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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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尋夢!
回到房間,挽晴已經給她準備好熱水,這一個晚上她們都折騰的筋疲力盡,烏雲珠讓她先去休息。自己走到裏屋把破衣服脫下,弄了弄頭發,好好洗了個澡。
那個掉下紙團的小太監是誰派來的?宮裏除了展文鳶,隻有陸思遙,範紫瑩和司馬昭蘭敢背著皇後這樣去幫烏雲珠,她想來想去,陸思遙和範紫瑩一向不被皇後放在眼裏,未必能知道芮銀的事,一定又是司馬昭蘭在幫她。
穿好兜衣小褲,才發現沒有拿就寢的小衣,平時這個時候芮銀就會給她把準備好的衣服拿來,細心的給她披上,可現在她卻躺在那裏忍著劇痛,以後還落下了終生的殘疾,烏雲珠怔怔的掉下眼淚,把臉埋在擦臉的棉布裏,都是因為她芮銀才變成這樣,她實在難受。
蕭予涵進到臥房,看見烏雲珠站在屏風後麵低低啜泣,他走過去,本還想著要好好說說她,人前這樣收不住脾氣,以後自己還要吃虧。可他看見了烏雲珠,又愣在那裏,動也不能動。
她穿著小衣薄褲,因為洗澡頭發都往上挽起,優美又玲瓏有致的背和筆直的長腿完全的展露在他眼前,纖腰美腿,瑩白如玉,他的意誌力幾乎是一瞬間就完全垮塌。
他艱難的移動腳步,走過去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
烏雲珠哭的正傷心,以為是挽晴,擦了擦眼睛低聲道“你去休息吧,折騰了一個晚上了,明日還要照顧芮銀。不用管我了,我這就睡。”
蕭予涵在她耳邊一聲歎息,烏雲珠猛的轉身,剛要說話,他一下把烏雲珠緊抱在懷裏,讓她動彈不得。他的手碰到她的身子,她才想起自己現在的樣子等於沒有穿衣服,簡直不能見人,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的,在她後麵站了多久。
她的臉被迫緊貼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的心砰砰砰的跳著,她想推開他,卻根本動不了,他的一隻手臂環著她的腰,另一隻手環著她的背,而她的整個背都□□著,天氣還不涼,他本也穿的少,這樣緊緊貼著,烏雲珠的耳朵發燒,身子也熱起來,咬牙道“放開我,誰讓你進來的!我根本不想見到你!快點放開我!”
蕭予涵氣呼呼,惡狠狠的說道“你這樣任性!又倔,又衝動,又愛折磨人,到底要叫我怎麽辦好!”
烏雲珠“哼”的一聲,剛要反唇相譏,他忽然彎身吻她的唇,她趕緊別過頭,他又吻她的脖子,狠狠吸著她身上的味道,呼吸也沉重起來,熱氣一波一波的噴在她的肩頸,她的身子發軟,他的雙手猛的抓著她的肩,把她抓向他,他身上還是那淡淡的清冽的味道,還有一點酒味,大概是剛才宴席上喝了幾杯。
她用手臂抵著他的胸膛,想推開他,卻怎麽也逃不了,又不敢喊叫,隻能向後退著,隻退了兩步,就貼到了牆壁上,退無可退。他更加放肆的吻她,按著她的手,身子緊緊貼著她,輕喘著在她耳邊道“烏雲珠,我好想你!”
她滿臉通紅,心狂亂的跳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剛才他們還在大吵,可現在他那火熱的眼睛就好像要把她吞噬,那讓人透不過氣的深吻又接踵而至,他的手慢慢撫過她的身子,猛地把烏雲珠抱起來,大步走向床邊,上次她緊緊抓著衣服,這次連遮掩的衣服都沒有,剛想逃開,他便壓住了她,她趕緊別過頭“放開我!你出去!你你不是不要理我了麽!你出去!”
他一邊吻她的耳朵,一邊在她耳邊輕喃,“誰叫你這個樣子來惹我?烏雲珠,你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才夠?”
烏雲珠大羞,氣憤道“誰惹你了?你剛才耍夠了皇帝的威風,現在還要這樣欺負我!快點放開我!”兩隻手又去推他。
蕭予涵摁住她的手,定定的看著她,烏雲珠此時的樣子,眼睛含淚含怒含羞,臉頰通紅,由於喘氣,胸口起伏的很厲害,氣憤委屈,緊張害羞,剛才他不知節製的深吻讓她的唇有些紅腫,又邀約似的微啟,這樣的嫵媚撩人,他若還能忍得住,除非他不是正常男人!
蕭予涵的眼睛滿目溫情,他的眸子黑如點漆,仿佛看了她一生一世那麽長,終於低頭開始吻她。他的吻溫柔細膩,不似剛才強硬霸道,抓住她推拒的手,再不許她反抗。
她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要跳出身子,連推他的力氣都一點不剩,隻能死死的抓著床單,滿心羞惱,喘著氣咬著牙道“你,你不是說隻要我不肯,你就不會強迫我麽!你現在又在幹什麽!”
他停下來,嘴唇貼著她的耳朵,喘息著輕輕道“烏雲珠,我知道你肯!”
烏雲珠硬聲道“我不肯!”
蕭予涵抬起頭,捏住她的下巴瞪著她,看樣子是很想把她扼死。
傾國傾城的麗妃,明豔的陸婉儀,癡情的湘貴嬪,痛苦中的司馬昭蘭在這樣佳麗如雲的後宮裏,烏雲珠承認她那點微不足道的信心被磨得一點也不剩下,雖然她身上的疤痕早已經消失,隻剩下白皙光潔的肌膚,可也許他會覺得她沒有那麽好!想到他或者會拿她跟別人比較,或者覺得她根本沒有別人好,她緊咬住唇,似要掉下淚來,等著他放開。
蕭予涵狠狠瞪著她,似乎是內心在掙紮著要放開還是占有,好一會兒,他抬起烏雲珠左邊的手臂,手腕上一道深深疤痕猶在,手臂中間一點殷紅的朱砂正害羞的朝著他,仿佛伸著頑皮的舌頭在挑釁他。他惡狠狠的看了它良久,終於深深歎一口氣,放開了烏雲珠。
她坐起來,床上也沒有衣服,她隻能用被子裹著自己,不敢再去看他。他一直沉默著,沉默的她都有些害怕。過了一會兒,他自己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他肯定是生氣了吧,非常非常生氣!烏雲珠想,也許他會去找別人。他是男人,縱然她還未經人事,她也知道這是很自然的事。
她咬著唇,阻止自己再去胡思亂想,把頭埋進被子裏。過了好一會兒,蕭予涵卻沒有走,還是氣瞪著她。
烏雲珠眼淚汪汪,他好似終於心軟,向她伸出手來,她一倔,又別過頭,不去理他。
他猛地從床上站起來,大步走出去,“呯”的一聲關上了門。
屋子裏靜悄悄的,烏雲珠發了一會兒呆,把臉重新埋在了被子裏,眼淚終於也掉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簡直討厭自己。從前看書,古人道女人總是莫名其妙,所以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一說,她還嗤之以鼻,可現在她居然自己都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從沈丹菱的事開始,都是她自己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著他,她不肯接受他,不肯再承認愛他,讓自己痛苦,也讓他難受。這樣明知道彼此牽念著,卻硬是不見麵,見麵了,就是吵架,她不是莫名其妙又是什麽呢?
可她控製不了自己,她會失去理智,縱然把自己想的勇敢又冷靜,可都是自己騙自己,他說得對,她容易衝動又愛折磨人,不止如此,她還一有事就退縮,像一隻烏龜,除了自己的殼,再沒有其他地方能躲了。
忽然蕭予涵的聲音近在耳邊,“孫太醫說你眼睛不好,不許再哭了!”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的,她猛然心顫,咬住嘴唇,悶著聲道“我沒哭!”
蕭予涵歎道“別再生我的氣了,別再折磨我了,別再不見我了,別再跟我鬧別扭,我們和好了,好不好?”
她伸出手捶他的胸“不好!不好!不好!”
他緊緊抱住她,“別動!被子要滑下去了。這次你再惹我的話,不管我以前說過什麽我都非要了你不可!我不會再忍了!”
她趕緊抓好被子,臉頰滾燙,“我要去穿衣服,你讓開。”
蕭予涵歎息著放開她,她趕緊下床,到屏風後麵穿上了就寢的衣服,回過去他已經在被窩裏等她。
她爬到裏麵,拿了被子蓋在他身上,自己也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感慨萬千。
蕭予涵忽道“我們有半年沒這樣躺在一起過了。”
烏雲珠扭頭“沒有半年,才四個月十天。”
他終於輕輕一笑,在被子裏握緊她的手。
仿佛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笑了,烏雲珠沒有抽回手。
“烏雲珠,”他說,“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在想。可是,我想起太後說的話,覺得她有她的道理。帝王之愛對一個女人來說,也許真的沒那麽好,我想起你受的苦,吃的虧,不能不害怕。德妃剛剛把奕鴻給你,皇後肯定會記恨,整個魏家都會記恨,所以我不能不克製,我知道你能明白。”
烏雲珠眼眶濕潤,又是感動又是委屈,隻想掉眼淚。
他繼續說“可經過今天,我覺得我這樣做,沒有必要。烏雲珠,我想你,就要堂堂正正來見你,堂堂正正把你留在乾元殿,堂堂正正的讓所有人知道我喜歡你。若我還要顧及別人高興還是不高興,那我算什麽皇帝!若我連保護你的能力都沒有,我還算什麽男人!”
烏雲珠轉身向他,點了點頭。好久好久沒有這樣依偎著他了,他的懷抱這樣溫暖,她何嚐不想他呢?其實他的用意,她隱隱明白,又自己小氣著不肯承認而已。
他摟緊了她,“還有一個多時辰天就亮了,趕緊睡。好好愛護眼睛,以後不可以再哭了,知道嗎?”
“我忍不住,芮銀被折磨成那樣,我實在是恨!繡春也很可憐,她不該死。”
蕭予涵歎息道“我來的時候遇到孫太醫,他都告訴我了。”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都是我不好!”居然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他更加緊緊摟住她,吻了吻她的額頭,“烏雲珠,是我不好,硬把你留在這裏。可你你生氣的時候,簡直不可理喻,總有一天我會氣死!”
烏雲珠也不由歎氣,“我氣的是自己,每次我都對自己說,我再不這樣了!可到了時候,我總控製不住!”
蕭予涵輕輕道“我怎麽會不知道你心裏在介意什麽,有時候你很懂事,有時候又蠻不講理,讓我不知如何是好,真是江南小女子一點也沒錯!”
烏雲珠“哼”的一聲,算是回答他。
他輕輕道“你不理我,我也無可奈何,隻能等著你。你氣我,我也隻能忍著,總之我對你,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你說,我還像不像一個皇帝?在你麵前,我比胡德全還不如!”
烏雲珠抬頭瞪他,“胡說八道!誰叫你總是亂怪人!”
他深深看著烏雲珠嬌嗔的樣子,忽然正色道“以後再不可以說什麽‘你們真是天造地和的好夫妻’這種話,我真的會被你氣瘋!”
烏雲珠咬著唇,懊惱的低頭,她剛才真的這樣說了麽
他又說“你也很想我,我瞧不出來麽?我不想看你忍耐著折磨自己。你說,到底剛才為什麽不肯?”
烏雲珠用力推他,扭頭道“我要睡了!”
蕭予涵拉住她,認真的說“你可知道,我一直記著你在懷清台上對我說的話。你說你不喜歡跟別人分享一個男人,因為他總有一天會讓你受委屈,為了一百個不得已的理由,或許,還要你忍著委屈裝懂事。那晚你走了之後我在懷清台上坐了一夜,我在想,我肯定不會這樣,我會證明給你看。可是你真的當了我的妃子,我卻發現,我真的做不到。我果然有那麽一百個不得已的理由,讓你天天在受委屈。烏雲珠,在你麵前我實在抬不起頭來。”
她眼眶濕潤,那時候的事如此遙遠,連想起流過的淚,都覺得很美好。
蕭予涵又說“你剛才問我,難道我來了,就會救芮銀嗎?如果連芮銀都冤枉你,我會怎麽樣?我剛才就想告訴你,無論如何,我不會讓她傷害你,哪怕有那麽一百個不得已的理由,再加一千個不容置疑的證據,我都再不可以讓她們傷害你,你信不信我?”
她點了點頭。蕭予涵重新握住她的手,“若讓你受委屈還不夠,連保護都保護不了你,那我真覺得,這個皇帝當得沒有意思了!”
烏雲珠撇嘴,輕輕斥道“胡說八道!”
“君無戲言,我從不胡說。還有,”蕭予涵溫柔的說“從你當我的皇貴妃開始,我沒碰過她們任何一個,從來沒有。隻有你,才是我渴望的!”
烏雲珠愣愣,有些難以相信,所以她們怎麽會不恨她呢?她感動,愧疚,心疼,直想罵自己。他這樣對自己,可她居然這樣對他!
他緊摟住她“我以前從不知道我能說出這句話,可是我對你說了好多次。烏雲珠,知不知道剛才我有多心疼你?你一次一次的意外,隻能讓我更明白我自己的心,我愛你!永不改變!”
烏雲珠把臉緊緊貼住他的胸膛,這句話,她豈有不知?在他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時候,他流著眼淚的“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總是回想在耳邊,她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過。
她輕輕道“陛下,我不是要你這樣,其實我也希望你對她們好一些,我我實在不配你這樣對我好。我不會再鬧別扭了,你盡管去,我我不介意,我一定不再這樣了!”
蕭予涵瞪她,滿臉的嘲弄。
烏雲珠忽然惱羞成怒,猛的坐起來道“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是麽?”
蕭予涵一拉她,歎道“信。是我不想去。我隻要你。”
她臉頰燙了起來,“我……我……你是皇帝,我不要你為我這樣。書上說男人……在鍾粹宮的時候,姑姑拿了些書給我們,說……說一定要看,服侍陛下的時候用得著!”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在他麵前說出這些話,聲如蚊呐的說道“我們都不好意思去看,姑姑們就給我們講了講……所以我知道一點,你這樣忍著,不會難受嗎?”
他嘴角一揚,眼裏都是笑意,“你懂我忍得辛苦就好,你再像剛才那樣,我不憋死,也會氣死!”
烏雲珠閉上眼睛,趕緊轉移話題,“還有靜妃,你不可以再這樣對她。我現在才知道,她還是當時和我一起在秀女館裏的那個司馬昭蘭,是我小心眼,誤會了她。她很愛你,她……”
蕭予涵打斷她,“怎麽你原諒每一個人,都這樣容易。對我,卻恨不能把心刺出血來才滿意!”
她哼道“你刺我的時候難道還少麽!”
蕭予涵抱緊了她,“都是我的錯,烏雲珠大人,就不能饒了我麽!隻要你不再朝我發脾氣,怎麽都好。”
烏雲珠想笑,又笑不出來,想想這些日子的心結,她說道“其實太後說得對,你不能隻有一個兒子。她的話看似無情,但確是你需要的,我總是忘記了你是皇帝。”
蕭予涵斜眼道“當然需要。等你別扭夠了,就給我多生幾個。”
烏雲珠臉上發燒,“啐”了一口,別過了頭。
兩人相擁而眠,這些日子以來的酸苦折磨,都消散殆盡。
剛迷迷糊糊的要睡著,蕭予涵就起身了,她也跟著起來,給他倒茶,他走過去從身後摟住她,“我走了你再睡,別起來。”
烏雲珠轉身點點頭,他輕輕道“你都多久沒給我倒茶了,這幾個月我真覺得好像度日如年。烏雲珠,你再跟我鬧別扭,我一定會少活十年。”
烏雲珠忙捂住他的嘴,氣道“快別胡說!”
他笑,抓著她的手輕輕吻著,她紅著臉抽回手,“快喝茶,要遲了。”
他不在意的說“這幾日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接見這個,接見那個,上朝一會兒就回來了。下午倒是要議事,晚上魏祥宴請使臣,恐怕我也要去他府裏。”
烏雲珠道“和西疆使臣議事麽?他們怎麽說,真有議和的誠意麽?哼,你不知道他們怎麽欺負我們西疆的百姓的。他們肯不肯把趙旭日交出來?”隨即低頭,醒悟道“哦,我不該問這些。”
蕭予涵笑,“趙旭日前兩個月已經被羅英大汗押著交給大哥處置了,他們交出了趙旭日,我才許他們的人來京議和。大哥已經在回京的路上,就這幾日到。你有什麽不能問,不管是朝政還是我這個皇帝,你都很清楚。”
她撇嘴道“別人眼裏我就是被你寵壞了的妃子,在宮裏任性胡為。可皇帝和朝政的事,我不能問。你這話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就要被太後賜白綾了。”
“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問的事麽?我們兩個人,沒有什麽不能說,答應我,什麽都不要忌諱,在你麵前,我不是皇帝。太後那裏,我會去一趟。”
烏雲珠知道昨天的事必然還要有後文,說道“沒有關係,昨天的事如果有人講給太後聽了,她心裏肯定比誰都清楚是怎麽回事,你放心,她不會重罰我的,你還是別去了。”
蕭予涵沉默著,她又說“你上朝回來還有一大堆的事,去乾元殿睡一會兒,不要來我這裏,來我也不理你,我還要照顧芮銀。”
正喝著茶,烏雲珠才想起皇帝的朝服不在這裏,忙去開門喊人拿來,一開門,胡德全捧著朝服跪在那裏。
她撇了胡德全一眼,向蕭予涵道“你看,幸好沒打死他,否則你的朝服還在乾元殿。”
蕭予涵向胡德全哼了一聲,胡德全猛磕了一個頭,駭道“陛下息怒!奴才該死,奴才以後絕不再犯了!奴才”
烏雲珠說道“好了,陛下不怪你,本宮也不怪你,你還是回乾清宮當你的差事。”說著忍不住笑的向蕭予涵眨眨眼睛。
蕭予涵怔怔看著她,向胡德全道“你去等著,朕就來。”
胡德全大聲答應了退了下去,烏雲珠關上門,才轉身,蕭予涵就抱住她,她掙紮道“你幹嗎,還不去穿衣服,上朝要遲了。”
他托起她的下巴,沒頭沒腦的就吻她,直吻的烏雲珠一陣暈眩,她喘不過氣的捶他,紅著臉道“你你還去不去上朝!”
蕭予涵緊緊抱她“答應我,就像這樣陪著我,就像剛才那樣對我笑,再不要冷冰冰的不理我,好麽?烏雲珠,我們再也不要那樣了,我很難受。”
她愧疚又酸澀,不由自主的伸手緊抱住他。
烏雲珠又睡了一會兒,挽晴來叫她說太後傳召。
她起來梳洗完,就去了康寧宮,太後果然沒有對她大發雷霆,隻不溫不火的訓誡了幾句。
皇後十分不滿,剛要發作,太後冷冷道“皇後,皇貴妃的脾氣我們都清楚,她雖任性,可輕易不發作,若不是她的侍女被冤性命垂危,她怎會如此?哀家和皇帝都深知她的脾性,不是蠻橫無理之人。哀家都問清楚了,原本皇貴妃要去請皇帝,可聽說皇帝正在宴請西疆使臣便沒有進去,如此識大體,知輕重,哀家很是欣慰。真要說起來,這事還是你治下不嚴之過。
皇帝這些日子忙的心力交瘁,朝裏朝外都是大事,你是六宮之主,盡力幫著陛下打理瑣事宮宴為上,別再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讓皇帝煩心,也給自己添堵了。”
皇後氣的臉色發白,連太後都這麽說,她也拿烏雲珠沒辦法了,這件事,就這樣過了。
皇後氣呼呼的走了之後,太後向烏雲珠溫言道“皇貴妃,前些日子你身子不好,一直在靜養,可皇帝的千秋節就在眼前,你也該為他張羅著。你是當朝皇貴妃,身份尊貴,到時候來賀的使臣和夫人們都會看著你。去做幾件新衣裳,好好打些首飾戴著,別再穿的這樣素淨,也是給皇帝掙臉。”
她恭敬答應了,太後賞了一些補品給芮銀,她便回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