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用我心,換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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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尋夢!
第三十章用我心,換你心
她和蕭予清情緣漸深,也開始漸漸明白,那些相愛著又分開的人,那些描寫死去活來的愛情故事,都不是騙人的。原來人間,真的有水深火熱的愛情,有比死還要痛的成全,有比痛還要痛的舍棄,也有比海更深的愛和包容。
這些,她都已經經曆,也都已經得到,她還有什麽好怨恨的呢?
烏雲珠即將成為恭親王正妃,蕭予清的親王地位崇高無比,也連帶著她的地位,幾乎與德妃平起平坐。
以前帝後和他們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總不免被人提及,太後為了少些閑言碎語,特意邀了帝後與蕭予清、烏雲珠一同到康寧宮用晚膳,讓外人看看兄弟和睦,妯娌親厚,母子天倫同聚之和。
到了康寧宮,帝後已經坐在那裏,他們見了禮,太後忙讓他們坐下,對著蕭予清說道“清兒,這幾日你都幹什麽去了,也不帶著烏雲珠來看看哀家!”
蕭予清微微一笑,“母後,我們不是來了麽?”
太後輕怪的說“哀家聽說,前幾日你們去騎馬,烏雲珠在馬場差點摔下了馬?你也不小心些,她的身子可還沒好。”
蕭予清看了一眼眼中掠過擔憂之色的皇帝,淡淡道“這丫頭不聽話,我讓她別跑,她偏要偷偷的催著馬跑,我都來不及拉住她。”
烏雲珠輕輕道“太後,我沒事!”
太後點點頭,溫和的說道“沒事就好。哀家聽說予清還帶你去軍營?真是不成話,你這樣弱的身子,不好好休息,還到處跑!”
從坐下來到現在,都是太後和蕭予清在說話,烏雲珠偶爾低著頭回答一兩句,帝後卻始終一言不發。
皇後一直扯著嘴角聽著,此時忽然道“母後有所不知,六爺豈止是帶著烏雲珠去了馬場和軍營,還去了王府留宿呢!唉,烏雲珠,不是本宮說你,你縱然早晚是王妃,可畢竟還沒有過門!這樣隨隨便便,不管乾元殿還是恭王府的都照住不誤,你叫別人怎麽看你,怎麽說你?”
這幾句話說出來,滿屋的主子奴才都吃了一驚,伺候用膳的宮女太監都低著頭一動不敢動,烏雲珠對這樣的譏諷毫無準備,不由得臉色蒼白,低聲道“皇後娘娘,我”
沒有人能這樣侮辱他的烏雲珠!蕭予清頓時“謔”的站起來,烏雲珠知道他最受不得氣,忙跟著站起來,在他開口前扯住他的衣袖用力拉著,著急道“王爺,皇後娘娘說的是,是我不知輕重。太後等了我們好久,快坐下來,我們用膳吧!”
蕭予涵直直看著她,而她的眼睛根本就不敢去看他。
太後臉一沉,卻忍住了沒發作,皺了皺眉頭道“皇後說的這是什麽話!烏雲珠的品性,哀家是信得過的。皇後,以後你們是妯娌,是一家人,你這樣說話,烏雲珠聽了不會安心,別人聽了也會笑話。好了,先吃飯,別餓壞了。”
皇後看到蕭予涵的表情,又看了看烏雲珠,氣的牙齒緊咬,忽然輕笑了笑,“母後對烏雲珠這個兒媳,可比對親生兒子還要好。”
太後平靜道“兩個兒媳,哀家一樣的疼愛,皇後可是吃心了麽?”
皇後笑道“兒臣可不敢吃心。烏雲珠這樣可人疼,誰見了誰就喜歡,我們這一桌子,好像都隻有圍著她轉的份。”
她的話裏有話,烏雲珠好像忽然被刺了一下,身子微微一抖。太後的臉色也變了變,不悅的看著皇後。
蕭予涵慢慢站起來,看著蕭予清淡淡道“朕還有很多事要做,你們陪母後吃吧。”
皇後聽了更氣,冷笑道“不知陛下是到勤政殿做事,還是到相宜殿做事,或者千禧殿還有人等著陛下去聽曲呢?”
烏雲珠低著頭,第一次真正見識到為什麽融餘說“帝後從來沒有和睦過”,皇後當著婆婆,小叔,妯娌的麵,居然說話這樣夾槍帶棒,半分顏麵也不給他留。一方麵是看到烏雲珠生氣,而另一方麵,何嚐不是驕縱慣了,仗著娘家有恃無恐?
蕭予涵他到底是皇帝,皇後這幾句話,實在大大的不恭敬。烏雲珠和他在一起時,偶爾也會對他不恭敬,可他們之間的爭執,和皇後的譏諷卻不可同日而語。
她當著皇帝的麵,譏諷烏雲珠,當著烏雲珠的麵又譏諷皇帝,可此刻在眾人麵前更加難堪的,卻是蕭予清。皇帝,蕭予清,烏雲珠,他們三個人本來心裏就有結,此刻又該怎麽難受,她卻全然不顧。
太後氣的臉色發白,大聲道“皇後!你這成何體統!”
皇後冷冷的道,“母後,臣妾隻是實話實說!陛下當著六爺的麵,聽到烏雲珠留宿王府,就恨不得拉了烏雲珠出去質問,連坐也坐不住了,到底誰不成體統!”她看著烏雲珠,那眼光閃著火焰般的憤怒,滿滿都是挑釁。
蕭予涵深歎了口氣,滿眼的疲憊和冷漠,冷聲道“李光,傳旨相宜殿今夜侍奉。”說完朝外大步的走了。
李光忙跟著他出去,叫富貴先去傳旨。
皇後氣的直發抖,還要再說,太後重重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一臉怒容,她看了看太後的臉色,終於不再說話。
蕭予清一把拉住烏雲珠,向太後怒道“母後,我們成婚前,請母後別再叫烏雲珠進宮了,我看不得她受這種閑氣!”
說罷,硬拉著她大步出了康寧宮。
出了宮門,蕭予清還是鐵青著臉,烏雲珠喘氣道“別走了,我實在走不動了。”
他立刻停下,歉然道“唉,我都忘了你都沒吃過東西,都是我不好。我去叫他們備馬車,先去我那裏吃些東西再說。”
烏雲珠搖搖頭,“你還是送我回去吧,別去王府了,免得”她頓了一頓,拉住他衣袖,輕輕道“予清,你別生氣了吧!”
他眼裏閃過一絲厭惡,歎了口氣,“我不生氣了,珠兒,你也別多想,我們先去吃飯。”他看著烏雲珠,又看了看那堵宮牆,定定說道“別理會皇後,她簡直不可理喻!等我們成了親,我要帶你走遍大江南北,再不會讓你受一點點氣,你信我!”
她點點頭,向他微微一笑,心卻因為剛才的事空空的,她用力壓下腦海中不停閃現的蕭予涵寂寞冷淡的眼睛,告訴自己,不可以再想下去,皇帝,皇宮這一切都已經與她無關,再也無關!
蕭予涵從康寧宮出來,隻覺得胸口鬱鬱,舒散不開,控製不了,他直直走向乾清宮,李光跟了一段路,小心的說道“陛下,奴才剛剛差富貴去了相宜殿傳旨,全嬪小主這會兒恐怕已經在等陛下了。”
蕭予涵剛才說這句話隻是一時之氣,聽了李光這樣說,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展文鳶那裏。
相宜殿裏,他靜靜的看著那個屏風,腦海中回想起他少年時的歲月,不得不聽命於魏祥,不得不和一個根本和他不在一個世界裏的女人成親,不得不眼看著自己如師如父的太傅死去,卻無能為力。今時今日,他又不得不把最愛的人,拱手相讓給蕭予清。
看到蕭予清牽著她的手進來,看到蕭予清發怒時她扯著他的衣袖輕語勸解……而這一切,原本都該是屬於他獨享的溫柔!她在予清的王府過夜,有什麽不可以?再過幾天,那裏就是她的家了,他有什麽資格再去介意?不是他自己親手把她給了蕭予清嗎?他得到過她的心,然後又隻能放手。
這樣無力悲哀的感覺再一次籠罩了他,他滿心的愁悶和憤恨,都不知道如何去發泄。
展文鳶站在他身邊,看到他的臉色不太好,一時也不敢隨意講話。
過了一會兒,隻聽他說道“你能喝酒嗎,陪朕喝一杯。”
展文鳶柔聲應道“是,臣妾這就去拿。”
蕭予涵喝著酒,話卻很少,展文鳶的酒量居然十分不錯,陪著他喝了很多杯,隻稍稍有些臉紅,絲毫沒有醉意,更陪著軟語安慰,對於他的愁悶的緣由隻作不知。
蕭予涵起身的時候,人晃了一晃,她忙上前扶了一把。他半醉半醒,烏雲珠是予清的,再不屬於他,他是皇帝,他可以有無數的女人,可是他唯一想要的那一個,卻永遠的失去了。
那夜,他留在了相宜殿,直到上朝的時候才離開。
蕭予清這日說要帶她去一家小吃店吃東西,這家店的茶和點心雖沒有名氣,店鋪也不大,可據說很好吃,也不知道他是哪裏聽來的。
烏雲珠見天氣很好,想自己走一走,便叫人傳話到王府,她就在蕭予清說的那家街邊小吃店坐著等,讓蕭予清不要來接她。
春天了,路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她想起去年這個時候第一次遇見蕭予清的情景,青河邊上,桃花林旁。母親告訴過她,有個算命的說烏雲珠是貴極的命,還給過她四句話非是籠中鳥,命途實多舛,會有天外謫仙子,來尋她這人間富貴花。現在想來,這算命的說的還挺準的,蕭予清就是這天外謫仙子,兜兜轉轉,他們終於還是在一起,嫁給蕭予清當王妃,那不就是貴極的命麽?
這一年來,實在發生了很多事情,她一下子長大了,愛恨情仇,酸甜苦澀都飽嚐了一遍,有時候蕭予清在她旁邊吹起《青山歌》,她會以為還在青河邊上,好似這一年的種種,都隻是夢一場。如果那時候能有現在這樣平和知命的性子,怎麽能把蕭予清氣走?人總是要經曆才能更懂事的,她也不例外。
烏雲珠不敢多想,她已經下定決心好好和蕭予清過完這一生一世,蕭予涵隻是她過去的一個美夢,是上天為了讓她體會刻骨銘心的愛情才安排給她的夢。人總是會做夢的,是不是?現在夢醒了,她好不容易擁有了這一刻的溫馨和平靜,實在不願意去打破。
蕭予清還沒有來,她忍不住讓挽晴去叫了幾份點心來,點心五顏六色,雖看著一般,吃著卻很是可口。她吃了些點心,喝了幾口茶,茶水入口清甜,點心的膩味頓去,果然是家不俗的店,忍不住問老板“你這點心味道很好,茶也可口,怎麽在這裏擺攤?若是正經開個店,生意必定是好的。”
那老板笑道“多謝姑娘誇讚,這點心和茶水都是我夫人做的,若是開店生意好了,我怕她累著。我們二人隻求平安度日,不求大富大貴。”
烏雲珠點點頭,老板的兩個孩子正在追著鬧著玩耍,他們夫妻二人在忙活著招呼客人,這樣的安寧知足,難怪能做出不俗的點心。挽晴笑道“小姐,你做的桃花酥也是很好吃的,要不等會我們去摘桃花,做給王爺吃,讓他品評一下到底是這家店的點心好,還是小姐你做的點心好。”
烏雲珠撇了她一眼,說道“我做的再難吃,他也會眼睛一閉吞下去,然後說好吃的!”挽晴掩嘴而笑,她自己也笑了,一笑又忽的黯然,她了解蕭予清,蕭予清又何嚐不了解她?
這些日子,他沒有提過一句半句過去的事情,他所有的時時間,都用來陪伴她,蕭予清的心是很驕傲的,甚至比皇帝更驕傲,可他實在愛烏雲珠很深,哪怕烏雲珠對他好一點點,他都已經欣喜萬分。他的愛裏也有自責,若不是他對她太有把握,把她留在京城當秀女,她和皇帝就不會相遇,她就不會愛上皇帝,不用受那些折磨。
一陣嗬斥和馬蹄聲打斷了烏雲珠的沉思,遠遠的走來一隊人馬,陣仗大得很,看起來是個很有身份的人,前麵開路的四個家奴紛紛叫嚷著推搡著街上的百姓,要給坐在儀仗中間馬上的那個人讓路。人群頓時紛紛四散讓開,有的攤鋪都來不及收拾,東西被踢倒了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挽晴噘嘴道“京城大街,天子腳下,也有敢這樣蠻橫的!簡直比魏家還要張狂!”
烏雲珠站起來,皺眉道“你這多嘴的丫頭,我看你話裏的張狂也不屬給他們,平日我是怎麽叮囑你的?”
挽晴低了頭“是,奴婢知道錯了!”撇了撇嘴不敢再說。
那隊人馬行到烏雲珠所在的鋪子邊,中間那人昂著頭目不斜視的在眾人的簇擁下騎馬走過,鋪子老板那兩個玩鬧的孩子忽然跑了衝了出去,誰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眼看著那兩個孩子就要撞到那人的馬蹄子,烏雲珠在最外麵的桌子離的最近,此時來不及多想,大步走出一手一個拉住了兩個孩子,人群一陣驚呼,那馬忽然受了驚嘶鳴了一聲停住了腳步,前蹄高高蹬起,馬上的人猝不及防差點被摔下馬來。
烏雲珠把兩個孩子送回給老板,夫妻兩人臉色發白,連感激的話都已駭的說不出來。
這一下變化突然,馬上那人大怒,手拿著馬鞭子指著烏雲珠道“什麽人敢攔本王的馬,不要命了嗎!”
烏雲珠見那人三十左右的年紀,相貌堂堂,很是不凡,隻是一派高傲的神氣,眼神淩厲強硬,讓人感覺他必定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回身聽他自稱本王,心裏一驚,京裏的王爺她基本都見過,卻沒有見過他。
她平靜道“我不是要攔馬,我怕你的馬撞到孩子,隻是拉住了孩子。既然大家都沒事,那閣下就請繼續行路吧。”
那人聽到烏雲珠這幾句話,竟似呆了一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幾眼,似乎是在奇怪她哪裏來這麽大的膽子敢這樣跟他講話。旁邊一個侍衛一樣的人向前一步大聲對烏雲珠道“大膽!你可知道你衝撞的是誰?”
烏雲珠正眼也不看他,冷冷的用挽晴的話回道“我不用知道他是誰,我隻知這是京城天子腳下,靠耍蠻橫是行不通的。”
那人斜眼看了幾眼烏雲珠,手一揮讓那護衛退下,昂著頭道“有趣!我還未見過敢這樣跟我說話的女子!如此膽色,必然不是尋常百姓,你是哪家的女子?”
挽晴大聲道“我們小姐是”
烏雲珠橫了她一眼,挽晴住了口,退到一旁。烏雲珠道“你們這樣一隊人馬在街上橫衝直撞,不怕傷了人麽?我勸閣下還是收收你的狂傲,與人為善才能富貴長久。至於我是何人,你更不必知道。你我素不相識,既然大家都平安無事,何妨各走各的路?”
那人氣的七竅生煙,冷哼一聲,道“把她抓起來,帶回去!”
烏雲珠吃了一驚,“我犯了什麽罪,你又是何人,憑什麽抓我?”
一個護衛道“這是當今皇帝的兄長,冀郡王蕭予淇!你敢得罪他,等於得罪了皇帝!”說著就要來拉烏雲珠。
烏雲珠一怔,後退了一步,冷冷道“誰敢碰我!滾開些!”
那幾個人都被她的話鎮住,回頭看著馬上那人,那人翻身下馬,走到烏雲珠麵前,猛地伸手捏住烏雲珠的下巴,冷聲道“今日我就要把你帶回去,我倒要看看你是誰家的!讓你父母來王府領女兒!”
烏雲珠一別頭掙脫他的手,紅了臉氣惱不休,怎麽這個冀郡王這樣蠻橫凶惡,敢當街輕薄她!
蕭予淇見到烏雲珠氣憤臉紅,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想也不想的伸手去拉她。
這時候一人飛身衝到烏雲珠前麵,猛地一把抓住他要拉烏雲珠的手,往前一拉一推,他隻覺得一股勁力猛然而來,猝不及防下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不由得狼狽萬分,幾個護衛大驚失色,忙圍攏過來。
這人正是蕭予清,他走近這裏才看到烏雲珠站在人群裏,似乎有事發生,一人正伸手要拉住她,他一陣風似的衝了過來,一手摟住了烏雲珠,一手教訓了那個狂徒。
待兩人看清楚對方,俱是一怔,蕭予清道“二哥?!”
蕭予淇道“六弟?!”
烏雲珠拉拉他的袖子,小聲道“這人真的是你二哥?”
蕭予清不解的看看她,點頭道“是!怎麽啦?”
沒等烏雲珠回答,蕭予淇看到他摟著烏雲珠肩膀的親密樣子,怒道“予清,這女子是誰?”
蕭予清道“二哥久未來京,是以沒有見過她,她是蘇州喬門之女,我未過門的媳婦。”
蕭予淇呆了一呆,心想難怪烏雲珠這樣大膽,原來是予清的未婚妻!他沉著臉道“哼,原來是準親王妃,難怪敢當街阻攔我的馬,這樣驕狂無禮!”
蕭予清一怔,烏雲珠輕輕掙脫他的手,向前一步,屈膝福了一幅道“烏雲珠不知是二王爺,還請王爺不要見怪。我剛才說了隻是為了兩個孩子,不是有意阻攔王爺的馬!”
她雖向他行了禮,言語間卻絲毫不讓,蕭予淇哼了一聲,看著蕭予清。
蕭予清忙道“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二哥,大街上說話多有不便,不如先回府去?”
蕭予淇翻身上馬,眼角撇著烏雲珠道“我正要進宮見陛下,我們兄弟已有兩年未見,你也來吧。”
蕭予清笑道“好!二哥先去,我隨後就來。”
蕭予淇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走了,百姓也各自散開,蕭予清見到烏雲珠的樣子,知道今天也吃不成點心了,便叫挽晴先回去,自己陪著她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走,到了京郊的桃花林邊。
剛要拉她的手,烏雲珠忽然一甩手,氣道“你不是進宮麽?怎麽還不去,我要回家了。”
他隻有苦笑,“你不告訴我怎麽回事,我還什麽都沒有弄清楚,你就要拿我出氣!”
烏雲珠板著臉道“誰要拿你出氣,哼!你們一個個都是王爺,都是了不得的人,我敢出氣麽?”
蕭予清拉住她的手,賠笑道“是是是!又是我的錯,誰叫我來晚了?我說什麽來著,你不能離開我半步,對不對?一離開我,不是闖禍就是受氣,所以這輩子你都不能離開我半步了!”
烏雲珠哼道“你還在說這樣的話!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他忙道“到底怎麽了?你不告訴我,急死我不要緊,自己氣壞了可不好了。”
烏雲珠一跺腳,把剛才的事和蕭予淇惡形惡狀的樣子都說了一遍,憤憤然說道“你們真是親兄弟麽!我看他和你大哥、陛下還有你,沒有一點像的地方!”
蕭予清失笑,歎氣道“烏雲珠,你這話是在誇我麽?二哥他的性子是有些戾氣,那也不能怪他,隻是因為”他頓了一頓,好笑道“難怪你們一見麵就不和,你的脾氣實在也好不到哪裏去!”
烏雲珠氣惱,轉身就走,蕭予清忙一拉她手臂,把她摟在懷裏,哄著說“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今天若不是因為他是我二哥,換了別人敢動手碰你一下,我早把他打的滿地找牙了!”
她“噗嗤”一笑,隨即又板著臉道“你覺得我脾氣很壞,是不是?”
他想否認,卻又越描越黑“倒也不是。隻是有時候你發起脾氣來簡直蠻不講理,真讓人忍不住要抓狂!那時我總想狠狠打你一頓!”
烏雲珠握緊拳頭推他,賭氣道“好啊,誰讓你來我這裏受氣!還不如像在蘇州的時候那樣,拂袖而去不是更好?再也不要見麵,你就不用再受我的氣唔!”
他忽然的吻住她,好長一段時間才放開,烏雲珠羞得把臉貼在他的胸口,再也不肯抬起頭來,“你怎麽能這樣欺負我!”
蕭予清啞聲道“到底誰欺負誰!以後不可以說再也不見麵這種話,知不知道?再說,我饒不了你!”
烏雲珠閉上眼睛靠在他懷裏,心裏歎了口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