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國古墓(五)地血蜈蚣(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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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看到那些再次活躍起來的地血蜈蚣。老棺頭不禁心裏發起毛來、
“我擋住這些地血蜈蚣,你去把冥殿與寢殿之間的絲綢壁畫給撕下來。”老棺頭的師傅吩咐道。
“師傅?那絲綢壁畫?”老棺頭再一次的問到。
“快去,別說了。”
在師傅的嚴聲厲訓下,老棺頭也沒有在說什麽。遞給師傅一隻火把之後,自己拿著另一隻火把跳出了地血蜈蚣的包圍圈。
可是在剛才拔出師傅腳麵那隻地血蜈蚣的時候,崩了他一臉的血,雖然有尿騷味,但還是有血腥味混雜的。
所以在老棺頭跳出地血蜈蚣的包圍圈之後,一部分地血蜈蚣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之後,還是跟著蜂擁而出。
老棺頭一邊往前走一邊拿火把不斷的衝著後麵地上爬行的地血蜈蚣來回掃,那些地血蜈蚣碰見火把掃過的地方就會停止前進。火把掃過之後便會繼續前進,就像有號令的士兵一樣。
緊趕慢趕,緊行慢行,老棺頭終於到了冥殿與寢殿之間的絲綢壁畫處。
老棺頭抬頭看了看這絲綢壁畫,絲綢壁畫上麵畫著的金國貴族,騎著高馬,一群人在林子裏狩獵。人物栩栩如生,場景逼真在目。如此的技術和工藝。堪稱之瑰寶的東西難道就要給扯下來嗎,老棺頭心裏不由的感覺可惜,可惜。
但是那悉悉嗦嗦的聲音在後麵又傳了過來,是地血蜈蚣爬過來了。這個時候縱使老棺頭心裏有一萬個舍不得,也必須狠心將這冥殿與寢殿之間的絲綢壁畫給扯下來了。
老棺頭心一橫,眼睛一閉,隻聽‘嘩啦’一下,那絲綢壁畫掉了下來。老棺頭睜開眼睛將絲綢壁畫囊入懷中。
奇怪,在聽那地上地血蜈蚣嘻嘻索索的聲音,竟然消失了。
老棺頭放眼向那邊看去,隻見那些地血蜈蚣都向後退了去,似乎好像很害怕他手中的絲綢壁畫。
看著這樣的情形,老棺頭更來勁了。他快步的跑向自己的師傅。想急切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師傅,來救二人於水火。
老棺頭跑到寢殿,那些地血蜈蚣見了他拿著絲綢壁畫進來,就像是看見了瘟神一樣,紛紛往後撤去,紛紛找角落躲藏了起來。
不到一袋煙的功夫,那些地血蜈蚣居然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師傅,你看這絲綢壁畫有如此的功能,居然可以驅趕這些地血蜈蚣,簡直是太神奇了。”老棺頭興奮的說到。
“啊,是啊。我看到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很有可能是克服地血蜈蚣的絕密武器。也有可能是這張絲綢壁畫在下墓之前就被下了魔咒,任何的毒蠍蛇物,蜈蚣烈蟲都避而遠之。可能是墓主人生前為了保護這絲綢壁畫,自己最愛的東西吧。”
看到解除危險,老棺頭的師傅興奮的說到,但是不時的麵目表情有些痛苦,還是因為被地血蜈蚣吸了血的原因,誰又能輕易接受的了一個東西把自己的肉給拉下一塊呢。
“師傅,你不要緊吧,一定很痛吧?”老棺頭關心的問到,心裏也在為師傅擔心著。
“沒事,這點傷我還能挺得住,我現在先簡單的包紮一下,等我們上去出了這地宮之後,我在找大夫好好的給看看。”
“師傅?那現在該怎麽辦?”
“現在把地血蜈蚣全部引誘出來。”
“什麽?剛把地血蜈蚣全部給嚇跑,你現在在把他們全部在引誘出來?”老棺頭十分不解的問到。
“是啊,現在地血蜈蚣碰見了這金國絲綢壁畫是全部都躲在了角落裏麵,看不見了。但是一旦我們不小心失去了絲綢壁畫,那豈不是我們危險重重了嗎?到時候你我都剩半條命了,再怎麽去對付那些凶惡的地血蜈蚣呢?對付不了地血蜈蚣我們怎麽拿到西域九龍杯,就算拿到了西域九龍杯,我們都沒命了,還怎麽出地宮?”老棺頭的師傅井井有條的分析著。
“對,師傅你說的太對了,就按你說的辦。”,老棺頭說完又頓了頓,“那到底我們該怎麽才能引出那些地血蜈蚣呢?”
容不得這些惡心的地血蜈蚣再出來亂爬。老棺頭的師傅用隨身攜帶的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流出,滴淌在了鐵棺材的旁邊。滴淌完血之後又迅速扯下自己的上衣將傷口死死的纏住了。
老棺頭似乎也看明白了,師傅這是用自己的血來引地血蜈蚣出來。
果然,效果很快就出來了。
慢慢的,那些藏在各個黑暗角落裏的地血蜈蚣似乎聞到了血腥味,似乎也更愛這一口。都悉悉嗦嗦的爬向了老棺頭師傅滴血的地方。
漸漸地那密密麻麻的地血蜈蚣烏烏壓壓的聚集了一大片。還能聽見那種吱吱的似乎在吸血的聲音。
不容遲疑,老棺頭的師傅用徒弟扯下來的冥殿與寢殿之間的絲綢壁畫,罩在了那些正在吸食鮮血的地血蜈蚣身上。舉起火把,‘轟’的一下,那絲綢壁畫全點著了。
伴隨著的是那些地血蜈蚣在熊熊烈火中的亂串,但是似乎已經出不去絲綢壁畫點燃的範圍了。
隻聽見‘呲啦呲啦’像是點燃了幹柴一般的聲音。
瞬間,那些被絲綢壁畫蓋住的地血蜈蚣燃燒起了熊熊大火,燃燒的特別的旺,映的整個寢殿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老棺頭師傅二人的麵孔更是映的清晰可見。在地宮有限的空間中,更是彌漫了一股燒焦的味道加一股尿騷味。
那地血蜈蚣雖然說是脂肪不多,但是因為自己身體內的黑血,燃燒起來也是相當的快。那種黑血更像是一種油,隻要遇到火,便會一下子被點燃,熊熊燃燒起來,就算將燃燒的地血蜈蚣都投入水中也無濟於事。
地血蜈蚣的血不管在什麽條件下,風裏、水裏、冰裏,都會持續的保持燃燒,這也是地血蜈蚣為什麽這麽怕火的原因了。
火勢慢慢的小了下來。
不一會的功夫那些地血蜈蚣都死在了燃燒的絲綢壁畫裏麵。
老棺頭一直捂著鼻子,因為燒出來的味是又焦又騷,實在是讓人嘔吐難聞。
“師傅,那金國的絲綢壁畫咱不帶出去了,你怎麽給燒了啊?”老棺頭問到。
“你沒看見,我滴淌血的地方,那些地血蜈蚣都爬了過去,正在興致勃勃的吸食鮮血嗎?如果不將他們燒死的話,他們就會慢慢的冷不丁的爬到我們的身上,吸食我們的鮮血,一旦我們身上被一隻這樣的地血蜈蚣給咬破了一點小口的話,其他的地血蜈蚣聞到血腥味就會蜂擁而至。到的時候你破血的傷口會越來越大。
淌出鮮血的速度會越來越快。很快你就會血盡而亡。然後那些地血蜈蚣就會鑽進你的身體裏麵,吞噬你的肉。然後在你的身體裏麵寄宿,甚至會產卵。
就像剛才的那具偽滿洲國的偽官員的活死屍一樣,他當初想法設法下到地宮,將西域九龍杯藏進金國古墓的鐵棺材裏麵。卻不曾料想被這地宮裏麵的地血蜈蚣給襲擊了。咬破了一個小傷口。接著全部的地血蜈蚣聞到血腥味之後蜂擁而至。將他吸食幹淨,然後他的軀體就變成了地血蜈蚣的寄宿館。他的任何行為都是由地血蜈蚣任意的指揮。
在那偽官員半個頭顱裏冒出的黑血估計也是那些地血蜈蚣的存活分泌的某種液體甚至是死去的地血蜈蚣裏淌出來的黑血。”
“師傅你分析的有道理。”老棺頭深感師傅盜墓的博學精深,“那我們要不要將那具偽滿洲國偽官員的屍骸也燒了?萬一要是還有沒爬出來的地血蜈蚣怎麽辦?”
“好,燒。以絕後患。”老棺頭的師傅斬釘截鐵的說到。
此時此刻,那具偽滿洲國偽官員的屍體就在鐵棺開外的三四米之外。
兩個人舉著火把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那偽滿洲國偽官員的屍骸旁。兩個人相互看了看,老棺頭的師傅遞了一個眼色。
老棺頭將手中的火把朝向前靠近了那具屍骸。
突然,那具偽滿洲國偽官員的屍骸就像不倒翁一樣猛的站了起來,赫然的立在了老棺頭和他師傅的麵前。
恐怖至極,驚悚至極。
我想此時此刻不管是換做誰,遇到了這樣突發起來的情況都會被嚇得魂魄出殼了吧。
老棺頭被嚇的手中的火把頓時掉在了地上。
“哇,”老棺頭居然哭了起來。
還好,薑還是老的辣,老棺頭的師傅的火把並沒有掉在地上,而是將手中的火把,直接的放在了那具偽滿洲國偽官員的屍骸上。
“呼啦”一下,那具屍骸瞬間被點燃了。老棺頭的師傅猛的將嚇哭的老棺頭拽到了兩米開外。
那具被點燃的偽滿洲國偽官員的屍骸燃燒的很旺,同時也開始奔他們而來。就像滿身起了火的人,在路上奔跑,尋求幫助一樣。
“走,快往冥殿跑。”老棺頭的師傅也顧不上再去安慰嚇哭的老棺頭,拽著他就跑。
那熊熊燃燒的偽滿洲國偽官員的屍骸,一直在追著他們。速度不算很快,但是足以趕上了師徒二人的步伐。
走到冥殿,那屍骸下台階的時候,突然倒地,因為屍骸隻有行為意識沒有思想意識,不會邁台階。
師徒二人聽見一聲聲‘嘎嘣嘎嘣’的脆響,回頭一看,那偽滿洲國偽官員的屍骸散架了,外麵的衣服早就燒沒了。散架之後的屍骸轟然倒地,在裏麵爬出來很多燃燒的光點,再仔細的看去那燃燒的光點居然是地血蜈蚣。
“師傅,你看在偽滿洲國偽官員的屍骸裏麵果然還有殘存的地血蜈蚣。”老棺頭此時此刻不哭了。
“是啊,這麽少的地血蜈蚣都可以指示這具屍骸跑的這麽快來追趕我們,想要殺了我們。怪不得一開始的時候,這具偽滿洲國偽官員的屍骸能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力量相當的大。”老棺頭的師傅感歎的說到。
此時,那些在屍骸裏麵逃串出來的燃燒著的地血蜈蚣,走了沒多遠,便熄滅了,也就停住了。放眼望去,那些停住的地方都是一塊一塊的如黑炭一般,散落在冥殿的地上,
一切又突然的恢複平靜。
既然這樣,金國絲綢壁畫還是沒了好,看到剛才的情景,還是保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