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魏嬿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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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聞言,支起身子,語帶興味:“哦,說說看!”
魏翀看了眼隨著她的動作,略有些淩亂的外袍,上麵繡著的纏枝蓮花格外精致,如同麵前的人一樣。
他眼神暗了暗,語氣平緩地說出自己的計劃:“如今海外幾個勢力,也不大和平,咱們不妨借刀殺人。”
魏嬿婉聽到這話,垂眸細細思量可不可行,良久,她皺眉道:“倒是可行,就是派誰去呢?”
魏翀輕笑出聲,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了指自己。
魏嬿婉搖了搖頭:“你不行,你如今剛得了功名,還得等著授職。”
魏翀湊近魏嬿婉,壓低聲音:“這就是我必須去的緣由,主子神通廣大,應該會易容術吧。”
魏嬿婉眯了眯眼,敏銳的察覺到了魏翀的想法,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問:“什麽時候發現的?”
魏翀伸手替魏嬿婉整理外袍,語氣平淡:“魏家走到如今這個程度,皇室再蠢,也該察覺到問題了。”
魏嬿婉想到他前幾年做的那些事,揉了揉眉心,到底還是鬆了口:“你去後,切記,不許亂來。”
魏翀眉眼帶笑的應下。
半個月後,戴著麵具的魏翀站在甲板上,海風裹著鹹腥氣撲麵而來,他望著正在給船頭加裝鐵製撞角的工匠,問身旁站著的管事:“炮都裝上了嗎?”
"裝上了,是佛郎機人的圖紙改的西洋炮。"管事指著船腹新開的炮口,"隻是射程不及紅毛番的三分之一。"
"告訴工匠,炮膛內壁要刻螺旋紋——用磨玉器的金剛鑽。"魏翀沉思了一會兒道。
管事麵露難色,剛要開口便被魏翀打斷:"你放心,若你辦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可,此事若走漏半點風聲......"他笑著拍了拍對方肩膀,袖中匕首寒光一閃而逝。
管事麵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當夜子時,三艘掛著倭旗的沙船悄然離港,船艙裏五十名船員正在用桐油擦拭倭刀,領頭的獨眼漢子盯著魏翀:"您真要親自去?"
"我得親眼看著那些紅毛鬼的船沉進海底。"魏翀解開外袍露出內裏繡著金線的軟甲,眼神狠戾地看著不遠處若隱若現的船隻。
月光從舷窗漏進來,照見他頸間一道淡粉色疤痕,那是前幾年,他初次跟船留下的痕跡。
"上帝!又來了一隻大肥羊,今天真是幸運的一天!"英吉利海匪的了望手滿臉喜悅地看著掛著倭旗的船隻,語氣盡顯貪婪。
然而下一秒,一顆炮彈徑直向他們攻來,了望手臉上的笑容僵住,尖叫一聲大喊道:“炮彈,是炮彈,我的天啊!”
船艙內的海匪聽到了望手的呼喊,剛跑出來便聽到炮彈炸開的聲音,船隻因為爆炸劇烈晃動起來。
等晃動停下後,為首的海匪拔出燧發槍,一邊滿臉警惕地看向周圍,一邊命令手下做好準備,隨時進行火拚。
然而還沒等負責火力攻擊的海匪跑到炮台,幾顆炮彈再一次飛來……
血霧中,魏翀踏著滿地碎瓷走向船長室,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嚎。
"告訴西班牙人,襲擊你們的是倭人的海盜。"他踩著英吉利海匪的斷手,將染血的倭旗扔在對方臉上,"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告訴他們真話——不過那樣的話,你們就沒法看見明天的太陽了。"
英吉利海匪麵色驚恐地連連點頭,魏翀腳上用力,碾了碾他血肉模糊的手臂,流利的英倫腔調帶著陰狠:“現在就去吧,我知道你們有聯係西班牙人的辦法。”
英吉利海匪聽出來魏翀的言外之意,瞪大雙眼,沒想到魏翀會知曉這麽隱秘的內幕。
魏翀將腳鬆開,英吉利海匪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撿起一塊碎布包住斷掉的右手:“我可以幫你,可你必須保證,你不會出賣我們。”
現如今英吉利和西班牙的關係可不好,而他們這些海匪,明麵上是海匪,實際上卻是英吉利的軍人,偽裝成海匪除了替政府斂財,還肩負著擴張和殖民的責任。
可長年累月的在海上殺戮不斷的生活,讓他們中很多人,忘記了自己軍人的身份,逐漸變成了真正的海匪,為了錢甚至可以與其他國家勾結在一起。
魏翀眼前的海匪組織就與西班牙人有所勾結。
英吉利海匪的語氣帶著哀求,魏翀卻聽的皺了皺眉,他從腰間抽出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槍,抵著海匪的額頭,語氣不悅:“你好像忘了你現在的處境,我想,這把槍可以提醒提醒你。”
英吉利海匪感受著額頭上冰冷的觸感,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他咽了咽口水,語氣討好:“先生,是我的錯,請你不要生氣。”
京城,魏嬿婉帶著春嬋走進京中最出名的綢緞莊,綢緞莊的店小二看見魏嬿婉,眼神略微閃了閃,很快揚起笑臉迎上前道:“小姐是想要什麽料子?”
魏嬿婉語氣輕柔:“可有新到的料子?”
店小二語氣歡快:“有的有的,剛從川地到了一批織花蜀錦,小姐要不要上二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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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點了點頭,店小二連忙帶著魏嬿婉上了二樓,一邊走,還一邊介紹這批布料有多難得。
進了二樓的廂房後,方才還一臉市儈的店小二,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穩重:“主子怎麽親自來了?”
魏嬿婉走到椅子旁坐下,語氣有些凝重:“京城的布局都先停下,皇家的探子已經查到了些許皮毛,咱們得穩一穩了。”
“皇家的探子?主子,要不要讓影子出動?”聽到魏嬿婉的話,店小二臉上露出了凶狠的神情,壓低聲音問道。
魏嬿婉搖了搖頭,漫不經心地道:“不必,最多一年,皇家就不足為懼了。”
店小二聽到魏嬿婉的話,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滿臉恍然:“主子的意思是,老皇帝快……”
魏嬿婉點了點頭:“你也知道,那寶親王是個多麽荒唐的貨色。”
店小二想到這些年潛藏在寶親王府內的探子,傳來的那些的匪夷所思的情報,沒忍住笑了一聲:“哈……咳咳,主子,你確定那些消息不是寶親王有意為之?”
魏嬿婉想到原劇情裏,渣渣龍做出的事情,諷刺一笑:“他太高看他了,他沒有那個腦子。”
店小二發出一陣悶笑:“噗哈哈哈,主子,您說,咱們這算不算欺負傻子啊?”
魏嬿婉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什麽叫欺負傻子?會不會說話?別笑了!記著我說的話,別忘了,讓手底下人都安穩些。”
店小二咳嗽兩聲,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放心吧,主子。”
另一頭,魏翀用槍抵著英吉利海匪的頭,看著他從船艙底部拿出一個箱子。
“先生,我可以打開箱子嗎?”英吉利海匪語氣惶恐地問。
魏翀沒有回答,使了個眼色給身邊跟著的獨眼大漢。
獨眼大漢心領神會地走上前,魏翀拽著英吉利海匪往後退去,獨眼大漢看著魏翀離得夠遠了,方打開了箱子。
箱子內有一把信號槍和幾麵不同的旗幟,獨眼大漢將它們拿出來,走到了魏翀麵前:“爺,箱子裏隻有這些。”
魏翀掃了一眼麵前五花六色的旗幟,語帶威脅:“你應該不會記錯這幾麵旗子分別代表的意思吧?”
英吉利海匪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他抿了抿唇,搖頭保證:“先生,我不敢的。”
魏翀低低的笑了起來,“砰”的一聲,英吉利海匪轟然倒地,額頭被子彈打出的彈孔遲緩的流出鮮血,他的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
“願上帝原諒你的不誠實。”魏翀垂眸看著英吉利海匪的屍體,漫不經心地道。
魏翀轉身走出船艙,甲板上到處都是鮮血,幾個還活著的海匪被魏翀帶來的船員五花大綁著扔在一邊。
魏翀看了眼那幾個海匪:“你們誰知道聯絡西班牙人的船旗是什麽模樣?”
良久後,一個瘦小的海匪顫顫巍巍地開口:“我知道!”
“該死的,基爾斯,我發誓,上帝會懲罰你的!”一旁的海匪有些激動地道。
瘦小的海匪眼神怨毒地看了一眼同伴,語氣滿是恨意:“上帝從未眷顧過我!”
魏翀挑了挑眉,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名叫基爾斯的海匪,驚訝的發現,他興許是因為年紀太小,才這麽瘦小。
“你多大了?”魏翀看向基爾斯問道。
“先生,我今年十五歲。”基爾斯很乖巧地回答了魏翀的問題。
魏翀皺眉:“你不是政府派過來?”
基爾斯搖了搖頭,眼神閃過仇恨,聲音有些沙啞:“不,先生。我是在這條船上出生的。”
魏翀沉默了,自打魏家開始了海上貿易,他便了解了許多關於海匪的事情。
他在船上出生,隻能說明,他的母親,海匪抓來泄欲的女人。
"先生,西班牙人的聯絡旗是紅底三叉戟。"基爾斯從染血的旗幟堆裏抽出一麵三角旗,布滿凍瘡的手指捏著旗角,"但要讓他們相信是倭人襲擊,得配合他們的船型。"
魏翀接過旗幟端詳,月光照在他頸間疤痕上泛著冷光:"你想要什麽?"
少年瞳孔驟縮,髒汙的臉上閃過恨意,他指了指同伴:"先生,我想把他們丟到海裏,可以嗎?"
魏翀沒有說話,將手裏的旗幟交給獨眼大漢,獨眼大漢接過旗子,快步跑到船帆處,準備將旗幟掛上。
基爾斯見魏翀沒應話,猛地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上被烙鐵打上的印記:“六歲那年,他們當著我的麵,把我的母親,扔進了海裏,給我烙下這個印記,他們說……”
基爾斯滿臉屈辱的閉了閉眼,喉結滾動兩下,艱難地吐出接下來的話:“妓女的兒子,也應該是妓。”
魏翀聽到這話,瞳孔顫了顫,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遞給基爾斯:"血腥味會讓他們在海裏,很受歡迎!"
基爾斯咬破嘴唇,染血的手接過匕首,猛地向身邊的同伴賜去,一刀又一刀,直到活著的幾個海匪身上都染滿了血,他方鬆開匕首,癱坐在地上,發出一陣痛苦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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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大漢掛好了旗子,對魏翀點了點頭,魏翀拿起信號槍衝天上開了一槍後,對基爾斯道:“你要和我走嗎?”
基爾斯點了點頭,眼神堅定:“我要!”
趁著西班牙人的船還沒到,魏翀帶著基爾斯和船員們回到他們的船內。
獨眼大漢拿起一把旗子問魏翀:“爺,接下來咱們掛哪個?”
魏翀看了眼麵前的旗子,點了點其中一麵,獨眼大漢幹脆的點了點頭,在船隻啟動後,掛上了魏翀挑選的旗幟。
京城,魏嬿婉剛回到魏府,假扮魏翀的下屬便急匆匆到了她的院子,語氣恭敬:“主子,寶親王像是有意與魏府結親,今日試探了我兩句。”
“你怎麽回的?”魏嬿婉歪坐在椅子上,不屑的嗤笑一聲後問。
“屬下說搪塞了他幾句,可屬下瞧著,寶親王的意思,是鐵了心想求娶您。”
“你不用管他,他若再提起此事,你就讓他去找我父親。”
魏嬿婉沒把這事放心上,畢竟雍正就快要死了,哪怕渣渣龍再怎麽想要魏府的勢力,等雍正一死,也得息了心思。
畢竟,哪兒有親爹剛死,就娶小老婆的?
魏嬿婉不把這事兒放心上,可不代表別人也不把這事兒放心上。
寶親王府內,青櫻滿臉愁容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語氣哀怨:“阿箬,你聽說了嗎?弘曆哥哥又要納新人了~”
阿箬倒是不把魏嬿婉放眼裏,見青櫻傷心,連忙上前安慰:“主子放心,別管府裏進了什麽人,王爺寵愛的,都隻會是你,畢竟,你們可是有青梅竹馬的情分在。”
青櫻聽到阿箬的話,心頭略好受了些,嘴裏卻一本正經地訓斥道:“別總把這些話掛在嘴邊,被別人聽到了,說不準又要惹出禍事。”
阿箬聽到青櫻的話,立馬想起之前被福晉懲罰的經曆,不屑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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