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故人重逢

    舒雲瀾臉一紅，卻又不樂意了，“我可是在為王爺出主意，再說了，哪有為人夫的做點事就要跟妻子談條件的。”

    趙君衍也不樂意了，道：“那還不是因為這個妻子總不讓丈夫碰。”

    幸好馬車封閉，四周喧囂聽不見兩人說話，否則這傳出去非丟臉不可。

    舒雲瀾急地低聲道：“你胡說，不過是最近這幾晚而已。”

    “前後一共也不過十幾日。”按理說，應當夜夜廝守才是，現在卻是看得見吃不著。

    舒雲瀾抬手捂住趙君衍的嘴，“那得怪你自己。”

    趙君衍目光看著她，不說話。

    舒雲瀾耳朵發熱，將手放下，坐好道：“現在在說正事。”

    趙君衍卻拉過舒雲瀾的手，細細摩挲，讓她忍不住泛起雞皮疙瘩。

    隻聽他道：“我看了不少書，應當可以了。”

    “……外頭賣什麽呢，這麽吵。”

    舒雲瀾一手掀開馬車簾子，轉頭看外頭，隻當沒聽到趙君衍說的話。可隨即她便感覺一隻手順著袖口伸了進來，溫熱毫無阻隔地觸碰她的手臂。

    “啊！”

    舒雲瀾急忙將馬車簾放下，按住趙君衍不安分的手，氣呼呼地抬頭看他。

    趙君衍臉上露出玩味笑容，“王妃分明也是喜歡的，就當你答應了。”

    此時馬車也到了軍府，根本不給舒雲瀾拒絕的機會，趙君衍直接下了馬車。舒雲瀾覺得他簡直是耍賴，見他要攙扶自己下馬車，卻偏偏不如他願。

    “挽月。”

    舒雲瀾就著挽月的手下馬車，卻並不回軍府，而是往外走，“府裏的事有王爺處理，我去街上逛逛，晚上王爺恐怕也沒空在府裏用膳，我就不等王爺了。”

    說罷，她帶著挽月和星兒自顧走了。

    趙君衍笑得無奈，但想到蒙敬的事，轉身的瞬間，臉上隨即恢複冰冷淩厲的神情。

    趙君衍走進府裏，蒙敬正在後院關押。

    自上次帶過來後，趙君衍便以要單獨審問為由，將他留在了軍府，也是為了方便布置任務。

    趙君衍先是讓人將王恬準備好的飯菜端進去，而後才一起走進去。

    蒙敬看到是趙君衍，當即恭敬行禮道：“末將參見王爺。”

    趙君衍擺手示意。

    澤言將飯菜一一端上來。

    蒙敬看著都是關中精致的吃食，知道定然又是王恬送來的，“王爺肯讓末將將功贖罪已經是莫大恩賜，懇求王爺莫要再讓賤內屢次打擾王妃。”

    上次王恬來，已經將舒雲瀾準許她送吃食來的事情說了。

    趙君衍道：“這你就猜錯了，這次不是你夫人送來的，是你嶽父，王成讓人送來的。”

    “嶽父？”

    蒙敬意外。

    趙君衍道：“王妃想幫本王拉攏王太守，所以讓蒙夫人出麵勸解。勸解無果，卻帶來了這份飯菜。”

    蒙敬臉色微微一變，別人不知道王成的狠辣，他卻是清楚的。

    “蒙將軍，請。”

    蒙敬拿起桌上特地放置的銀筷子，將他們放入飯菜之中，那銀筷子卻沒有半點變化，不由得鬆了口氣。可他卻還是不敢食用這些飯菜，似乎依舊忌憚。

    “怎麽？蒙將軍還有何疑慮。”

    蒙敬將筷子放下，僵笑道：“末將今晚不餓，不如留著，晚些時候末將再用。王爺親自前來是不是有事要囑咐末將？末將已經按照王爺所說的，將關中外部可攻進來的小道都一一畫出。王爺請看。”

    趙君衍拿過地圖，發現蒙敬果然標注得很清楚。

    這城輿圖固然重要，但是很多路線要當地的人才清楚，這些往往會成為戰時的致勝關鍵。這東昌國的人既然和靖州軍合作，必定會從這些小道下手。

    趙君衍點頭道：“你畫得很好。今日靖州軍有百名將士聯名保你，這些人的名字本王已經讓人寫下來，你看看，可都是你信任之人。”

    蒙敬拿過名單查看，點頭道：“這些都是我親自提拔，出生入死的兄弟。”

    蒙敬在蒙扣手中自然也有所準備。

    若非蒙敬這次被關押已久，這些人也不會暴露出來。

    趙君衍道：“好，這些人依舊會是你的人。”

    “多謝王爺！”蒙敬雖然暴露了底牌，但是知道這也是保自己命的關鍵。

    趙君衍嘴角微彎，目光重新落到桌上的飯菜上，“蒙將軍，既然這飯菜你不敢用，便說明你也不相信王太守，對嗎？”

    蒙敬拱手道：“王爺料事如神。”

    旁邊的澤言得了示意，開口道：“這飯菜被下了劇毒，無色無味，銀針也檢測不出，甚至要服用後三個時辰才發作，到時候死無對證，蒙將軍的小心是對的。”

    蒙敬皺眉。

    澤言見狀，從懷中掏出一隻鳥來，在蒙敬的注視下，那隻鳥開始吃那些飯菜。

    趙君衍道：“今晚蒙將軍好好休息，等明日本王驗完地圖真假，自會來找你。”

    蒙敬沒說話，隻是盯著那隻鳥，一盯便是一整晚。

    ……

    靖州城的夜燈火通明，或許是關中第一樓在這裏的原因，兩旁的攤販很多，而且是南來北往的東西都有，包括東昌國和一些小國家的奇特玩意。

    “夫人，你看這個。”

    舒雲瀾拿著東西把玩。

    可不遠處，卻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

    星兒察覺敏銳，轉身卻沒有看到有什麽異樣。

    想到最近時期特殊，星兒還是低聲道：“小姐，我們回去吧，姑爺還在家裏等著呢。”

    舒雲瀾看她目光知道有危險，點了點頭，便往回走。直到馬車往軍府走去很遠，那目光才消失。

    玄一暗中探查許久，卻未能將人揪出，隻能回去將這件事稟告舒雲瀾和趙君衍。

    沒多久，一道身穿鬥篷的神秘身影出現在關中第一樓。

    他取下身上的腰牌遞給吳掌櫃。吳掌櫃看後頓時恭敬地低下頭，從貴賓通道領著人上七層閣樓觀景台見段無涯。

    段無涯的目光此時正看著舒雲瀾的馬車消失在拐角，等身後腳步聲近了他才轉頭，含笑遞出酒杯。

    “舒三公子，好久不見。”

    男人取下鬥篷，露出俊雅的麵容，對段無涯道：“段公子知我心意，為我準備了大禮，我怎麽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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