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縱然情深,奈何緣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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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尋夢!
娜丹冷冷的,帶著深刻的仇恨,看著臉色蒼白的烏雲珠,烏雲珠見到是她,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反而冷靜下來,不屑地哼了一聲。
娜丹微微一怔,她原以為烏雲珠見到自己會驚慌,會恐懼,甚至會大聲求饒,可烏雲珠竟隻是冷冷的平靜的與她對視,原本搖搖欲墜的身體,也已經站的筆直。
她冷笑道“烏雲珠,你現在落在我手裏,還神氣什麽?你以為,你還是朝陽宮的皇貴妃?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隻要伸個指頭,就能要你的命!”
烏雲珠看著遠處,淡淡道“我知道。你要我死很容易,所以我說什麽做什麽都是徒勞,何必浪費力氣。你既然要我死,就動手吧!”
娜丹咬著牙齒,恨道“好!”她揚起手裏的箭,就要射向烏雲珠,旁邊忽然伸過來一隻手,按住了她的弓。
娜丹的大哥那金走了過來,“娜丹,住手!她對我們很有用,她現在還不能死!”
娜丹狠狠把弓摔在地上,叫道“她什麽時候才能死!我要她死!”
烏雲珠冷笑的看著她,別過頭看著遠處,她有些堅持不住,幹脆坐了下來靠在樹幹上,麵色平靜。
那金看著她道“你就是和娜麗賽馬的淩朝皇貴妃烏雲珠嗎?你們中原有句話叫百聞不如一見,想不到聞名天下的皇貴妃居然是這樣一個風吹就要倒的女子!”
烏雲珠嘴角微微一揚,譏諷道“我也想不到,堂堂羅英王子居然會使計對付一個風吹就要倒的女子!”
那金的臉竟像是紅了紅,說道“這這都是娜丹的主意,哼,我一向反對這種伎倆,我堂堂羅英王子,豈是這種人?我隻喜歡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分出勝負來!”
娜丹大叫道“烏雲珠!你不用拿話激我哥哥,我告訴你,你今天是必死無疑!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裏!蕭予清是我的丈夫!可因為你,他恨我不再理我,我一生的幸福都毀在你手上,我要你也嚐嚐我的痛苦,我要你生不如死!”
烏雲珠猛地回頭,咬著牙齒冷冷道“你的幸福?娜丹,生不如死的痛苦我早就嚐過了,就在你用一個死人假冒成予清送回京城來的時候!予清是你的丈夫?你明知道他不喜歡你,明知道他有婚約,可你派人打傷了他,給他灌藥,讓他失憶,讓他跟你成了親,你懂什麽叫愛嗎?
你的幸福是你親手毀去,你還毀掉了予清的幸福,毀掉了他心裏的夢!當他知道你欺騙他,傷害他的時候,你想過他心裏的痛苦嗎?你的丈夫根本不是予清!那個人隻是一個被你控製,沒有思想的傀儡!你不敢麵對予清的拒絕,寧願用盡手段和那個傀儡過一輩子,你知道你有多自私,多可憐嗎?”
娜丹渾身發抖,跳起來衝向雲珠,那金一把拉住了她,喊道“娜丹!不是我要說你,當初父汗就警告過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要準備承受後果,現在就是後果!她沒有說錯,這話我也對你說過,不止是蕭予清,天下有哪個男人能接受這樣的事!”
娜丹大叫一聲推開那金,眼睛血紅,發瘋一樣的大喊道“哥哥!連你也這樣說我?你自己娶了漢人的公主,就偏幫漢人!沒錯,我知道蕭予清不愛我,他從來沒有愛過我!可我就是愛他,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哪怕不惜代價,我也要得到他!如果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烏雲珠,她更休想!”
那金的妻子,正是當初和親到西疆的蕭予涵的小姑姑敬和長公主,敬和到了羅英,原本要嫁給那金的父親阿爾克汗,那金當時還隻是十六七歲的少年,對比自己長兩歲的敬和一見鍾情,便向父汗求娶,阿爾克汗疼愛長子,欣然答應,他娶了敬和之後,這些年也的確對敬和疼愛有加。
蕭予清被娜丹帶到羅英,怕被敬和看到,一直未去羅英的王宮,待在外麵,她千算萬算,始終還是漏了個趙旭日,終於也讓蕭予清的事大白於天下。
烏雲珠看著歇斯底裏的娜丹,別過頭不想再說。
娜丹卻不肯放過她,大聲道“我問你,我的兒子呢?蕭予清說他已經死了,我不信!我不信他是這樣的人,他不可能殺了自己的孩子!”
烏雲珠冷冷一哼,“他是什麽樣的人,你真的了解過嗎?你不了解他,還要這樣不擇手段的和他在一起?”
娜丹氣的發瘋,撿起地上的弓箭,就要射向烏雲珠,那金上前一步狠狠的推開她,怒道“夠了!你已經瘋了,娜丹!你給我到一邊去!我的目的是魏家,他們背信棄義,我生平最恨不講信用的人,是不是能控製大淩朝我不在乎,我們本就是草原兒女,應該回到草原上去!現在我隻要魏家好看,要魏家知道欺騙我們羅英人的後果!烏雲珠是我用來讓皇帝對付魏家的,絕不會讓你現在就殺了她!”
娜丹狂笑道“我跟你正好相反,我不在乎魏家,不在乎皇帝,我隻要烏雲珠死!我的孩子死了,我也要她的孩子死!”她發瘋一般的要撲向烏雲珠,那金死命的攔住她,把她拉到了一邊。
兄妹兩還在爭執,烏雲珠卻已經有些聽不清楚,她的眼前漸漸模糊起來,腦袋一陣發暈,可能是一直沒有吃東西的緣故,她忍住暈眩,心裏默默的禱告著孩子,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孩子,母親讓你身在這樣的危險中,實在對不起你,你一定要堅持住!
天漸漸黑了,他們點起了幾個火把,那金正在商量如何傳信給皇帝,娜丹坐在地上,狠狠的瞪著烏雲珠,恨不得撲過去把她撕成碎片。烏雲珠的額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努力的清醒著,可感覺身上的力氣和意誌正在漸漸流失。
此時樹林中傳來一些響動,那金驚覺起來,拿著弓箭對發出聲音的地方瞄準,說道“誰?!出來!”
從樹林裏緩緩走出來了兩個人,正是蕭予清和喬祁俊。
那金等人大驚,正要動手,蕭予清大聲道“那金,是我!你好好看清楚,我不是來和你拚個你死我活的,你放下箭,聽我說兩句話!”
那金猶豫了一下,稍稍放下弓箭,疑惑道“蕭予清,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蕭予清道“這是大淩朝的地方,我想知道的事,自然很容易知道!我一向敬重你是個光明磊落的草原漢子,沒想到,你現在會做這樣的事!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騙來,用一個女人來做你的擋箭牌!”
那金多少有些心虛的說道“不!我是想對付魏家,我沒想對付這個女人!”
蕭予清向前一步,更加大聲的說道“那麽,你放了她!她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你把她抓來,還想利用她,不覺得羞恥嗎?哼,你們羅英人總說自己如何英雄,你做的事,像個狗屁的英雄!”
那金猶豫著,喬祁俊看著坐在地上,靠著樹的烏雲珠,大聲道“小妹!你沒事嗎?”
烏雲珠看到他們,心裏頓時一寬。
“我沒事!三三哥!”
喬祁俊和蕭予清見她說話如此有氣無力,心下都十分著急,蕭予清更是喊道“那金,趕快放了她!她身體不好,再不把她送回去,她會沒命的!你要對付魏家,我們可以商量!你們羅英這樣對我,我蕭予清對付過你們嗎?難道你不相信我!”
那金放下了弓箭,懷疑的問道“蕭予清,你說的是真的嗎?”
忽然烏雲珠“啊”的一聲,抱著肚子滾在地上,痛的滿臉抽搐,她旁邊正站著娜丹,臉上掛著惡毒的笑,沒等他們幾個反應過來,娜丹又是狠狠的一腳踢在了烏雲珠的肚子上。
喬祁俊驚叫道“小妹!”
蕭予清大叫一聲跑過去,娜丹拿著箭指著烏雲珠大聲道“蕭予清,你站住!你隻要再往前一步,我就立刻殺了她!”
蕭予清雙手緊握成拳,冷聲道“你還想怎樣?你害的我和她還不夠!”
他的話這樣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他眼裏的焦急都是為了地上這個女人,這就是她愛到瘋狂的男人!娜丹死死咬著嘴唇,兩行眼淚滾滾落下來,恨道“蕭予清,我今天非要殺了她,你能把我怎麽樣?我們的孩子死了,我也要烏雲珠的孩子死!我要先殺了她的孩子,再殺了她!”說完一腳狠狠踩在烏雲珠的肚子上。
烏雲珠已經痛的死去活來,此刻娜丹一腳踩下,她幾欲昏厥,隻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在流出她的身體,這種感覺讓她渾身冰冷,她心裏難言的恐懼,她的孩子!不要!不要!老天,求求你,不要!
那金大叫一聲過去拉住了她,氣道“娜丹,你幹什麽!住手!”
忽然樹林裏出來了十幾個人,把娜丹他們一隊人團團圍住,娜丹大叫一聲“好!你們還帶了人來!給我動手,把他們統統殺光!”
那金還沒來得及阻止,手下的人就已經和禦衛動起了手,兩隊人立即打在一起,娜丹和那金被弓箭逼的後退了幾步,□□不暇,蕭予清立即撲過去抱起幾乎人事不知的烏雲珠,心痛道“烏雲珠,你怎麽樣?烏雲珠?”
烏雲珠嘴唇發白,已經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蕭予清走遠了幾步把她放下,一看自己的手,居然滿手都是血,他大吃一驚,手抖的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候那金等人漸漸抵擋不住,蕭予涵的禦衛不是普通人,一般的兵士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大叫道“撤退!快撤退!”一邊喊,一邊朝樹林裏退。
蕭予清叫道“祁俊,別打了!趕快出去叫人把馬牽來,烏雲珠受傷了,快去!”
喬祁俊點了點頭,打倒了一個羅英士兵後,立即飛身而去。
幾個禦衛追進了樹林,蕭予清抱起烏雲珠欲走,一轉身看見娜丹拿著弓箭對準了他們。
他靜靜的站著,毫無懼色的看著娜丹。
娜丹的手在抖著,叫道“蕭予清!她有什麽好?她哪裏比我好?我這樣愛你,還給你生了兒子,為了你我已經什麽都不顧了,為什麽你不肯跟我在一起?”
烏雲珠稍稍清醒,迷迷糊糊中看到娜丹和對著他們的弓箭,她顫抖道“予清,你放我下來,她隻是要我死,你快走吧別管我了!”
蕭予清緊緊抱著她,向娜丹道“她哪裏比你好?娜丹,我從來沒有說過她有多好,我對她的感情,她對我的感情,我想你不會懂!就像此時此刻,她知道有危險,她不希望我陪著她一起死,可我,如果她就這樣死了,我也再活不下去!我本可以和她一生一世相親相愛,可因為你,我要一生痛苦,一世遺憾!
什麽是愛,你明白嗎?你不愛我,你愛的隻有你自己,讓愛的人得到真正的快樂,才是最深的愛!你毀了自己,毀了我和烏雲珠的緣分,你還覺得是我們對不起你嗎?”
他頓了一頓,冷冷的清清楚楚的說道“奕澤已死,你我也到此為止了!我是大淩朝的恭親王,你是羅英的二公主,我們從此陌路!你既然恨我,現在就動手!”
娜丹又氣憤又痛心,怒不可遏,大叫一聲“蕭予清,我現在就讓你們一起死!”
她想射出那兩支箭,可她看著蕭予清,手卻有些顫抖。她的恨有多強烈,她的愛就有多強烈,為了他,她已經什麽都不是,什麽都沒有!可到頭來,卻換來他這樣的冰冷,如果當初她沒有對他做那些事,他會不會沒有此刻的無情?可如果她沒有這樣做,他又怎麽可能屬於她!
那金一邊揮著劍一邊到了娜丹身邊,喊道“娜丹,快走!快走!我們的人抵擋不住了,快走!”說著一手來拖她,娜丹被他迅速的拖著往樹林的方向退去,對著蕭予清,她手裏的箭一直猶豫著沒有射出。
蕭予清稍稍鬆了口氣,烏雲珠的血越流越多,裙子都已經染紅,他抱住烏雲珠欲跑,娜丹的兩支箭卻在這時候對準他懷裏的烏雲珠射了過來。
黑夜裏光線不清,打鬥聲嘈雜,以致於他竟沒有聽到弓箭射來,此時避無可避,他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轉過身去,兩支箭就這樣射進了他的背,一支透肩而過,他痛的跪了下來,抱著烏雲珠的手不由自主的鬆開,烏雲珠摔在了地上,他也倒了下去。
烏雲珠本就有點清醒,隻是痛的說不出話,蕭予清為她擋箭,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倒在地上,看到同樣倒在地上的蕭予清,血已經迅速滲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胸前一大片血紅。
眼淚迅速湧出了眼眶,渾身劇痛,她分不清楚是身體痛,還是心裏更痛,吃力的顫抖著雙手去拉倒在血泊裏的蕭予清的手,叫道“予清予清”
蕭予清緊握住她的手,臉色發白道“我沒事,珠兒,你別擔心!我我戰場上待習慣了,天天在受傷這點小傷不算什麽”
他勉強扯出一個笑來,可他的意識已經在流失,他強撐著繼續說道“我沒事,別哭,珠兒,別哭!”
烏雲珠的眼淚越流越多,“你你怎麽能這麽做!予清,你怎麽這麽傻!你早就想起我來了,是不是?在山莊裏你為我整夜吹曲,在馬場你救我的時候,你叫我珠兒,還要假裝已經忘記我了嗎?予清,到底為什麽要這樣?”
蕭予清慘笑道“我還有什麽麵目麵對你,珠兒!我我好愛你,當我想起一切的時候,當我知道你不遠萬裏去西疆找我,當我知道你在我墓前自盡!珠兒,我心痛的寧願我真的已經死了!”
烏雲珠邊哭邊搖頭“予清,予清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隻是傷心,傷心你忘記了我!予清我我已經和陛下在一起了予清是我對不起你!”
蕭予清吃力的把手伸進懷裏,拿出那隻他一直隨身帶著的鳳血鐲,把它戴到了烏雲珠那隻有傷疤的手上,輕輕拿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下。
“你又戴上了這個子鐲,我我實在很高興!珠兒,如果我死了,你千萬不要傷心難過,要高高興興的跟皇兄過這一生,好嗎?隻要你快樂,我我再無所求!我對不起你,珠兒”他流了很多血,終於再也支持不住,閉上了眼睛。
烏雲珠傷心欲絕的哭著,她身痛心痛,隻覺得自己痛的快要死掉,身邊人聲嘈雜,她猛地一陣暈眩,已經人事不知。
冗長的痛苦遍布在全身和腦海,烏雲珠不停的做著噩夢,在無邊的黑暗裏絕望的哭泣,當她終於睜開眼睛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
她躺在朝陽宮自己的屋子裏,周圍安靜而祥和,沒有一絲吵鬧聲,她茫然的睜著眼睛看著床頂,漸漸清醒過來,腦海裏隻有身上中箭,滿身是血,緩緩閉上眼睛的蕭予清。
原來那不是噩夢!是真實存在的!
烏雲珠一慌,猛的想坐起來,隻覺得身上一痛,半點也沒有力氣,她忽然感覺有什麽不對,還沒來得及叫出聲音,眼淚已經湧出眼眶,她的手緩緩移到自己的腹部,眼淚越流越多,終於哭出了聲音。
床邊守著的蕭予涵和兩個丫頭立即驚覺,蕭予涵忙過來坐在她身邊。
“烏雲珠,你醒了!怎麽了,怎麽又傷心了?”
她掙紮著要起來,蕭予涵忙伸出手抱著她,他的眼裏滿是痛苦焦灼,她閉上了眼睛。
“陛下,我們的孩子還在嗎?我們的孩子,是不是沒有了,是不是?”
心裏存了萬一的希望,此刻她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取蕭予涵說孩子還在,可蕭予涵帶著心痛和安慰的聲音殘忍的在說“烏雲珠,你別傷心好嗎?孩子,我們以後還會再有!”
她的心裏一片的冰涼,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咬著牙繼續問道“予清,予清他死了麽?他死了,是不是?是不是?告訴我!”
蕭予涵沉默了一會兒,她猛的坐起來,雙手抓住他的胳膊,用盡力氣喊道“予清死了是不是,他死了?”
他抱住心碎欲絕的她,“烏雲珠,別這樣!予清予清他沒死!”
她邊哭邊叫著“你騙我!如果他沒死,你剛才為什麽不回答!他一定死了!他為我擋了那兩支箭!我看到那支箭穿透了他的胸膛,他滿身都是血!他怎麽可能還活的了,他死了是不是?是不是?老天!該死的是我!是我!我害死了他!”
蕭予涵緊緊,緊緊的抱住幾近崩潰的她大喊道“烏雲珠,你冷靜些!予清他沒死,沒死!你聽到了嗎?”
她停止了喊叫,滿眼的淚。
蕭予涵沉痛道“我不想騙你,烏雲珠,予清他沒死!可是,他傷的很重,現在還很危險,太醫還沒有把握能救得活他!我也在等消息!你不要這個樣子好嗎?”
她渾身顫抖著,眼神滿是空洞和絕望,蕭予涵輕輕把她摟在懷裏,歎息道“對不起,烏雲珠,對不起!”
烏雲珠靠在他懷裏,語不成聲的哭道“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
寶音端著藥,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走過來,說道“陛下,娘娘的藥來了!娘娘,您快喝了藥吧,您快點好起來,才能去看六王爺啊!”
蕭予涵接過藥,看著烏雲珠,“你把藥喝了,好好的躺著,等你睡了我就去予清那裏,我怎麽都會讓他活過來的,我絕不讓他死,好嗎!烏雲珠,求你聽話!”
她流著眼淚,喝下了那碗藥,蕭予涵扶著她躺下來,她閉上眼睛,身體還在發抖。
他替她蓋好了被子,吩咐道“你們好好照顧她,有事立即來稟報朕。”
寶音和朝陽宮的兩個小丫頭心意和心美忙跪下道“是!”
蕭予涵走了,寶音忙撲到烏雲珠旁邊說道“娘娘,您快別這樣了!您沒了孩子,昏迷的這兩天還不停的說著胡話,嘴裏一直叫著六王爺的名字,陛下陛下心裏肯定也很難受!您放心,六王爺好人有好報,一定會化險為夷的,您要快點好起來,別讓我們大夥擔驚受怕,挽晴姐姐到六王爺那裏去了,陛下也會好好囑咐太醫們快點想出辦法來的!”
烏雲珠緊緊閉著眼睛,心裏默默的喊著著把我的命拿去吧!隻要予清能活下來,老天,你已經讓我失去了孩子,難道還不夠嗎?求你放過予清……求你放過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