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表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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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小節尚政監夜議
(一)水晶燈影與燭火搖曳
尚政監公事房的水晶吊燈正晃著冷光,崔洪卻突然用公鴨嗓吼道“關了!換蠟燭來!”他剛因為督帥今夜,又因為督帥微服沒有帶他,而灌下半壺末世前的茅台。此時他原本白皙如玉的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緋紅,桃紅色眼影在燈光下暈得像團爛泥。內侍慌忙按滅水晶燈,牆角燭台的暖黃光芒漸次亮起,恰好映出他暗金色蟒紋西裝下,一截蕾絲白襯的領口。
“薑明德那老匹夫還在鬧?”崔洪晃著酒杯,酒液濺在波斯毯上,暈開深色的花。對麵跪著的內侍縮了縮脖子“回秉筆,他在最高法院門口撒潑,說咱們幹預司法,是‘禍國殃民的閹豎’……”
“幹預?”崔洪冷笑,指尖蘸著酒液在桌麵畫圈,“當年燕趙省主拿槍抵著他腦門時,怎不喊‘程序正義’?真他娘的講‘程序正義’那安長河不過個省主,他薑明德才是燕趙省的‘國家元首’,就憑這一條就夠把他淩遲了!”他說到這裏,又想到武廿無拍他肩膀時意味深長的笑,嘴裏低聲念叨了一句,“渣男”。
崔洪此言一出趕忙盯著周圍的內侍,可一旁的小內侍一個都要去篩糠般的「呼啦啦」跪了一地。這不由想起柳青前日巡察時,也是這般情景。隻不過當時的他也匍匐在地,更記得軍靴碾過他公文的冷冽眼神——那女人是武廿無捧在手心的“副皇上”,連督帥要忌憚三分,他崔洪哪敢在憲兵隊的案子上造次。
可是柳青送來的,卻是黃富貴被劉桂花仙人跳的案子。案件的審理和處罰倒是合法合規黃富貴性騷擾批評教育,拘留十五天,鞭刑三十。劉桂花仙人跳,有期徒刑三年。
可真要是這樣,柳青又何必搭理他這個尚政秉筆?別說是柳青,就是她手下綜合執法隊的隊長自己也就判了。真正需要經尚政監批紅的案子隻有一種,那就是死刑。殺劉桂花很顯然不可能的,畢竟百姓那邊都說黃富貴罪大惡極。可是說破大天就是摸了東家媳婦的屁股,順便還打了對方老公一記耳光。
可要是合法合規的判了,老百姓該怎麽想?一句這案子經尚政監批了紅,老百姓就會覺得是廬州街頭的臭混混買通了崔太監。反而害得被害者鋃鐺入獄。可要是聽懂了柳青的暗示,就坐實了閹黨亂法。
崔洪還沒說話,就有個多嘴的掌事說出了他的心聲“柳夫人也太霸道了,平時審的案子從不與我等通氣。到了督帥賞過的主播這樣的麻煩事,就讓幹爹扛雷,這分明是 ”
“住嘴!”崔洪這一聲直接彪出他末世前參加漫展時為了穿女裝練出的禦姐音,可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來人給我掌嘴,活活打爛這個沒有尊卑東西的臭嘴。”
隨後他猛得起身,努力壓粗聲音可還是發出了那怪異的公鴨嗓“都給我記住咯,咱們是被別人淨了身,別人也罵咱們是太監。可無論是內侍還是太監,傷你們身子的也不是督帥,他救了咱們就是咱們的恩人也是咱們的主子。督帥家裏的女眷就也是咱們的女主子。今後誰要是再嘴裏不幹不淨的,就杖斃!”
(二)黑紅高跟鞋與蕾絲白襯
夜深了,回到自己房間的崔洪,獨自坐在梳妝台前幽幽的歎了口氣,貼著美甲的手指撫過那張他早年在漫展上,和武廿無的合影——當時的武廿無和安晨曦(安娜)作為漫展的讚助方,恐怕早就不記得他這個男扮女裝的ser了吧。
“冤家,怎麽救了我的人。就偏偏是你手下的傘兵而不是你呢?”說到這裏的崔洪竟然無聲的哽咽了起來,他想起自己對武廿無說,督帥我就是那個男扮女裝的ser 。更想起對方看著這張照片說「果然你女裝還是更漂亮。不過現在行政總局的鄭啟明犯了事,你接任後恐怕也少有機會穿女裝了。」
無聲的哽咽,讓他比桃花更加粉嫩的薄唇開始顫抖,隨後居然整個身軀都跟著抖動了起來。
“幹爹,幹爹 ”一個聲音隔著門將崔洪喚醒。
崔洪聽出對方的聲音,用蘇繡的帕子擦拭掉眼角的淚珠後,才沉聲用公鴨聲說“滾進來說話。”
伴隨著大門敞開後,一個小內侍擺著撲進來的月光,捧著個錦盒踉蹌跑進房“秉筆,督帥府送來的賞賜!”
崔洪掀開盒蓋的瞬間,呼吸驟然一滯。裏麵是一雙黑麵豔紅底的高跟鞋,鞋麵燙金印著“christian loubout”,豔紅的鞋底與內裏在燭光下像兩簇跳動的火。39碼的尺碼標刺得他眼疼——這尺寸對女人偏大,對男人又太小,分明是衝著他來的。
他踢掉鴕鳥皮拖鞋,露出比絲襪廣告更纖細的腳踝,小腿內側有道淡粉色的鞭痕,是孫玉龍用蟒紋鞭留下的舊傷。當黑麵高跟鞋套上腳踝時,豔紅內裏恰好擦過那道疤痕,燙得他膝蓋一軟,不由自主扶住梳妝台。鏡中映出的身影蕾絲白襯的荷葉邊從西裝下擺鑽出,修身黑褲緊裹著比女模特更挺翹的蜜桃臀,黑麵高跟鞋的細跟敲在地板上,豔紅鞋底每一次抬落,都像在燭光裏踩出滴血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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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帥還說什麽了?”他對著鏡子調整蕾絲袖口,突然用禦姐般的柔媚偽音自問自答,尾音拖得婉轉,“那個沒良心的是不是說‘微服逛街買錯了尺碼’……嗬,39碼,這府裏哪有39碼的女人?”他想起武廿無遞鞋時那雙含笑的桃花眼,喉結滾動著咽下後半句,耳垂卻紅得比鞋內裏更豔。
“我猜督帥心裏念著幹娘特意買的。”小內侍這句話心裏話,說得崔洪方才流露出今天的第一抹笑意。
(三)燭火下的權力與曖昧
就在崔洪琢磨著要不要學著武廿無的妻妾那樣穿條絲襪,換條裙子去謝恩的時候。偏偏有個不長眼的娃娃臉內侍在門外輕叩“秉筆,黃富貴的案子……柳青司令的人問怎麽判?”
崔洪猛地轉身,豔紅鞋底在地板上劃出半道弧光。他盯著鏡中自己桃紅色眼影下的瞳孔,想起劉桂花在直播間扭腰的畫麵,更想起武廿無作為“螺絲釘”打賞時的記錄——要是讓那個沒良心的打賞過的女主播,坐大牢,恐怕真就落得個不知情識趣的標簽。
“去告訴憲兵隊,”他也沒去開門,反而扯了扯西裝領帶,蕾絲領口被勒出褶皺,“案子壓下來,劉桂花先關入教習所!黃富貴砸上腳鐐,關拘留所單間。誰和黃富貴聊一個字的案情立刻殺了。”
崔洪不用看,就知道門外那個娃娃臉的內侍嚇得麵色如土色。不過他又哪裏有心思在意那些沒用的事兒呢?隻是說了句「聽清楚了就滾吧。」
等到「長眼的」和「不長眼的」都走了之後。燭火搖曳中的崔美人散開了頭發,他想象著武廿無親手遞他鞋時的眼神桃花眼眯著,指尖敲著鞋盒說“這紅底襯你膚色”。那語氣像極了末世前粉絲誇他“s楊貴妃最有神韻”。
崔洪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嬌嗔著“救我的不是你,我就忍了。可偏偏送雙鞋還要讓那些雞零狗碎的人代勞。”說到這裏,就直接甩飛了那雙鞋子。
可他看著禮物東倒西歪,又彎腰拾起高跟鞋,指尖在豔紅鞋底上摩挲,那裏還殘留著武廿無的體溫。“備車,”公鴨嗓裏透著不易察覺的顫音,“咱家要去督帥府一趟。”走出公事房前,他特意踩滅燭火,隻留黑麵高跟鞋的豔紅鞋底在黑暗中,像兩朵不會熄滅的花,映著他珍珠粉頸間未遮嚴的齒痕。
第二小節督帥府的夜訪
(一)女士西褲和紅底高跟鞋
當崔洪的黑麵高跟鞋第一次踏在督帥府的青石板上,豔紅鞋底與他小腿的鞭痕在月光下形成詭異的重疊。他也許會想起孫玉龍逼他唱《長生殿》時,蟒紋鞭梢的紅纓也曾掃過這道傷——如今我·武廿無給的紅色似乎變成了他或者她的鎧甲,依每走一步,豔紅鞋底都像在碾碎過去的屈辱。
而我在書房隔窗望見他凹凸有致的線條後,指尖無意識劃過茶盞邊緣“這紅底鞋倒也襯你。卻不知這樣穿西褲搭配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所帶來的嘲笑你有沒有膽子扛下來。”
這話崔洪自然是聽不到的,實話實說他知道我喜歡女人穿絲襪。他還是穿了條西褲,倒是讓我有些意外。當崔洪跪下謝恩的時候,我方才對額頭緊貼地麵的他歎口氣方才輕聲道“崔秉筆何故如此穿搭啊。”
“奴,奴婢 ”他說到這裏,快去解開皮帶,快速褪去那緊身的女款緊身西褲,像是條小狗那樣高高翹起被黑色絲襪包裹的蜜桃臀和長腿,“如意是怕外人見了奴婢女裝,主子覺得尷尬。”
倒也真是「知情識趣」於是我走向那沒有僅有一條黑絲襪之外再無其他任何遮擋的蜜桃臀。說實話我是直男,但是他這種級別的美人,卻從沒有性別的界限。不過強人所難,倒也不是我的風格。
“如意奴,是魯逆給你的舊稱不要再提了。”隨後轉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對他招招手,當他開心的爬過來時,我揭開他口罩的瞬間,燭火恰好從窗欞斜斜切進來,在他臉上織出半明半暗的光影。
睫毛膏刷得極濃,他原本睫毛就很漂亮,這次還貼了根根分明的假睫毛被卷翹器燙出誇張的弧度,末端還沾著未幹的珠光碎粉,眨眼時像有細碎的星子簌簌掉落。桃紅色眼影從眼頭的藕粉漸染至眼尾的勃艮第紅,眼窩處用銀白珠光打亮,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恰似他西裝上暗金色的蟒紋刺繡——左眼皮的眼影暈染得稍重,邊緣有點點暈染開的粉漬,像是哭過後匆忙補妝留下的痕跡,反倒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狼狽。
美瞳是淺褐色的環狀花紋,內圈嵌著細碎的亮片,瞳孔收縮時,亮片在虹膜裏碎成流動的銀河,與他耳後未遮嚴的珍珠粉頸鏈相互輝映。最觸目的是那雙義乳擠出的溝壑絲綢內襯的假胸墊被蕾絲邊裹著,從西裝領口洶湧擠出,乳溝處還沾著一點未擦淨的胭脂,像滴落在雪地裏的血珠。蕾絲白襯的荷葉邊被胸墊頂得變形,每一次呼吸都讓溝壑邊緣的蕾絲花邊微微顫動,與他黑麵高跟鞋的細跟在地板上敲出的節奏奇妙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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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下能看見他睫毛膏刷得太急留下的結塊,右眼角還掛著根沒粘牢的假睫毛,隨著他仰頭看我的動作輕輕顫抖。眼影粉落在顴骨上,與他刻意點染的胭脂混在一起,形成一種病態的潮紅,倒比他漫展時扮演楊貴妃的妝容更添了幾分末世獨有的妖異美感。義乳的邊緣壓著他真實的鎖骨,那裏有處淡粉色的舊疤,恰是孫玉龍蟒紋鞭留下的印記,此刻卻被蕾絲花邊和人造乳溝襯得像朵開錯季節的花。
就在我正打量她的時候,「如意奴」就開心的把頭貼在我的腿上,不由分說就將我的腿緊緊抱住,“孫玉龍稱我如意,不過是想讓我順了他的意。而我此時這個如意,是想要讓督帥在我這裏事事如意。”
我指尖插進崔洪發間時,他後頸的珍珠粉被蹭得斑駁,露出道月牙形的舊疤。這奴才趴在我膝頭的模樣像隻被順毛的貓,睫毛膏結塊的假睫毛掃過我褲腿,把豔紅的眼影粉沾了片細碎的星子。他喉嚨裏發出滿足的喟歎,義乳擠出的溝壑蹭著我皮鞋尖,絲綢內襯上未擦淨的胭脂印子,在燭光下像滴在雪地裏的血珠。
“李玄那邊怎麽說?”我撥弄他發尾的卷翹,那撮頭發被發膠固定得僵硬,像根翹起來的貓尾巴。崔洪立刻把臉往我腿彎裏埋得更深,黑絲襪包裹的小腿在青石板上蹭出細碎聲響“李會長願意配合督帥的一切價格命令。並且願意交出殺人犯李明。”
這老狐狸的算盤打得山響。我端起茶盞時,青瓷邊緣映出崔洪仰起的臉——左眼皮的眼影暈染處還沾著淚漬,倒像是剛從哪個窯子裏出來的粉頭。“我的嶽父真是個斷尾求生的高手,”茶氣氤氳中,我看著他義乳邊緣壓出的鎖骨凹痕,那裏有道淡粉色的鞭傷,“一句‘服從一切命令’,就把操控藥價的鍋丟給經銷商了。”
崔洪的睫毛猛地顫了顫,假睫毛末端的珠光碎粉簌簌掉落,掉在我褲縫裏像幾粒發黴的鹽。“告訴他沒有什麽價格命令,”我用茶蓋撥弄浮沫,青瓷蓋碗撞出清響,“我也沒有具體想法,隻知道什麽叫‘滿意’和‘不滿意’。”李明那蠢貨連殺人都學不會幹淨,李玄拿他頂罪,倒省了我動手的麻煩。
“如意明白。”崔洪蹭著我膝蓋的動作頓了頓,黑麵高跟鞋的細跟在地板上敲出緊張的節奏。燭火從窗欞斜切進來,把他右眼角沒粘牢的假睫毛照得透亮,那根睫毛隨著他吞咽唾沫的動作輕輕顫抖“最近柳司令的憲兵隊傳消息,有個叫黃富貴的搬運工被劉桂花仙人跳,還被當街打得昏迷了……”
“怎麽這種狗屁倒灶的案子都拿來惡心我?”茶盞重重磕在桌麵,濺出的茶水燙到崔洪鼻尖,他卻像沒知覺似的,把臉往我褲腿上蹭得更緊。義乳裏的假胸墊被擠壓得變形,蕾絲花邊在他急促的呼吸裏起伏,乳溝處的胭脂印子暈開,像朵正在枯萎的花。
“可是主子,”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指甲上的美甲刮過我袖口的蟠龍紋章。
我手腕上的蟠龍紋章被他美甲刮出白痕時,崔洪突然把臉埋進我膝間,義乳裏的假胸墊硌得我骨頭生疼。這奴才睫毛上的珠光碎粉簌簌掉在我軍褲上,像撒了把發黴的鹽,倒讓褲縫裏那道戰傷疤痕顯得更清晰了——那是末世初年被王偉爪子劃開的口子,現在倒和他小腿上孫玉龍的鞭痕成了對兒。
“主子息怒,”他聲音悶在布料裏,黑絲襪裹著的小腿還在青石板上蹭出細碎聲響,“劉桂花是您打賞過的‘來財妹妹’,奴才怕按律判刑,外頭人嚼舌根說您……”這話尾音拖得又軟又黏,像條蛇繞著我的腳踝往上爬。
燭火突然晃了晃,把他右眼角沒粘牢的假睫毛照得透亮。那根睫毛隨著他仰頭動作輕輕顫抖,讓我想起上次在滁州花都看的皮影戲——操控皮影的老師傅也是這樣抖動手腕,讓戲台上的楊貴妃甩出水袖。崔洪此刻義乳邊緣壓著的鎖骨舊疤,倒真像皮影戲裏用朱砂點的美人痣。
“打賞?”我用茶蓋撥弄著浮沫,青瓷蓋碗撞出的清響驚飛了窗台上的夜蛾,“老子早忘了哪個是劉桂花。”這話剛出口,就看見他喉結在珍珠粉頸間滾動,那截沒遮嚴的齒痕突然紅得像要滲出血來——去年他替我擋下刺客時,刺客戒指在他脖子上碾出的印子,現在倒成了邀寵的標記。
他抱得更緊了些,以至於我微微一走神,茶盞裏的茶水突然濺到我手背上。我盯著他義乳擠出的溝壑裏那點未擦淨的胭脂,突然想起今早看的軍情簡報——日耳曼尼亞聯邦的巫師正往靈脈裏注射分形病毒,那些病毒在顯微鏡下的紋路,和他蕾絲白襯上的荷葉邊竟有幾分相似。“既然老百姓覺得黃富貴該打,”我把茶盞往桌上一磕,青瓷碎片嵌進他美甲縫裏,“那他早晚得挨這頓打。你代我披紅,判死刑立刻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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