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薇的表情相當誠懇，眼神中還帶著複雜的情緒。
    痛恨、無力、不忍、心疼……種種情緒夾雜在一起，令佑氡心神振蕩難以平息。
    他突然意識到這種眼神自己應當是熟悉的——那是自己曾露出過的眼神。
    但當別人對自己投以這種眼神時，他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難言的心安。
    壞了，維爾薇是高手！
    從昨天的對決開始，維爾薇就不斷的奇招頻出，打的佑氡那叫一個毫無招架之力。不得不承認，他狠狠的心動了。
    “何必這麽拐彎抹角的呢，想讓我注意一點直說不就行了……我之後會小心的，放心吧，我比任何人都惜命。”
    為掩飾自己的動搖，佑氡刻意用了比較輕鬆無奈的語氣來回應維爾薇。維爾薇看破不說破，點了點頭之後也沒再繼續發起追擊。
    “你心裏有數就好……所以，之前的那些核心都被你吃掉了？這是所有律者都具備的能力，還是隻是你身為「吞噬之律者」獨有的權能？”
    肉麻環節過去了，維爾薇又開始聊起了正事。身為科研人員，她天生就對研究抱有強烈的興趣。
    何況此刻在她眼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律者，一個可以交流的律者！
    佑氡感覺維爾薇的眼睛像是要吃人，嘴巴裏的口水都已經快流下來了。
    “律者可以強行使用其他律者的核心，但往往使用效率都不佳……差不多就比這種程度好上一些吧？
    所以，通常情況下即便存在多核律者也隻是提高了本身的輸出效率而已，並不能使用相應的權能。”
    佑氡不急不緩的向維爾薇道出他的理解，這種理論是他根據所知的事件外加自己的親身試驗推測而來。
    他剝離核心的那段時間突發奇想的嚐試過繞開自己的核心直接催動另外幾塊核心，得到的結果就是使用效率極其低下，僅能當成拓寬輸出口的通道而已。
    “我明白了，就是如果撇開權能不談，說核心相當於是交通虛數空間的鑰匙和通道。
    非自身的核心雖然使用權能的效率低下，但是卻可以直接多出一條通道出來是的能量輸出效率翻倍……這也是不小的提升了啊。”
    維爾薇很快就理解了佑氡這個理論的要點，並立刻就意識到佑氡本身具備的「吞噬」權能有多麽的可怕。
    “喂喂喂，你已經吃了最少兩顆核心了吧？這不就說明你現在比之前的所有律者都要恐怖嗎？你給我交代個底，最大輸出效率下你現在能做到什麽程度？”
    核心隻有一顆，所以逐火之蛾對這方麵的研究相當有限。但僅從律者的表現力來看也能知道那些「權能」究竟有多麽巨大的潛力……
    在強大的輸出效率下，能活用權能的佑氡究竟能做到什麽程度呢？維爾薇心裏大概有數……隻是那太過駭人聽聞了。
    “打個比方吧，就說我剛掌握不久的風之律者。其權能是「創造並控製理想流體」，普通的流體也在控製範圍。
    控製大片麵積的流體折射率並不會消耗太多的崩壞能，也並不費力……但是你稍微思考一下，如果我把太陽直射麵的大氣層折射率降低至零。
    你覺得會發生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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