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為什麽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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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楚淮池的身影站在床前,他也在沉思,沒再說話。
“你過來。”冼嵐然突然朝他勾勾手。
“怎麽了?”楚淮池不明所以的問。
“廢話那麽多。”冼嵐然白他一眼。
楚淮池坐在床上,邊說道:“港城這邊的事情很複雜,這事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冼嵐然立馬朝楚淮池旁邊移動,快速的撩起他的衣服,查看他的傷勢。
楚淮池迅速往後躲,冼嵐然跟他反著來,立起身子查看。
躲的時候,牽扯到背部,他倒吸一口涼氣。
冼嵐然抱住他的頭按在胸前,從脖領查看,一大片黑色烏青。
楚淮池微微臉黑,他不滿道:“你就非要這麽狠?”
此刻冼嵐然想調侃他的話卡在了喉嚨,冼嵐然沉默不語,她甚至生出了逃避的心思。
對於冼嵐然來說,就算楚淮池當天轉頭就走,不管她的死活,她都不會難過,但是偏偏,楚淮池他幫了自己,還讓她背了莫大的一個人情。
此時梗塞在喉,神情麻木,她不知道自己以後該如何去麵對楚淮池那種心情。
她不喜歡欠著別人人情,尤其是楚淮池。
一旦兩人有了情感上的羈絆牽扯,那麽他們將永遠不分彼此。
他們本來就是錯誤,她隻是希望最後分開的時候能夠坦然,而不是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她不願意因為一些情束縛自己,那樣對她來說,未免太過於陌生了。
況且,冼嵐然本來就不是鐵做的,她有血有肉,終究有一天也能感受到感情這種東西,最好的模式就是站在一個安全區內,但是現在明顯,冼嵐然認為超過了。
感覺到冼嵐然的僵硬,他扶著她的腰,抬頭問:“怎麽了?”
“你為什麽幫我?”冼嵐然強行推開他的手,和他平視著。
眼神冷漠決絕,一張漂亮的臉不帶任何一絲感情,甚至是看著他,帶著一絲惡寒。
“什麽?”楚淮池沒預料到她突然而然的態度轉變,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他恢複思維,腦子裏也清楚她說的什麽意思。
他從床上坐起來,不可思議:“我不救你,我就看著你死嗎?”
他實在是不理解冼嵐然的腦回路,他沒打算讓對方對她感激涕零,怎麽還擺出自己是惡人的模樣。
“我死了也無所謂,但我不需要你來當這個大聖人。”冼嵐然冷血的說。
冼嵐然一下子就情緒暴怒,怒不可遏的指著他,說著一句又一句惡劣的話語。
“就算我死了又怎樣?那也管不著你的事情,你不要以為那些假惺惺的作為,我就會感激你。”
楚淮池的心情一下子沉入穀底,相對於她的情緒崩潰激動,他則是平靜太多,他陰沉著臉,審視著她,反問:“我什麽作為?”
楚淮池有些近視,看她的模樣不太清楚,直覺告訴他冼嵐然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或許是她本來就這樣。
“你表麵上跟我糾纏,實際上也是因為冼氏,你在悅城借我的手捅出一個簍子,趁機攪和一把,拿走孟或手裏的股票,耍的一圈人團團轉,其中也包括我。”
“就因為這個?”楚淮池始終表情如一,背過光,表情帶著揮之不去的陰霾。
“楚淮池你表麵是挺會裝,都可以瞞過所有人,你是謙讓溫潤的,實際上呢?扮豬吃老虎很好玩嗎?”冼嵐然冷笑兩聲,絲毫不留情的拆穿的他。
“所以呢?這也是我的私事,你用不著過問,既然你這麽不知好歹,你自生自滅,沒誰會管你。”楚淮池臉上掛著笑,那笑容卻極冷,帶著無盡的寒意朝冼嵐然襲去。
“滾!”
楚淮池並不多留一絲情麵,甚至都不想再跟她說話,仿佛和下午的謙謙君子判若兩人,一個是世界中心的陽光,但另一個看起來像荒野之地的毒蛇。
楚淮池沒有和冼嵐然真正的動怒過,甚至人生中都沒幾回這樣的情緒激動,或許是在京城偽裝慣了,脾氣收斂,連耐心都多了幾分。
楚淮池出門時,還一把關上了燈光,讓整個屋子陷入了寂靜漆黑的處地。
他走到院子中,借著月光看著上來的黑衣人。
“少爺。”他拿著一副眼鏡說道。
他接過自己的眼鏡,吩咐:“看好她。”
低沉的嗓音醞釀著暴怒。
哪知冼嵐然從裏麵一把開了門,她就站在原地,朝著他這個方向,問:“是你對不對?”
楚淮池沒心情跟她解釋,他怕自己再多說一句就要瘋了,他怕自己都無法存有理智。
“楚淮池,你想要我命多不簡單,拿一把刀割了我的脖子就成全你了。”
可惜這話楚淮池還是不會回答她,甚至都不願意再留在這兒。
隻見幾個人拿著手電,擁護著楚淮池,遠遠的離開。
冼嵐然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攥的指尖發白。
“冼小姐,外麵風大,早些休息。”
冼嵐然無聲的回了房間,腥濕的海風吹進整個屋子。
她一個人蜷縮在床上,無聲的沉默。
她仍然一閉眼就是楚淮池護住自己的場麵,像是電影場麵,來來回回的播放。
她睡眠有極大的問題,這種情況是完全不能入睡的,整個人焦躁到想自殘。
她扣著自己的手臂,指甲陷進肉裏,疼的沒知覺才拿開,如此反複。
她寧願聽見策劃這一切的都是他自己,那麽她也不至於會如此糾結折磨。
折磨到天亮,她才迷迷糊糊睡著,可是太陽從海平麵升起那一刻,她又猛的睜開眼,她從床上爬起來。
身體滾燙,接觸到空氣那一刻,她不可控製的打了一個冷顫。
冼嵐然下了床,腳步虛浮,徑直走向了門口。
她一打開門,入眼就是七八個保鏢站在院子裏,聽見門口的動靜,同時回頭看著她。
其中一人禮貌的問好:“冼小姐,早上好。”
可以確定的是,冼嵐然沒見過他們幾個。
冼嵐然手裏鬆開門,她挎著門框出來。
“少爺說了,您現在不宜出來,看您臉色不太好,還是進去休養一下,等會早餐給您送進房裏。”
連著幾日的高燒的確拖垮她的身體,臉上燒的發紅,眼神卻堅定不移。
哪知冼嵐然一開口就道:“能給我一支煙嗎?”
大家靜默幾秒,在外也還是聽過這位姑奶奶的事情,雖然沒直接碰麵,以冼嵐然的名聲,他們做情報的,想不知道也難。
一人試著說:“稍等就要用早餐了,不如冼小姐吃過早餐再說?”
冼嵐然撐著牆出來,她說:“那就讓楚淮池放我走。”
“冼小姐,少爺不在這兒,出去的路沒修好,您想走也沒地兒走啊?”
冼嵐然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呼吸越發沉重,她艱難的走在院子中間,這兒還曬不到太陽,有些涼,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打了一個寒顫。
她拉開一個椅子,自己坐了上去。
“給我一根煙。”
幾人相互望望,還是說話的那人給她遞了一根煙。
冼嵐然靠在椅背上,抽著煙,扭頭看著外麵。
“楚淮池怎麽走的?”
幾人再次麵麵相覷,這話說的跟他們家少爺死了一樣。
一人輕咳,隨即那人正色道:“坐船走的,少爺有點急事所以說要離開。”
“我要出去。”冼嵐然抽著煙,整個人毫無力氣的靠在椅子上,虛無縹緲的聲音讓人誤以為下一秒她就不行了。
“少爺說過,冼小姐還是安心的留在這兒吧。”
隨即,有人端著港式早餐過來,專門擺放了一個桌子,然後放在她的麵前。
冼嵐然抬頭看著他,道:“我可以說你們是早有預謀嗎?”
幾人表情泰然,卻又解釋道:“冼小姐您不要誣賴我們少爺,這事純屬意外,我們也隻是緊急過來的。”
冼嵐然完全當這話放屁,她感覺自己眼前天旋地轉,微微眯眼。
用盡全力一把掀翻麵前的早飯,冷聲冷語:“放我走!”
“冼小姐,不要不識好歹啊,你不吃也別浪費糧食啊,都跟你說了少爺回不來。”
冼嵐然抻著桌子,用力的仰頭看說話的那人,眼神帶著冰碴一樣的刺人,還有施壓。
看的他頭皮發麻。
下一秒,冼嵐然順著桌子,直直的栽了下去。
幾人大驚失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