不咋上心學習的事情,天賦好,學啥會啥,幹甚都象模象樣的,一路順風順水,日子過得挺不錯。得來的倒究是太容易了些,缺點吃苦耐勞的精神,一輩子隨性而為,開心快活,淡泊名利,終究成就有限。周森不一樣,打小就刻苦,走哪兒都是第一名,事事爭先,如今都成博導了,能造飛機了,名利雙收,將來成就無量。長年累月下去,身子拖垮了,日子過得也辛苦。人生苦短,倒究該及時行樂,還是拚命進取,我也不曉得。就自個兒來說,腦子不夠用,笨了些,這輩子跟著哥你混,鞍前馬後,稱兄道弟,就心滿意足了。”男人站起身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說“就你會說,走,去吼喊幾嗓子。” 兩人去酒店ktv要了個房間,關上門吼喊到半夜,午夜過後才唱不動了,喝不動了,醉打馬虎相互攙扶著回了房間,也沒洗涮就躺倒睡了。中午時分,小王先起床衝了個澡,拾掇好行李,才把老板叫起來。男人衝了個澡,洗漱完,穿戴齊整去老孫家吃了碗優質泡饃,踏上了返程回家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